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史書記載,高長恭正妃姓鄭,應該就是蘭陵王妃了。關于她的出身不太清楚,估計應該是朝中某位姓鄭的大臣的女兒。《北齊書》第11卷中有如下記載:武平四年五月,帝使徐之范飲以毒藥。長恭謂妃鄭氏曰:“我忠以事上,何辜于天,而遭鴆也!”妃曰:“何不求見天顏?”長恭曰:“天顏何由可見。”遂飲藥薨。
另外,高長恭還有位妾室,姓王,是北齊王所賜。
蘭陵王最愛的應該是鄭氏,記載不是很多:
據說蘭陵王高長恭有一妻一妾,長恭正妻蘭陵王妃鄭氏,名子歆,妾室王氏,名不詳。北齊武成帝高湛為了獎賞他的戰功,命令賈護幫他買了20個女人送他,他只接受一個,就是王氏。
關于他的正妻鄭氏的記載只有在蘭陵王死的時候提到過,武平四年(573年)五月,北齊后主高緯派遣使者徐之范送毒酒給高長恭,高長恭跟妻子鄭氏說:“我對國家如此忠心,哪里有辜負皇帝,而要賜我毒酒?”妻子回說:“為什么不親自當面去跟皇帝解釋呢?”高長恭說:“皇帝怎么可能會見我?”之后就飲酒而死,妻子鄭氏則進入佛門。
關于他的妻子鄭姓也是從這里得來的,據說蘭陵王與王妃感情甚好,不然在蘭陵王高長恭被賜死后,鄭氏也不會兌入佛門,蘭陵王與妻子鄭氏也算得上伉儷情深。
《碧雞漫志》卷四引《北齊史》及《隋唐嘉話》稱:“齊文襄之子長恭,封蘭陵王。與周師戰,嘗著假面對敵,擊周師金墉城下,勇冠三軍。武士共歌謠之,曰《蘭陵王入陣曲》。今《越調·蘭陵王》,凡三段,二十四拍,或曰遺聲也。此曲聲犯正宮,管色用大凡字、大一字、勾字,亦名‘大犯’。”《清真集》正入“越調”。毛幵《樵隱筆錄》:“紹興初,都下盛行周清真詠柳《蘭陵王慢》,西樓南瓦皆歌之,謂之《渭城三疊》。以周詞凡三換頭,至末段,聲尤激越,惟教坊老笛師能倚之以節歌者。”此曲音節,猶可于周詞反復吟詠得之。一百三十字,分三段。第一段七仄韻,第二段五仄韻,第三段六仄韻,宜用入聲部韻。
有詞牌《蘭陵王》
仄平仄,平仄平平仄仄。
柳陰直,煙里絲絲弄碧。
平平仄,平仄仄平,仄仄平平仄平仄。
隋堤上,曾見幾番,拂水飄綿送行色?
平平仄仄仄。
登臨望故國。
平仄,平平仄仄。
誰識?京華倦客?
平平仄,平仄仄平,平仄平平仄平仄。
長亭路,年來歲去,應折柔條過千尺。
平平仄平仄。
閑尋舊蹤跡。
仄仄仄平平,平仄平仄。
又酒趁哀弦,燈照離席。
平平平仄平平仄。
梨花榆火催寒食。
平仄仄平仄,仄平平仄,平平平仄仄仄仄,仄平仄平仄。
愁一箭風快,半篙波暖,回頭迢遞便數驛,望人在天北。
平仄,仄平仄。
凄惻,恨堆積。
仄仄仄平平,平仄平仄。
漸別浦縈回,津堠岑寂。
平平仄仄平平仄。
斜陽冉冉春無極。
仄仄仄平仄,仄平平仄。
念月榭攜手,露橋聞笛。
平平平仄,仄仄仄,仄仄仄。
沉思前事,似夢里,淚暗滴。
當前例詞:周邦彥《蘭陵王(柳陰直)》返回詞牌開頭
仄平仄。
送春去,
平仄平平平仄。
春去人間無路。
平平仄,平仄平平,平仄平平仄平仄。
秋千外、芳草連天,誰遣風沙暗南浦?
平平仄仄仄。
依依甚意緒?
