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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覆西方考古學體系和歷史學體系(彩陶篇)

【本文作者系文行先生】


陶器的起源和傳播


“(中國)南方地區(qū)最早的陶片發(fā)現(xiàn)在長江中游南嶺以北的江南丘陵區(qū),以萬年仙人洞和道縣玉蟾巖所出者為最早,并且測年序列清晰,絕對年代已超過距今18000年,進入末次冰期最盛期。南嶺山系西南部桂林地區(qū)的廟巖、甑皮巖和大巖所出者年代稍晚于南嶺以北,絕對年代在距今17000-12000年左右。而更靠南的北回歸線兩側(cè)的鯉魚嘴、頂螄山與牛欄洞等遺址所出者似乎年代又稍晚些。最近有學者指出牛欄洞螺殼碳十四測年結(jié)果能更好地反映該遺址文化遺存的年代,進而認為牛欄洞的早期陶器的年代為距今1.6萬年左右(已校正),顯示出嶺南北部地區(qū)是早期陶器的重要分布區(qū)域。”(陳宥成、曲彤麗,《中國早期陶器的起源與相關(guān)問題》,《考古》,2017年第6期)


陳宥成、曲彤麗在該文中提出東亞陶器起源于中國南方,之后通過日本傳到西伯利亞和中國北方。如下圖:


考古人王立新教授說:“(吉林省大安市)后套木嘎就有這種紋飾的陶器,年代距今上萬年,而且這種紋飾越往西年代越晚,到達東歐草原的時候,大概是距今7000至8000年前后,而且這和制陶技術(shù)由東亞逐漸西傳的年代幾乎是一樣的。英國學者彼得·喬丹(Peter Jordan)的博士論文寫的就是歐亞大陸早期制陶技術(shù)的傳播過程,認為制陶術(shù)是從東亞起源,然后沿著歐亞大陸北部地區(qū)的森林-草原地帶逐漸西傳。”(參閱公眾號“社科院考古所中國考古網(wǎng)”2018年5月7日的文章《【人物訪談】立足田野,稽古維新——王立新教授訪談》)


從陳宥成、曲彤麗、王立新、彼得·喬丹的論據(jù)和論點看,中國是全世界陶器的起源地,西方陶器源自中國。


中國最早的陶器距今約2萬年一萬年左右出現(xiàn)彩陶。西亞哈蘇納文化(Hassuna)、 薩馬拉文化(Samara)、哈拉夫文化(halaf )等彩陶文化,上限都在公元前6000年之前,異彩紛呈,發(fā)達程度在同時期中國彩陶之上。如果考慮到西亞最早陶器的出現(xiàn)才不過在公元前6900年左右,則其彩陶的迅猛發(fā)展就令人驚嘆了。進入公元前6千紀,西方彩陶已經(jīng)擴展至中亞南部,形成哲通文化(Djetun)。不過,七八千年前中國陜甘地區(qū)和西亞、中亞彩陶文化之間相隔遙遠,沒有證據(jù)表明彼此存在交流。”(韓建業(yè),《再論絲綢之路前的彩陶之路》,《文博學刊》,2018年第1期)


這里,楊建業(yè)先生沒有說明2萬年前的中國陶器與公元前6900年前的西亞陶器的交流關(guān)系,也不認為七八千年前中國彩陶與西亞、中亞的彩陶的交流關(guān)系,理由是沒有證據(jù)。值得注意的是,西亞彩陶從開端“發(fā)展到”比中國更輝煌的彩陶用時未免太短了吧?——區(qū)區(qū)900年。


我記得,劉歆益2018年6月7日在山東大學的講座中說道:“在歐亞大陸的東端山東也很早的出現(xiàn)了兩類作物(按,指麥類和粟黍)的混合,如龍山文化的趙家莊遺址,讓人不得不聯(lián)想是否會存在一條作物交流的海上通道。”(詳見“山大考古”公眾號2018-6-11日文《講座回顧 | 劉歆益談“烹飪、季節(jié)與階級:史前食物全球化的圖景”》)


每當說到什么東西“西來說”的時候,哪怕沒有證據(jù),都敢提出一些膽大包天、匪夷所思的猜想:西亞小麥4000多年前通過印度洋、馬六甲海峽、南海、東海、黃海到達山東。


