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淺淺體”一度上了熱搜,成為廣大吃瓜群眾茶余飯后調侃的熱料。作為雜文作者,且不論“淺淺體”到底是“高雅的藝術”還是“低俗的糞體”,單只說一個“淺淺體”在文學界乃至整個社會引起的強烈反響,就說明我們的國民對文學藝術的熱愛并不亞于觀看一場國足賽那般亢奮,也說明文學藝術在經濟發展時代是完全與社會同步的,是同樣重要的,也是同樣受民眾及媒體關注的,這是一個可喜的文學生態反應。
作為雜文作者,我們當然希望百家爭鳴、百花齊放,但縱觀當前各類文體的活躍度和關注度,似乎詩歌、散文、小說這幾種文體更占主導地位,雜文在這幾種文體中所處的境況則顯得孱弱無力,大有青黃不接、搖搖欲墜之態。特別是近年來,雜文似乎陷入了衰退期,不少雜文作者感嘆“雜文已死”,能發雜文的媒體、雜志也是越來越少,僅存的幾家比較有名氣的雜文刊物也似乎處在轉型期。但雜文真的死了嗎?真的在讀者心目中沒有一席之地了嗎?其實不然,你觀察一下就會發現,雜文不僅沒死,而且枝繁葉茂。雖然我們從面上看雜文作者的文章發表空間越來越狹小,但喜歡雜文的群體卻越來越多,可以說滿大街都是。遠的不說,就說我們日常生活中遇到的,比如出租車司機,10個司機就有9個司機會跟乘客聊天下大事、身邊小事,時不時的還發表些評論和見解,言辭之犀利、見解之獨到,不亞于我們拿筆桿子的雜文作者;還有小區廣場、文學沙龍等,這些場合同樣深藏著很多“草根雜文家”和雜文愛好者,他們聚在一起往往為了某一觀點、某一社會熱點慷慨陳詞、據理力爭,有時甚至為了堅守自己的立場、觀點爭得臉紅脖子粗。當然,還有各個論壇、社交群等更不必說,那里簡直就是雜文愛好者唇槍舌戰的“戰場”。
雖然我們不是處于魯迅那個時代,但在當下這個言論自由的新時代,我們更需要文化引領、思想引領,需要時代的“清醒者”和具有社會責任感的群體來鼓與呼,以此來推動社會發展和進步。前文說到的那些“草根雜文家”和雜文愛好者,他們雖然對推動社會發展與進步起不到明顯的直接作用,但他們具有精神意識領域的覺醒,他們通過自由交流的方式,雜糅各個方面碎片式的信息,傾注個人感情和經驗,表達出一種自身對社會的理解和認知,這正是魯迅先生所提倡的“任意而談,無所顧忌”的現代雜文特征,從另一個層面上講,也是文化自信的一個延伸和表現。
一說到雜文,很多人就會想到批判,想到斗爭,想到諷刺,想到“匕首與投槍”,其實,對于雜文的形式,我們不要拘泥于認知上的淺見。從廣義上理解,一切有思想的、有見地的、有議論的文章都可以歸納為雜文,比如杜甫、白居易、蘇軾的很多詩詞都有雜文的思想和議論在里面。最有代表性的如杜甫的《茅屋為秋風所破歌》、白居易的《賣炭翁》等,這些詩詞都有雜文的顯著特征。還有那些社會學者、評論家,他們其實就是一群有真知灼見的雜文家,他們站在講臺上,或者發表的評論就是一個雜文家所具備的特質,他們通過對現象的分析與判斷,通過對社會各個領域的調研提出的觀點其實就是一個雜文家所倡導的,推動社會進步發展的一種載體和表現形式。當然,任何時代,都需要魯迅精神,都需要“匕首與投槍”,比如,一些社會上的腐敗現象及不正之風等,都需要我們拿出雜文作者的思想去批判,拿出我們的筆去疾呼,發揮“手術刀”的作用,剜出毒瘤,還社會一個健康的肌體。同時,我們還可以發揮“旗號手”的作用,通過手中的筆弘揚正能量,謳歌新時代,成為時代的旗幟和奮進的號角,引領時代發展和進步。
所以說,雜文不但沒有死,還肢壯體健,活得有滋有味,因為時代需要它,民眾需要它,社會發展需要它,它就像春風吹過的原上草,葳蕤而生,強大的生命力里蘊蓄著博大的思想肌液,為時代發出最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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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柳馨夢;校對:林詩晴;
策劃:黃健峰;責編:廖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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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梅旎,河南省雜文協會會員,洛陽市作協會員。熱愛文學,有散文、詩歌、小說、雜文散見各文學網絡媒體及國內期刊雜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