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戰中，德國的88毫米高射炮以“坦克殺手”而著稱。其實，將高初速的防空炮用于平射地面目標并不是德國人的專利，美國、蘇聯等國也采用了類似的戰術。在1944年阿登戰役的一次激戰中，美軍的90毫米重型高炮就一展神威，給予德軍坦克沉重打擊。
最后一搏
▲派普指揮他的戰斗群，在阿登反擊中一馬當先
1944年12月18日，在阿登反擊戰打響僅僅兩天后，德軍的進攻節奏就已嚴重滯后，不少部隊更是麻煩纏身。其中，充當北翼SS第6裝甲集團軍先鋒的派普戰斗群面臨的境況相當嚴峻：作為沖得最快最遠的德軍部隊，該部已經深入敵軍戰線后方。但隨著美軍重新奪回斯塔佛洛鎮，派普SS中校的補給線卻被徹底切斷，淪為了一支無法得到增援的“孤軍”。另一方面，美軍工兵搶先炸毀了位于昂布萊夫河上的多座橋梁，讓德軍渡河無門，原先頗為快速的突破已經陷入了停滯。
不過，派普手上仍掌握著一批頗具實力的部隊：其裝甲矛頭的核心是SS第1裝甲團1營2個連的“黑豹”坦克，這些正面防護頗為可靠的戰車將得到5輛IV號坦克、自行高炮、工兵和步兵的全力配合。
雖然部隊已經飽受油料匱乏的困擾，但派普卻認為自己還可以有一番作為：在拉格雷茨以西，仍有一座完好的橋梁在向德國人招手。只要用一次強有力的突擊將其拿下，并且等待后方兵力重新打通補給線，那么戰斗群還可以繼續沖向馬斯河，完成既定任務。而橫亙在派普和橋梁之間的，則是一座名為斯圖蒙的小鎮，它將成為德軍的首要突擊目標。
▲斯圖蒙所在位置
美國人自然也看到了斯圖蒙的價值，迅速開始調遣守軍。第30步兵師第119步兵團第3營迅速在當地建立其了防線。為了抵抗德軍重型戰車的突擊， 8門76毫米反坦克炮以及第143防空營C連的2門90毫米高射炮(2號、4號炮)也被加強給了最前線的守軍。后者作為盟軍手頭屈指可數的可以對“黑豹”坦克正面構成威脅的武器，在戰斗中將發揮定海神針的功效。總的來說，美軍人數略多，但德軍裝甲部隊占據優勢。
▲部署在斯圖蒙附近的美軍90毫米高射炮
迷霧中的較量
19日凌晨3點，氣溫驟降，已經前出到斯圖蒙外圍地區的派普戰斗群在迷霧中開始了試探性進攻。可沒過多久，走在最前面的一輛半履帶車就壓上了地雷，瞬間被炸成了一團耀眼的火球。被驚動了的美軍開始猛烈射擊，但因為能見度實在太差，槍炮缺乏準頭，甚至連起碼的壓制作用都沒有起到。
德軍這邊倒也不含糊，立即調集兵力開始攻打斯圖蒙外圍防線。飽經戰陣的黨衛軍展現出了高超的戰斗素質，在濃霧和美軍的彈雨中仍有條不紊地展開行動，并以一次迅猛的步坦協同進攻掀掉了4個美軍76毫米反坦克炮陣地——經過這么一番打擊，美軍的外層防線開始崩潰了。
▲開進溝里，隨后被德軍炮火摧毀的牽引車和90毫米高炮
與此同時，小鎮內的美軍已經亂成了一鍋粥。4號90毫米高炮當時已經掛上了牽引車，試圖轉移陣地，但美國炮手們卻被愈來愈近的槍炮聲嚇著了，慌亂之下竟連車帶炮翻到了路邊的溝里。緊接著，德軍突如其來的炮擊點燃了牽引車的油箱，火災隨后引爆了裝載的炮彈，整門高炮也在猛烈的爆炸中灰飛煙滅。喪失了大炮的炮兵們只能被編為步兵投入后續的戰斗，而斯圖蒙前線陣地的90毫米高炮也只剩下了一門2號炮。
