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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談李白《贈汪倫》詩

亦談李白《贈汪倫》詩

查從儉

李白有首《贈汪倫》詩:“李白乘舟將欲行,忽聞岸上踏歌聲。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是詩中歌詠友情的千古絕唱。有關其詩的研究欣賞文章很多,筆者在此也一呈管見,以期方家見教。

1
關于李白的行程

般書上介紹李白到桃花潭,都說是因汪倫盛情邀約而來的,并引清袁枚《隨園詩話》:

“唐時汪倫者,涇川豪士也,聞李白將至,修書迎之,詭云:“先生好游乎?此地有十里桃花,先生好飲乎?此地有萬家酒店。”李欣然至。乃告云:“桃花者,潭水名也,并無桃花;萬家者,店主人姓萬也,并無萬家酒店。”李大笑,款留數日,贈名馬八匹,官錦十端,而親送之。李感其意,作《桃花潭》絕句一首。”

而欣賞此詩的妙處,皆歸結“忽聞”“不及”四字上。有關“不及”二字,清代沈德潛評價說:“若說汪倫之情比于潭水千尺,便是凡語。妙境只在一轉換間。”(《唐詩別裁》)其妙在于“不及”二字將兩件不相干的事物聯系在一起,有了“深千尺”的桃花潭水作參照物,就把無形的情誼化為有形,既形象生動,又耐人尋味。“忽聞”二字表明汪倫的到來是不期而至的,人未至而聲先至,足以表達汪倫的熱忱。

如若李白真是汪倫盛情請來的,就發生問題了。汪倫只管請來,不管相送,完全不符合中國的人之常情。好多文章為彌補這個漏洞,常作如下辯解:李白走時,汪倫恰不在家中,當得知李白已走,立即攜酒趕到渡頭餞別;汪倫已于昨晚設宴餞別,說明第二天有事不能相送,但第二天他還是帶了村民來送行。如此等等,皆蒼白無力,十分牽強,還明顯帶有現代人的意識,與古人重送別相違背,完全是一種悖論。另袁枚《隨園詩話》也并不是信史,其真實性值得考量。袁枚游歷涇縣,是聽清侍御史趙青藜酒后茶余談此掌故記載的。趙青藜本是涇縣著名的學者,其著述甚豐,也有專門的考據文集,皆不見其記載。所以袁文作為證據是要大打折扣的。

有關李白的行程,我邑前輩文史專家葛兆銑先生曾有《謫仙幾作涇川游》的專文,認為李白是一次求道訪友之旅,筆者亦深以為然。在李白寫于涇縣的詩中經常可見有“游山誰可游,子明與浮邱”“所期俱卜筑,結茅煉金液”一類的詩句,表明其求道之初心。

鄭相如所纂《涇縣志》中有一段左冕對汪倫來涇縣的記載,記曰:“李白于唐天寶末年,坐永王事,由翰林供奉流夜郎,釋歸。往來牛斗之墟,宣城、南陵、太平,俱徧杖履,而于涇為最久。故其題詠贈送之章亦頗多。嘗欲卜筑南藍山下。”在藍山放歌臺,由寺僧所刻的記載李白、汪倫天寶十五年三月游的摩崖石刻至今猶存。當然也有人懷疑石刻的真實性,認為語言粗俗,刻字低下,是仿冒之作。

筆者認為石刻者不是名士,不是高僧大德,否則李白可能就有贈詩了。作為一般的寺僧,文化低淺很屬正常。我邑名士朱珔在游紫山時,所遇寺僧相談就顯得很沒有文化,詳見其著述《小萬卷齋文稿》中的《游紫山記》。再說,其他無文化之人也沒有必要去假裝斯文刻意造這個假。石刻雖粗陋卻很顯真。李白游涇縣,正值他政治低谷,其理想與現實碰得頭破血流,急需棲隱與友情來舔舐受傷之心。

李白訪友其中重要一站就是居住在桃花潭畔的萬巨。根據邑志及《萬氏宗譜》記載,萬巨博學多才,廣有交游,不愿為官。唐玄宗時秘書郎錢起曾向朝廷舉薦,但他辭官不受。縱情詩酒,到處游歷,結交名士。“大歷十才子”中的韓翃、盧綸等人,都有詩歌相贈。韓翃《送萬巨》詩云:“紅箋色奪風流座,白苧詞傾翰墨揚。夫子前年入朝后,高名藉藉時賢口。”可見萬巨的才名是很高的,在京城受到廣泛的贊譽,李白可能與他早在長安就結交了。所以李白游桃花潭時方離二十里地的漆林渡(現在的章家渡)就詠誦一首《早過漆林渡寄萬巨》,詩云:“因思萬夫子,解渴同瓊樹。何日靚清光,相歡聯佳句。”到桃花潭后盤桓其家,不吝筆墨,還寫了《扶風豪士歌》等詩相贈。

