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各種各樣的食物,人類是如何知道什么可以吃,什么不能吃?
這是一個看起來很簡單,像是抬杠的問題,實際上是一個值得深思的話題。
舉個例子:我們沒吃過狗便便,那為什么我們知道狗便便不能吃能呢?(暫且認為所有人都沒吃過吧)。
當然,很多人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已有的科學研究和認知,還有互聯網和一大堆應用程序告訴我們,狗便是排泄物,營養價值不高,是不可以吃的。
那么對于幾千年前,人類的祖先呢,在一切科學研究還沒開始的時候,他們是如何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
就像地球上其他所有物種一樣,早期人類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來學習吃什么和不吃什么,既通過感官的本能反應,也通過世世代代從父母或親屬那里學習行為。
習得行為
作為孩子,我們幾乎都通過觀察和模仿來學習。
從歡笑,走路,說話,到使用工具,甚至連同理心和分享等精神世界的塑造,我們也根據從他人身上看到的任何東西來創造我們自己的行為,這也是為了我們一直推崇“言傳身教”的原因。
當然,對于食物也是如此。
如果父母在我們年幼時,每天早上都會吃香蕉,那么我們的大腦會對這些信息進行分類,并在大腦里備注:香蕉是安全的食物。
隨著我們的成長,我們對父母的觀察也越來越多,我們就會發現,父母從來不會吃餐桌上的器皿,所以我們開始明白刀叉是工具,也不是食物。
當然若把香蕉換成狗便,也就是說,父母每天在我們面前吃它的話,我們也會跟著做。因此無論是香蕉還是狗便,我們都會模仿父母的行為,并在潛意識里把它標記為食物。
現在,把同樣的“習得行為”概念應用到幾千年甚至幾百萬年前的祖先身上。
早期人類大部分都是狩獵者和采集者,在一個地區繁衍,會接觸到各種不同的動植物。
當遇到新的動植物時,祖先最先做的是“試錯”,一種解決問題獲得知識的辦法。
先食用少量“食物”,如果嘗試的人得了重病或死亡,那么這種“食物”將被定義成危險食物,人人都要避免食用;如果沒有不良反應,那么就會逐漸增加劑量,直到完全確定這是一種“安全”食品。
自然的選擇就是一個“試錯”過程
對一個物種來說,試錯似乎是一個相當隨機的過程,但這樣的方法適用于地球上每一個物種。
回到最早的細菌,當它們攝入外來的大分子時,對于外來“入侵”,只有兩個可能,要么活下來,要么被殺死。
那些存活下來的個體,恰恰是能應對外來“入侵”,因此在繁殖時,會將這種相似傾向傳遞下去,這就是最基本的“試錯”,地球上所有的生命都會經歷這個,我們可以通過自然的選擇來更好的理解這個過程。
人類擅長用各種方式來傳承知識
人類并不是唯一能與同類交流的生物,但我們絕對是最擅長交流的,這要歸功于我們在語言、數學和推理方面的發展。
與地球上絕大多數物種不同的是,人與人之間的口口相傳和書寫傳承,讓我們能夠跨時間跨地區進行交流。
祖先與地球的聯系比現在的我們要緊密得多,他們必須對自己生活的區域有深刻的了解,包括動植物和生態系統,他們的所有知識,都來自于對前輩的觀察和積累。
直到人類開始以農業為基礎,把飲食范圍縮小到主食,很多關于野生植物的知識就消失了。
同樣在探險時代,許多探險家和船員在探索神秘地帶時,由于沒有當地向導或者缺乏當地區域知識,若一不小心吃了當地的植物,就會生病或死亡,因為他們缺乏“習得行為”來保證他們在該地區的安全。
幸運的是,今天的我們,無論在世界什么地方,都有無數的資源告訴我們應該吃什么,不應該吃什么,互聯網的存在既讓我們“習得”當地知識,也給了我們更好的美食指導。
感覺和直覺
除了通過觀察我們的父母、親戚和其他物種獲得的習得行為外,不能忘記,我們也是哺乳動物。我們有一個高度發達的感覺系統,當我們吃東西的時候,它也能保證我們的安全。
早期人類,和類人猿祖先一樣,有高度發達的味覺,能夠辨別苦味、甜味、咸味、酸味等。
如果遇到一種新的漿果或植物,如果它含有豐富的糖,我們自然會被它吸引,而如果這種植物是苦的,早期人類會減少食用。
當習得行為不可用時,身體感覺將接管一個人的行動。
就像其他動物一樣,捕食者和獵物的“第六感”在決策過程中都是至關重要的。
色彩鮮艷的昆蟲通常表示它是有毒,而色彩鮮艷的植物通常意味著它會結出甜美的果實或花蜜;與柔軟的、容易獲得的食物相比,長著尖刺或外表粗糙的食物可能意味著可食用性較低。
盡管我們現在喜歡很多讓人不“舒服”的食物,比如菠蘿、椰子、辣椒等,但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這些直覺和感覺是對的,即使在今天,也這有助于指導我們的飲食。
最后
難以置信,在無窮無盡的試錯中,人類生存了下來。
在幾千代人的時間里,隨著人類進化到現在的樣子,來自前人的習得行為和我們自己的直覺,共同幫助我們做出安全的飲食選擇。
像“狗便”一類沒有營養價值或者有毒的食物,先人多次嘗試,出現不良反應或者死亡后,人類加以記錄和傳承,經過社會結構理性的溝通,一代一代傳遞了下來。
先人的犧牲幫助我們一代又一代的遠離不好的食物,并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