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林文史】赤峰原名昭烏達盟名稱的由來與黃花廟的關系——巴林右旗歷史上的重慶寺(黃花廟)簡述二:
赤峰原名昭烏達盟名稱的由來與黃花廟的關系——巴林右旗歷史上的重慶寺(黃花廟)簡述二:
作者:巴林人
眾所周知赤峰原名昭烏達盟,昭烏達,系蒙語發音,漢意百棵柳樹之地,昭烏達盟“百棵柳樹會盟之地”也。這一點幾乎所有赤峰人都認可,但百柳之地究竟在哪里?赤峰史學界卻眾說紛紜,有的說是在今翁旗特旗境內,有的說在巴林右旗境內,還有的說是在今阿旗境內......眾說紛紜,各持一詞,今昔,人們則更多傾向于在今翁旗境內。但查閱史料,昭烏達盟名稱緣起巴林右旗境內歷史上的黃花苗的說法理應引起大家的重視,私下里感覺此種說法更趨于歷史真實,事關赤峰人的歷史大事,遂撰此文,供赤峰史學界人士參酌。昭烏達盟名稱源于巴林右旗歷史上黃花廟之一說最早見于高云華主編的《紅山文史》▲系列赤峰文史資料《紅山文史》(1~9集)
(第五集1993年出版)里文章《昭烏達盟地名趣聞》中,作者馬宏圖先生。僅在《紅山文史》便可多見到馬宏圖先生的文章,可見馬宏圖先生是個“赤峰歷史通”,下面將馬先生的全文迻錄如下——昭烏達盟
公元1674 年,清王朝第三代皇帝康熙帝 愛新覺羅·玄燁,統一了內外蒙古之后,曾在張家口北多倫召開了一次會議,出席這次會議的有內蒙古49旗,外蒙古57旗的王爺。在此之前清順治帝的妹妹一固倫淑慧公主,出于懷柔政策,嫁給了巴林王色布騰,因而皇室 與巴林王之間便有了親戚關系。康熙皇帝在多倫會議上將巴林附近11個旗劃為巴林王色布騰管轄。公元 1675年(康熙14年)色布騰秉承康熙皇帝旨意,將10個旗的王爺召集到巴林右旗黃花廟開會. 相傳黃花廟三世班禪喇嘛曾來此講過經,為利用宗教影響,故選擇此地為會址。色布騰主持召開這次會盟。會議期間,各旗王爺率領兵馬、摔跤力士、賽馬騎手、射箭手及歌女等來到黃花廟前草原上,按東道主指定的地點安營扎寨支起氈幕,排成幾道大街,十分壯觀 當時蒙吉族人信奉喇嘛教,各旗主要寺院的活佛及大喇嘛也隨王爺前來參加盛會,誦經祈福,祈禱風調雨順,六畜興旺,各旗之間和睦相處。會盟主要目的是各旗之間,由過去松散各自為政的形勢,變成有章可循可循的體制,制定盟規盟約,互相遵守,并確定盟的名稱。當時以游牧為主的草原上 ,沒有高大寬敞的建筑物,黃花廟狹小,容納不下,只有在草原上鋪上氈毯席地而坐。時值盛夏,烈日當頭,王爺每人頭上戴一頂用柳條臨時編織成的遮蔭涼帽,很不雅觀,有失王爺尊嚴;且汗流浹背,不堪其苦。東道主色布騰左顧右盼,愁眉不展,忽然急中生智, 指令十旗王爺動員隨行人員,到會場南的柳林中各移來十棵柳樹于會場周圍,栽成圓形,人在柳蔭下乘涼開會,舒適涼爽,解除了日曬之苦。在百柳林蔭中支起宮殿式氈帳,舉行會盟儀式,先由喇嘛誦經攘禍祈福 ,巴林王端坐大帳中間,其他各王爺依次排列 , 宣讀盟約盟規,各王旗爺以青牛白馬之血,涂于口上,歃血為盟。10旗蒙旗共栽100棵柳樹,觸景生情,當時將這個會場命名為“昭烏達楚格 拉嘎”`,蒙語“昭"、為“ 百”, “烏 達”為 “ 柳樹”譯成漢語為,“百柳會議場”,經過商討將這10旗會盟,叫昭烏達盟,昭烏達這個名稱, 即來源于此。