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守傳統(tǒng) 自出機杼
——論金石書畫家王個簃的書法藝術(shù)
魏 武
中國書法家協(xié)會會員
國家一級美術(shù)師
江蘇省書法家協(xié)會理事
南通市書法家協(xié)會副主席
個簃藝術(shù)館館長
王個簃(1897—1988),原名王能賢,后省去“能”字,易名王賢,字啟之。吳昌碩曾親筆為其手書名片:“王賢,字啟之,別號王個簃。”他先后所用齋名甚多,其中有“霜荼閣”“暫閑樓”“千歲芝堂”“待鴻樓”“炙轂樓”“昨今無自非齋”“見遠樓”“勞勞亭”“慶憲樓”等。后因偶得吳昌碩所刻巨印“還硯堂”,遂以“還硯堂”作齋名至終。王個簃出生于江蘇海門三星鎮(zhèn),為現(xiàn)代著名金石書畫家、藝術(shù)教育家。
王個簃出生的年代正值吳昌碩聲譽日隆、名揚海內(nèi)外的歷史時期。南通又臨近上海,受吳派影響至深,王個簃即為其中之佼佼者。王個簃于1923年(27歲),毅然辭職,投吳昌碩門下。1924年,吳昌碩為王個簃親訂書畫篆刻潤格:“啟之王君性耿介,不屑屑治家人產(chǎn)。年少好學,其所作篆隸郁勃縱橫,參以獵碣公方神意。間染丹青,花卉、古佛頗得晴江、復堂姿勢,而古趣盎然,蓋由書力功深所致也。刻印踵秦漢遺矩,終日弄石,猛進如斯。或有請其游其藝也,而啟之未能自信,余乃為訂其例……”(圖1)。1927年,吳昌碩又書贈對聯(lián):“小印刻初成,遐哉皇古;長城攻不克,突起異軍”,對王個簃獎掖倍加。此后數(shù)月,吳昌碩即與世長辭。王個簃懷著對藝術(shù)的執(zhí)著和自信,邁著堅定不移的步伐,在漫長的書法道路上繼續(xù)跋涉。
圖1 吳昌碩為王個簃訂書畫篆刻潤格
一、王個簃的書法分期及風格特征
王個簃諸體皆精,于篆書尤浸淫最久,曾取法于《三公山碑》《少室石闕》《瑯琊石刻》《散氏盤》《毛公鼎》及諸多鐘鼎彝器銘文,廣博汲取。而《石鼓文》則是他終身的追求。曾云:“60年來,堅持書寫石鼓,參以瑯琊石刻、古籀文筆意,并其他金石文字,旁及行、隸,未敢或輟,以求得用筆熟中生、拙中奇,凝煉渾樸,氣勢厚重。”王個簃的隸書則得益于《張遷碑》和《華山碑》等,行草書有黃山谷、王鐸、張瑞圖等人遺意。為了清晰展現(xiàn)王個簃走過的書法道路,現(xiàn)將其書風分為以下三個時期。
(一)早期書風:天道酬勤,卓犖不凡
任何一個藝術(shù)家都需要厚積薄發(fā)的過程,王個簃自幼篤好詩文、金石、書畫。14歲入海門高等小學讀書,學校的國文老師黃松庵滿腹經(jīng)綸,并寫得一手好字,對王個簃先生影響很大。這時王個簃開始接觸篆書,自學刻印。其后王個簃去南通省立第七中學求學,校長繆敏之善寫楷書。據(jù)《王個簃隨想錄》載:“一有機會,就去看他寫字,可以說,他培育了我日后對書法的愛好。”畢業(yè)后,王個簃在城北高等小學校任教,在這期間認識了當時南通著名金石書畫家李苦李先生:“而對我走上藝術(shù)的道路起過很大影響的是李苦李先生,他是南通的一位名流,是吳昌碩先生的得意門生。……常到他的畫室去,論書談印,受益匪淺。”在李苦李先生的畫室里,王個簃結(jié)識了不少良師益友,如陳師曾、金澤榮等。并常在一起作詩、習字、刻印、作畫、撫琴。