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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樞·經筋第十三》說解

《靈樞·經筋第十三》說解

原文:足太陽之筋,起于足小指,上結于踝,邪上結于膝,其下循足外踝,結于踵,上循跟,結于腘;其別者,結于踹外,上腘中內廉,與腘中并上結于臀,上挾脊上項;其支者,別入結于舌本;其直者,結于枕骨,上頭下顏,結于鼻;其支者,為目上網,下結于頄;其支者,從腋后外廉,結于肩髃;其支者,入腋下,上出缺盆,上結于完骨;其支者,出缺盆,邪上出于頄。其病小指支,跟腫痛,腘攣,脊反折,項筋急,肩不舉,腋支,缺盆中紐痛,不可左右搖。治在燔針劫刺,以知為數,以痛為輸,名曰仲春痹也。
足少陽之筋,起于小指次指,上結外踝,上循脛外廉,結于膝外廉;其支者,別起外輔骨,上走髀,前者結于伏兔(案:此處原綴有“之上”二字,顯系后人附會之衍文,今據《甲乙經》刪),后者結于尻;其直者,上乘眇季協,上走腋前廉,系于膺乳,結于缺盆;直者,上出腋,貫缺盆,出太陽之前,循耳后,上額角,交巔上,下走頷,上結于頄;支者,結于目眥為外維。其病小指次指支轉筋,引膝外轉筋,膝不可屈伸,腘筋急,前引髀,后引尻,即上乘眇季脅痛,上引缺盆膺乳頸,維筋急,從左之右,右目不開,上過右角,并蹻脈而行,左絡于右,故傷左角,右足不用,命曰維筋相交。治在燔針劫刺,以知為數,以痛為輸,名曰孟春痹也。
足陽明之筋,起于中三指,結于跗上,邪外上加于輔骨,上結于膝外廉,直上結于髀樞,上循脅,屬脊;其直者,上循骭,結于膝;其支者,結于外輔骨,合少陽;其直者,上循伏兔,上結于髀,聚于陰器,上腹而布,至缺盆而結,上頸,上挾口,合于頄,下結于鼻,上合于太陽,太陽為目上網,陽明為目下網;其支者,從頰結于耳前。其病足中指支,脛轉筋,腳跳堅,伏兔轉筋,髀前腫,潰疝,腹筋急,引缺盆及頰,卒口僻,急者目不合,熱則筋縱,目不開。頰筋有寒,則急引頰移口;有熱則筋弛縱緩,不勝收故僻。治之以馬膏,膏其急者,以白酒和桂,以涂其緩者,以桑鉤鉤之,即以生桑灰置之坎中,高下以坐等,以膏熨急頰,且飲美酒,噉美炙肉,不飲酒者,自強也,為之三拊而已。治在燔針劫刺,以知為數,以痛為輸,名曰季春痹也。
足太陰之筋,起于大指之端內側,上結于內踝;其直者,絡于膝內輔骨,上循陰股,洛于髀,聚于陰器,上腹,結于齊,循腹里,結于肋,散于胸中;其內者,著于脊。其病足大指支,內踝痛,轉筋痛,膝內輔骨痛,陰股引髀而痛,陰器紐痛,下引臍兩脅痛,引膺中脊內痛。治在燔針劫刺,以知為數,以痛為輸,命曰孟秋痹也。
足少陰之筋,起于小指之下,并足太陰之筋邪走內踝之下,結于踵,與太陽之筋合而上結于內輔之下,并太陰之筋而上循陰股,結于陰器,循脊內挾膂,上至項,結于枕骨,與足太陽之筋合。其病足下轉筋,及所過而結者皆痛及轉筋。病在此者主癇瘛及痙,在外者不能俯,在內者不能仰,故陽病者腰反折不能俯,陰病者不能仰。治在燔針劫刺,以知為數,以痛為輸。在內者熨引飲藥,此筋折紐,紐發數甚者,死不治。名曰仲秋痹也。