彩陶的起源和傳播


一、中國彩陶


20世紀20年代,安特生根據(jù)西方建立的絕對年代體系和考古學體系提出“中國彩陶西來說”,1940年代,“裴文中、黃文弼、夏鼐等學者根據(jù)新疆和甘肅考古調(diào)查和試掘的資料,對‘彩陶文化西來說’的觀點提出質(zhì)疑,并認為新疆和甘肅彩陶晚于仰韶文化,夏鼐先生還以此提出‘馬家窯文化’的命名主張”,“1965年,蘇秉琦先生明確提出仰韶文化和馬家窯文化包含彩陶的文化在甘肅境內(nèi)的移動方向是自東向西而非相反”,“1978年,嚴文明先生在其《甘肅彩陶的源流》一文中,梳理了甘肅彩陶的起源、發(fā)展和演變,描述了彩陶之路自東向西演進的清晰路徑”。(張克仁,《淺議彩陶之路和絲綢之路的契合》,《檔案》,2016年8月)


2013年,楊建業(yè)先生在《“彩陶之路”與早期中西交流文化交流》(《考古與文物》,2013第1期)一文中“不但系統(tǒng)論述了彩陶通過‘北道’向新疆、中亞的傳播,還討論了彩陶文化通過青藏高原‘南道’向克什米爾地區(qū)的滲透,并劃分出彩陶東風西漸的四個階段”(韓建業(yè),《再論絲綢之路前的彩陶之路》,《文博學刊》,2018年第1期)


中國彩陶西傳的“彩陶之路”示意圖如下:

↑(韓建業(yè),《“彩陶之路”與早期中西方文化交流》,《考古與文物》,2013·1)


中國彩陶通過四個波次的西傳到達費爾干納的楚斯特文化(公元前1500-前800年)和克什米爾的布爾扎霍姆(Burzahom)文化(布爾扎霍姆遺址一期乙段的絕對年代,約為公元前2850~2550年)。


“最值得注意的,就是中亞費爾干納盆地及附近地區(qū)楚斯特(Chust)文化等當中彩陶的出現(xiàn)……由此推測,楚斯特文化等當中彩陶的出現(xiàn),自當與來自中國新疆地區(qū)的影響有關(guān)。此前早有不少學者注意到新疆和中亞彩陶文化存在相似性,有人更指出不排除中亞彩陶來自新疆的可能性,但都未有明確結(jié)論。與此相反,也有學者提出楚斯特文化彩陶影響新疆的觀點。”(韓建業(yè),《再論絲綢之路前的彩陶之路》,《文博學刊》,2018年第1期)


“以西藏昌都卡若遺存為代表的卡若文化,年代上限大致在公元前3000年……令人稱奇的是,克什米爾地區(qū)的布爾扎霍姆(Burzahom)一期乙段遺存竟然也與卡若文化有許多近似之處……其絕對年代不早于卡若文化(布爾扎霍姆遺址一期乙段的絕對年代,約為公元前2850~2550年),因此推測其出現(xiàn)當與卡若文化傳統(tǒng)沿著喜馬拉雅山南緣的長距離西向滲透有關(guān)。”(韓建業(yè),《再論絲綢之路前的彩陶之路》,《文博學刊》,2018年第1期)


這樣,中亞東部的彩陶與中亞西部、西亞、歐洲的彩陶之間就留下了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8000年前的哲通彩陶與4000-3000年前的克什米爾、費爾干納彩陶相差4000-5000年。


在我看來,中國考古學家對安特生“中國彩陶西來說”的顛覆證明西方早期考古學研究的局限性,證明了西方考古學體系存在問題,在某種意義上說,就是對西方考古學體系的顛覆,因為安特生提出該學說就是基于西方建立的考古學體系。我們?yōu)槭裁床换?不敢基于中國彩陶在境內(nèi)西傳的研究結(jié)論繼續(xù)進行西向擴展思考呢?即:中亞、西亞、歐洲、非洲的彩陶系中國西部彩陶西傳的結(jié)果。


