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哪個是輝兒?
輝兒說:“老大是個雌雄同體的人。”我就是她口中的老大,蓋因歲數比他們年長。貌似讀過一篇同題的文章,說真正厲害的人,必是雌雄同體。瞬間想到了男版的花木蘭和女版的東方不敗。
我小時候,還真做過女扮男裝的夢。幻想著,貼上絡腮胡子單手拿柄小片刀,然后,大刺拉拉地把一條腿跨到椅子上,拿手去捏人家光滑的臉蛋。看她不勝嬌羞的樣子,心里竊喜著,“我她娘的也是個女人呢!”
多年之后,網絡興起,申請注冊過男性的QQ號,將“夢想”成真了一把,不過,終歸是快活快活嘴,竊以為自己幸好不是個男的,否則興許會走混蛋一派。
何謂雌雄同體?一個叫榮格的外國人給了最好的回答——“在男人偉岸的身軀里,生存著陰柔的女性原型意象;在女人嬌柔的靈魂中,也隱藏著剛毅的男性原型意象。”說白了吧,就是一個女人既嬌柔嫵媚,有淚水,有溫情,還彪悍強大,有智慧,有魄力。(寫到這里,既想仰天長嘯又想莞爾一笑,怎么有夸獎自己的嫌疑呢?)
上學以前,是和男孩子玩到大的。這多半培養了我男孩的性格,他們上樹爬墻,偶爾會弄個小傷口,但是,都是一幅蠻不在乎的樣子,從高粱稈上刮下點白霜,涂抹在傷口上權當是云南白藥;扇畫片時,即使是輸光了,也拍拍屁股一臉高興;吵了架,不用賠禮道歉,分分鐘就不計前嫌、重歸于好;更沒有哪個男孩兒,會自己獨嚼一根甜桿兒而不分給別人一截兒。所以,我感覺自己無形當中被傳染了一種大而化之——外里雖弱不禁風,內心卻大條奔放。
那天翻看師范時代的留言冊,看寶姐姐說佩服我的灑脫,“你不寫作業還哈哈大笑兩聲!”我就忍俊不禁了,難道不寫作業就非得“涕泗橫流”嗎?還有同學打趣我,成天家給別人起外號,于是給我起了一堆外號。我記得,臨畢業前夕,我曾因在教室里打牌被副校長請到過他的辦公室,執意要給處分。幸好,和我一起的丹丹有個和校長同學的老爸。我想,和男孩子玩的曉宇,看武俠長大的曉宇,其實,骨子里真的是有男孩情結的。總想像男孩子一樣逞個英雄,亮個本事,痞痞地說上一句:“小妞過來,給大爺笑一個,小妞不笑,大爺給你笑一個!”
其實,這都是幼兒科的“雄性”。真正的男性化是具有他們的理性和包容力,頑強、剛毅,即不亂于心又不困于境。那一年,老劉養車。他回家了,雇傭的司機開著大鏟車去街市買東西,撞了一個人。調解、經公、賠償,我很心疼的一筆錢。不動聲樂地瞞著老媽,天天如常去家里吃飯,直到事情得以解決。我覺得,有時候,自己也算是個能擔事的大女人吧!
“最優秀的男女都是雌雄同體的,她們往往集兩性優點于一身。如果沒有另一性別的特質,你就會覺得這個人有缺憾,男人只剛不柔,你會覺得他生硬,女人只柔不剛,你會覺得她軟弱。”這好像是周國平說的。
想想也是,好多時候,在是非的銜接處、在人生的轉角處,我們都在發揮著雙重性格的優勢。所謂“雌雄同體”就是遇到事情時,不光只站在單一性別的立場,而是調動起雙重性格思考模式。那么,沒有什么,是不能迎刃而解的。
郝姐講,年終考評的時候和領導談起我,領導也說,沒成想,一個小女人居然還能把學校管理得像模像樣。我聽了,有那么一丁丁點兒沾沾自喜。
其實,一直想擁有一本《葵花寶典》,像我羨慕的東方不敗那樣——
斂低眉,掂花微笑,柔情似水、
千般嫵媚;
瞪起眼,立馬橫刀,殺伐決斷、
萬丈豪情;
要是加個橫批,就四個大字
“雌雄同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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