足厥陰之筋,起于大指之上,上結于內踝之前,上循脛,上結內輔之下,上循陰股,結于陰器,絡諸筋。其病足大指支,內踝之前痛,內輔痛,陰股痛轉筋,陰器不用,傷于內則不起,傷于寒則陰縮入,傷于熱則縱挺不收。治在行水清陰氣。其病轉筋者,治在燔針劫刺,以知為數,以痛為輸,命曰季秋痹也。
手太陽之筋,起于小指之上,結于腕,上循臂內廉,結于肘內銳骨之后,彈之應小指之上,入結于腋下;其支者,后走腋后廉,上繞肩胛,循頸出走太陽之前,結于耳后完骨;其支者,入耳中;直者,出耳上,下結于頷,上屬目外眥。其病小指支,肘內銳骨后廉痛,循臂陰入腋下,腋下痛,腋后廉痛,繞肩胛引頸而痛,應耳中鳴痛,引頷目瞑,良久乃得視,頸筋急則為筋瘺頸腫,寒熱在頸者。治在燔針劫刺之,以知為數,以痛為輸,其為腫者,復而銳之。名曰仲夏痹也。
手少陽之筋,起于小指次指之端,結于腕,上循臂,結于肘,上繞臑外廉,上肩走頸,合手太陽;其支者,當曲頰入系舌本;其支者,上曲牙,循耳前,屬目外眥,上乘頷,結于角。其病當所過者即支轉筋,舌卷。治在燔針劫刺,以知為數,以痛為輸。名曰季夏痹也。
手陽明之筋,起于大指次指之端,結于腕,上循臂,上結于肘外,上臑,結于髃;其支者,繞肩胛,挾脊;直者,從肩髃上頸;其支者,上頰,結于頄;直者,上出手太陽之前,上左角,絡頭,下右頷。其病當所過者支痛及轉筋,肩不舉頸,不可左右視。治在燔針劫刺,以知為數,以痛為輸,名曰孟夏痹也。
手太陰之筋,起于大指之上,循指上行,結于魚后,行寸口外側,上循臂,結肘中,上臑內廉,入腋下,出缺盆,結肩前髃,上結缺盆,下結胸里,散貫賁,合賁下,抵季脅。其病當所過者支轉筋痛,甚成息賁,脅急吐血。治在燔針劫刺,以知為數,以痛為輸。名曰仲冬痹也。
手心主之筋,起于中指,與太陰之筋并行,結于肘內廉,上臂陰,結腋下,下散前后挾脅;其支者,入腋,散胸中,結于臂。其病當所過者支轉筋,前及胸痛息賁。治在燔針劫刺,以知為數,以痛為輸。名曰孟冬痹也。
手少陰之筋,起于小指之內側,結于銳骨,上結肘內廉,上入腋,交太陰,挾乳里,結于胸中,循臂,下系于臍。其病內急,心承伏梁,下為肘網。其病當所過者支轉筋,筋痛。治在燔針劫刺,以知為數,以痛為輸。其成伏粱唾血膿者,死不治。經筋之病,寒則反折筋急,熱則筋弛縱不收,陰痿不用。陽急則反折,陰急則俯不伸。焠刺者,刺寒急也,熱則筋縱不收,無用燔針。名曰季冬痹也。
足之陽明,手之太陽,筋急則口目為噼,眥急不能卒視,治皆如右方也。

說解:本篇主要是講述“筋”的生理功能以及病理機制,而謂之“經筋”者,是把全身的筋分別附屬于十二經脈之意,這樣就更加鞏固了十二經脈在人體的主導地位。
古人關于筋的認識,除了名詞不同,基本上與現代醫學相符,蓋古人所謂“筋”,即相當于西醫的肌肉和肌腱這個概念。這是因為古人在剖殺牲畜和烹制食用過程中,完全可以仔細地觀察和了解肌肉與肌腱的形態特征及其作用。其中,肌肉緊緊附著于骨骼表面,自是顯而易見,而肌腱之堅韌無比,亦足以使古人意識到:此即身體力量之所由來也。《說文》:“筋,肉之力也。”又云:“腱,筋之本也。”由此可見,古人所謂的“筋”,其實就是指肌肉纖維,古人所謂的“腱”,其實就是指肌腱,這就是人體運動能力的物質基礎。因此,本篇所謂的“經筋”,應該是肌纖維的統稱,包括人體所有的肌肉和肌腱。