仄仄仄平平仄。
漫憶海門飛絮。
仄平仄,仄仄平平,仄仄平平仄平仄。
亂鴉過、斗轉城荒,不見來時試燈處。
平仄,仄平仄。
春去,誰最苦?
仄仄仄平平,平仄平仄。
但箭雁沉邊,梁燕無主,
仄平平仄平平仄。
杜鵑聲里長門暮。
仄仄仄平仄,仄平平仄。
想玉樹凋土,淚盤如露,
平平仄仄仄平仄。
咸陽送客屢回顧,
平仄仄平仄。
斜日未能渡。
平仄,仄平仄。
春去,尚來否?
仄平仄仄仄,仄仄平仄。
正江令恨別,庾信愁賦。
平平仄仄平平仄。
蘇堤盡日風和雨。
仄平平仄仄,平仄平仄。
嘆神游故國,花記前度。
平平平仄,仄仄仄,仄仄仄。
人生流落,顧孺子,共夜語。
齊大丞相演如晉陽,旣至,謂王晞曰:“不用卿言,幾至傾覆。今君側雖清,終當何以處我?”晞曰:“殿下往時位地,猶可以名敎出處;今日事勢,遂關天時,非復人理所及。”演奏趙郡王叡為長史,王晞為司馬。三月,甲寅,詔:“軍國之政,皆申晉陽,稟大丞相規算。”
周軍初至,郢州助防張世貴舉外城以應之,所失軍民三千余口。周人起土山、長梯,晝夜攻之,因風縱火,燒其內城南面五十余樓。孫玚兵不滿千人,身自撫循,行酒賦食,士卒皆為之死戰。周人不能克,乃授玚柱國、郢州刺史,封萬戶郡公;玚偽許以緩之,而潛修戰守之備,一朝而具,乃復拒守。旣而周人聞王琳敗,陳兵將至,乃解圍去。玚集將佐謂之曰:“吾與王公同獎梁室,勤亦至矣;今時事如此,豈非天乎!”遂遣使奉表,舉中流之地來降。(孫玚既重細節,又是大體,知人順天。)
王琳之東下也,帝征南川兵,江州刺史周迪、高州刺史黃法{奭毛}帥舟師將赴之。熊曇朗據城列艦,塞其中路,迪等與周敷共圍之。琳敗,曇朗部眾離心,迪攻拔其城,虜男女萬余口。曇朗走入村中,村民斬之;(熊曇朗,豫章南昌人也。世為郡著姓。曇朗跅弛不羈,有膂力,容貌甚偉。侯景之亂,稍聚少年,據豊城縣為柵,桀黠劫盜多附之。梁元帝以為巴山太守。荊州陷,曇朗兵力稍強,劫掠鄰縣,縛賣居民,山谷之中,最為巨患。)丁巳,傳首建康,盡滅其族。
齊軍先守魯山,戊午,棄城走,詔南豫州刺史程靈洗守之。
甲子,置沅州、武州,以右衛將軍吳明徹為武州刺史,以孫玚為湘州刺史。玚懷不自安,固請入朝,征為中領軍;未拜,除吳郡太守。
壬申,齊封世宗之子孝珩為廣寧王,長恭為蘭陵王。
甲戌,衡陽獻王昌入境,詔主書、舍人緣道迎候;丙子,濟江,中流,隕之,使以溺告。侯安都以功進爵清遠公。
初,高祖遣滎陽毛喜從安成王頊xū詣江陵,梁世祖以喜為侍郎,沒于長安,與昌俱還,因進和親之策。上乃使侍中周弘正通好于周。
夏,四月,丁亥,立皇子伯信為衡陽王,奉獻王祀。
周世宗明敏有識量,晉公護憚之,使膳部中大夫李安置毒于糖{食追}而進之。帝頗覺之。庚子,大漸,口授遺詔五百余言,且曰:“朕子年幼,未堪當國。魯公,朕之介弟,寬仁大度,海內共聞;能弘我周家,必此子也。”辛丑,殂。(北周明帝指宇文毓,突代郡武川人,生于魏孝武帝永熙三年,卒于武成二年,年二十七歲。大統十四年,(公元五四八年)封寧都郡公。累授大將軍,鎮隴右。周孝閔帝踐阼,進位柱國。轉岐州諸軍事,歧州刺史。治有美政,黎民懷之。及宇文護廢孝閎帝,乃迎立毓。武成初,以稱王不足以威天下,始稱皇帝,建年號。毓明敏有識量,護頗畏憚,遂進毒弒之。在位三年,560年被宇文護毒死,謚明帝。史評:世宗寬仁遠度,叡哲博聞。禮貌功臣,敦睦九族,率由恭儉,崇尚文儒,亹亹焉其有君人之德者矣。始則權臣專制,政出私門;終乃鴆毒潛加,享年不永。惜哉!)