在涇縣,汪倫、萬巨陪同李白登藍山、石壁山、碧山,蕩舟陵陽溪、高溪、羅浮潭,并于汪氏別業夜飲:“永夜達五更,吳歈送瓊杯。酒酣欲起舞,四座歌相催。”(《過汪氏別業》)這期間,李白寫下了《下涇縣陵陽溪至澀灘》《下陵陽沿高溪三門六刺灘》《過汪氏別業二首》《羅浮潭》《石壁山》《扶風豪士歌》《涇溪南藍山下有落星潭,可以卜筑。余泊舟石上寄何判官昌浩》等詩。汪倫、萬巨也作詩相和。汪倫《招李太白飲桃花潭》詩云:“潭水淡春光,桃花愜幽賞。待君百壺酒,醉倒月輪上。”萬巨有《酬李太白》,詩云:“漆林一篙水,大藍千仞山。清風明月下,酌酒好開顏。”這些詩記載在邑人鄭相如所編撰的《涇川文載》里。為紀念緬懷李白以及汪倫的相邀之舉,邑人在桃花潭畔建有太白樓、懷仙閣、踏歌岸閣,震山永安寺側建有李供奉祠,在藍山建有汪倫祠。現在李供奉祠、汪倫祠皆已圮。

2
關于汪倫其人

白游桃花潭時,汪倫用美酒款待李白,兩人由此結下深厚的友誼。關于汪倫的身份,后人有多種說法,使人莫衷一是。歷代出版的《李白集》《唐詩三百首》《全唐詩》注解,都認定汪倫是李白游歷涇縣時遇到的一個普通村民,如清代王琦輯錄的《李太白全集》,在該詩的題解和注釋中,引用楊齊賢和唐汝詢的話,都說汪倫是一“村人”,更有甚者說他是一釀酒者。其主要緣由:一是在邑志職官表所列漢唐以來幾百名縣令里沒有汪倫的名字;二是從李白詩的慣例來推測,他寫給朋友的詩題上,往往冠上官銜,如《贈××明府》《寄××少府》,而《贈汪倫》則沒有。特別是在《過汪氏別業》詩中云:“汪生面北阜,鑿石營池臺。”他稱汪倫為汪生,說明當時汪倫沒有一官半職。

這種觀點一直延續到近代,今人安徽學者汪光澤和李子龍先后研讀了涇縣《汪氏宗譜》《汪漸公譜》《汪氏續修支譜》,確知“汪倫又名鳳林,為唐時知名士”,與李白、王維等人關系很好,經常以詩文往來贈答。開元天寶年間,汪倫為涇縣令,李白“往候之,款洽不忍別”(詳見《李白學刊》第二輯李子龍《關于汪倫其人》)。

查修撰于乾隆五十九年的《汪氏通宗世譜》可知,汪倫其五世祖即隋末唐初起兵保障徽州一府六縣的汪華,后歸唐,封越國公。汪華生有九子,除第九子早卒外,皆出仕為官。后裔中歷朝陸續遷涇縣的達近四十支,其中遷桃花潭畔的有三支,分別是長子建公派的頃田里(現桃東,曾建有汪公館、汪公廟祭祀汪倫)、蘇口(現新民),七子爽公派的汪倫支。汪爽出任過著名的岐王府法曹。爽子汪處貴好老莊。處貴子汪太元善騎射,好學下士,厭居官途,垂拱閑,遷太平。太元生二子,汪仁素、汪仁恭。仁素生二子,長子汪鳳思,歙縣令;次子汪鳳林,即汪倫,涇縣令。汪倫出身于名族世家,出任涇縣令沒有什么奇怪的。

邑志所載唐涇縣令只有屈指可數的七人,皆是根據各種文獻資料、碑記所補錄。堂堂幾百年的唐朝不可能就幾名縣令,缺載是顯而易見之事。宗譜記載亦可彌補史志之不足。其實細細翻閱邑志還是可以找到蛛絲馬跡的。如在清嘉慶《涇縣志·山水陂澤》篇就記載:“宣陽都官壩,土名汪倫壩,澆田一千四百畝。”官壩,當為官府所修;土名汪倫壩,可能就是汪倫當縣令時所建。如此可見,汪倫不僅好客,還是一名為民辦實事的循吏呢。

杜甫有首懷念李白的《不見》詩,首句就是“不見李生久,佯狂真可哀。”杜甫也稱曾做個供奉翰林的李白為“李生”,看來僅僅從稱“汪生”來做推測,未免武斷。唐大歷間進士劉復,有首《送汪倫》的詩說:“春江日未熏,楚客酣送君。翩翩孤黃鶴,萬里滄州云。”按詩意推測,似乎汪倫是個功名不就的隱者。從其家族史看,他也有這樣的思想基礎。如果汪倫也像陶淵明那樣辭官隱居,那就好理解李白對汪倫的稱謂以及詩題問題了。對于不愿為官者還要什么虛名呢?再稱他曾經的官職是多么令人尷尬啊!古人寫詩,一般忌諱在詩中直呼姓名,以為無味。而這首詩卻從詩人直呼自己的姓名開始,又以稱呼對方的名字作結,不落俗套,反而顯得真率,親切而灑脫,很有情味。對于不拘一格的李白來說,怎么能受官職羈絆,不然怎么能稱為詩仙呢!

