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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結識夾竹桃還是40多年前在重慶大學讀本科時,校園里的夾竹桃樹非常多,尤其是體育場周邊有厚厚的夾竹桃林帶,看著林中繁茂的花朵,忍不住會鉆入林中賞花嗅花,這個時候有當地老阿姨提醒:此花有毒,千萬不要弄到口鼻里。于是,剛剛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甚至含在口里的鮮花,轉眼變成披著假面具的惡魔。
雖然知道夾竹桃全身都有毒,甚至其毒性堪比眼鏡蛇,但是誰會沒事吞食它的花或葉片呢?隨著歲月流逝,加上每天上課放學都要從夾竹桃樹叢旁經過,逐漸淡化了對夾竹桃的排斥和戒備心理,又能坦然站在夾竹桃花海前賞花品花了。世界上有毒的東西多了,誰都知道不能輕易觸碰,但世人不會因為有毒就漠視其美麗的外表,這與已婚男人看美女的心思有些類似。
夾竹桃的抗寒能力比較差,其原產地是印度和尼泊爾等東南亞國家,如今除寒冷地區外,幾乎全球各地都有分布。數十年前在我國主要生長在氣候溫潤潮濕的南方各省,因其便于打理且花期較長,如今也多見于中原城市的綠化美化,比如在鄭州街頭及公園就比較常見,校園里也有一些。大學畢業離開重慶后幾乎就把夾竹桃忘記了,最近幾年漫步街頭才驀然發現夾竹桃在本地也有了龐大群體。
十多天前漫步熊耳河畔,在路邊綠化帶里看到花團錦簇的夾竹桃樹林,規模很大也很壯觀,但近觀就會發現,白花嬌嫩而粉紅色花朵則有些頹敗,我還想著錯過了這種植物的花期。昨日陰雨涼爽,于是就近到五一公園散步,偶然發現園中也有很多棵夾竹桃樹,花朵依舊鮮艷,即便是粉紅色花朵也比熊河邊看見的要鮮嫩一些,此刻我才知道,十天前自以為錯過的花期只不過是東區那一片夾竹桃的個體表現,并不代表有毒卻美麗的整個夾竹桃群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