黃花廟的百柳,時經300多年,粗可雙圍,但已樹焦葉稀,螻蟻到處穿洞,“文革”前僅余20余株,遺憾的是,十年動亂期間,被盜伐一空。”這是筆者搜集到的昭烏達盟名稱來由起源于巴林右旗黃花廟的最早文章,以后《草原姻盟——下嫁赤峰的清公主》等書籍均采用這一歷史說法,但此文因原敘述中有諸多錯誤,比如文中王爺色布騰理應為烏爾袞,淑慧公主理應為榮憲公主等,多倫會盟不是1674年等這些明顯錯誤也最終成為赤峰史學界駁斥否認這種觀點的直接理由。印象較深的便是赤峰知名學者李俊義等人士的文章對此史學觀點的駁斥。▲1949年 行進在赤峰三道街慶祝開國大典游行隊伍中的人們。巴林右旗有著近四百年的定邊立旗史,但有關文字史料因為民族、語言、文字等諸多原因留存有限,許多歷史話語權還是由旗外人士的熱心補充搜集,無法避免會出現許多錯漏謬駁。但這不應成為人們追溯歷史真實面貌的絆腳石,隨著時代的進步,歷史是個任人打扮的小姑娘的現象會越來越少。歷史上的昭烏達草原1710年,正是黃花廟官方名稱重慶寺建成之日,但當時的巴林王爺不是第一代巴林王色布騰,而是第四代巴林王烏爾袞;下嫁巴林的清皇室公主不是淑慧公主而是榮憲公主;史實,榮憲公主是康熙帝所有女兒中唯一個授封“固倫”稱號的國家公主,也是康熙帝最疼愛的女兒。榮憲公主的夫婿也因為公主夫婿的身份和確實能征善戰的勇猛出任督董副將軍(清代軍方官職名)一職,主管包括現赤峰轄境內十一旗和其他十二旗共二十三旗的軍務。當時榮憲公主夫婦二人的地位注定當時的會盟之地只能且必須在巴林右旗轄境內,再加上三世班禪到過初建的黃花苗,政治軍事佛事等原因昭示昭烏達會盟之地當在黃花廟。馬宏圖的文章可信度十之八九。而事實,赤峰地區載入史冊的第一位有名有姓的昭烏達盟盟長便是烏爾袞(參見《赤峰蒙古史》第四章)。誠然,蒙古族的會盟是一種古老的傳統,入清以后,這種古老形式被清統治者巧妙地加以利用。清入關至1691年的多倫會盟后,草原上的各蒙古部落會盟才由松散的沒有固定名稱的會盟逐漸演變到制度完善且有固定名稱的會盟。“三年一次制度化,職能集中在軍事、司法兩方面,即所謂簡稽軍實、巡閱邊防、清理刑名、編審定冊”(《欽定大清會典》卷79);昭烏達盟這一歷史名稱才正式出現在赤峰歷史上。而赤峰文史上出現有關百柳會盟地的學術文章由此推論難免都有些牽強附會感。▲1963年 昭烏達盟委“四清”工作隊深入寧城縣開展清查運動。盛世修史,還原歷史的本來面貌,是所有國人的不懈追求。赤峰原名昭烏達盟的歷史來由歡迎有識有志人士的各種探究,但源于1710年巴林右翼旗的黃花廟建成時這一歷史說法理應得到赤峰史學界的重視。暫不用旁征博引,專題論述,我們用最簡單的思維思考如下:昭烏達盟這一歷史稱呼有文字記載始于哪一年?有歷史確鑿記錄的第一任盟長是誰?昭烏達盟之盟印章始于哪一年?文史資料上始有昭烏達盟之稱呼時赤峰現屬十一旗中哪一個旗最受清皇室重視?如此簡單的幾個問題落實后,昭烏達盟名稱由來也就脫穎而出,赤峰史學界對此的的爭論也就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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