“在南通,由于我對刻印興趣濃厚,因而也學篆,也學隸,打下了一定基礎(chǔ)。”王個簃與這些書畫名流在一起雅興聚會,或一觴一詠,暢敘幽情,或談詩論畫,切磋技藝。王個簃躋身于此列,藝事日進。隨后,王個簃又托諸宗元先生攜印稿呈吳昌碩批閱,吳昌碩在每方印拓邊詳加批語,大為賞識。在王個簃27歲時,毅然辭去收入頗豐的教師職業(yè),離開南通,來到上海,幾經(jīng)周折后在吳家擔任家庭教師。吳昌碩經(jīng)常喜歡在夜闌人靜時,與王個簃交談,切磋當天創(chuàng)作的想法。王個簃還陪同吳昌碩游歷浙江塘棲、杭州等地,師生之間朝夕相處,得益遂多。
王個簃曾回憶道:“在昌碩先生的指教下,發(fā)憤用功,幾乎每天只睡四五個小時。我反復臨了《石鼓文》,還兼及《散氏盤》《毛公鼎》《三頌》等,隸書寫了《張遷碑》《西峽頌》《石門頌》《三公山碑》等,其中《張遷碑》致力最深,行楷則寫了鐘太傅、王覺斯、黃道周、倪元璐、張瑞圖等。”扎實的基本功加上他的勤奮,這個時期的王個簃在書法上突飛猛進。“我跟昌碩先生學藝,就不能不循著昌碩先生走過的路去探訪、去摸索,不是這樣就不能很好地了解昌碩先生。”憑著他的那份悟性和勤奮,終成吳昌碩藝術(shù)的衣缽傳人。
圖2 王個簃臨《散氏盤》
圖3 王個簃臨《漢三公山碑》
圖4 王個簃書《與沙孟海信札》
1933年,王個簃通臨大篆《散氏盤》,醇厚樸拙,筆墨變化多端,已具相當功底(圖2)。1935年,王個簃臨《漢三公山碑》,古趣盎然,融張遷、石鼓之意。與吳昌碩所臨風格有別,吳昌碩更多用石鼓筆法,這說明早期的王個簃在繼承吳昌碩書法“厚、重、大”的同時,已注意不受束縛,寫出己意(圖3)。1937年,王個簃書《與沙孟海信札》,雖是信札小品,卻小中見大,或濃,或淡,或急,或緩,運筆藏鋒內(nèi)轉(zhuǎn),提筆處如游絲裊空,頓筆處如雄獅蹲地,橫勒有起伏,直下有提頓,轉(zhuǎn)折圓勁,挑躍挺拔,章法隨意而成(圖4)。1940年,王個簃集石鼓文七言聯(lián),其參《瑯琊臺刻石》筆法,用筆沉雄樸厚,字體端莊凝重,正如其在《篆書歌訣》所提倡:“能疏能密,氣貫長虹”(圖5)。1945年,王個簃集《漢華山碑》五言聯(lián),此碑立于東漢延熹八年(公元165年),體勢端莊,雍容典雅,為漢碑中藝術(shù)性很高的作品之一。清朱彝尊嘗將漢碑分為三種,一種方整,一種流麗,一種奇古。王個簃此作最能代表他的早期書風,飽含隸意,行筆遒勁峭勁,融眾多漢碑之特色,尤得豐腴俊逸、質(zhì)樸奇古之美(圖6)。
圖5 王個簃集《石鼓文七言聯(lián)》
圖6 王個簃集《漢華山碑五言聯(lián)》
(二)中期書風:出規(guī)入矩,融會貫通
沙孟海先生曾云:“個簃先生前半生的筆墨,完全遵循吳老師的法度,具體而微。”這一時期,王個簃努力繼承傳統(tǒng),尤其在吳昌碩“厚、重、大”特征中又融入己意,筆力之強勁,氣質(zhì)之醇厚,已現(xiàn)崢嶸氣象。誠然,書法風格的形成不是靠短時期或有意造作所成,而是靠長年累月的錘煉,使之自然流露。王個簃真正領(lǐng)悟了吳昌碩書法藝術(shù)之精髓,并在字體的間架和用筆等方面有所突破。有位書法評論家曾經(jīng)指出:“比如篆書,吳昌碩一般都有取右高左低之勢,字形后仰,觀者看了有一種不習慣或別扭感,而王個簃的大篆從用筆到結(jié)體更為平穩(wěn)、更為協(xié)調(diào)、更為美觀。又比如說行草書,吳昌碩用筆剛狠且尖銳,結(jié)體上寬下窄,且常常從右側(cè)聳起一個肩膀,習氣極重。但王個簃將這一切調(diào)整到一個隨意、和諧的境地,自然流暢,充滿變化。”