魯公幼有器質,特為世宗所親愛,朝廷大事,多與之參議;性深沈,有遠識,非因顧問,終不輒言。世宗每嘆曰:“夫人不言,言必有中。”壬寅,魯公卽皇帝位,大赦。
五月,壬子,齊以開府儀同三司劉洪徽為尚書右仆射。
侯安都父文捍為始興內史,卒官。上迎其母還建康,母固求停鄉里。乙卯,為置東衡州,以安都從弟曉為刺史;安都子秘,纔九歲,上以為始興內史,并令在鄉侍養。
六月,壬辰,詔葬梁元帝于江寧,車旗禮章,悉用梁典。
齊人收永安、上黨二王遺骨,葬之。敕上黨王妃李氏還第。馮文洛尚以故意,修飾詣之。妃盛列左右,立文洛于階下,數之曰:“遭難流離,以至大辱,志操寡薄,不能自盡。幸蒙恩詔,得反藩闈,汝何物奴,猶欲見侮!”杖之一百,血流灑地。
秋,七月,丙辰,封皇子伯山為鄱陽王。
齊丞相演以王晞儒緩,恐不允武將之意,每夜載入,晝則不與語。嘗進晞密室,謂曰:“比王侯諸貴,每見敦迫,言我違天不祥,恐當或有變起;吾欲以法繩之,何如?”晞曰:“朝廷比者疏遠親戚,殿下倉猝所行,非復人臣之事。芒刺在背,上下相疑,何由可久!殿下謙退,粃糠神器,實恐違上玄之意,墜先帝之基。”演曰:“卿何敢發此言,須致卿于法!”晞曰:“天時人事,皆無異謀,是以敢冒犯斧鉞,抑亦神明所贊耳。”演曰:“拯難匡時,方俟圣哲,吾何敢私議!幸勿多言!”丞相從事中郎陸杳將出使,握晞手,使之勸進。晞以杳言告演,演曰:“若內外咸有此意,趙彥深朝夕左右,何故初無一言?”晞乃以事隙密問彥深,彥深曰:“我比亦驚此聲論,每欲陳聞,則口噤心悸。弟旣發端,吾亦當昧死一披肝膽。”因共勸演。(陰謀又起。)
演遂言于太皇太后。趙道德曰:“相王不效周公輔成王,而欲骨肉相奪,不畏后世謂之篡邪?”太皇太后曰:“道德之言是也。”未幾,演又啟云:“天下人心未定,恐奄忽變生,須早定名位。”太皇太后乃從之。
八月,壬午,太皇太后下令,廢齊主為濟南王,出居別宮,以常山王演入纂大統,且戒之曰:“勿令濟南有他也!”
