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田里的守望者》
通韻/林旭生
四二年河患旱蝗,五八年干旱災荒。
荒年百姓多饑殍,直至隆平稻改方。
絕地生瑤中土潤,糯粳飽滿稻花香。
中州不再存饑苦,袁老功德自萬芳。
稻田里的守望者
基辛格:誰控制了石油,誰就控制了世界經濟;誰控制了糧食,誰就控制了整個世界。
沒有任何一個地區(qū)的人民對餓肚子的痛苦回憶多過河南人,因為災難電影《1942》的故事溯源地就在河南省。建國后,糧食部還把我國第一所糧食專業(yè)本科大學建在了河南--鄭州糧食學院(現(xiàn)名河南工業(yè)大學)。
我的祖父祖母經歷過餓死300萬人的“~1942大災荒”,我的父親母親經歷過餓肚子的“~1962三年自然災害”。長輩們在上世紀吃過的苦、受過的饑餓記憶,成為了80后的我在飯桌上不好好吃飯時的“警世恒言”,小時候聽多了“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感覺會煩,長大后再讀袁隆平卻只有無盡地敬仰。
在上個世紀,我國將影響國計民生的經濟產業(yè)劃分為三個層級,其中第一產業(yè)為“農業(yè)”。糧食安全,歷朝歷代為社會穩(wěn)定之根本,我國作為世界第一人口大國,在國際競爭白熱化的當下,糧食安全顯得尤為重要,雖然現(xiàn)在被稱為和平盛世,但仍有很多國家的人民食不果腹,比如曾經富饒的“海地”,其一些底層貧民竟然靠吃土維生。
我們生活在幸福的中國,是因為有無數(shù)像袁老這樣的共和國脊梁,才讓我國龐大的人口群體不再因為糧食安全問題而荒年再現(xiàn)。
曾幾何時,我們在工作生活中遇到挫折時,不少人會抱怨:“大不了,回家種地...”;“大不了,歸于田園...”;“心累了,好向往田園牧歌...”;“有錢了,好歸隱田園、遠離喧囂...”
但凡說以上這些感慨的,大多沒有真正地種過地,至少沒有靠一畝三分地自食其力過。而真實的種地,其實和田園文化無關。我心里所想的“真實田園”,其實和陶淵明、孟浩然、王維、李紳們的詩文標榜并不一樣。
陶夫子不為五斗米折腰,但地種得“草盛豆苗稀”,若陶夫子靠種地為生,那得餓死!而孟夫子和王維,均是大唐帝國時代下的“富二代”,即便仕途一度困頓,卻從未餓過肚子,醉夢于“田園”的境界,其實內心是想通過“歸隱”(以退為進)而逆向追求仕途之聞達。
陶夫子們官場不羈、醉心田園,其實就像阿里巴巴馬云說,“我兜里沒錢,我不喜歡錢”一樣。再說那個寫下《憫農》的李紳,其后來生活腐化墮落,完全沒有“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的境界了!
田園,自古被文人雅士注入了太多的文學色彩和抒情詠志,但對大多數(shù)土里刨食的老百姓來說,種地是面朝黃土背朝天、一滴汗摔八瓣的辛苦!
地種的辛苦,若逢災年更是困苦。
我國歷代王朝政權的動蕩,皆與災年荒景時的民不聊生、食不果腹有關,從漢末“黃巾”、唐末“黃巢”,到明末“闖王”、清代“捻軍”等等農民起義,直接原因都是“餓肚子”鬧的。
在食不厭精、膾不厭細,一直迷戀在“舌尖上的享受”中難以自拔的當下,吃飽飯的問題,在我們看來是如此簡單、如此無聊、如此低級趣味,但不能因為當下的我們有幸生活于和平盛世而丟掉了曾經的饑餓歷史。最起碼,也不至于遇到海地這樣的國家災荒,“百姓吃土”時,像“晉惠帝那樣發(fā)出何不食肉糜”那樣的尷尬。
洛陽市新安縣鐵門鎮(zhèn)水源村樊氏祠堂里,有一塊記錄清代光緒年間嚴重災荒時的石碑——《荒年序》(樊清楊撰文,樊惠元書),慘狀比之“~1942”有過之而無不及!
荒年序1
荒年序2
荒年序3
當下的我們,慶幸的是我們生活在一個和平幸福的家國,這個家國正是因為有袁老這樣的科學家們、共和國的脊梁們,使我國的農業(yè)等科技日新月異,更體現(xiàn)在生產力的提升上,社會不必再依靠大多數(shù)人去種地就能正常運轉、健康地生活,人們能夠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和正在從事的百行千業(yè),但我們并不能忘記,我們吃飽飯的好日子也才剛剛五十多年,而之前我們民族曾有過太多的饑餓往事!
拒絕浪費、感恩當下、緬懷袁老!
(2021.5.23囝囝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