二、西亞和中亞的彩陶


下面來回顧一下西方彩陶的研究歷史。


 “1931年,在萊頓(荷蘭)舉行的第十八屆東方學學者國際會議上討論了從1918年以來美索不達米亞的各種發(fā)現(xiàn),學者們一致同意八美索不達米亞的史前時代分為三個前王朝時期:最早為歐貝德期,第二期為烏魯克期,第三期與王朝時代緊緊銜接,稱為捷姆達特-那色期……三期的近似年代定為:歐貝德期,公元前4000--前3500;烏魯克期,公元前3500--前3200;捷姆達特-那色期,公元前3200--前2800年”,“所謂的哈拉夫文化可以斷定早于歐貝德期,這樣就把美索不達米亞的史前史又向前推進了一步,達公元前五千紀。”(格林·丹尼爾,《考古學一百五十年》,黃其煦譯,文物出版社,2009,第200頁)


 “錫亞爾克一期是真正的新石器時代文化,從文化進展的階段看,與美索不達米亞史前史中的前哈拉夫相當……錫亞爾克二期與美索不達米亞的哈拉夫文化、薩馬拉文化時代相同…………錫亞爾克二期與美索不達米亞的哈拉夫文化、薩馬拉文化時代相同……在錫亞爾克二期與三期之間存在缺環(huán),這一階段以歐貝德早期到烏魯克中期的八個居住址地層為代表。錫亞爾克三期完全是銅石并用文化……錫亞爾克三期文化是在最晚期居住地層所代表的時期結(jié)尾被毀滅的。在它之上建立起錫亞爾克四期文化的建筑,這是一座屬捷姆迭特-那色時期的城市。”(格林·丹尼爾,《考古學一百五十年》,黃其煦譯,文物出版社,2009,第208頁)


“弗蘭克福特在《考古學與蘇美爾人問題》(1932)一書中提出在近東劃分出兩種彩陶文化:一個稱為敘利亞彩陶文化,以哈拉夫土墩遺址為代表;另一個文化……為伊朗彩陶文化……主要見于伊朗東北的錫亞爾克(從一期到三期早)、安諾一期……”(格林·丹尼爾,《考古學一百五十年》,黃其煦譯,文物出版社,2009,第209頁)


“安諾是科彼特山前阿什哈巴德附近的一個綠洲。”(王治來,《中亞通史》,新疆人民出版社,2004,第11頁) 


“龐皮利1906-1907年訪問了埃及,計算出那里居住址遺物的堆積速度為每百年將近半米。以此為據(jù),他斷定安諾二期的年代為公元前6000一前5000年,安諾三期為公元前5000一前2000年,并把安諾一期的起始年代推前至公元前1萬年。德?摩根對蘇薩一期也提出了類似過于夸大的年代數(shù)據(jù)。然而赫伯特?施密特博士則對安諾文化提出一種截然不同的絕對年代。施密特實際上在龐皮利領(lǐng)導下負責過那里的考古發(fā)掘工作,他所定的年代發(fā)表在龐皮利的同一本著作中。他斷言安諾一期的年代為公元前三千紀,安諾二期為公元前2000一前1500年,安諾三期為公元前1500一前1000年,安諾四期為公元前1000一前500年。”(格林·丹尼爾,《考古學一百五十年》,黃其煦譯,文物出版社,2009,第210頁)


以上年代資料來自于20世紀50年代之前,以下年代資料來自20世紀50年代之后(含)。


“至于中亞,近年的考古研究證明,南土庫曼的哲通乃是早期農(nóng)業(yè)的關(guān)鍵地區(qū)之一……據(jù)碳素放射性的測定,哲通文化屬于公元前第七千紀末到公元前第六千紀,是中亞早期農(nóng)業(yè)文化的關(guān)鍵地區(qū)之一……在哲通還發(fā)現(xiàn)手制的粗陶,同美索不達米亞北部、伊朗和阿富汗東北部出土的陶器很相似。”(王治來,《中亞通史》,新疆人民出版社,2004,第11頁) 