按照《內經》的臟腑和解剖生理學,筋的部位相對較深,而由肝所主。《五臟生成篇》:“諸筋者,皆屬于節。”就是說筋肉皆緊附于骨骼,而肌腱兩端又系于骨關節之上下。因此,從內外層次上看,筋的位置是在皮、肉(這個“肉”是指皮下脂肪層,即由脾所主之肉)、脈(膜)的下部和骨骼的上部。這個觀點也與現代解剖學相符。
由于筋肉(肌肉)遍布于四肢和軀干,而且位于脈與骨之間,這就與十二經脈分布于四肢和軀干的分肉之間正好吻合,故古人可以順理成章地認為筋就是經脈的附屬物,隨經脈的走向而分布,并統屬于經脈的管轄。也就是說,就經脈和筋肉而言,十二經脈在外層網絡包裹著軀體,筋肉則沿循著經脈的走向在內層固定維系著軀體,那么筋肉就好象十二經脈在內層的投影一樣。這就是“十二經筋”的由來。
為什么把十二經筋與一年四季的十二個月一一搭配起來?那正是刻意強調十二經脈上合于天道的意思。
為什么把十二經筋的病都稱作“痹”?那正是筋肉的所在部位相對較深的緣故。
依照《內經》作者的觀點,凡外邪致病必須經由皮膚表層侵入。故疾病之在人體,有一個由淺入深、由表及里的進展過程。《陰陽應象大論》:“故邪風之至,疾如風雨,故善治者治皮毛,其次治肌膚,其次治筋脈……”因此,內部的、深層的疾病都是由外層疾病一步步發展而成的,故筋病必須經過皮、肉、脈病而后發。也就是說,凡筋病,其皮、肉、脈已先期俱病。這里具有生理病理意義的其實只是皮與脈這兩層:皮即皮膚(已包括了皮下脂肪),是指表層的絡脈;脈即“分肉之間”的經脈。古人的病理學比較簡單,那就是血氣經絡的阻塞不通。故筋病也就意味著其表層的絡脈與深層的經脈都發生了阻塞。當然,這是指單經系統的小范圍阻塞,而非大循環的阻塞。
我們已知血氣的循行攏共有四種形式:一是十二經脈首尾貫通的大循環;二是互為匹偶的陰經與陽經之間的合循環;三是某一經與其所屬絡脈之間的單經小循環;四是絡脈之氣在腧穴內部的微循環。那么,據此就可以推斷:微循環的阻塞僅僅造成局部血絡的出現,屬于最輕淺的皮膚疾病;單經循環的阻塞則致使某一經絡系統發病,而引發深層次的筋骨疾病;合循環的阻塞則造成互為匹偶的臟腑發病;大循環的阻塞則將引發五臟六腑的聯合發病,此所以最為嚴重。因此,實際上,微循環發生故障(局部皮膚出現血絡),尚不能真正阻斷血氣的循行,一旦某一經脈系統完全阻斷,說明至少是單經循環發生了阻塞,血氣在經與絡之間真正地閉塞了,其結果就是附屬于該經脈的筋肉的病變,這種病變即稱之為“痹”,也就是經絡閉塞不通了。人的肢體如果綁縛或壓迫時間較長,則該肢體必出現麻木疼痛乃至暫時喪失運動功能,古人通過類似的經驗,很容易得出血脈閉塞則致痹的結論。也就是說,閉與痹是因果關系,而古人當初命名筋病為痹病就是根據閉的諧音而確定的。實際上,本篇作者之所以把經筋疾病統統命名為某某痹,就是認為某一個單經循環系統發生了閉塞。
下面再分析一下,外邪能夠穿透絡脈和經脈這兩道防線而深入于筋部,又是怎樣的一個機理。
在正常人,皮膚表層的腠理即衛氣防御功能的體現者,因此它的開合應該是適度的。這就意味著,對于人體自身的神氣出沒,它是敞開的、通行無阻的,對于外部入侵的邪氣,它又是致密的、堅強的,此所以健康人不至于因為觸冒外邪而生病。人之生病,只有在腠理開啟度過大時,邪氣才得以乘隙侵入,于是疾病發生。
那么,又是什么因素能夠促使腠理的開啟度增大呢?
