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認為光的傳播介質是“以太”。由此產生了一個新的問題:地球以每秒30公里的速度繞太陽運動,就必須會遇到每秒30公里的“以太風”迎面吹來,同時,它也必須對光的傳播產生影響。這個問題的產生,引起人們去探討“以太風”存在與否。邁克耳孫-莫雷實驗就是在這個基礎上進行的。
當“以太風”的速度為0時,兩束光應同時到達,因而相位相同;如“以太風”速度不為零,即裝置相對以太運動,則兩列光波相位不同。
一種用邁克爾遜干涉儀測量兩垂直光在同一方向上光速差值的實驗。但結果證明光速在不同慣性系和不同方向上都是相同的,由此確定光速不變原理。根據伽利略變換,光速應該與其所在的參照系有關,這一結果表明伽利略變換并不適用于高速運動的光子,洛倫茲由此提出洛倫茲變換來解決這一問題。
雖然愛因斯坦只是將洛倫茲變換引入狹義相對論,但是他系統性地提出了一個全新的物理理論,并劃時代地提出時間相對性的概念,因此人們最終將這一功績歸功于愛因斯坦。但是狹義相對論并不完整,直到廣義相對論的出現才完美地解釋了孿生子佯謬。
既然存在以太,則當地球穿過以太繞太陽公轉時,在地球通過以太運動的方向測量的光速(當我們對光源運動時)應該大于在與運動垂直方向測量的光速(當我們不對光源運動時)。
1887年,阿爾貝特·麥克爾遜(后來成為美國第一個物理諾貝爾獎獲得者)和愛德華·莫雷在克里夫蘭的卡思應用科學學校進行了非常仔細的實驗。目的是測量地球在以太中的速度(即以太風的速度)。
如果以太存在,且光速在以太中的傳播服從伽利略速度疊加原理:
假設以太相對于太陽靜止,實驗坐標系相對于以太以公轉軌道速度u沿光線2的方向傳播, 由于光在不同的方向相對地球的速度不同,達到眼睛的光程差不同,產生干涉條紋。
從鏡子M反射,光線1的傳播方向在MA方向上,光的絕對傳播速度為c,地球相對以太的速度為υ,光線1完成來回路程的時間為2d/C,光線2在到達M2和從M2返回的傳播速度為不同的,分別為C+υ和C-υ,完成往返路程所需時間為:d/(C+u)+d/(C-u).光線2和光線1到達眼睛的光程差為:c[d/(C+u)+d/(C-u)-2d/C]=2du^2/(C^2-u^2)
干涉儀整體可以旋轉,旋轉的過程中,以太速度方向與實驗參考系中光線2的夾角改變,從而使得速度分量u改變,旋轉90°時,光線1和2交換了狀態,光程差可以增加一倍。:ΔL=4du^2/(C^2-u^2)≈4du^2/C^2。移動的條紋數為ΔL/λ。
實驗中用鈉光源,λ=5.9×10^-7m;
地球的公轉軌道運動速率為:υ≈10^-4C;干涉儀靜止參考系下的光程2d=11m,
應該移動的條紋為:ΔN=2×11×(10^-4)/λ=0.37
干涉儀的靈敏度,可觀察到的條紋數為0.01條。但實驗結果是幾乎沒有條紋移動。
因此以太存在且光速滿足伽利略速度疊加的前提是錯誤的。結論是要么是以太不存在,光速相對于任何參考系的速度都一樣,因此旋轉邁克爾遜干涉儀時光線1和2不存在時間差。要么是以太存在但是光速不滿足伽利略速度疊加。
在1887年到1905年之間,人們曾經好幾次企圖去解釋麥克爾遜——莫雷實驗。最著名者為荷蘭物理學家亨得利克·洛倫茲,他是依據以太存在,但是伽利略速度疊加原理需要修改,從而引進了洛倫茲變變換。然而,一位迄至當時還不知名的瑞士專利局的職員阿爾貝特·愛因斯坦,在1905年發表的一篇著名的論文中指出,只要人們愿意拋棄絕對時間的觀念的話,整個以太的觀念就是多余的。
幾個星期之后,一位法國最重要的數學家亨利·彭加勒也提出類似的觀點。愛因斯坦的論證比彭加勒的論證更接近物理,因為后者將此考慮為數學問題。
通常這個新理論是歸功于愛因斯坦,但彭加勒的確在其中起了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