來源:傷寒網 作者:張明華(河南大學中國古代史研究中心)
本文發表于《中醫文獻雜志》2007年12月25卷4期 文獻研究
【摘要】宋太宗以朝廷的名義組織編纂、頒行的《太平圣惠方》,以其抑制巫術迷信、導民向醫的科學宗旨,豐富詳贍的內容和較強的臨床實用性得到了后人的認可和肯定。其編輯思想對后世醫學書籍的編纂均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其中的一些方法對我們今天醫學書籍的編纂仍有一定價值。《太平圣惠方》的編輯思想有:1、濟世救民的編纂宗旨。2、“搜隱微”,“求妙刪繁”的求全宗旨。首先借鑒隋唐醫藥學的成就,其次,《太平圣惠方》的方藥中還吸收了大量唐以后的醫學成果。3、吸收當時最新的醫學成果。4、反復強調醫者的醫術和醫德。5、反對巫術迷信、倡導醫療科學。
《太平圣惠方》是我國第一部由政府組織編寫的大型綜合類方書。宋太宗太平興國三年(978年)御制尚藥奉御王懷隱等醫官奉詔編纂,于淳化三年(992年)完成。全書共100卷,分1670門(類),收方16834首,內容涉及五臟病證、內、外、骨傷、金創、胎產、婦、兒、丹藥、食治、補益、針灸等臨床所有各科的病因、病理和方藥。《太平圣惠方》無論從醫學價值還是編輯思想上對后世醫學書籍的編纂均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其中的一些方法對我們今天醫學書籍的編纂仍有一定價值。現從編輯思想這一視角對其進行審視。
宋太宗與《太平圣惠方》編纂的緣起
隋唐時期,在醫學理論、藥物學、方劑學以及臨床醫學方面,出現了總結、編纂整理的趨勢,形成了一批文獻整理編著、藥物學著作及臨床各科的總結性專著,如巢元方的《諸病源候論》、楊上善的《黃帝內經太素》(簡稱《太素》)、《唐本草》、孫思邈的《備急千金要方》、《千金翼方》和王燾的《外臺秘要》等。由于中醫世家醫術傳子不傳女,祖傳秘方、密術一般不外傳等行業意識,醫者甚少、醫術失傳等現象十分普遍,兼之宋代以前印刷技術相對滯后,醫學書籍多依賴輾轉手抄流傳,以致訛誤衍脫很多,而唐末五代長期的社會動蕩,造成了大量醫學文獻的毀滅和散佚,因此,最大限度地搜集、利用當時尚存的醫學文獻,編纂匯編綜合類醫著以保存醫學文獻已迫在眉睫。北宋建立以后,自宋太祖起,就非常重視醫學知識的推廣,“近臣、皇親、諸大校有疾,必遣內侍挾醫療視,群臣中有特被眷遇者亦如之。其有效者,或遷秩、賜服色。邊郡屯帥多遣醫官、醫學隨行,三年一代。出師及使境外、貢院鎖宿,皆令醫官隨之。京城四面,分遣翰林祗候療視將士。暑月,即令醫官合藥,與內侍分詣城門寺院散給軍民。上每便坐閱兵,有被金瘡者,即令醫官處療。”[1]同時,宋太祖還提高醫官的待遇,組織翰林醫官院修編了《開寶詳定本草》、《開寶新詳定本草》。
《太平圣惠方》的編撰及傳播與北宋初期的政治穩定、統治者的“右文”政策及科學技術的發展都密不可分。宋太宗與醫學的淵源,可追溯到即位之前。宋太宗即位前,曾私下收藏名方近千首。宋太宗即位后,大興文治,組織編纂大型類書,《太平圣惠方》即為這一時代的產物。說起編寫此書,還有一段緣由:太平興國三年(978年),吳越國主錢派他的兒子錢惟(浚)入朝,在京生病,經翰林醫官使王懷隱診治后痊愈,由此引發了宋太宗編纂醫書的念頭。不久,宋太宗詔令翰林醫官院的醫官們各自呈報家傳醫方,所獲多達萬余條,他命翰林醫官使王懷隱與副使王、鄭奇、醫官陳昭遇等對其進行分門別類,編纂成冊。