圖7 王個簃書《石鼓文十一言聯(lián)》
圖8 王個簃隸書“廣宗六藝,披攬百家”聯(lián)
1957年,王個簃書《石鼓文》十一言聯(lián)。《石鼓文》歷來被譽為“千古篆法之祖”,介于大、小篆之間。王個簃在繼承吳昌碩篆書風格基礎(chǔ)的同時,又有了新的思考。他一方面汲取和發(fā)揚其書風,另一方面又去其習氣,尤其是在體勢上注重嚴緊端莊,去右高左低之勢,并糅入金文之美質(zhì),其筆法意韻更加古趣樸茂(圖7)。1963年,王個簃隸書“廣宗六藝,披攬百家”聯(lián)。隸書雖不是王個簃書法創(chuàng)作的重點,但其所表現(xiàn)的風格的獨特性亦已達到一定的藝術(shù)高度。此聯(lián)明顯出自《漢張遷碑》,兼有《衡方》《曹全》《華山》等諸碑之意。寥寥數(shù)字,雄渾野逸,郁勃飛動。可見王個簃已漸漸進入到自己獨特個性的世界里。(圖8)1965年,王個簃行書《毛澤東水調(diào)歌頭·游泳》。王個簃在行草書上極為推崇張瑞圖、傅山、王鐸、黃道周等人。此作強調(diào)要有輕重、虛實、伸縮的變化,即墨色的干濕、濃淡,用筆的輕重、快慢,字形的伸縮、大小等。如作品中“信步”二字,則若斷還連,左右揖讓,疏密有致,正如“信步”之詞意(圖9)。
圖9 王個簃行書《毛澤東水調(diào)歌頭·游泳》
(三)晚期書風:老筆紛披,風規(guī)自遠
王個簃通過70多年的藝術(shù)實踐,對如何繼承和發(fā)揚中國書畫藝術(shù)有獨到見解,筆者歸納總結(jié)如下:第一,重視傳統(tǒng),擺脫束傅。第二,深入生活,善于取舍。第三,外師造化,別開生面。第四,強調(diào)自我,意趣天成。第五,追求統(tǒng)一,率意求變。第六,小中見大,天地空闊。第七,細心布局,虛實輕重。第八,講究線條,知白守黑。第九,詩書畫印,熔于一爐。
圖10 王個簃大篆《鐘鼎五言聯(lián)》
吳昌碩是我國最偉大的書畫大師之一,他是以詩書畫印融會貫通于一身的近代文人畫巨匠,“海派”畫家的代表人物。在他的周圍,先后有陳師曾、趙子云、潘天壽、沙孟海、諸樂三、錢瘦鐵、王個簃等人得到了充分的藝術(shù)修養(yǎng)的滋潤。同樣,王個簃始終在領(lǐng)悟“詩文書畫有真意,貴能深造求其通”的深刻內(nèi)涵。所以王個簃即使已至暮年,還沒有停下追求的腳步,沒有削弱向藝術(shù)高峰攀登的意志,他以“學到老”的治學態(tài)度進行創(chuàng)作,晚期作品再現(xiàn)中國書法的真正魅力。
圖11 王個簃書《石鼓文七言聯(lián)》
