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以色列曾做過一項實驗,讓一群工科學生在規定時間內分別用電腦和紙質圖書閱讀同一材料,然后回答提問。這些學生都是習慣于使用電子產品閱讀的人,他們本以為用電腦閱讀要比讀紙質書更有助于理解材料。但他們錯了,答案正相反。
由此可見,數字閱讀在給廣大讀者帶來便捷、帶來全新體驗的同時,的確存在“淺閱讀”“碎片化閱讀”等問題,容易使人形成一種惰性化的依賴。
然而,如果就此否定數字閱讀的積極作用就有失偏頗了。畢竟,鐘情于數字閱讀的人大多屬于那些現實當中很少進行紙質閱讀的人,而摯愛于紙質閱讀的人也不會因為電子閱讀的出現而放棄所愛。數字閱讀不但可以給人們帶來大量的信息、知識和娛樂的內容,還具有閱讀快速、及時、便攜、成本低以及充分利用零碎時間的優點,讓閱讀變得隨時隨地,這對推動全民閱讀活動不斷深入,營造濃厚的全民閱讀社會氛圍,無疑是一種正向力量。
其實,不管是傳統閱讀和數字閱讀,都要帶著思考去閱讀,而且還要勤做筆記,這樣才不會陷入“淺閱讀”。無論哪種形式的閱讀都是一種讀書的方式而已,關鍵還是要看讀書的人能不能真正讀的進去。換句話說,數字閱讀并非洪水猛獸,我們需要做的是,要善于揚長避短,把數字閱讀與紙質閱讀結合起來,讓數字閱讀由“輕”質變得“厚重”。只要每一個閱讀者能夠靜下心來,讀的進去,讓數字閱讀從低成本向品質化進發,我們就不至于在網絡信息的汪洋大海中迷失,數字閱讀就完全可以與傳統紙質閱讀雙輪驅動,“比翼齊飛”,進而使我們的社會書香充盈。
——河南省內鄉縣袁浩“數字閱讀并非洪水猛獸” 《 中華讀書報 》( 2017年04月26日08 版)
梁先生開篇即講,所謂“無用才讀書”,是由“無用之人讀無用之書”簡化而來。而無用讀書就是讀書不是帶著那么功利的目的去讀,更多的是受自己的喜好所支配,讀我愛讀,讀我想讀,真正享受讀書的樂趣,而不是追求短期的功利。
其實像梁小民的這種讀書之法并非真的無用,而是無直接功利之用,無短期效益。其實無用之中有大用,若長期堅持,能陶冶情操,修身養性,甚至延年益壽,也未可知。即便對于短期,這種讀書之法也可以給人帶來快樂,這是所謂有用讀書無論如何所無法達到的。
正如梁先生書中所說:“我最喜歡還是作為無用之人讀無用之書的狀態。完全從興趣出發,沒有任何目的,把讀書作為一種享受,正如喝一杯茶或品一杯酒那樣。這正是這本書題目的來由。”
“人最大的快樂來自自由,對一個讀書人而言,自由地讀,自由地寫,就是最大的自由。如此自由的生活給個皇帝也不換。”
讀完梁先生這部《無用才讀書》的全部書稿,不由地掩卷長思,“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是人生的大境界,但愿有生之年,能夠讀遍天下好書,閱盡人間春色,方不枉此生!