在其后宋太宗所進行的幾次全國性的搜書活動中,搜求醫書、醫方也是其中的一項重要內容,有時,宋太宗還專門頒布搜求醫書的詔旨。如,太平興國六年(981年)十二月,宋太宗下詔,“諸州士庶,家有藏醫書者,許送官。愿詣闕者,令乘傳,縣次續食。第其卷數,優賜錢帛,及二百卷已上者與出身,已仕者增其秩。”不久,徐州張成象因獻醫書,補翰林醫學。重賞之下,獻書者紛沓而至,“所獲頗眾。”[2]在廣泛搜集的基礎上,該書最終于淳化三年(992年)二月完成。書成之后,宋太宗親自寫序,題名為《太平圣惠方》,同年五月,朝廷將該書刻印出版,頒發各州,責令“每州擇明醫術者一人補博士,令掌之,聽吏民傳寫”[2]。可以說,宋太宗是編撰《太平圣惠方》的實際策劃者和組織者。《太平圣惠方》雖屬集體編纂,就主編王懷隱和其他編撰者的專業水平而言,稱得上當時醫學界的最高權威。《宋史》卷四六一載,參與編纂此書具名的醫官有王懷隱、王、鄭奇、陳昭遇4人,徐規先生《王禹事跡著作編年》“淳化三年條”考證此處“鄭奇”應為“鄭彥”。其實,應不止此數人,《太平圣惠方》中還有吳復所輯的部分驗方,而吳復不在此四人之列即是例證。王、鄭彥,史無可考,但從王懷隱、陳昭遇、吳復的情況,就可看出此書編撰者的醫學水平。
王懷隱,宋州睢陽人(今河南商丘人),主要生活在北宋太祖、太宗時期。《宋史》卷四六一載:“初為道士,居住京城(今開封)建隆觀,擅醫診。”[1]宋太宗任開封府尹時,王懷隱曾為他醫病,宋太宗即位后,詔令王懷隱還俗,任命為尚藥奉御,屢次升遷后,為翰林醫官使。太平興國三年開始主持《太平圣惠方》的編纂工作,書成數年后去世。
陳昭遇,字歸明,廣東南海人,主要生活在北宋太祖、太宗時期,世為名醫。開寶初年,北宋平定南漢割據政權后,陳昭遇跟隨南漢主劉來到京城,成為北宋翰林醫官。可見,陳昭遇曾在南漢政權中供醫職。陳昭遇醫病,多有奇招,他曾告訴別人:“我初來都下,持藥囊,抵軍壘中,日閱數百人。其風勞冷氣之候,皆默識之,然后視老幼虛實,按古方用湯劑,鮮不愈者,實未嘗尋脈訣也。”被世人視為“神醫。”[3]曾參加編修《開寶新詳定本草》。
吳復,生卒、居里不詳,精通醫術。宋太祖時任翰林醫官。淳化年間,任侍御醫,與翰林醫官使劉翰齊名。曾與劉翰、陳昭遇等奉宋太祖之命修訂《唐本草》,參編《開寶新詳定本草》,另著有《小兒明堂針灸經》1卷。
《太平圣惠方》的編輯思想
1.濟世救民的編纂宗旨
宋太宗為該書撰寫的序文中,明確表達了圣君治世的指導思想:“朕聞皇王治世,撫念為本,法天地之覆載,同日月以照臨。行道德而和慘舒,順寒暄而知盈縮。上從天意,下契群情。罔憚焦勞,以從人欲。”除了政治上的順天應人外,宋太宗還認為,人食五谷,氣秉五常,四時逆順,六氣交爭,難免患病。對于疾患的態度可謂因人而異,賢者自知,愚者未達,信巫信醫,存在著不同的選擇。作為圣君賢主,應當“廣茲仁義,博愛源深”,只有“救夭傷之命,延老病之生”,使百姓在日常生活中沐浴浩蕩皇恩,才是“圣人之大德”。作為一國之君,他“常以百姓為心,念五氣之或乖,恐一物之所失,不盡生理”,正是這種悲天憫人,“冀溥天之下,各保遐年,同我生民,躋于壽域”的人文關懷,促使他下令編纂此書。宋太宗還申明:早在即位前,自己即留意搜集各種驗方,目的還是“貴在救民,去除疾苦”。書成后,宋太宗御賜書名為《太平圣惠方》,詔令雕版印刷,頒布全國各地,就是為了體現其“明王道之化成”,“布群黎之大惠”[4]的濟世思想。
2.“搜隱微”,“求妙刪繁”的求全宗旨
