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赤裸上身
手里拿著手機,目不轉睛地看
累了就睡,餓了就吃
正如一百多年前
鴉片館里的中國人,赤裸上身
手里拿著煙槍,忘乎所以的吸
累了就睡,餓了就吃
北風很冷
八人抬的棺材很重
送葬的隊伍很長很白
八音會的鑼鼓
響徹云霄,震耳欲聾
死者是個老頭,子孫滿堂
男人們在抽煙,女人們在嚎哭
下葬以后
女人們聊起了新買的皮衣
男人們喝酒斗起了地主
不曾言語,上帝就已經玩完
天堂容不下歌聲
你的言語,是穿過我胸膛的裂彈
跟隨著大海的方向
我的心是寂寞的絕響
如果我是沉靜的
那么愛情的風塵過往
一定是未發芽的麥苗枯黃
早已死在荒無人煙、雜草叢生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