在內因方面,就是內熱。于是衛氣便通過開大腠理的孔隙來發散體內過多的熱量,此即人體的排汗過程。《五癃津液別》:“天暑衣厚則腠理開,故汗出。”即指這種情況。
在外因方面,則是熱邪。《舉痛論》:“炅則腠理開,榮衛通,汗大瀉。”
熱(無論內熱外熱)之所以會使腠理開啟度增大,是因為腠理如同世上其他事物一樣,都遵從一個普遍的規律:熱漲冷縮。所以,熱可使腠理開啟,冷則促使腠理關閉。冷與熱的實質是邪氣的陰陽屬性,故凡陽邪之類可使腠理開,凡陰邪之類可使腠理閉。推而廣之,可知陽邪侵襲人體只會使血氣的循環通道(包括腠理、腧穴、絡脈、經脈)開大,卻不會使其縮小,故陽邪不會使經絡閉塞,只有陰邪才會導致經絡的閉塞。
《痹論》:“風寒濕三氣雜至,合而為痹”。又云:“痹者,各以其時重感于風寒濕之氣也。”凡痹病必因于三氣雜合而后致,缺一不可,其中的道理,即在于風為陽邪,單純的風邪只能使腠理開放,經絡疏松,卻不會導致經絡閉塞之痹。單純的寒濕陰邪,雖說可以使經絡閉塞,但同時又能促使腠理閉塞,因此無法侵入人體。故必以風為先導,使腠理疏松開啟,然后寒濕得以趁隙而入,此所以只有風寒濕三氣共同作用于人體,才有患痹之可能。又由于陰陽兩種邪氣自身就有相互抵消的可能,故陰邪的數量一定要大于陽邪的數量,即一份陽邪、兩份陰邪,才有患痹的可能。這就是“風寒濕三氣雜至,合而為痹”的道理。該理論的實質是:或者其人之衛氣(防御功能)極其虛弱,或者外界致病因素極其猛烈,或者在其衛氣稍衰之際恰逢較強之外邪,才可以患痹。也就是說,若一般的衛氣虛弱或一般的邪氣侵襲,是不至于產生痹病的。
由于痹病的發病機理在于陰邪侵入人體以使經絡閉塞,而陽邪只起到先導作用而與經絡的閉塞無關,故痹病的治療也僅以祛除陰邪為務。于是我們看到,《經筋》篇制訂的治痹法則只有一條:“燔針劫刺”,乃純為陰邪而設,對于陽邪則不予考慮。《說文》:“燔,熱也。”“熱,燒也。”“劫”音疾,義同。故“燔針劫刺”即是把針燒熱以后迅速刺入肌膚。
此法也稱“焠刺”,《官針》:“九曰焠刺,焠刺者,刺燔針則取痹也。”《說文》:“焠,堅刀刃也。”即焠火之意。則所謂“焠刺”,其實就是將針燒紅再刺入肌膚,燒灼皮下軟組織,必伴有“呲呲”之聲,即猶同鐵匠之焠火也。該刺法之用意在于以猛烈的陽熱之氣與強盛的陰霾之氣相對抗,以求平復。然而由于其手法殘忍,給患者造成極大的痛苦,不宜推廣,故隨后又發明了新法治痹(如《壽夭剛柔》中“刺寒痹內熱”法),“燔針劫刺”法便逐步被淘汰了。
由此治法也可以反證出一個結論:真正的痹病(筋病)必然純寒無熱。后世有人把痹病分為寒痹、熱痹兩大類,那是歪曲了《內經》的旨意。熱為陽邪,其本身就是促使經絡疏通的因素,根本不可能使經絡閉塞而致痹。
以下討論篇中涉及的幾個概念:

“支”:
“支”字在《經筋》篇中多見。在描述經筋走向時用“支”(比如“足太陽之筋……其支者,別入結于舌本……其支者,為目上網……其支者,從腋后外廉……其支者,入腋下……其支者,出缺盆……),皆是“分支”之意,此不難理解。在描述病癥時用“支”,則是形容肌肉緊張、僵硬的意思。《說文》:“支,去竹之枝也。”竹枝柔軟而去之,便只剩下堅硬挺拔的竹干了,故用“支”來形容肌痙攣時的強直狀。現代漢語中的“支持”、“支撐”、“支棱”也是從這一本義延伸而來。如:篇中所謂“小指支”,即小指由于痙攣而支棱起來;所謂“支轉筋”,即表示肌肉痙攣而出現肌強直。

“轉筋”和“筋急”:
這兩個詞是同一個意思,都是指經筋疾病的典型癥狀,其實就是西醫所謂“肌痙攣”,而民間俗稱為“抽筋”者。
