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風情
北京是一座富于樂感的城市,這里除了沉默的天壇、地壇、日壇、月壇之外,還另有一座嘹亮的人類的講壇。在北京,你會聽見最標準的普通話,但真正能夠體現出這座城市特色和趣味的還是充滿了濃厚地方特色的北京話。
隨著時間的推移,城市中的古韻風情也隨著高樓大廈的拔地而起改變了它的味道,但是單單那蘊含在每個北京人骨子里,隨口你別便能脫口而出的老北京方言、土話淋漓盡致地透著老北京的濃郁風情。 有人說,聽覺中的北京,似乎比視覺中的北京更為深遠、廣博。如果你來看過了,聽過了,也必能體會出其中的意思了。
北京話的形成
北京話可以說是中國的方言中最豐富最有趣味的一種。北京城有著三千多年的歷史,形成成熟的北京方言也經歷了眾多外來語言的匯集和熔煉。你還可以從北京話中找出秦、漢、魏、晉、唐、宋、元、明、清等朝代遺傳下來的古話、俗語。
明初朱棣帶給北京的是吳儂軟語,隨著對外窗口的不斷拓展,外國語言也加入到了本國方言的行列,如"沙發"、"席夢絲",還有誰能不理解其中的含義?北京話既有北方話的平實通達,又有江南話的清脆優雅,自元、明、清至目前這近七百多年歷史中,將北京話造就成了大家都容易聽得懂聽得清楚的"官話"。
品品北京話
大多數的地方在語言上都有這樣一個特點,只要是當地人一開口,別人就能聽出是那個地方的人在說話。如果你聽見有人說,二五眼 -傻瓜,敢情-確實;皮實---結實耐用;數落-抱怨,責備等這些詞,那么毫無疑問,這是說話者一定是個北京人。
有些人對北京話有著這樣的認識,他們認為北京話講話就是在每個詞的詞尾加個兒音,其實這可真是對北京話的一大誤解。如果你來細細品味一下北京話,你從中還能看出北京人的那股機靈勁。他們描繪一個東西或者談論事情的時候,用詞非常生動、豐富,仿佛那些個事,那些個物件就活生生地在你的眼前。
比如北京人會用 "
宰人"來形容價格高得離譜的商品,仿佛賣貨者就是一個劊子手。當說一個人無知,辦事沒把握的時候,北京人就還會說他"
不著調"這仿佛是在說,一個人連自己說話的調子都找不準,你還能指望他什么呢?
"沒轍"和"
抓瞎"也是北京人常掛在嘴邊的兩個詞。他的意思是說,事情很難辦,沒辦法解決。仔細琢磨一下這兩個詞,你就能體會出這兩個詞用得是多么的巧妙與貼切。你想想,你怎么能駕駛著沒有輪子的車行駛,怎么能瞎著眼睛抓住東西呢?
細品北京話,其最大的特點在于一種悠然自得,天大的事也能夠把它說得有一搭無一搭的,不經意中,透著一種懶散,但是那種智慧卻又似乎無處不在。當傍晚來臨,天剛剛黑下來的時候,遠望天空似乎還有一絲亮光,隨著悅耳的哨聲,家鴿飛回了自己的窩棚,原本喧囂的城市也即將迎來它安靜的夜晚。面對如此的景色你會怎樣表達呢?其實在北京人眼里,這就是天剛"擦黑兒"時的樣子。
北京話中的幽默成分無處不在,即使是生活中有著再說的無奈,從他們的口中你也能感受出北京人那種天性中的隨和與開闊。當你做了件極其糟糕的事情,把事情弄得難以收拾砸鍋了"。鍋對一個家庭里用來吃飯的物件,如今鍋都砸了,也就意味著沒飯吃了,這也就足見"砸鍋"這件事情的糟糕。
時過境遷,很多北京的老話,俗語其實也已經在逐漸的被人們所遺忘。淘換 -仔細找自己喜歡的東西;倒窖---翻扯舊事,即回憶往事;甩片湯話---甩閑話;嘿嘍兒著---讓小孩騎在自己的脖子上。
與此同時,也有一些老北京的詞匯被各地的人們所熟識和接受,成為了具有普遍性的詞語。例如貓膩兒--哄騙,欺騙;巴結-討好、奉承;怵頭-膽小,害怕;外快-額外所得;眼跟前-最近的;找茬兒-找麻煩,招惹;倒騰-一再的做某事;走了眼---即把東西看錯了,用在這里是引申,即分析問題不正確。王老五---單身漢的謔稱等。
當然也有一些從具有濃郁北京味道的詞匯,但是這些詞卻很少被其它地方的人多接受或者使用。尤其是北京有很多的土語是讓人非常的難以理解的。 比如說 "噯!我說"這個詞是北京人常掛在嘴邊的,它總是在北京人說正常事之前出現。例如"噯!我說,昨兒晚嘛晌兒你干嘛去了!" 實際上按普通話說 "昨天晚上你做什么去了!"而北京人說話~!~··!~·~噯!我說"的"說"字要輕讀一帶而過,在這句話里"噯!我說"這三個字沒有任何意義,它只是打個招呼,為了引起你的注意!
同 "噯!我說"一樣還有一個詞也是北京人離不開的就是"您猜怎么著,昨兒我碰到老兄弟(注:弟字讀輕聲)了!" 意思差不多但是外人就不明白了,你還沒說什么事呢就讓我猜?猜什么呢?不明白。 再有像什么 "我說你在這兒瞎日咕什么呢?"這里"日咕",外人不明白,實際上"日咕"是"做"和"弄"的意思,用普通話說"你在干什么"?還有像"倒(注:dao)咕","倒(注:dao)騰"都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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