19日上午上午7點，德軍的總攻打響了。在坦克指揮員“PANZER VOR！”的嘶吼聲中，雙腿已經有些凍僵了的駕駛員猛地踩下油門。伴隨著邁巴赫發動機沉重的轟鳴，45噸的“黑豹”集群開始加速前進。重型戰車那鋼制的、磨得發亮的履帶攪動著泥漿，燒得微微發紅的排氣筒正冒出一縷縷紫羅蘭色的濃煙……在坦克四周，身著迷彩服的黨衛軍擲彈兵們開始在道路散開戰斗隊形；不遠處的炮陣地上，缺乏彈藥、數量稀少的德軍炮兵仍在盡可能地向美軍陣地傾瀉彈藥……
11輛“黑豹”坦克排成一路縱隊，直接殺向了斯圖蒙鎮內。由弗朗茨·普拉姆SS一等兵指揮的225號“黑豹”則一馬當先地行駛在車隊的最前方。就當普拉姆在指揮塔露出腦袋，用望遠鏡四處張望時，隱藏在小鎮東南方的一門美軍76毫米反坦克炮就搶先開火了。在巨響中，數枚炮彈狠狠地鑿在了“黑豹”坦克的正面裝甲上，但76炮的威力根本奈何不了厚達80毫米的大傾角鋼板，紛紛被彈開了。而從強烈震撼中回過神來的德軍坦克乘員則迅速根據炮口焰火鎖定了反坦克炮的位置，并用數發高爆彈將這個敢于“打黑槍”的對手徹底摧毀。
初戰得勝后，德軍坦克縱隊繼續突進。
進入小鎮后，排頭225號車的炮手胡布勒SS二等兵精神高度緊張，一直懷疑路邊的房屋中可能藏有敵人，并盡可能地瞄準這些危險位置。但這時駕駛員似乎發現了什么危險，猛地踩了腳油門，“黑豹”坦克的車身往上一抬，胡布勒一下子在瞄準鏡中失去了目標，與此同時坦克猛地挨了一發90毫米炮彈。雖然厚實的裝甲沒有被打穿，但炮塔卻在猛烈的震撼中被卡死了。乘員們還沒從這突如其來的致命一擊中回過神來，數發炮彈就再次命中了“黑豹”，其中一發炮彈更是把炮管打成兩截！
原來，225號車遇上了美軍沙諾文斯基（Sarnowski）中士指揮的2號90毫米高射炮。恭候多時的美國炮兵們立即開炮，在極短的時間內朝著225號“黑豹”猛射了7枚炮彈，打得德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其中一發90炮彈打中了“黑豹”的左側主動輪，讓其瞬間癱瘓在街道上。一發炮彈更是中了大獎打斷了炮管。
▲被擊毀的225號“黑豹”坦克，照片左側是村里的教堂
▲今天的斯圖蒙教堂和公路，教堂基本上維持原樣
如果說坦克喪失行走能力只是變成一頭困獸的話，那么主炮報廢的“黑豹”就是一只徹頭徹尾的病貓了。后續4發炮彈雖然沒能打穿“黑豹”防護力超群的正面，但90炮產生的震撼顯然比76炮強烈得多
在多次重擊下，坦克內部已經開始冒煙，眾人的戰斗意志徹底崩潰了，只能從炮塔尾部的艙門棄車而逃。一名倒霉蛋剛出坦克就被彈片打中，隨后癱倒在坦克車體的頂板上痛苦地呻吟……但看著正在逼近的美軍，胡布勒和其他人也只能選擇暫時放棄戰友，跳下坦克后就貓著腰快速逃走了。不過也幸虧他們跑得夠快，因為最后一發“以良好角度”命中的炮彈徹底貫穿了“黑豹”的正面裝甲，將其打成了一團巨大的火球！