“現(xiàn)在學術(shù)界一般認為彭沛雷(按:即龐皮利)對(安諾)北丘文化所定的時間太早。北丘文化(包括安諾Ⅰ與安諾Ⅱ)應屬于銅石并用時代,存在于公元前4000年到公元前3000年;而南丘的安諾Ⅲ則屬于青銅時代,存在于公元前三千紀后半期和公元前二千紀。前蘇聯(lián)學者認為安諾屬于銅石并用文化”,“安諾文化是農(nóng)業(yè)文化,其特點是彩陶,為手制”,“安諾彩陶同中國仰韶彩陶頗為相似”。(王治來,《中亞通史》,新疆人民出版社,2004,第11頁) 


“南土庫曼納馬茲噶達坂,位于阿爾梯克之南,在卡阿赫卡西南六公里。該處文化遺址規(guī)模甚大,已取代安諾成為‘考古之都’。根據(jù)前蘇聯(lián)考古學家小馬松的分期,納馬茲噶Ⅰ-Ⅱ?qū)儆诠暗谒那Ъo,納馬茲噶Ⅲ-Ⅳ屬于公元前第三千紀,納馬茲噶Ⅴ屬于公元前第二千紀前半期,納馬茲噶Ⅵ屬于公元前第二千紀后半期。”(王治來,《中亞通史》,新疆人民出版社,2004,第11頁) 


三、中西方彩陶交流


韓建業(yè)2018年發(fā)表論文《再論絲綢之路前的彩陶之路》,該文除了重復《“彩陶之路”與早期中西交流文化交流》文中關(guān)于中國彩陶“西風東漸”的情況,重點論述了西亞和中亞彩陶對中國彩陶的影響交流。如下圖:

↑:絲綢之路前的彩陶之路示意圖(韓建業(yè),《再論絲綢之路前的彩陶之路》,《文博學刊》,2018年第1期)

↑:文行先生制作的中西彩陶之路


“公元前4000左右,中西方彩陶文化在格局和內(nèi)容方面都有重大變化……東歐地區(qū)進入特里波列—庫庫泰尼(Tripolje-Cucuteni)文化的興盛期,中亞南部發(fā)展為安諾—納馬茲加一期(Anau-NamzgaI)文化,這都是與西亞傳統(tǒng)相關(guān),且彩陶發(fā)達的文化。早在近百年前,安特生就注意到仰韶文化彩陶與安諾、特里波列彩陶的相似性。現(xiàn)在看來,它們的圓點、勾葉、三角紋彩陶不但彼此類似,而且還大體同時,我們不得不佩服安特生的遠見卓識!但至今仍然沒有發(fā)現(xiàn)它們彼此存在聯(lián)系的直接證據(jù)。不過,如果考慮到陜西臨潼姜寨房屋(F29)房基面上發(fā)現(xiàn)的黃銅性狀的銅片屬于第一期,絕對年代在公元前4200年稍前,比西亞銅器的出現(xiàn)晚四千多年,比西亞和歐洲人工冶煉銅器的出現(xiàn)晚上千年,也就不能完全排除中西方之間存在文化交流的可能性。”(韓建業(yè),《再論絲綢之路前的彩陶之路》,《文博學刊》,2018年第1期)


“約公元前3500~前3000年,中國陜甘地區(qū)彩陶西擴至青海和河西走廊東部,同時中亞南部彩陶可能東向影響到甘青地區(qū),是為彩陶之路的第一階段。”(韓建業(yè),《再論絲綢之路前的彩陶之路》,《文博學刊》,2018年第1期)


從上述引文可以看出,韓建業(yè)對公元前4000年左右仰韶文化、安諾-納馬茲加一期、特里波列-庫庫泰尼之間可能存在的交流并不篤信,把中西方彩陶看作各自獨立起源,沒有把它們列為中西方彩陶交流的第一階段,哪怕提到了公元前4200年的姜寨黃銅和公元前5500年的塞爾維亞、伊朗的冶煉銅。值得注意的是,西方冶煉銅竟然已經(jīng)從伊朗葉海亞砷銅的公元前3800年提早到公元前5500年(2017年),而且已經(jīng)把起源地從伊朗轉(zhuǎn)移到了伊朗和東南歐。


