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雙眸燃燒我的詩句,我以苦修等待天涯的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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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吳鳳英
圖源:堆糖
十月三號,十六個月大的珩寶被爸媽從廣州帶回萬年老家。望著這個圓頭圓腦、兩眼閃著靈氣、帶著羞澀笑容的小家伙,我一下子就喜歡上他。蹣跚前行,不管前面有多高多深他一點也不畏懼,讓庸散的我為之一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學校運動會剛好是星期五、六、日三天,我沒有做裁判,有時間開車回老家,接爸媽、珩寶來到縣城我家玩。弟弟、弟媳工作忙,保姆又要回鄉照顧自己的兒女,爸爸媽媽年事已高,我主動擔起大姐應盡的責任,讓侄兒珩寶能享受更多的親情。小不點也不認生,見我如同他媽媽一樣親。早上燉好牛肉、紅蘿卜粥等他起床后吃,高興地望著他吧唧吧唧把一碗粥吃掉,擦干嘴巴摸上小兒嫩膚霜后笑著問道,“寶寶,今天上午姑姑、奶奶帶你去幼兒園和哥哥姐姐玩,坐滑滑梯(這是他在廣州經常做的事情)好不好?"我驚喜地聽到他冒出一個字:“好!"哎呀,小不點給我傳遞了一個重要信號,他需要文字輸入啦!于是奶奶哼著小曲,珩寶和著音樂手舞足蹈地坐上兒童車向快樂出發了。在我女兒曾經就讀的幼兒園,院長熱情地讓我們帶著珩寶進去,珩寶在里面盡情玩耍,望著盡情玩耍的他,我和我媽會心地笑了,他終于找到了屬于他的快樂。
中午我在廚房做飯,小不點時不時在客廳到處亂扔、亂放,讓我不止一次膽戰心驚地跑出來,而他看到我只是嘿嘿一笑,意思大概是我會敲鼓,我會扔東西了。哎,這個小壞蛋!吃完午飯,給他洗完澡,我帶著他上樓午休,望著熟睡中的他,忍不住親了親。"可憐的寶寶”,要是媽媽陪在身邊該多好。隨著離開爸媽的時間越來越長,小家伙望著視頻中的媽媽,只是笑笑,走過去親親鏡頭,我媽在這邊不斷催他叫媽媽。看著兒子不叫媽媽,弟媳哽咽,淚花閃閃。其實珩寶好幾次晚上都會哭喊著要媽媽,內心深處滿是對媽媽的想念與渴望。哪個媽舍得遠離兒女呀!每個兒女都是娘的心頭肉,只有做了娘才知道兒行千里母擔憂。那些留守兒童,多么渴望又多么需要親情!歲月呀,快點轉動吧,讓珩寶早日回到廣州,回到他爸爸媽媽的身邊,孩子需要這種親情,別的任何親情都不能代替。
睡了大概兩個小時后,珩寶自動醒來,望著我憨憨地笑了笑,還叫不出姑姑,姑姑這兩個字太難發音了。我媽說珩寶自然醒從不哭鬧,除非你弄醒他,多好帶的寶貝,我打心里喜歡你,愛你。"珩珩,下午姑姑帶你去公園,好吧?""好!"一聲響亮的回答,小家伙和我越來越熟,他聰明地知道有姑姑他就可以四處去浪了。殊不知對我來說有你這個寶貝真好,姑姑童心大增。在公園里,小家伙勇敢地爬到兒童器材上去,主動親近比他大的孩子,到地上玩沙子,真讓人不可思議。他不愛玩女孩子的玩具,喜歡玩男孩子的,我也沒有特意讓他這么做。當看到一大群大學生模樣的男孩女孩坐成半個圈,放著當下時興的音樂,中間放著瓜子等小吃,小不點居然一點也不害怕,跑到中間伴著音樂跳起了舞,這一點可能是隨了喜歡音樂的奶奶吧。跳完還抓起一把瓜子,一粒一粒往嘴巴里面放,一顆都不會卡住,這個小機靈鬼。一兩個十幾歲的大姐姐經過時,他會主動賣萌般的揚起頭來,"噫"地一聲和她們打招呼,那可愛樣惹得大姐姐們都忍不住停下來賣萌般地回一聲"噫",或者抱一下他,或者從口袋里面拿出一個吃的或玩的送給他,珩珩毫不客氣地憨憨收下,引來周圍一陣陣笑聲。
吃完晚飯,我問:“珩寶,姑姑帶你去廣場玩好嗎?”他馬上把兩只小手舉得高高的,身子就往外面傾。到了廣場哪是玩呀?純粹是與其他的大男孩滾地板,從東面滾到西面,又從西面滾到我們腳下。他有時也會摔倒,于是撅著小嘴巴,皺起眉頭,可憐說疼。我正要伸手去扶他,他把小手一揮"不要"!那模樣讓我既心疼,又覺得好笑。充分把他的野性張揚出來,這就是人類的天性,是快樂的起點。我給他拍照,鼓勵他再勇敢些、膽大些,不知不覺自己也徜徉在快樂中。孩子,你遲早會一個人走向社會,前面有風浪,要靠你自己去涉險、去分析、去判斷,一定要堅強啊!