在古人,筋的生理作用(即肌肉發力)是通過筋肉的伸長與縮短來進行的(其實現代醫學也是如此認識肌纖維的生理機能),那么,筋的病態便是筋肉的伸長或縮短超過了正常生理的限度。而“轉筋”和“筋急”是特指筋肉的病理性縮短。“轉”,本字作“專”,讀團,是團聚收縮之意。也就是說,古人把肌痙攣、肌強直統統看作是筋縮短的緣故。
《經筋》:“凡經筋之病,寒則反折筋急,熱則筋縱緩不收。”
《痹論》:“凡痹之類,逢寒則急(原作蟲,字誤,據《甲乙經》改),逢熱則縱。”
這里的“急”也是指筋的病理性縮短;“縱”則指筋的病理性伸長。蓋寒短熱長,亦合乎熱漲冷縮的規律。
“急”的本義其實是指緊張度增高。《說文》:“急,褊也”;“褊,衣小也。”凡衣服窄小,穿起來必緊緊繃繃,也就是緊張度增高了,即謂之“急”。另外,古人慣使弓箭,所以又常以弓弦的張弛來比喻筋的長短:弓不用時,把弦旋松,此謂之弛;用時,把弦擰緊,即謂之張。松弛時弓弦過長,于是便發揮不出任何的力量,這種情況就叫做“縱緩不收”,是形容肌癱瘓病人動作無力的癥狀;緊張時的弓弦自然就短了一些,即謂之“反折筋急”,是肌肉痙攣強直的寫照。
由此可見,依據古人的意見,筋的伸長與縮短也受熱漲冷縮規律的支配。過度的伸長是熱邪(陽邪)所致,過度的縮短是寒邪(陰邪)所致。
雖說肌肉痙攣與肌肉癱瘓是一個事物的兩個極端,一個屬于筋的緊張過度,一個屬于筋的松弛過度,但此二者并不是一個系統的疾病。《經筋》作者所說“熱則筋縱緩不收”,那只是為了從反面映襯“寒則反折筋急”,然而并沒有把“縱緩不收”(肌癱)作為筋病治療的意思。這是因為,肌肉癱瘓雖然表現為運動系統的異常,都是卻屬于神經系統的疾病(在古人,則屬于陽氣系統)。人身之筋,唯以縮短為病,也就是“轉筋”或“筋急”,弛長者雖有筋的病態,但病變卻不在筋,也不屬于筋病的范圍。故治療筋病,也只有治其縮短一種方法。故其后文云:“焠刺者,刺寒急也,熱則筋縱不收,無用燔針。”是“弛長為痿”的疾病,再用此法便無效了。這也是我說筋病純寒無熱的理由之一。

“伏兔”:
《內經》中的“伏兔”都不是指大腿上的伏兔穴,而是古人關于前陰的代稱。詳本篇所言:“足少陽之筋……上走髀,前者結于伏兔,后者結于尻”。毫無疑問,“尻”就是臀部,而與臀部論前后者,則伏兔乃前陰也明矣。
蓋先秦古人原本以車軸與車體之連接固定的凹槽謂之“輹”,亦稱“襆”,乃由特別堅硬的材料制作,以減少磨損。此裝置即相當于現代的車軸承(或軸套),至漢代始改稱“伏兔”(由此還可以證明《內經》作者肯定是漢朝人)。《說文》:“襆,車伏兔也。”“輹,車軸縛也。”
然而把人體部位稱之為 “伏兔”屬于古人慣常使用的暗喻手法。這是因為對前陰(外生殖器)不便直稱,所以就把人之兩腿比喻為車輪,把人之身軀比喻為車廂,則兩腿與身軀之中央聯合點恰好就相當于車軸與車廂的連接點,故謂之“伏兔”。今詳《經筋》之意,其謂“伏兔”是專指女子之生殖器,若男子生殖器則直稱為“陰器”。故篇中所謂“伏兔轉筋”者,其實就是指陰道痙攣癥。
另外,《內經》中還有幾篇言及伏兔,亦皆指外生殖器而言。再者說,我們看《經筋》通篇全無關于腧穴的內容,怎么可能單單提出大腿上的一個伏兔穴呢?況且,實際上也沒有某一個腧穴轉筋的道理。

“行水清陰器”
《經筋》:“足厥陰之筋……陰器不用,傷于內則不起,傷于寒則陰縮入,傷于熱則縱挺不收,治在行水清陰器。”(后“器”原作“氣”,字誤,據《甲乙經》改)
“陰器不用”是指男子陰莖的勃起功能障礙。由于陰莖有非常明顯的伸縮機能,古人又不知那是海綿體的膨脹與萎縮,他們僅憑直覺,便誤與筋之伸縮混為一談,并且還把陰莖當成了全身最大的筋,乃謂之“宗筋”。“宗”即最主要、最根本的意思。