中西方彩陶交流第一階段(公元前3500-3000年),即中亞西南部彩陶影響中國彩陶。


“中國和西方彩陶文化的最早交流,很可能始于公元前3500年左右。曾在青海民和陽洼坡遺址發(fā)現(xiàn)過一件屬于仰韶文化泉護類型末期的彩陶盆……與中亞南部納馬茲加二期晚段和三期文化彩陶有較大相似性……陽洼坡彩陶上的大鋸齒紋圖案在中國西北地區(qū)并無確切來源,而在中亞南部廣泛盛行且傳承有序,就存在從中亞傳播而來的可能性。”(韓建業(yè),《再論絲綢之路前的彩陶之路》,《文博學刊》,2018年第1期)


“納馬茲加二至四期文化,相當于馬家窯文化石嶺下類型和馬家窯類型時期。”(韓建業(yè),《再論絲綢之路前的彩陶之路》,《文博學刊》,2018年第1期)


這里,韓建業(yè)在因為一件彩陶盆上的“大鋸齒紋圖案”而作出中亞彩陶東傳影響中國彩陶的結(jié)論,實在失之武斷,不可思議啊!是否“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且,二者時間上大體同時,在這么長的空間距離上沒有傳播上的時間是不合理的。另外,作出中亞彩陶影響中國的依據(jù)是:中國大鋸齒紋“無確切來源”,而“中亞中亞南部廣泛盛行且傳承有序”。假如中亞彩陶年代遠沒有西方所厘定的那么早,那么所有這一切都要被顛覆。因此,絕對年代是關(guān)鍵中的關(guān)鍵。而對西方所厘定的絕對年代的質(zhì)疑,已經(jīng)在文行先生的顛覆西方考古學“三部曲”已經(jīng)業(yè)已論述。


中西方彩陶交流的第二階段(公元前3000-2500年),中亞彩陶對中國彩陶的影響為:


“在馬家窯文化馬家窯類型和宗日類型的幾件陶盆上,彩繪有舞蹈紋圖案,不見于此前的中國文化,而在西亞和中亞南部地區(qū)從約公元前9000年開始就較為常見。與馬家窯文化年代近似、距離最近者,當屬伊朗北部公元前4千紀中葉的錫亞爾克三期文化(Sialk)彩陶,其舞蹈紋與馬家窯文化者細節(jié)不同,而情狀相似。因此,存在舞蹈紋東傳的可能性。”(韓建業(yè),《再論絲綢之路前的彩陶之路》,《文博學刊》,2018年第1期)


因為中國彩陶上的“舞蹈紋”首見而中亞常見就判定中亞彩陶影響中國。無論如何,絕對年代是關(guān)鍵。


中西方彩陶交流的第三階段(公元前2500-2200年),中亞彩陶對中國彩陶的影響為:


“土庫曼斯坦南部的納馬茲加二至四期文化,從大約公元前3500年的銅石并用時代開始就盛行鋸齒紋,并延續(xù)至青銅時代早期的約公元前2500年,總體演變趨勢也是鋸齒紋本身及其齒尖夾角越來越小。因此,半山類型的鋸齒紋彩陶,很有可能就是主要受到納馬茲加二至四期文化通過北道遠距離影響的結(jié)果。”(韓建業(yè),《再論絲綢之路前的彩陶之路》,《文博學刊》,2018年第1期)


韓建業(yè)先生這里因為鋸齒紋而認為中亞彩陶影響中國彩陶,但也有疑問:


“不用否認,二者年代上存在錯位。納馬茲加二至四期文化,相當于馬家窯文化石嶺下類型和馬家窯類型時期。在和馬家窯文化半山類型大體同時的納馬茲加五期類型當中,彩陶已經(jīng)基本消失。”(韓建業(yè),《再論絲綢之路前的彩陶之路》,《文博學刊》,2018年第1期)


韓建業(yè)先生這里把中亞彩陶與中國彩陶影響的關(guān)系看成為同期、同時,而沒有留給一定的時間差,有失偏頗。


值得注意的是,韓建業(yè)先生還提出中國彩陶影響中亞彩陶的可能性。


“不排除此時甘青和南疆文化反方向影響的可能性。最近在土庫曼斯坦南部穆爾加布(Murghab)地區(qū)的阿吉庫伊I(AdjiKuiI)遺址發(fā)現(xiàn)較多黍,直接測年數(shù)據(jù)為公元前2272~前1961年,就有可能通過新疆從河西走廊傳播而去。當然也不排除從河西走廊或北方草原傳入哈薩克斯坦,再南向傳播的可能性。”(韓建業(yè),《再論絲綢之路前的彩陶之路》,《文博學刊》,2018年第1期)