從其所搜集的方藥內容看,《太平圣惠方》首先借鑒隋唐醫藥學的成就,尤其是《千金》兩方及《外臺秘要》等書。其中,孫思邈的《備急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為后世提供了8200余藥方;王燾所撰醫方書《外臺秘要》,收載醫方6000余首。《太平圣惠方》還廣收唐以前針灸學的文獻資料,保留了《山眺(一作“兆”)針灸經》(又稱《山眺經》)、《甄權針經》、《小品方》、《異經》等佚書中的獨特見解。
其次,《太平圣惠方》的方藥中還吸收了大量唐以后的醫學成果,僅從其所收藥方數目即可窺見一斑。與孫思邈的《千金方》所收8200余方相較,《太平圣惠方》所收藥方達16800余方,數目增加一倍有余。其中雖然不乏逸出《千金方》之外的唐代藥方,但其對散落醫書、民間醫方和唐以后藥方的搜集也確實到了兼收并蓄、洪纖靡失的地步。100年后,宋徽宗步太宗之后塵,命醫官整理匯編的《圣濟總錄》所收藥方僅比《太平圣惠方》多3000余首。無怪乎宋太宗在寫《太平圣惠方序》時不無得意得炫耀說:“為學乃至于此耶,則知天不愛其道,而道處其中;地不愛其寶,而寶舍其內。”[4]因此,通過皇帝拿出內府秘方、征集民間醫書醫方、醫家貢獻醫方三種途徑,《太平圣惠方》的編纂者們最大限度地網羅了天下所有的藥方,通過篩選、編纂而形成了這部方論兼備的醫學著作,代表了當時最高的醫學成就。
3.吸收當時最新的醫學成果
《太平圣惠方》還反映了宋太宗時期中國臨床醫學和方劑學的最高成就,所載的部分內容不僅對中國醫學,乃至是對世界醫學的發展都有重要貢獻,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太平圣惠方》卷七十六首次記載了新生兒斷臍后,用藥物對臍部進行消毒處理、預防臍風的治療方法。該書卷七十六“孩子要用藥物”條下有“烙臍圓方”和“封臍散方”,首次記載了采用藥物對初生兒斷臍后進行妥善處理、避免“臍腫”的方法。《太平圣惠方》所載的這一成果,較15世紀中期歐洲匈牙利醫生提出用漂白粉泡洗接生者的手和器械來預防新生兒“臍帶風”之主張,早將近500年,堪稱我國醫學史上的一項創舉。
(2)《太平圣惠方》還創立和發展了“驚風”學說。北宋以前,對小兒抽搐一類疾病統稱為“驚癇”、“風癇”、“食癇”,該書糾正了北宋以前“驚”與“癇”混稱的現象。《太平圣惠方》卷八十三不但有“驚風”病名的記載,卷八十五還有“慢驚風”、“急驚風”的分類,以及對慢、急驚風的病因病機、證候特點、主治藥方等記述,其所提出的清熱、豁痰、熄風、鎮驚等治療原則在今天仍非常實用[5]。
(3)《太平圣惠方》卷三十三“眼內障論”中明確記載了“內障之眼”,即今天所稱的白內障,以及處理白內障的方法:“障翳內成,非草石療之見功,唯金針撥之乃效。”其有關白內障的各種臨床表現和針撥內障的進針步匝(外眥、鼻側)、進針手法、針下感覺、入針后金針進入瞳神的方向等操作過程及手術后護理的介紹,均是早期醫學文獻記載最詳盡者。
(4)有關外科的“五善七惡”之說,也是首先出現于《太平圣惠方》。該書卷六十一“辨癰疽證候好惡法”明確記載,“然則癰疽之發,有五善七惡之證”,并逐一介紹了“五善七惡”的臨床表現及診斷結果。
(5)《太平圣惠方》不僅補充了唐代以后的大量藥方,還為許多無方名的古方確立了方劑名稱。如“藍葉散”、“胡粉散”,均為隋唐醫者所用,無方名,也是《太平圣惠方》始為其定名。
