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通董事長馮侖,曾在一篇文章中定義過一個潑婦原理,說的是如果一個潑婦和一個貴婦打架,那么基本可以肯定,贏的一定是潑婦。可為什么?為什么有文化有教養的貴婦反倒打不過沒文化的潑婦呢(關于誰有文化有修養指的是通常情況,下同)?大家都知道,潑婦打架的基本路數就是撒潑打滾、破口大罵、胡攪蠻纏(這是基本特征,不這樣就不能定義成潑婦了),而且人越多越來勁。反觀貴婦,人越多越不好意思,罵也罵不出口,大打出手更不是強項,這樣下去,不怯場也會在理智權衡下,選擇忍一時之氣,以求息事寧人。就這樣,野蠻最終打敗了文明。這就是野蠻的優勢,雖然從人類發展過程來看,文明是相較于野蠻更高級的階段,但當這兩者產生利益沖突的時候,往往卻是野蠻戰勝了文明。比如,漢民族的文明遠高于游牧民族,可從犬戎攻破鎬京到五胡亂華,從蒙古鐵騎到滿清進關,文明屢屢敗于野蠻。其個中原因,文明是一個馴化的過程,越是按照道德、法律、規則去做事,才越能證明其文明進化的程度,而越是被馴化得好、受教育程度越高,則做人的底線越高。反觀野蠻人就不受任何條條框框的限制,他們不按常理出牌,做人行事無底線,這就是他們在與文明爭斗時的優勢。既然野蠻優勢巨大,那我們要不要丟棄文明恢復野蠻狀態呢?是,也不是。近幾年人們常說的野蠻生長、簡單粗暴等等,都是欲借助野蠻的優勢,但這里面有一個最最重要的原則,就是野蠻只是表象、行為的特征,而文明才是內在的思維核心。換個角度說,就是無論野蠻在任何局部占有優勢,從長遠來看,也無法替代文明的進步。追求文明是人類不可逆轉的進化之路,既算是有些局部情境中野蠻會占有優勢(貴婦打不過潑婦),也無法替代文明進步的整體優勢。人類社會大規模的分工協作,科學技術的日漸昌明,這些都是文明帶來的巨大的、任何人都不會忽視的利益。總地來說,野蠻只可能是一時得勢的小手段,文明才是不可逆轉的大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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