韓建業(yè)先生不認為六七八千年前的中西方彩陶存在交流是因為沒有證據(jù),而后來認為存在交流是因為有證據(jù):黃牛、綿羊、林家青銅刀的冶煉技術(shù)、小麥、大量青銅器、馬、車、鐵器等的東傳。而實際上,所謂這些器物東傳的假說都是存在問題的,它們?nèi)缒嗥兴_過河——自身難保。但無論如何,絕對年代是關(guān)鍵。


顛覆西方人文社科體系


綜上所述,如果按照學術(shù)界現(xiàn)有的考古學證據(jù)、絕對年代體系和考古學文化編年體系,雖說有失偏頗,大體尚可自圓其說。如果是這樣,那么,彩陶在歐亞大陸就有雙起源:中國、西亞。就現(xiàn)有考古學來說,基本上都是秉持“單一起源論”,何以學術(shù)界對“彩陶雙起緣”問題沒有提出質(zhì)疑或疑問呢?


為什么學術(shù)界獨獨在彩陶起源問題上堅持“多地區(qū)起源論”呢?


因為如果堅持“單一起源論”,不僅將徹底地顛覆現(xiàn)有的西方考古學體系,而且將徹底地顛覆整個西方歷史學體系和整個西方人文社科體系,最重要的是,將把西方偽造證據(jù)搞偽學術(shù)的真相昭然于天下。


因為如果堅持“單一起源論”,則中亞哲通彩陶文化、伊朗錫亞爾克彩陶文化、西亞哈蘇納/哈拉夫彩陶文化的絕對年代將不是6000BC,而是降至1000BC,降幅高達5000年。相應地,根據(jù)地層疊壓關(guān)系,所謂西方銅石并用時代、青銅時代、包括使用自然銅的始發(fā)年代也都將在1000BC之后。而西方鐵器時代將在公元前后,這與《史記》記載張騫出使西域看到西域“不知鑄鐵器”是一致的。還有,牛羊馬車等也將在公元前1000BC之后。


這是驚天霹靂!震撼寰宇!天昏地暗!


中國學術(shù)界不敢相信西方會/敢撒如此彌天大謊!而據(jù)說希特勒的理論是,人們大都會撒點小謊,但很少有人有膽量去說些彌天大謊。因為那些謊言讓人難以置信,結(jié)果人們倒反而傾向于相信它。


那么,西方真的可能撒下如此彌天大謊嗎?根據(jù)文行先生顛覆西方考古學“三部曲”,答案不言自明。


“西方早期研究基于圣經(jīng)史觀體系,預設了中東中心論和單一起源論的歷史哲學,西方在碳十四測年發(fā)明之前一百多年里所估算臆測的考古學絕對年代不可信,在碳十四發(fā)明之后所進行的單方面碳十四測年數(shù)據(jù)也不可信,年代數(shù)據(jù)的處理也不可信,拋卻數(shù)據(jù)的測定誤差和置信度不談、不排除西方考古發(fā)掘極度混亂、不排除西方偽造數(shù)據(jù)。”


在《顛覆西方考古學體系和歷史學體系——西史亂顛倒  一黍定乾坤》一文中,我以黍的年代顛覆西方考古學體系,盡管劉歆益先生以“晚期混入”來解釋,但根本行不通,因為“晚期混入”絕不是常見現(xiàn)象,絕不是必然現(xiàn)象。在本文中,我以中國彩陶的“東風西漸”來顛覆西方考古學體系,除了基于我不相信“彩陶雙起源說”,我堅信彩陶的“單一起源論”,還基于西亞從陶器開端“發(fā)展到”比中國彩陶更輝煌的時間太短——區(qū)區(qū)900年。


西方人文社科體系是由現(xiàn)代早期種族主義者通過“粗糙的實證主義”(貝爾納語)建立起來的,在我看來,這不是“粗糙的實證主義”,而是偽造數(shù)據(jù)、偽造報告、偽造證據(jù)。當然,西方的個人英雄主義也是極為重要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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