▲被美軍火力壓制得匍匐在地的黨衛軍士兵，背景處是燃燒著的225號“黑豹”坦克
嚴令下的突破
225號“黑豹”的慘狀嚇住了后續的德軍坦克，跟進的坦克迅速倒車，退回村莊入口的彎道之后，誰也不想冒著生命危險去繼續頂這個雷——德軍勢如破竹的攻勢居然就這樣被僅僅一門高炮遲滯住了，甚至連指揮官在無線電中的怒罵也沒有讓這群“裝甲精英”們稍微挪動一下。SS第1裝甲團團長、SS中校波舍克被手下的慫樣徹底激怒了，他撿起一把鐵拳火箭筒來到了“黑豹”坦克縱隊旁，然后揮舞中手中的火箭筒挨個威脅每一個坦克車組：誰要是畏戰不前，自己就轟爆誰的屁股！
▲轉身拿起鐵拳火箭筒督促坦克前進的波舍克SS中校
面對鐵腕的長官，德軍士兵們總算恢復了些許勇氣。坦克集群改變戰術，用7輛“黑豹”從道路右側的田野上迂回美軍防線。在取得突破后，道路正面的其他坦克在步兵的配合下也行動了起來，繼續向前突擊。兵力并不算雄厚的美軍防線在如此多番沖擊下，終于宣告崩潰。面對已經快沖到眼前的德國兵，剛剛操縱90炮立下戰功的美軍炮組也不得不丟掉武器逃命。不過在跑路以前，沙諾文斯基中士用一發槍榴彈將大炮徹底炸爛，以免資敵。
結果，德軍突破防線，控制了斯圖蒙的相當一部分。在人數略少于守軍的情況下，派普的手下一共擊斃擊傷約40名美軍，干掉了4門76毫米反坦克炮，還抓了超過200名美軍戰俘，繳獲3門57毫米反坦克炮、4門76毫米反坦克炮以及一輛火炮牽引車。不過，德軍突向橋梁的行動被遲滯了相當的一段時間。姍姍來遲的10輛“謝爾曼”坦克暫時阻止了德軍進一步擴大戰果的企圖，它們釋放的煙霧還很好地掩護了已被擊潰的美軍步兵，讓其較為順利地撤到了位于小鎮西北的第119步兵團1營防區。此地以斯圖蒙火車站為核心，還得到了部分炮兵兵力的加強。
德國人下一步的行動目標也正是這個區域。經過短暫重整后，大群黨衛軍在5輛“黑豹”坦克的引導下再次發起了猛攻。不過，美軍第143防空營C連的又一門90毫米高射炮（1號炮）早已在斯圖蒙火車站附近的一個彎道旁埋伏了下來。
這時候，沖在最前面的是223號“黑豹”坦克，指揮官瓦爾特·羅佩特SS中士在坦克拐彎前就預感到可能會“轉角遇到愛”，于是下令盡可能將正面裝甲朝向道路前方。
但是還沒有完成轉彎動作，223號車就劈頭蓋臉地挨上了90炮彈。這一回，90高炮發射的第一發炮彈就把“黑豹”的炮管炸斷——這已經是當天的第二次！隨后，美國炮手又猛射了多發炮彈，盡管多數沒能打穿“黑豹”厚實的前裝甲，但其中一發打在地面的炮彈卻鬼使神差地彈了起來，然后直接貫穿了坦克較為脆弱的首下鋼板，45噸的“黑豹”隨即燃起大火。在如同絕境的火海中，羅佩特的雙手、前臂和臉部被嚴重燒傷，但身上的皮質制服卻保住了身體，好歹讓他撿了條命回來。炮塔內的炮手和裝填手也在嚴重燒傷的情況下跳出了坦克。但車體內的駕駛員和機電員則被烈焰所徹底吞噬……
▲最新戰爭電影《T-34》中，炮彈打在地面上反彈擊穿“黑豹”的鏡頭，這在現實中真的出現過！