陰莖的故障大概可分三種情況:1,“傷于內則不起”,“內”指性交,是說房事過度就會導致陽痿不舉,此癥以節制房勞為治;2,“傷于寒則陰縮入”,是指在極度寒冷的環境中,身體瑟瑟發抖,則陰莖軟弱,陰囊萎縮,此癥以加溫保暖為治;3,“傷于熱則縱挺不收”,是指其人素體陽盛,或服用壯陽藥物,又逢氣候溫熱,則陰莖勃起強直,久不痿倒,對于此癥,則以冷水浸洗為治。“行水”乃謂溪澗之潺潺流水,最是冷冽寒涼,“清陰器”即淋灑浸洗其陰莖,使之降溫,則旋即萎軟矣。
另外,對于“傷于寒則陰縮入”者,不可與“轉筋”之縮短同等看待,亦無須“燔針劫刺”,這是古人注重實踐的表現。 “賁”:
“賁”,古讀作臂(bi)。作為篇中一個非常重要的概念,“賁”其實是指總攬十二經筋的關鍵。
首先要明確的是,手三陰之筋皆連接于“賁”。請看原文:
“手太陰之筋……散貫賁。”
“手心主之筋……結于賁(原作臂,據《太素》改)。”
“手少陰之筋……循賁(原作臂,據《太素》改)下系于臍。”
《經筋》中兩作“臂”者,實乃后人同音之誤,如徑作“手臂”解,便文理乖謬了。
其次要明確,“賁”乃墳之通借。
《說文》:“墳,墓也。”而《經筋》篇中的“賁”,乃據墳之外形來做比喻,實指膈肌也。蓋古人想象中的膈肌形狀,是兩邊低,中間高,恰似墳墓之形,故謂之“賁”。《本藏》:“肺下則居賁迫肝(肝原作肺,字誤,據《太素》改)……肝高則上支賁,”可見“賁”本在肝肺之間,則即膈肌也。
毫無疑問,哪怕是最粗劣的解剖,古人也能夠認識到膈肌的存在,但是關于膈肌的作用并沒有確切的認識,因此始終也沒有正式統一的命名,凡需言及,即取其某一特征而隨意名之。
有稱膈肌為“膻中”者,如《脹論》:“膻中者,心主之宮城也。”蓋由壇之外形實即墳墓狀的大土包,與膈肌的形狀非常相似。《說文》:“壇,祭場也。”古人積土筑壇以祭天,其目的是與天靠得近一些,然而祭天實乃君主的特權,而心為君主,故以心之所居謂之“膻中”。
亦有言膈肌為“膈”者,如《診要精終論篇》:“中膈者,皆為傷中。”是從“隔”義出發,謂膈肌乃胸腔與腹腔之分隔也。
亦有稱膈肌為“膜”者,如《痹論》:“衛氣……熏于肓膜,散于胸腹”。是根據膈肌的表面積較大,而形薄似膜這一特征命名的。
《經筋》作者本來是要把全身的肌肉組織都歸屬于“筋”,而膈肌又乃體腔內最大的一塊平滑肌(即便以肉眼觀察,其肌纖維特征亦非常明顯),故在作者看來,膈肌實乃掌轄全身諸筋之根本。你看他把手三陰之筋與冬三月相合,而冬即有終止之意。《說文》:“冬,四時盡也。”故手三陰之筋的走向皆以膈肌作為終結,說明膈肌乃十二經筋之最后歸宿,即全身經筋的終始點也。由此也可以看出本篇作者在安排經筋分布走向時皆蘊涵著深刻的用意。
需要說明:古人關于膈肌部位的認識與解剖學并不完全一致,它是理想化的。在古人的想象當中,胸腔與腹腔是以肋弓下緣為分界線的,故本篇所謂的“賁”是沿循著肋弓下緣移行而成的一個封閉筋膜。這才是其外形似墳墓并名之曰“賁”的根本原因。
前文說到古人把男子前陰稱為宗筋,那是從前陰具有生殖功能的意義上說的。然而,在《經筋》作者(他是研究肌肉功能的專家)看來,前陰其實只是宗筋顯露于體外的一小部分,而宗筋的絕大部分實乃隱藏于體內,即由前陰直上,入小腹之內,再向上過臍,而系于膈肌。也就是說,任脈一線的腹壁內側,皆屬宗筋之所在。按現代醫學,此一線乃腹壁韌帶之集合部,極具韌性,為腹壁之支撐中心,命曰“白線韌帶”。由此可見,作者關于腹壁宗筋的觀點具有牢固的解剖學基礎,故而在他看來,宗筋是十二經筋之根,而膈肌又乃宗筋之根。

“息賁”:
“息”是呼吸,“賁”是膈肌,已如前述。然而膈肌實際上是最主要的呼吸肌,所以,“賁”的病變必然引發“息”的異常,這種病在古人就叫作“息賁”。
實際上,古人所謂“息賁”,本來就是指呼吸系統的痹病,這是因為所有的筋病本來都叫做“痹”。
