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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眾號作者:任彧——專注13年的文字匠人。喜歡看電影聊人生,作家,北京作協會員,影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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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期影評,講了《放牛班的春天》,順帶吐槽了一下現在教師這個職業。
說到底這是個職業,有人做的好,有人做的壞都是正常,只不過這關系著一個孩子的未來,所以再說一期吧,今天要說的是《爆裂鼓手》,這個電影如果你喜歡音樂,那一定會看得非常過癮,尤其最后一段大段架子鼓的獨奏。
這個電影主要是講述一對音樂師生,老師弗萊徹是那種非常瘋狂型的,經常滿嘴奇葩的臟話,說的學生比下水道的渣滓還渣,然后各種摔東西,要求之嚴格,世間罕有,然后在這個老師的逼迫下,學生,也就是男主角安德魯最后進了一種瘋魔的狀態。
關于這個電影里這位光頭老師弗萊徹的評價有兩種,一種說他是為了激發學生的潛力,只不過他的方式是極端化的,一種說他也摧毀了一個學生正常的思維,讓他們進入了和自己一樣對音樂癡迷的極端化。
任何事情都分兩面性,我認為兩種聲音都說對了。
首先因為人的性格和意志力也分各種各樣的,不是說所有人都一樣,那有些人就適合干極端的事情,有些人就不適合干極端的事情,社會分工這么多種多樣,沒必要把自己逼上一條路是肯定的。
不過電影里,有人跟男主說,以前有人跟著這個老師學音樂,所以抑郁然后自殺了……
當我內心看到這句話時,和那個男主有一定的感同身受,就想知道,這跟我有啥關系?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活著,如果你想干點啥,那自然就要承受著非同一般的壓力,就算沒有弗萊徹,中途自殺的人也太多太多了,以日本早年間搞文學的舉例……名家自殺一大堆(當然他們可能并不是因為不成功的壓力,而是一種更高的追尋,那在他們看來就是不成功的)。
比如像我,也算半個搞藝術的吧,還是純自己搞,基本走野路子,自學,所以當我幾年前第一次看到這個電影的時候,我既不感到壓抑,也不感到痛苦,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我兩次看完這個電影的心情,痛快!
因為我是自學,野路子,所以沒有遇到過弗萊徹這樣的老師,就是他很牛逼,但他還愿意教你,告訴你你哪里的鼓點打的像一堆屎。
無論是商業還是搞藝術,正統路子,都是把一個東西做到極致,做到盡可能自己的極限,所以在這個過程中,實際上每個人這樣努力的人都會經歷一個無比黑暗的時期(因為自己的極限在初期一定是一坨屎),要苦練,要忍受孤獨,要不被他人承認,甚至被所有人說成一堆垃圾,最終一步步突破自己的極限。
在這個期間,自然有很多人會抑郁(如果是自己堅持的東西,經常要苦熬很多很多年),無論有沒有這個瘋狂的老師弗萊徹,很多人都會因為自己的堅持而抑郁,我曾經也一度非常消沉,但最終還是走了出來。(其實現在依舊消沉,要不也不會沉迷酒精)
在我看來,弗萊徹的出現,是在壓縮這個時長,是在降低長期壓抑帶來的有可能出現的更大的負面效果,如果一個學生被弗萊徹罵了,就放棄了,就抑郁了,那他如果沒有遇到弗萊徹,以后堅持這樣的事業,也一樣會放棄,也一樣會抑郁,因為以搞音樂來說,你被弗萊徹一個專家、一個最牛逼的音樂人罵,總比那些可能根本不懂音樂的人罵你要強的多,心里要好過去的多……
沒有弗萊徹,每一個努力去追尋極致的人,最終都要對抗整個世界……
在這個世界上,能有一個真正牛逼的人,告訴你,你哪里有問題,這天大的好事真是可遇不可求?。?/p>
兩人的對抗性,也是必須的,因為安德魯最終必須一邊聽取弗萊徹的怒罵和貶低,一邊要和他對抗,才能走到更高峰,把安德魯換成世界也是一樣的,最終我們都要一邊聽取世界的意見,再和整個世界對抗,才能走向人生的巔(我說這話太早了,不過是這么個道理)。這也是我標題所寫的,一種對抗,但又要聽從的心理,這很扭曲,但如果想要成功,就必須這樣想,就是人既要相信自己干得漂亮,又要覺得自己干的依舊是一坨屎。
當然評論的另一個路子是說,弗萊徹也摧毀了一個普通的人,讓這個學生徹底陷入了對音樂對藝術的極端追求中。
這個其實又是一個比較無聊的說法,男主角安德魯本來就異于常人,無論他和自己的女友之間的談話,還是和家人的談話之間,他所關注的點,他所在意的東西,都很不合拍,比如他就不欣賞自己的女友上學選專業,并沒有明確的目標,弗萊徹覺得只有明確自己的目標,并且不斷深化,追尋,才是一個人該干的。
很明顯,就算沒有弗萊徹那番瘋狂,安德魯電影中,唯一能聊下去,他能不尷尬,能專注聽對方話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弗萊徹,盡管這個男的很瘋狂,和自己關系也極其惡劣。
弗萊徹的出現,確實一度打擊得讓安德魯放棄架子鼓,但有個問題,如果弗萊徹不出現,安德魯難道就不會放棄嗎?
這世上,除了弗萊徹之外,他的家人兄弟,也沒有人支持他去打架子鼓啊?所以離開了弗萊徹,安德魯所要面對的敵人與對抗只會更多,他很有可能會更快,更消極地放棄架子鼓,弗萊徹的出現,反倒讓他的家人站在了自己一方,否則他們都是安德魯藝術追求上的阻礙。
安德魯和家人并不和睦,依舊是追求和思維模式差距導致的。
弗萊徹的手段確實偏激,但是,如果真的想要站在巔峰之上,人們通常要對抗的是整個世界,所以區區一個弗萊徹都對抗不了,就更別提整個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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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書小說《熔爐》,其中涉及了病毒的感染,不過我這里講述的更多是精神與人格上的一種變異以及融合,并非單純肉體上的災難。
就像這次疫情期間,出現了不少群魔亂舞的情景,病毒是很可怕,但更可怕的是我們因為病毒而驚恐,導致去歧視,去作惡,而去變成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