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伊始,我一個人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本來計劃今年暑假一家人回去一趟,帶孩子們去外婆家玩一段時間,可是因為疫情原因,取消了計劃。爸媽也盼了好久,當電話里跟爸爸媽媽說我已買好票即將回家,他們笑的特別開心。
這次回家,還是坐飛機回去的。因為現在的機票很便宜,時間也短,雖然要去別的地方中轉,很折騰,但是一天就能到家,方便很多。不像以前坐火車回家,也要轉來轉去,還要兩天一夜才能到家,那才叫折騰,每次回家,都要計劃了又計劃。
現在疫情期間,出門真是不容易。各種檢查,各種程序。不管進火車站上飛機,坐地鐵,都是一關又一關的關卡等著我們過。
當下了飛機坐上通往家鄉的火車,看著窗外不斷變化的風景,一種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我知道,我快到家了。
那一刻,我也才明白,不是家鄉離不開我,是我離不開家鄉。家人想我,我更想家里人。
世界上最美的風景,是家鄉的風景。世界上最美的路,都不及回家的路。
回家的日子,是完全慢下來的。這種慢是真正的慢,不慌不忙,不急不躁,沒有心里負擔,或者說暫時放下了心里負擔。似乎強制給生活按下了暫停鍵。
這次回家,我一個人去逛了好多地方,大部分都是過去待過的地方,但是變化特別大。雖然山還是那些山,地還是那片地,水還是那些水,但是家園已不是從前那個家園了,人也不是從前的人了,每年都在變化著。你看后面的那個大坪被澆起來了,裝上健身設施。夏天的晚上,村里人便都到這里乘涼,有人在這里跳舞,有人在健身,打乒乓球,小孩子跑來跑去。這個新家園,越來越成熟,大伙已經在這里安居樂業了。聽家人說的最多的就是,誰今年多少歲了,誰家又結婚了,誰又生小孩了,今年誰又不在了……每次聽到這些,心里都會一陣唏噓,感嘆時光流逝,一去不復返。這次我一個人去逛了皇澤寺。做為地道的廣元人,還沒有正式去逛過皇澤寺,多少有些缺憾。去了就再也不會惦念。其實有時候的旅行,并不是去看風景,只是填補心洞而已。一個人去逛了下老城,去嘉陵江畔看了蘆葦蕩,坐在河邊,靜靜的聽風吹過的聲音。還跟媽媽去了趟外婆家,去看了一下外婆外爺。外婆外爺都八十多歲了,聽媽說起過他們倆老人今年身體很不好,外婆眼睛看不怎么見。外爺因為年輕的時候,身體受的傷,現在越加嚴重了。舅舅,舅媽都沒有在家,就他們倆老人在家還種著很多莊稼地,還養了豬。外爺外婆從小對我們都特別好。現在他們這個年紀,看一眼就少一眼。有些親情,永遠都割舍不下。
外爺外婆看到我們來了,特別開心,很激動,他們沒有想到我會去看他們。他們還是那樣親切,聽他們說話心都會融化。倆老從小對我們都特別好,特別好。我回家的日子,爸媽是開心的,他們總是想方設法的給我做好吃的。媽媽一直在準備可以帶走的東西,辣椒花生核桃……睡懶覺也沒關系,還說累了吧,多睡會,總覺得我回來就幾天,什么都不讓做。跟媽去地里干活,她總是催著我趕快回去。這次回家,看她牙齒掉了幾顆,頭發也白了好多,瘦了,黑了,矮了,臉上的皺紋更多了……他們都老了,真的老了,還不停地在為我們操心,總是竭盡全力為我和弟弟分擔生活的重擔……我給自己定了一個小目標,每年至少回家一趟。不管花多少錢,多少時間。回去看看家里的情況,看看家里的人,看看還缺什么,幫家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家里有愛我的人盼著我回去,我自己也離不開家鄉。家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像是滲透到骨子里一樣,是那樣的親切。我害怕以后回去看不到我最愛的人,我害怕老了給自己留下的記憶太少。我也不知道人到底為什么而活著。當我看到年老的父母還在為子女操心,做不完的事,他們的頭發漸白,背漸駝,牙齒也一顆顆掉了,我的心就如刀割般疼痛。我多么希望自己有能力讓他們的晚年過上幸福無憂的生活,我多么希望時間能夠再慢點,再慢點……看到他們的樣子,也會明白努力的意義。再沒有比此刻想賺更多的錢,給他們。當狀態不好的時候,就回家看看吧,看看爸媽,看看家鄉的花花草草。就像李榮浩的歌詞寫得那樣,爸爸媽媽給我的不少不多,足夠我在這年代奔波,足夠我生活,年少的輕狂不能用來揮霍,也曾像朋友一樣和我訴說。回家,就是回到最初的地方,看看那個最初的自己,去看家鄉的種種變化,看家鄉的風景,聽聽家鄉的故事。再調整狀態,重新出發。
珍惜老家還有爸媽等,有爸媽牽掛的日子。珍惜能與家人閑坐,話家長里短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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