——孫曄“享受無用讀書的樂趣” 《中華讀書報》( 2017年4月26日19 版)
我在說這番話時,心中想到的,就是文學專業的“三巨頭”:吳組緗先生、林庚先生與王瑤先生。他們之間是那樣的相通——不僅私交很好,而且都同是“五四”精神的傳人,有一種內在的心靈的契合。王瑤先生是我的導師,畢業留校后又長期擔任他的助手,交往自是十分密切,先生作為一個“魯迅式”的知識分子與學人,其精神與治學態度、方法對我的影響,也非常明顯。因為我的大嫂是吳組緗先生的老學生,我和吳先生也就有了更多的私人的家庭式的交往,吳先生的“敢說真話”和學術、創作上的“務去陳言濫調,絕不人云亦云,無論如何要有自己的東西,言他人所不能言,寫他人所不能寫”的獨立創造精神,一直是我追求的目標。
我贊嘆的是林庚先生的身上詩人與學者的統一,我欣賞的是林庚先生將詩學術化和學術詩化所達到的人生境界、詩歌境界與學術境界。
作為學生輩,我是分明地感到先生們的研究既有相通的方面,更有明顯的不同,而又都各具特色,各有魅力,又多少有些不足,正可以相互補充。我因此而折服于王先生治學中的歷史感,同時又對林先生的詩化學術有著情不自禁的向往。
先生這才緩緩點出這堂課的主旨:“詩的本質就是發現;詩人要永遠像嬰兒一樣,睜大了好奇的眼睛,去看周圍的世界,去發現世界的新的美。”此語一出,所有的學生頓有所悟,全都陷入了沉思。而先生一回到家里,就病倒了。我這才明白,這是林庚先生的“天鵝絕唱”,他把自己一生寫詩、治學、做人的經驗、生命的追求,都凝結在這句話里了。也正是林先生的這句話,照亮了我的人生道路與治學之路。
這里的關鍵詞是“好奇”與“發現”。“只有有了對未知世界的好奇,才會產生學習、探索的熱情和沖動,這正是一切創造性的學習、研究與勞動的原動力”;“發現”則“包含了文學藝術、學術研究、科學、教育與學習,以至人生的秘密與真諦”。
“人類最具有創造性的大科學家、文學家、藝術家、詩人、學者,其實都是一些赤子,永遠的赤子。北大‘大’在哪里?就因為有一批‘大學者’。這些學者‘大’在哪里?就因為他們始終保持‘小孩子’般的純真、無邪,好奇心與新鮮感,因而具有無窮的創造力,這就是沈從文所說的‘星斗其文,赤子其人”’。
每當我陷入浮躁,陷入沮喪、頹廢、絕望時,想起了燕南園那間小屋里的那盞燈,我的心就平靜下來,充盈起來,有了溫馨與安寧,有了奮進的力量。
是的,那里有一方心靈的凈土。
在某種意義上,我們自己也是人生道路上的旅行者與朝圣者,我們拜倒在神奇的大自然面前,同時追尋著自己心靈的凈土”。
于是,我到中學,而且是重點中學去尋找我的教育烏托邦,但我很快就發現“應試教育的鐵的邏輯(背后是中國現實生活的鐵的邏輯)對學校校長、教師,更是對學生家長,以及學生自身的支配力量,幾乎是無可抗拒的,構成了‘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的密織的網,我所追求的理想教育根本就沒有立足之地,更隨時有變質、變形的危險”。于是,我又把目光轉向農村的小學和初中即義務教育。
我的導師王瑤先生早就說過的話:“不說白不說,說了也白說,白說也要說。”
收入本卷的還有些短文,最后一篇附錄的一封信談到了“我的最后一個研究計劃”:“在七八十歲時,通過對兒童文學的研究,實現人生老年與童年的相遇”。這大概又是我的一個浪漫想象,它表明了我在內心深處,對老年和童年共有的生命的純真狀態的向往。
錢理群被譽為是上世紀80年代以來我國最具影響力的人文學者之一。于今年(2015年)6月底入住了昌平區一家養老社區。
錢老說,以前他不怎么鍛煉,搬到養老社區后開始鍛煉了。現在只用做3件事兒就行了,第一是休養身體,第二是寫作,第三是跟朋友聊天。
讓錢老非常滿意的是,養老社區里吃飯很省事兒,到點兒就能吃飯,不用他和老伴操心。錢老說,自己是一個寫作欲望非常強烈的人,搬入社區最大的好處是,社區為我創造了非常好的環境,“到這里來,我可以不用操心瑣事、集中精力寫作。”“我只是天天自己在這里寫作,好多十年前想要寫的東西,到這里就寫出來了。”錢老說。
——錢理群賣房養老豪宅不住偏要租老人院 2015-10-22 來源:百戰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