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晚風暮雨
東漢末年割據一方的梟雄孫策,據說是春秋時期著名軍事家孫武的后人,先后擊敗揚州刺史劉繇、會稽太守王朗、吳郡太守陳瑀、吳郡土匪嚴白虎、廬江太守劉勛及劉表部將黃祖等,統一江東。
孫策驍勇善戰,屢破強敵,被吳郡太守許貢比作西楚霸王項羽,“(孫策)驍雄,與項籍相似(1)”,甚至當時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代名詞,但鮮為人知的是,孫策初出茅廬第一仗,竟然栽在一個土匪頭子手里,還險些丟掉性命!
事情發生在破虜將軍孫堅與劉表作戰陣亡后不久,孫策前往壽春找到袁術,準備討回之前其父孫堅的舊部和為父親報仇。
袁術十分欣賞孫策,曾對人宣稱“使術有子如孫郎,死復何恨?(2)”,但卻不肯將孫堅舊部歸還,只是令其到丹陽自行招募。
時任丹陽太守吳景是孫策的舅舅,丹陽都尉孫賁是孫策堂兄,在他們兩人的大力協助下,孫策很快募集了幾百壯士。
躊躇滿志的孫策正準備攻城略地,一試身手之際,沒想到卻遭到土匪偷襲,土匪頭子名叫祖郎,是涇縣少數民族山越的首領,平日里占山為王,以四處劫掠為生。
祖郎這伙土匪,用夜色作掩護,包圍孫策所部,毫無防備的孫策部屬大敗,幾百名壯士幾乎死傷殆盡。
孫策本人險些被祖郎砍死,幸虧孫策武藝高強,及時躲過致命的一刀,祖郎這一刀砍在孫策的馬鞍上,幾年之后,孫策打垮祖郎賊眾并活捉祖郎,還當面提及此事:“爾昔襲擊孤,斫孤馬鞍……(3)”
逃過一劫的孫策,幾乎成為了光桿司令,只好再次投奔袁術,這一回,袁術才極不情愿的將孫堅舊部一千余人還給孫策。
有了父親舊部之后不久,孫策帶領這支部隊打跑了廬江太守陸康,第二年,周瑜又帶領一支人馬加入,孫策大喜,說道:“有了你,大事可成矣!(4)”
從此,江東的歷史正式進入孫策時代,僅僅幾年時間,大半個江東被孫策收入囊中。
袁術和孫策翻臉后,派人授予祖郎印綬,讓他帶領山越人偷襲孫策后方,沒防備的孫策再次被祖郎打個措手不及,陷入重圍,幸虧猛將程普手持長矛奮勇殺敵,殺出一條血路成功突圍,“普與一騎共蔽捍策,驅馬疾呼,以矛突賊,賊披,策因隨出(5)”。
孫策脫險后,迅速調集兵馬組織反擊,不僅大破山越,還活捉了祖郎。
面對險些兩次殺掉自己的祖郎,孫策顯示了廣闊的胸襟,下令當場打開祖郎的鐐銬,賜給他衣服,還授予他“門下賊曹”一職,后來還軍時,祖郎還和太史慈兩人一左一右為孫策開路。
祖郎帶領的山越人馬其實和土匪并無區別,善于燒殺搶掠,戰陣經驗不足,戰斗力遠遜于孫策率領的江東軍馬,他能兩次打敗孫策都是憑借偷襲,如果正面交戰的話恐怕毫無勝算。
引用資料:
(1)《三國志·吳書·孫破虜討逆傳一》
(2)同上
(3)《三國志·吳書·孫輔傳》
(4)《三國志·吳書·周瑜傳》
(5)《三國志·吳書·程普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