不知不覺珩寶在老家呆上有三個來月,牙牙學語的他學會了好多詞匯如“不要”、“DuDu”(即姑姑)、“伯伯”……有一次我開車把她從老家接到我家,我和珩寶已經成了朋友,于是我抓住機會喊他叫姑姑,竟沒料到他立刻脫口而出“DuDu”。興奮的我差點加大了油門。下車時我順勢教他用英語與爺爺奶奶拜拜,他十分清楚地說出拜拜,我欣慰地對著爸爸媽媽笑了笑,“孺子可教也。”之后每次和他見面或視頻都會教他一些詞匯。 除了語言之外,十七、八個月大的男孩子要接觸自然,懂得玩冒險游戲。于是我帶他到家不遠的河邊,牽著他的小手走上河上的小橋,走向對岸,小不點歪歪扭扭地走著,上流是急流的河水,下流是寧靜的河面,走后他笑了,我也笑了 。而后我撿起一堆石子、瓦片。瓦片作打飛漂用,石頭扔到水里能聽到咚咚的聲響,他觀摩著,聽后總是哈哈大笑,于是也學著扔,聽到水響是那么開心。小家伙心想這可是我的戰績。有時他力氣小,扔不到水里,我慢慢的抱起他到水邊,讓他的小手觸摸著冰涼的水面,小手很快縮了回來,我馬上說出"水",小嘴里立刻溜出來的是“shui"。他的一舉一動在慢慢進步,我無比欣慰。孩子,有你真好!
帶珩寶有時也有辛酸。一次上午上完兩節課,我又要趕回老家去看他,早上我和女兒說去看弟弟,女兒心里不免有點妒忌,說了一句"媽媽,你老是往外婆家去看弟弟,是不是不喜歡我呀?"天吶!媽媽天天陪著的女兒都會這么說,何況這個小不點,怎么可能不需要母愛呀?那些留守兒童怎么不會希望與父母團聚,享受著久違的父愛、母愛?"不,寶貝,媽媽當然也喜歡你咯,弟弟的爸爸媽媽在廣州,離老家太遠了,不能夠經常來看弟弟,弟弟好小,他需要媽媽帶,外公外婆年紀大,保姆文化又不高。何況媽媽天天陪著你呀!”回來時珩寶看著我拿起包,知道我要走,立馬往我身邊跑,“不要,不要!"。我慢慢地走到車子邊,他卻堵著門,不讓我上車,我只好抱著他坐到駕駛室,笑著同他說跟爺爺奶奶說再見,他真的小手一揮,脫口而出:"拜拜!"怎么做工作都勸不走,最后保姆強行把他抱走。聽著那撕心裂肺的哭聲,我眼淚也止不住地流。“珩寶,等我有空再來帶你,姐姐還在讀初三。”寶貝,姑姑也想和你在一起,可惜姑姑不能分身。有緣的話,我希望永遠和你在一起!
過年后我的珩寶就要和爺爺奶奶回到他的爸爸媽媽身邊,享受著他久違的父愛、母愛。我真的有點不舍,這段時間雖然短暫,但與你在一起真好,姑姑雖然有時累著,但開心快樂著。今天是2020年的元旦,希望我的珩寶長大以后成為一個有擔當、聰明、正直、善良的男子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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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吳鳳英,江西省萬年中學英語教師,1990年從事教學工作,喜歡文學。這篇文章是從韓國回來有感而發。
香落塵外書齋
作伴結廬工作室
總編:湛藍
編輯:陳風華、深藍
總編助理:無兮
美編:ETA
你以雙眸燃燒我的詩句,我以苦修等待天涯的相逢。把我的思念寄給你吧!就以月光為筏,以清風為搖櫓,劃進你冬意深沉的夢想......在長江浩流的夢境中,在霧靄重圍的日子里,我是一枚小小的舟子,從未停止向彼岸的你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