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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做到位
很多愛好紅木家具的人,會把看中的樣本送到明熹堂代為定制。他們相信明熹堂的作品會升華家具本身的氣質——毋寧說,明熹堂會做出他們真正心儀的家具。
現代器械加工操作簡單,可以一次性隨意地完成木材的彎折。但在明熹堂,必須經過三到五次手工操作,才能達到預期的效果。
古代工匠曾這樣設想:桌幾四腿之間不用構件聯結,而設法把腿子與面子聯接起來,這樣棖子就不會有礙腿之弊,而能將面子的承重分遞到腿足上來。
“霸王棖”正是為實現此種設想而創造出來的。簡簡單單一個“霸王棖”,那種透出力量與陽剛之美的姿勢,是區分機械與手工制作的最好佐證。
“木工的沉淀是騙不來的,幾十年的功夫,用再先進的機械都替代不了。”
汪金才18歲背著一袋稻米上門學木工,做活又快又好,第二年手藝就趕超了師傅。20歲出頭就帶徒弟四處幫人蓋房子。那時候的房子都是木結構,承重都在梁柱上,民間俗語說:“墻倒房正”。幾十年過去,他回憶說,最見功夫的并不是整體,都在木匠細節上。
“印象最深的是還沒出師就讓我自己去做樁盒。打樁盒看起來簡單,但要求很嚴,稍微不密封,兩邊就會冒泥巴,現在的木匠都不敢做了。”
在明熹堂,汪金才要求每件家具都按照傳統手工榫卯結構制作,工序繁瑣,每個細節都要深思熟慮。他拿起一根5公分的木料,比劃說打眼4公分,榫就要打3.9公分,也就說榫卯打進要求一定插到底,不留空氣。
“有縫就有空氣,外面膠水封死,里面空氣就會熱脹冷縮。夏天膨脹,榫頭就會松動;反之,做到位之后,木頭與木頭接觸,熱脹冷縮時同比例膨脹,就不存在這個問題。”
只要能做榫卯的地方,汪金才要求都用一根料做到;實在做不了的,才用夾榫連接。比如針對牙板與檔沒有榫卯連接的問題,很多木工為節省時間而直接用膠水粘,但明熹堂刻意強調以老祖宗傳下的龍鳳榫連接,把看上去提高效率、實際上偷工減料的那部分恢復過來。
名·俱從心
木材的烘干,是影響家具使用壽命最大的工序。
木材的干濕度,需要根據家具所用地域不同來控制。明熹堂手工作坊沿用了“吃力不討好”的傳統蒸汽烘干方法,摒棄現代電烘干。原因在于蒸汽烘干能做到可控,而不是“標準出爐”。
“北京空氣濕度大概是10%,我們將家具木材烘干控制在8-9%,從制作到運輸又會回到10%;深圳濕度是14-15%,那么烘干控制在13%……讓木材適應當地的氣候干濕度,這樣家具的變形就會減少很多。電烘干的烘干率是一樣的,氣候不符合會開裂,到時候就得回廠返工——因地制宜、量身定制,這也是為什么大家選擇我們作坊的原因。”
曾有一位細心的客戶發現,明熹堂出品的家具與別家的不同——不配送任何玻璃、桌布一類的裝飾物。對此,汪金才表示,家具買來不應是累贅,本來就是用肌膚去接觸、使用的,它不應像珠寶寵物那樣需要主人去疼愛、保護。
明熹堂的家具一律采用原木打磨,不上油漆,即便有刮痕,只要用砂紙磨平即可,根本不需要裝飾物去遮掩。
事實上,在整個制作過程中,汪金才要求散件全部打磨好了再組裝,以避免組件安裝好以后打磨不到死角,留下灰塵。打磨時首先用鋼片刮磨,然后用400號砂紙打磨,繼而換600號、800號、1000號……直至5000號。于是,桌背不因日常接觸不到而忽略,反而與桌面一樣光滑細膩。
《道德經》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句話,告訴我們一個道理:人生的意義,不是靠“不仁”的天地來創造的,而是靠我們自己去創造、去賦予。
明熹堂以重拾宋明文人生活美學為己任,以出品足夠“經得起流年考驗”的家具為“仁義”,從未移志。
(本文節選自《分享成長》2016年6月舟山專刊,轉載請注明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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