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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17
通過博爾赫斯對于莊子的翻譯(你也可以說是創造性誤讀),我發現我原先認為迷離吊詭的莊周夢蝶,因為結尾處的思辨評議部分,還是太拘泥現實、太沉重了。博爾赫斯以他的方式來詮釋這個東方寓言:在本體論層面,存在著的只有無數經驗的瞬間,做夢的瞬間,蝴蝶是莊周夢中的存在,他們是彼此夢中之物,其各自的現實存在是推論而來的,其實存地位不能得到感知的驗證,只是夢的經驗以及夢中事物。博爾赫斯的“莊周夢蝶”給我們提供了一個魅力無窮的兩可空間,幻想原則與現實原則同時并存其中,這是幻想文學最純粹的時刻。他讓這個故事變得更加輕盈幻化、恍惚迷離。博爾赫斯本質上是一位輕逸的作家,他富于想象力地表達了人類心中漂浮著的難以言喻的情緒,給我們提供了別樣的一種感知現實的方式。他的隱喻和修辭,他的扭結現實與幻想兩端的敘事,豐富和拓展了人類的自我意識。博爾赫斯通過刪掉傾向于人類視角的結尾,強化了蝴蝶與莊周是平行世界,他的詮釋沒有因為莊周夢蝶的先入為主,而淡化蝶夢莊周那一端的經驗,使我們能夠更堅定地去經驗人作為蝴蝶的夢中存在。 如果蝴蝶也可以寫小說的話,我相信空中飛花的蝴蝶,可能比夫子氣的莊周寫得更美麗,因為蝴蝶有一種輕盈的力量,輕盈之物才能更好地自由變化—— 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我竟然變成了人,走到草原上,看著自己飛來飛去。當我還是蝴蝶的時候,我不知道自己如此地快樂。一對翅膀翩躚在最美的風景間,如一道穿過整個時空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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