關于汪倫居住地,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末在一翟姓村民的家中發現一石額,上面有篆文“別業居”三字。有人考察認為是唐代之物,后鄉政府與縣文化部門收藏于桃花潭畔的夢潭軒之中。據我邑文史專家吳宗彭先生(參與《桃花潭》文史資料的編著)介紹,此額上世紀五十年代出土于水東大山腳下的廢墟中。此地距桃花潭約兩公里,位于桃花潭東北,也與《過汪氏別業二首》詩意相符。若真是汪倫故居在此,那汪倫送別遲到就好解釋了。李白從萬巨處乘舟而去,正與潭西的萬夫子依依惜別之際,不期潭東傳來整齊的踏歌聲,汪倫率村民載歌而來相送。李白為汪倫的真誠熱情感動不已,“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千古名句就情不自禁地從其心中淌出來了。

這里很有必要說說汪倫墓,以防以后傳訛。現在桃花潭文化藝術中心的汪倫墓是為旅游打造的,在墓制上不合規處很多。該墓的墓碑是清光緒十一年(1885)翟氏宗祠忠孝堂在“金盤獻果”形的風水上為汪倫建衣冠冢而立的,“金盤獻果”即現在的鎮政府處,山上即翟氏世祖敬六公的墓地。1958年建陳村水庫工房時,墓被毀,碑存文化站。1985年,當時的陳村鄉在桃花潭西岸彩虹岡重建汪倫墓,沿用舊碑。現在的墓是再移建的。

根據《汪氏通宗世譜》記載:至乾隆年,汪倫裔孫在此地相傳二十七世(五十七世——八十四世),最盛的“維”字輩人丁只有區區四十六人,但保持淳樸好客的家風。汪倫卒后葬下張家坦。唐時,該地區可能還是多姓聚居處。為什么要翟姓來建衣冠冢呢?可能有以下原因:咸豐年間戰亂,殺戮瘟疫使汪氏遭滅門或遷徙他鄉;抑或至明朝,翟氏家族繁盛,擴張厲害,作為小姓家族被排擠遷往它地。稍長的村民都能談出許多翟氏擴張與他族糾紛打官司類的軼事,在《美溪義門李氏宗譜》就有反映此類事的記載。但汪倫是桃花潭的名片,是桃花潭人熱情好客的代名詞,翟氏宗祠給他建衣冠冢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3
關于踏歌的認識

踏歌是我國古代的群眾歌舞形式。人們多于節日集會時在郊外、街頭,或成群結隊,以腳踏地,邊歌邊舞。后傳入皇家宮廷,被改造為宮廷舞蹈,出現繚踏歌、踏金蓮、踏歌辭等宮廷舞樂。唐睿宗時,皇家舉行過有千余婦女參加的踏歌會。踏歌在宮中風靡一時。史書中較早的關于踏歌的記載見于晉·葛洪《西京雜記》:漢宮女“十月十五日……相與連臂踏地為節,歌《赤鳳凰來》”。稍后的北朝史書《北史》第48卷中,記有北魏時人爾朱榮“與左右連手踏地,唱同波樂而出。”

踏歌,顧名思義,是以腳部動作為主的歌舞藝術,而且其特點是“踏地為節”,不僅與“手之舞之”的“舞”有別,且不同于跳躍性的“足之蹈之”,所以日語中除了表舞蹈的“踴”之外,還有“舞踏”一詞,顯見兩者不同。宋代馬遠的《踏歌圖》有當時踏歌的形象場面, 畫中四位老者,有扶杖者,有拍掌者,有扭腰者,有身傾彎腰、肩挑葫蘆者,動態各異,卻律動統一和諧。踏歌在宮中經排練,可能舞人大多聯臂或拉手,而在民間只要隨歌曲節奏踏、跺、走、跳,達到節奏統一即可,動作更加自由。

據《太平廣記》卷二十二內傳述道教八仙之一似癲狂者藍采和,常醉踏歌,其歌詞云:“踏踏歌,藍采和,世界能幾何?紅顏一春樹,流年一擲梭。古人混混去不返,令人紛紛來更多,朝騎鸞鳳到碧落,暮覺蒼田生白波,長景明暉在空際,金銀宮闕高嗟峨。”詞雖假托消沉,但可證明當時,是有踏歌格調的。《西京雜記》還云,踏歌是源于道教傳說中的一種歌詞格調。唐代道教盛行,李白是傾向于道教思想的,汪倫以踏歌送行,或許是對他的一種禮儀加友誼。

 (作者系涇縣文旅委副主任,市歷史文化研究會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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