1980年,王個簃書寫大篆鐘鼎五言聯(lián),此作的最大特點是節(jié)奏感強。王個簃雖然書出《石鼓》,但其晚年的臨摹或創(chuàng)作皆一改平穩(wěn)單一的線條,賦予極強的節(jié)奏感。具體表現(xiàn)在兩個方面。其一,線條的變化。線條是一件書法作品的血脈,平庸的線條則失去書法的生命活力。此聯(lián)如萬歲枯藤,盤龍曲鐵。特別是上聯(lián)“明”字,點畫斬釘截鐵,自然脫落。末筆提按有度,運筆迅疾。下聯(lián)“太”字雖寥寥數(shù)筆,則強勁有力,大有“動不可留,靜不可推”之感,恰似一樽鼎器,沉雄樸茂。其二,墨色的變化。王個簃晚年書法善用濃墨、焦墨、枯墨等,使作品“帶燥方潤,將濃遂枯”,此作在氣、韻、神等方面都運用得十分得體自然,堪稱得意之作。正如其在款識中跋云:“呵凍作篆,頗饒佳趣耳。”(圖10)1982年,王個簃書《石鼓文》七言聯(lián)。在經(jīng)過了半個多世紀的積淀,書藝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努力遵循“無法中要有法,有法中要無法,不可以寡求寡,而要寡中見理”的治學原則,作品進入人書俱老、心手兩忘之境地。傳統(tǒng)書法強調(diào)中鋒用筆,注重提按、節(jié)奏、起收的變化。王個簃此作不再拘泥于一點一畫的處理,沒有刻意安排所謂的“枯、濕、濃、淡”,他從“古藤疑篆龍虬動”中悟出并實現(xiàn)其書法追求的獨特個性。同時,他不再有意注重篆書結(jié)構(gòu)的體勢變化,卻自然形成為平整祥和、高古端嚴的獨特面目,這正符合了唐孫過庭在《書譜》中所提出的“初學分布,但求平正;既知平正,務追險絕;既能險絕,復歸平正”的書法藝術(shù)發(fā)展規(guī)律。(圖11)
二、王個簃書法藝術(shù)的三個“相融”
通過研究分析王個簃書法的發(fā)展軌跡,其書風已十分清晰,毫無疑問,王個簃的書法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和獨特性。概括起來,具有如下三個“相融”。
(一)人格品質(zhì)與書法相融
王個簃于政治胸懷豁達,熱愛祖國;于道德事親至孝,尊師重道;于教育敬業(yè)樂群,為人師表;于名利淡然無極,清虛靜泰;于藝術(shù)積極進取,不落窠臼。他曾將數(shù)以百計的書畫藏品獻給國家博物館和西泠印社,感人至深。古人云“書如其人”,歷代書家也如此大力提倡。如顏真卿“忠義光明”,柳公權(quán)“心正則筆正”,蔡襄“才德俊偉”等。王個簃學養(yǎng)既深,老而彌篤,信手拈來,無不佳妙。以崇高的品質(zhì)感染他人,以超逸的筆法發(fā)現(xiàn)自我。因此,書法與其稟性才學和人格品質(zhì)相融。
(二)金石碑刻與書法相融
王個簃書法的主要特征是具有濃郁的金石氣。所謂“金石氣”是指在書法創(chuàng)作中融入了鐘鼎彝器和碑石篆刻等文字的氣息和意韻。這也是一個成功書法家必須開拓眼界、提高書藝的關(guān)鍵。康有為曾提倡碑學思想所謂的“十美”,即“一曰魄力雄強,二曰氣象渾穆,三曰筆法跳越,四曰點畫峻厚,五曰意志奇逸,六曰精神飛動,七曰興趣酣定,八曰骨法洞達,九曰結(jié)構(gòu)天成,十曰血肉豐美”。在近代書家中,趙之謙、徐三庚、吳讓之、吳昌碩、黃牧甫、齊白石等人都是在此方面自出新機,書印互相升華的杰出典范。其中以吳昌碩和黃牧甫最為突出:吳昌碩雄健豪強,古拙奇肆;黃牧甫熔古鑄今,古新俱存。他們在書壇的地位和成就,凸現(xiàn)在中國近代書壇。王個簃在吳昌碩的強烈影響下,書法藝術(shù)不斷得到升華,并在字體間架和用筆技法上得到了最好的繼承和發(fā)揚,形成了用筆老辣紛披,線條盤曲剛勁,結(jié)字遒勁凝練,章法自然生動,通篇大氣磅礴的獨特風格。