那么,既然膈肌是十二經筋之根,呼吸又是生命之根,最主要的筋管理最重要的運動肌,這是一定之理,故“息賁”其實就是“息痹”之意。只是為了說明這種病屬于經筋系統最嚴重最致命的疾病,必須與十二經筋的普通痹病(肌痙攣之類)相區別,所以特立了“息賁”這一病名。總之,在古人的心目中,“息賁”乃是非常危重的呼吸系統疾病。
凡筋皆以縮短為病,病則轉筋,轉筋則痛,故筋病皆以痛為主癥,所以在其治療法則中還有一條“以痛為輸”(也就是哪兒疼扎哪兒的意思)。息賁既然屬于筋病,自然也以疼痛為主癥,具體說來便是在呼吸過程之中伴有胸脅部位的疼痛,而且此種疼痛明顯地隨著呼吸動度的增加而加劇,若屏住呼吸則全然不痛,這才是把這種病命名為“息賁”的原因。
所謂“手心主之筋……其病……胸痛息賁”,即指此種情況。很顯然,這其實就是現代醫學之胸膜炎癥狀。胸膜炎多由肺實質內感染或癌腫侵犯胸膜所致,其原發者亦多屬結核桿菌感染。毫無疑問,無論是哪種情況,在兩千年前均屬滅頂之災。
“手太陰之筋……其病……甚成息賁,脅急吐血。”
“脅”即指胸脅,“急”是筋縮短(肌緊張)的專用語。故“脅急”即吸氣(胸脅擴張則肋間肌必然緊張)過程伴隨胸脅疼痛之意。“吐血”實乃咳血。肺實質的損害必然以咳血為特征,故“脅急吐血”即概括了息賁的主要癥狀。
《經筋》作者當然不會從肺實質損害的角度來解釋這些癥狀,他之所以說“吐血”而不說“咳血”,這并不是他的疏忽。在兩千年前的古代,人們不可能了解肺實質內的感染情況及其侵犯胸膜的情況。古人是從經筋發病的普遍規律以及膈肌的生理特征的角度來理解息賁的這兩大癥狀的:1,胸痛:手三陰之筋皆布胸脅(是指肋間肌,亦屬呼吸肌),其病則筋縮短,然而吸氣時又非伸展擴張不可,那么勢必加劇筋急的程度,所以吸氣時必然引發胸脅疼痛,而呼氣時則疼痛明顯緩解;2,咳血:息賁的主要病根是在膈肌,而膈肌的病變也無非是膈肌的異常收縮,然而按照《內經》的生理學,膈肌不僅僅是經筋的根本,同時還兼有“血海”的意義(此意可參考肝主筋、主藏血及血會膈腧諸理論),故膈肌的收縮到了一定程度,就將擠壓其中的血液從口而出,這就是“吐血”的原因。也就是說,古人認為這個血是從血海(膈肌)中出來的,而并不是從肺中出來的,這才是最要命的地方。

“伏梁”:
原文:“手少陰之筋……結于胸中,循賁,下系于臍。其病內急,心承伏梁,下為肘綱……其成伏梁唾血膿者,死不治。”
在本篇中,“伏梁”是手少陰之筋的特有病癥,欲知“伏梁”所指,須先了解手少陰之筋的生理特征。
首先,手少陰之筋與季冬相合,而季冬是一年十二個月的最后一個月,這就意味著手少陰之筋才是十二經筋的最終集結點。按照古代辯證法觀點,一個系統的終點同時也是該系統的始點,而一個系統的終始點也就是該系統的根本所在。故手少陰之筋與季冬相合的意義在于表明它是唯一的、名副其實的“筋根”。按古人的觀點,凡終始點皆有關鍵性作用,故手少陰之筋的病變亦必具有極大的危險性。另外,關于“筋根”的具體位置,篇中講得很清楚,其走向的最后部分是以“循賁下系于臍”作為結束,也就是又從膈肌向下連于肚臍。故可以得出結論:肚臍便是十二經筋的最終集結點,在肚臍的下面就埋藏著全身經筋的根。很顯然,此時肚臍的重要性就又超過了膈肌。一方面,肚臍在腹壁宗筋(白線韌帶)的正中央;另一方面,肚臍的組織學結構也使其在整個白線韌帶中最具韌性。故本篇作者的最終認定是,肚臍乃宗筋之根本,也就是十二經筋的筋根。
“其病內急”,乃謂以肚臍為中心的整個宗筋發生了異常的攣縮,并由此而引發劇烈的疼痛。所謂“內急”,不可理解為拉稀跑肚之類的病癥,那是古人關于急腹癥的專用名詞,具有非常危急的涵義。因為宗筋不是普通的筋,它是最根本、最重要的筋,故宗筋的攣縮就不同于普通的抽筋,而是必將出現異乎尋常的癥狀,必然伴發劇烈的疼痛,且將導致嚴重的后果。此便謂之“內急”。