肅宗卽皇帝位于晉陽,大赦,改元皇建。太皇太后還稱皇太后;皇太后稱文宣皇后,宮曰昭信。
乙酉,詔紹封功臣,禮賜耆老,延訪直言,褒賞死事,追贈名德。
帝謂王晞曰:“卿何為自同外客,略不可見?自今假非局司,但有所懷,隨宜作一牒,候少隙,卽徑進也。”因敕晞與尚書陽休之、鴻臚卿崔劼等三人,每日職務罷,并入東廊,共舉錄歷代禮樂、職官及田市、征稅,或不便于時而相承施用,或自古為利而于今廢墜,或道德高儁,久在沈淪,或巧言眩俗,妖邪害政者,悉令詳思,以漸條奏。朝晡給御食,畢景聽還。(加班加點干活,吃喝免費。)
帝識度沈敏,少居臺閣,明習吏事,卽位尤自勤勵,大革顯祖之弊,時人服其明而譏其細。嘗問舍人裴澤,在外議論得失。澤率爾對曰:“陛下聰明至公,自可遠侔古昔;而有識之士,咸言傷細,帝王之度,頗為未弘。”帝笑曰:“誠如卿言。朕初臨萬機,慮不周悉,故致爾耳。此事安可久行,恐后又嫌疏漏。”澤由是被寵遇。(學會批評上級。尤其是皇帝。)
庫狄顯安侍坐,帝曰:“顯安,我姑之子;今序家人之禮,除君臣之敬,可言我之不逮。”顯安曰:“陛下多妄言。”帝曰:“何故?”對曰:“陛下昔見文宣以馬鞭撻人,常以為非;今自行之,非妄言邪?”帝握其手謝之。又使直言,對曰:“陛下太細,天子乃更似吏。”帝曰:“朕甚知之。然無法日久,將整之以至無為耳。”又問王晞,晞曰:“顯安言是也。”顯安,干之子也。羣臣進言,帝皆從容受納。(初,君王還能接受批評,主動求過。)
性至孝,太后不豫,帝行不能正履,容色貶悴,衣不解帶,殆將四旬。太后疾小增,卽寢伏合外,食飲藥物,皆手親之。太后嘗心痛不自堪,帝立侍帷前,以爪掐掌代痛,血流出袖。友愛諸弟,無君臣之隔。(贊賞有加。)
戊子,以長廣王湛為右丞相,平陽王淹為太傅,彭城王浟為大司馬。
周軍司馬賀若敦,帥眾一萬,奄至武陵;武州刺史吳明徹不能拒,引軍還巴陵。
江陵之陷也,巴、湘之地盡入于周,周使梁人守之。太尉侯瑱等將兵逼湘州。賀若敦將步騎救之,乘勝深入,軍于湘川。
九月,乙卯,周將獨孤盛將水軍與敦俱進。辛酉,遣儀同三司徐度將兵會侯瑱于巴丘。會秋水泛溢,盛、敦糧援斷絕,分軍抄掠,以供資費。敦恐瑱知其糧少,乃于營內多為土聚,覆之以米,召旁村人,陽有訪問,隨卽遣之。瑱聞之,良以為實。敦又增修營壘,造廬舍為久留之計,湘、羅之間遂廢農業。瑱等無如之何。
先是土人亟乘輕船,載米粟雞鴨以餉瑱軍。敦患之,乃偽為土人裝船,伏甲士于中。瑱軍人望見,謂餉船之至,逆來爭取,敦甲士出而擒之。又敦軍數有叛人乘馬投瑱者,敦乃別取一馬,率以趣船,令船中逆以鞭鞭之。如是者再三,馬畏船不上。然后伏兵于江岸,使人乘畏船馬以招瑱軍,詐云投附。瑱遣兵迎接,競來牽馬,馬旣畏船不上,伏兵發,盡殺之。此后實有饋餉及亡降者,瑱猶謂之詐,并拒擊之。(戲劇化,小妙招。)
冬,十月,癸巳,瑱襲破獨孤盛于楊葉洲,盛收兵登岸,筑城自保。丁酉,詔司空侯安都帥眾會瑱南討。
十一月,辛亥,齊主立妃元氏為皇后,世子百年為太子。百年時纔五歲。
齊主征前開府長史盧叔虎為中庶子。叔虎,柔之從叔也。帝問時務于叔虎,叔虎請伐周,曰:“我強彼弱,我富彼貧,其勢相懸。然干戈不息,未能并吞者,此失于不用強富也。輕兵野戰,勝負難必,是胡騎之法,非萬全之術也。宜立重鎮于平陽,與彼蒲州相對,深溝高壘,運糧積甲。彼閉關不出,則稍蠶食其河東之地,日使窮蹙。若彼出兵,非十萬以上,不足為我敵。所損糧食咸出關中。我軍士年別一代,谷食豐饒。彼來求戰,我則不應;彼若退去,我乘其弊。自長安以西,民疏城遠,敵兵來往,實自艱難,與我相持,農業且廢,不過三年,彼自破矣。”帝深善之。(此處能看出城市對于邊關的重要性。)
齊主自將擊庫莫奚,至天池,庫莫奚出長城北遁。齊主分兵追擊,獲牛羊七萬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