緊隨其后的221號“黑豹”在克納皮希SS上士的指揮下試圖繞過223號的殘骸，但隨即被9枚90毫米炮彈接連命中！可令人驚詫是，在如此近的交戰距離上，大部分炮彈都被“黑豹”的正面裝甲彈開了，只有一發打傷了坦克的主動輪。
不過這么一番連擊下來，克納皮希也意識到對手絕非善茬，放棄了繼續前進的念頭。221號車在收容了223號的3名傷員后就開始蹣跚著倒車后撤，并最終開到了拉格雷茨的急救站——傷勢過重的羅佩特已經暈厥了過去。
進攻受阻的德軍把坦克撤了下來，讓步兵繼續展開沖鋒，從兩翼包抄美軍的陣地，總算取得了突破。在隨后的作戰中，德軍不僅掀掉了那門令人討厭的90毫米高射炮，更進一步肅清了斯圖蒙火車站的抵抗。
到此為止
火車站以西防線上的美軍并沒有被友軍的失利所嚇倒，而是嚴陣以待準備拼死抵抗。最后一門90毫米高炮——也就是3號炮粉墨登場。炮兵們學習之前1號炮的打法，也把伏擊陣地選在了一個彎道旁。從斯圖蒙逃出來的美軍士兵和坦克正驚慌失措地從炮兵們身旁經過，還繪聲繪色地稱“有2-4輛‘虎’式坦克正在后方窮追不舍”。如此爆炸性的消息自然把炮兵們嚇了一跳，立即緊張萬分地盯著前方準備開戰，步兵也進入陣位，力圖保護高射炮的側翼。
炮兵們得到的情報是：當地美軍一共有9輛坦克。于是，他們聚精會神地數到9輛坦克通過前方，等著下一輛坦克的出現。緊接著，第10輛坦克出現了。炮手用瞄準鏡鎖定了“遠方正在逼近的德軍坦克”，毫不遲疑的立即開火。第一發炮彈打高了，從坦克頂部擦了過去，可就當士兵們罵罵咧咧地開始裝填第二發炮彈時，炮組的指揮官發現不太對勁，匆忙大吼道：“停止射擊！天殺的！那是自己人！！！”
的確，這輛差點被高射炮打爆的坦克是一輛C-10號“謝爾曼”，因為充當殿后任務走在了撤退隊伍的最后，導致了情報的誤差。坦克上的乘員驚悚地回憶道：“那枚炮彈就像一團火球般從我們頭上擦了過去，我敢保證，只要再低一根頭發絲，我們就全交代在這個該死的鬼地方了！”
幸好，這次誤擊沒有造成傷亡。隨后，驚魂未定的C-10號和其他兩輛“謝爾曼”一起，配合3號高炮以及當地的一門105毫米榴彈炮投入到防御戰之中。
13時左右，“黑豹”坦克那修長的70倍徑炮管終于出現在了美軍的視野里——這是由克呂格爾SS候補軍士指揮的215號車。恭候多時的美軍炮兵和坦克立即開火，多發兇狠的炮彈貫穿了“黑豹”脆弱的側面裝甲，隨即引發了駭人的彈藥殉爆。215號車組只有駕駛員古圖曼和機電員道貝幸存了下來。隨后，由赫伯特·布勞施科SS候補軍士的232號“黑豹”，在1排排長胡貝特·考夫曼SS少尉的211號車的協同下繼續朝前猛突，但迎接他們的卻是美軍更為密集的彈雨——位于后方的美軍第197野戰炮兵營也開始用彈幕射擊的方式支援守軍。很快，211號就被打成了一團火球，沖天的火焰在慘白的積雪的印襯下顯得格外顯眼。目睹了兩輛友車慘狀的232號“黑豹”已經被徹底嚇破了膽，慌忙試圖倒車逃跑，但最終卻一頭扎進了路邊的溝渠之中動彈不得。車組乘員隨即棄車跑路，直到被后方的231號“黑豹”收容。
▲戰斗結束之后美軍爬上被擊毀的215號“黑豹”坦克合影留念
▲照片左邊是被美軍炮火擊毀的211號“黑豹”坦克，右前方是開進路邊溝里被迫遺棄的232號“黑豹”坦克
