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有一男子,走在一條路上,這路的兩旁開滿了無數美麗鮮艷的花朵。他忘掉了走的時間,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出發的,只知道走過的只是花和路和人。
人和花,花和人,總是充滿趣味的兩種東西。男子突然停住了腳步,看到了一朵盛開的正最好看的花,他突然訝喜,因訝喜而留步;而那花,因男子的看賞,愈發的骨體清香雅秀。
于是時間就不知不覺了。待男子夢醒時,唯一念想的時,攀折這花,攜帶著走一路,走到生命終結。男子的手是早已經伸了出去,可是剎那又嗖的一聲縮了回來,只聽得他的嘆息:“原來花是有刺的。早知道就應該拿上手套或者工具,可是現在手里什么也沒有啊!他在想,我應不應該去伸手呢,因為伸手還會被扎傷。”
當花兒開的最盛放的時候,她的刺也是最毒辣的。花兒因這徒然的冒犯,變得蜷縮了,現在她的刺已經很稀松和柔軟了。也不再張揚了,開始了靜待和等候,因為這路上的每一朵花不可能長久獨立綻放,終究要采摘。
那男子還是猶豫,那花兒也在觀望,他要折得是花,花也等的是他。終于男子還是鼓足了勇氣,只是這一次他的手是緩緩的伸出,因他知道被扎傷的痛。可是,人世的變數很難講,就在手和花相距很近處,快要折花時。
突然,從遠處奔來一人,橫手折了此花。
故事到這里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