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在家中是長子,上有兩姐,下有一弟。弟弟在外地工作,兩個姐姐均已成家。現在工作也調動成功,婚也結了,而且“物美價廉”!按說應該生活得很幸福滿足才對。
可是,在平時的生活言談中我時時都感覺到他語言的尖刻和思想的偏激,總有讓他批評不完的人與事!
在與我的笑談中,也每每要以他的高論來壓我一籌才滿足。以至于后來的生活中,他習慣了高高在上的勝利者的角色,看到我在工作和生活中的開心,就不舒服。總是拿言語來刺激我,似乎不把我惹生氣不罷休。
每年我的生日里總免不了有他橫插進來的冷言冷語,搞得我的歡顏掃地。不知這是他性格使然還是思想的偏執。
這種種不快,倒也沒有大的沖突,所以,在我們的婚姻中,權當作是美好的回憶吧。
孩子的出生,也是婚姻破裂的開始。我不知該如何敘述這些情節。
我只記得孩子剛出生得知是女兒時,我內心很沉重。因為我擔心來自母親的苦難會延續到女兒身上!這個社會還是男兒獲得的自由更多一些,生活會更滋潤一些吧。
我的女兒,將來會幸福嗎?這是我心中的一個疑問,也是一個結。
雖然當時,前夫和公婆沒有明顯表現出對生女兒的不滿,但只一個細節,讓我敏感的神經捕捉到:他們不在乎——我和女兒!
女兒出生在春節前,和我同樣都受到嚴冬的洗禮。我的母親不辭辛苦把單位發放的過年用的魚肉統統送到夫家,匆匆來去,沒喝一口水,沒歇息一會。只用喜悅而擔憂的目光深深地看了我和孩子一眼就迅速地離去。
夫家也沒有太多客氣,任其離去,仿佛這一切應當。
每年春節,前夫家庭中各個小家分別做主聚餐,仍然照常舉辦。大年初二,還在月子中的我被詢問:你一個人在家可否?他們一家要去親戚家吃飯。
我的回答:可以!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不就是自己做飯自己吃嗎?
也就在那個時候,我心里便感到:我在這家里不受歡迎!連同這個小生命!
想起不久前,前夫不知為什么小事,就跟我這個月子中的年輕母親發生矛盾,大吵起來,毫無憐惜之情。
我當時憤怒地大喊:行了,我會稱你意,離婚!
有知識有修養的公婆在此時是不允許我們吵鬧離婚的。第一次我聽見公公在罵人:娘希匹!
不知是罵他兒子還是罵我!也許都包括!罵語居然相同蔣介石!高人!
不過,我已經不在乎了,我的心已經掉在了冰窖中——冰冷得沒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