關于“內急”的病理機制,在“足少陰之筋”條下有這樣一句解釋:“在內者,熨引飲藥,此筋折紐,紐發數甚者,死不治。”
這個“此筋”明顯是指足少陰經筋之“在內者”,也就是腹壁正中之宗筋的意思(其實是特指由陰器上至肚臍的那一段宗筋),蓋手足少陰同氣相連的緣故。“折”謂迂曲轉折。“紐”,《說文》:“系也,一曰結而可解。”即打結的繩索。則“折紐”乃形容宗筋攣縮的樣子。這實際上是說病人腹部出現了無規則的突起,象繩索打結似的疙疙瘩瘩,并伴有劇烈的疼痛。如果此癥狀持續加重,就說明宗筋發生嚴重病變,即謂之“紐發數甚者死不治”。其言外之意,亦有出現“折紐”緩解,疙瘩逐步消失,疼痛隨之減輕之可能。
此即西醫所謂腸梗阻也。
所謂“此筋折紐”,是指腸梗阻之嚴重者,將有腸型浮現於腹壁之上,能夠明顯地被人觀察和觸摸到疙瘩狀的突起,同時由于腸管處于極度膨脹狀態,故有劇烈之腸絞痛。古人自然不知道那是腸型顯露,面對如此嚴重危急的病情,他們斷定這一定是宗筋發生了“折紐”。古無手術療法,對于此癥,人的能力極其有限,其持續加重者,必死無疑。然而亦有梗阻數日又突然自動暢通者,所以他只說“紐發數甚者死不治”。
“在內者,熨引飲藥”有兩層意思:一,對于腸梗阻者,可使用熱熨、按摩、服藥諸法,既可減輕痛苦,也可輔助增強腸道蠕動力度,冀其復通;二,更重要的,是提醒人們不能“燔針劫刺”。因為按照本篇制訂的治療原則,凡筋病都應該“治在燔針劫刺,以知為數,以痛為腧。”作者恐怕后人見到“此筋折紐”的劇痛便以“燔針劫刺”法治之,則將有刺破腸壁,使之穿孔的危險,故有此戒。
“此筋折紐”講的是“內急”的病理機制,“心承伏梁,下為肘綱”講的則是“內急”的病理體征。都是為了說明腸梗阻之危重程度,而旨趣稍異。
在這句話中,“心”乃“上”字誤;“肘”乃“扭”字誤,即“紐”之別字。其本做“上承伏梁,下為紐綱”。此乃古人習用之對偶句式:上對下,是方位名稱;承對為,是謂語動詞;伏梁對紐綱,是對現象(癥狀)的描述。
通觀《經筋》,全篇沒有涉及臟器的內容,這是因為十二經筋與五臟六腑并不發生直接聯系,故筋病與臟腑互不涉及。若此處單獨冒出一個“心”字,一不合該篇體例;二不合該篇理論;三則語病,文理不通。
“伏”是潛伏,“梁”是梁木,此乃形容宗筋中正粗大之意。蓋宗筋為全身筋肉之主干,位在腹部正中,與屋頂之梁木有似,其在正常時本來潛伏在腹壁之深層,不可得見,故曰“伏梁”。
所謂“上承伏梁”,是說原本潛伏在深層的宗筋浮現于腹壁之上了。“承”,《說文》:“奉也,受也。”奉是向上托起,受即承受負重,這是一個問題的兩個方面,但最終使“伏梁”向上浮起,即謂之“承”。現代漢語中“奉承”一詞,指向上抬舉,猶古義也。
“紐”的本義是繩索系的疙瘩;“綱”,本義為提網之大繩。“紐綱”一方面是形容宗筋之既粗且大,同時也表示這條大繩系了幾個疙瘩,并已顯露于腹壁之上了。
在這里,“上”、“下”是指臍之上下。腹壁正中線雖說都是宗筋所在,但按《經筋》的觀點,臍以上的宗筋屬于手少陰之經筋;臍以下的宗筋屬于足少陰(亦或足太陰)之經筋,盡管上下宗筋在理論上是一回事,但從臨床實踐來看,仍有疼痛部位和疼痛輕重之別,故分上下而言之。“上承伏梁”是指上腹部顯露的腸型;“下為紐綱”是指下腹部顯露的腸型。
凡腸梗阻時間稍長,其消化管必產生逆向蠕動,于是出現嘔吐,一旦到了“唾血膿”的程度,則說明梗阻部位已然因缺血而壞死,并引起了化膿性感染,以當時的條件根本無法救治,故曰“死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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