王個簃通過長期實踐,對篆書尤有心得:“我琢磨著把寫篆字之法歸納為‘橫、豎、曲、圍、折’五筆,稱為‘篆書五法’,我認為這五法是可以概括篆書的基本筆法的。”又寫《篆書歌訣》作進一步闡發(fā):“握管要緊,筆頭開通。運腕牢記,筆筆藏鋒。回旋轉(zhuǎn)折,靈活生風。先工后放,奮筆如龍。自成節(jié)奏,下筆輕松。能疏能密,氣貫長虹。”
(三)繪畫藝術(shù)與書法相融
古人早就提出“書畫同源”的美學思想。漢代揚雄在《法言·問神》中說:“書,心畫也。”因此,書法已不僅僅是技法的運用,應是人們思維品質(zhì)潛移默化形成自我的過程,是多種外化的營養(yǎng)融合成一種整體和楷的美。王個簃是將書與畫結(jié)合得最為和諧、最為成功的典型藝術(shù)家。他曾說:“對于‘從書法演畫法’這一點,我自己也頗有體會,例如畫紫藤、葡萄、扁豆、葫蘆等藤本物象時,我就發(fā)揮篆書的筆法、行草的筆法,使那些繁枝蔓藤曲折飛動,洋溢出蓬蓬勃勃的生命力。……我畫流水,也是結(jié)合篆草筆法,既要寫出流水自然流暢的曲線美,又要表現(xiàn)出它流動時的音樂般的節(jié)奏和旋律。”在南通市個簃藝術(shù)館的大量書畫藏品中,不斷散發(fā)出醉人的芳香。
王個簃于1934年創(chuàng)作的《墨竹圖》,用籀篆之法寫竹干、竹葉,濃淡交錯,尤顯高風亮節(jié)之概。1944年創(chuàng)作的《山中幽蘭圖》,其石上之墨蘭亦以篆隸之法撇寫,給人以馨香幽遠之氣。1977年創(chuàng)作的《雨花紋石圖》,畫面寥寥數(shù)筆,寧靜簡潔,配上長款題跋,形式完美統(tǒng)一。1982年創(chuàng)作的《松花泉聲圖》,一叢蒼松,濃淡相宜,而石間之清泉則以草、篆筆法表現(xiàn),自然酣暢,行云流水。1986年創(chuàng)作的《墨荷圖》,以篆法將枝梗疏密穿插,以草法將小溪自然流動,整體給人以渾穆郁勃之感。1987年創(chuàng)作的《紫綬圖》,花葉、紫羅任意點染揮灑,將書畫熔于一爐,出神入化。
三、結(jié)語
在中國書法的歷史長河中,王個簃具有一定的獨特性,應是近現(xiàn)代階段杰出的書法家。他師古人,出己意,以傳統(tǒng)經(jīng)典特別是徐渭、陳淳、朱耷、吳昌碩等人為重要支撐,結(jié)合詩書畫印,相得益彰。又在用筆、用墨、題款、鈐印、章法諸方面食古而化,別出心裁,表現(xiàn)了文人書法最有代表性的特質(zhì)。
參考文獻
[1]王個簃:《王個簃隨想錄》,上海書畫出版社1982年版。
[2]王個簃:《王個簃書法選集》,上海書畫出版社1996年版。
[3]王個簃著、南通市文聯(lián)編:《霜荼閣詩》,2006年。
[4]丁羲元主編:《王個簃畫集》,上海人民美術(shù)出版社2006年版。
[5]施作雄編:《藝術(shù)大師之路叢書——王個簃》,湖北美術(shù)出版社2005年版。
[6]達齋、魏翰邦:《20世紀書壇名家作品批評——書法門診室2》,江蘇美術(shù)出版社2002年版。
本文編輯丨《西泠藝叢》編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