(6)《太平圣惠方•針經》新增腧穴13個,其中經穴有6個,經外奇穴有7個,除眉沖、膏肓俞、厥陰俞3個經穴見載于《脈經》、《千金方》和《外臺秘要》外,其余3個經穴、7個經外奇穴均為《太平圣惠方》首載。在該書所收的164穴中,42穴有活動肢體取穴法,活動肢體取穴法在針灸臨床方面至今仍有現實指導意義[6]。
(7)《太平圣惠方》卷九十九雖曰《針經》,其實是針法、灸法并重的“針灸經”。該卷在肯定某些腧穴施灸對其主治病證特別有效的同時,對隋唐時期部分醫家偏重施灸、“炷務大也”的說法進行了批評和糾正,這種辯證看待灸法的態度出現在灸法盛行的唐宋時代,無疑是醫學觀念的一大進步。誠如孫思邈所說:“若針而不灸,灸而不針,皆非良醫。”[7]現存唐代針灸醫籍,多為灸法專著,《太平圣惠方•針經》亦針亦灸,給醫者提供了較為廣闊的臨床治療空間。
(8)《針經》還開創了復式補瀉手法的先河,對部分腧穴的入針深淺、留針時間、出針、突發意外情況的急救處理也有一定的記載。值得一提的是,《針經》還特別注明:治療口歪的地倉穴、治療疝氣及小腹疼痛的陰蹺穴,須用“患左針右,患右針左”的針法。這些針法至今為臨床所用。
4.反復強調醫者的醫術和醫德
《太平圣惠方》卷一的開篇《敘為醫》明確指出,醫者的職責是“道符濟國,志在救人”。醫者不僅需要深厚的專業知識積累,“諳甲乙素問,明堂針經,俞穴流注,本草藥對,三部九候,五臟六腑,表里虛實,陰陽盛衰”,精熟“諸家方論”,還須“涉獵詩書,該博釋老,全之四教,備以五常”,具有全面的文化素養。作為一特殊的職業,醫者還必須淡泊名利,對業務精益求精,“旁探典籍,邈審妍媸,服勤以求,探賾無厭。”一旦驕傲自滿或沽名釣譽,就會導致內心浮躁,不能專心診治病人,出現診斷不準,甚至草菅人命的嚴重后果。因此,醫者必須“洞明物理,曉達人情,悟造化之變通,定吉兇之機要,視表知里,診候處方,常懷拯物之心,并救含靈之苦”[8]。《敘為醫》中還認為“醫者”有三種不同的境界,“上醫醫國,中醫醫人,下醫醫病”,因醫者專業水平的不同也存在著“上醫聽聲,中醫察色,下醫診脈”的三個層次,即“上醫療未病,中醫療欲病,下醫療已病”。診脈和用藥是醫者從業時必備的專業技能,《太平圣惠方》在卷一、卷二分別強調了醫者在業務上必須認真鉆研、精益求精,醫者診脈只有付出“寤寐俯仰,不與常人同域”的忘我代價,達到“感于鬼神,通于天地”的境界,才能對患者做出正確診斷,否則會“庶事隳壞”。醫者用藥也必須“澄心用意,窮幽造微”,“審疾狀之淺深,明藥性之緊緩。制方有據,與病相符”,真正做到對癥下藥。倘若醫者不熟藥性,剛愎自用,不能辨證施治、對癥下藥,就會出現“疾既不療,遂傷患者”[8]的嚴重后果。《太平圣惠方》的每一篇論、序中,都談到了醫生的業務態度和道德修養,這些內容對今天從事治病救人這一高尚職業的醫學工作者仍有借鑒意義。
5.反對巫術迷信、倡導醫療科學
由于歷史的原因,《太平圣惠方》中也摻雜了一些神授、仙傳、朱符等迷信內容,但這些內容與16800余方的總量相比,顯得微乎其微。作為北宋初年由官方編纂的醫學書籍,這種反迷信意識是十分寶貴的。據方肇勤先生研究,《太平圣惠方》體現了以下幾方面內容:北宋初年在治療傳染病方面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全書對婦科、兒科處方數量如此之大,表明宋初婦科、兒科的發達,以及醫學對婦女、兒童健康的關注;美容的內容占有一定的篇幅;神仙、食治、補益方的獨立歸類表明當時對養生保健有著廣泛的需求;把服乳石與解毒、酒病歸為一類,而與神仙、養生分開等等[9]。這些均說明《太平圣惠方》不僅是一部大型方書,其內容還涉及到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對普及醫學知識、倡導健康生活提供了較為科學方法。