經過這么一番激斗之后，作為先鋒部隊深入敵后的派普戰斗群已經達到了攻勢的頂點：其手頭有限的兵力經不起繼續損耗下去了，而所剩無幾的燃料儲備經過這么一番猛攻，更是幾乎見了底。拉格雷茨以西的那座昂布萊夫河的橋梁成為了黨衛軍們永遠無法達到的“遙遠的橋”，而斯圖蒙火車站也成為了派普戰斗群在整個阿登戰役中達到的最遠的位置。伴隨著這次“賭博”失敗，德軍沖向馬斯河的迷夢算是徹底破產了。接下來，面對源源不斷趕來的美國援軍，快變成甕中之鱉的派普戰斗群更需要為自己的生存操心了。
▲現在，從斯圖蒙到最近的昂布萊夫河上的橋梁只需要短短5分鐘車程，但當年的派普戰斗群始終無法完成這段路程
總結
如果總結一下這次戰斗，我們會發現，哪怕是堪稱精銳的黨衛軍派普戰斗群，到了戰爭后期也已經雄風不再了。在進攻斯圖蒙的過程中，面對美軍精心準備的防線，缺乏炮兵掩護的德軍表現很不在狀態，步坦協同時常脫節，再加上當地地形不利，裝甲部隊只能沿著唯一的一條狹窄公路前進，適合美軍設伏，結果自然是被各種黑槍打得損失慘重。從諾曼底登陸以來一直奮戰的美軍步兵已經積累了豐富的作戰經驗，在德軍重型戰車氣勢洶洶的突破面前并不驚慌，反而組織起了多道防御，雖然并不牢固，但炮兵、步兵和坦克之間配合良好，逐步耗盡了敵人的銳氣。更令人驚訝的是，兇悍的黨衛軍部隊竟然在這次規模不算大的交戰中出現了多次畏戰情緒，兵源素質和戰斗意志愈發堪憂。德國戰爭機器在日薄西山之際，早已漏洞百出，這樣一場無論是結局還是交換比都算不上好看的戰斗只不過是對其末日的注解罷了。
不過，美軍在這次戰斗中還是暴露了老問題：對側翼威脅十分敏感。而一旦面臨被切斷后路的危險，哪怕手頭還有尚可一戰的彈藥和兵器，美國兵也會以相當快的速度崩潰。在這場規模不算大的戰斗中，雖然雙方打得熱火朝天，技術裝備損失也比較嚴重，但美軍只有8人陣亡、30余人受傷，在傷亡比上是占有較大優勢的。但美軍被俘人數卻達到了200人之巨，很多士兵都是在德軍迂回側翼后舉手投降的，并沒有進行堅決抵抗。與此相反，德軍雖然在裝甲突擊上遭到了損失，但步兵作戰卻一展雄風，用靈活、堅決的步兵沖擊讓美軍陷入了陷阱。如果派普戰斗群手中還有足夠的燃油，那么接下來的戰斗可能還很難說。
具體到裝備和戰術上，美軍90毫米高射炮展現出了不錯的反裝甲能力，但其在炮兵陣位的選擇上尚可改進，尤其是對陣地側翼的掩護有待加強——這樣起碼可以為寶貴的高射炮爭取到更多的開火機會，而不是被快速摧毀。德軍的“黑豹”坦克正面裝甲防護出色，抵擋住了多發90炮彈，但當天德軍實在走了霉運，竟然出現了兩次被打斷炮管的情況。
不管怎樣，美軍卓有成效地利用90毫米重型高炮狠狠地打擊了德軍重型戰車，擋住了派普戰斗群孤注一擲的最后攻勢。接下來，該輪到美國人調集部隊圍殲已成困獸的派普戰斗群了……
作者葉竹，四川成都人，二戰德國軍事歷史愛好者，曾經在北歐留學。參與翻譯的安東尼·比弗的《阿登戰役1944》已經出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