《太平圣惠方》編輯思想對后世的影響
《太平圣惠方》頒行各地后,解除了部分地方官的燃眉之急和百姓的病痛之苦。抑制巫術、推廣醫學,也成為當時地方官推行的慧政之一。該書頒行當年,在商州(今陜西商州)任地方官的王禹“頗慮瘴癘害于民人”,而當地缺乏名醫,百姓“病則祀鬼”[10],朝廷的賜書可謂雪中送炭,解除了他的后顧之憂。慶歷四年(1044年)春,韓琦以“(德順軍)軍城初建,屯集師旅,而極邊之地,人皆不知醫術”[2]為由,求朝廷頒賜德順軍(治所為今甘肅隆德)《太平圣惠方》及諸醫書各一部,可見宋朝新建立的行政區尚未得到朝廷的頒賜。然而,在某些偏僻地區,一些地方官僅將皇帝頒賜的《太平圣惠方》奉若圭臬、束之高閣,“嚴管鑰,謹曝晾而已”,而“吏民莫得與其利焉”,仍然靠巫術治病,求醫者甚少。天圣六年(1024年)福建太守蔡襄請當地醫士何希彭從《太平圣惠方》中挑選便民者6000余方,刻在石碑之上,立于衙門兩旁,鼓勵百姓傳抄應用,“曉人以依巫之謬,使之歸經常之道”[11],以體現宋太宗的濟世惠民之意。由何希彭選編的著作稱為《圣惠選方》,其影響遠遠超出了《太平圣惠方》本書,作為醫學教材,《圣惠選方》被歷代醫官使用長達數百年之久。
宋太宗以朝廷的名義組織編纂、頒行的《太平圣惠方》,以其抑制巫術迷信、導民向醫的科學宗旨,豐富詳贍的內容和較強的臨床實用性得到了后人的認可。該書對當時最新醫學成果的吸收和反復強調醫者的業務水平和職業道德等編輯思想,對今天醫學書籍的編纂者和醫學工作者仍有一定的指導和借鑒意義。
【參考文獻】
1元•脫脫.宋史[M].北京:中華書局,1985.卷四六一:13509 ~13510,卷四六一:13507~13508.
2宋•李燾.續資治通鑒長編[M].北京:中華書局,1992.卷二二:506,卷三三:736,卷一四六:3532~3533.
3宋•江少虞.宋朝事實類苑[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卷四八:637.
4 宋•趙匡義.御制《太平圣惠方》序.見:宋•王懷隱.太平圣惠方[M].北京:人民衛生出版社,1958.1~2.
5 陳代斌.《太平圣惠方》兒科思想探要[J].光明中醫,2004,19 (2):4~6.
6林樹才,馮禾昌.略談《太平圣惠方•針經》對針灸學的貢獻[J].中醫文獻雜志,1996,(2):18~20.
7唐•孫思邈.備急千金要方[M].文淵閣四庫全書影印本.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卷九○:903.
8宋•王懷隱.太平圣惠方[M].北京:人民衛生出版社,1958.卷 一:1,卷二:28.
9 方肇勤.《太平圣惠方》有關辨證論治的特點和貢獻[J].河南中醫,2006,26(6):80~82.
10宋•王禹.小畜集[M].四部叢刊初編本.上海:商務印書館,1935~1936.卷二一:150.
11 宋•蔡襄.蔡襄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卷二九:5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