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向前含,蓄住勁。意要虛靈。左肘屈住。五指朝天。眼看左肘下右拳。提肛,頂勁領起,周身精神皆能振起,耳聽身后。有人由后來攻,是出其不意。來勢猛則風先至。其心不測,不得不加意留神。兩肩松下。右手捋拳,藏到左肘下。右肘外撐,外方內圓形。腰勁下去,屁股微上泛,不然前襠合不住勁。襠撐圓,中虛。右足踏實。左足趾點地,是虛為下式。
引蒙
何謂肘底看拳?左手率起,手指同肘直上下對照。右手捋拳,落在左肘之下。目視拳,故名也。此式承上式,上接背折靠。足趾向東北。此變用足趾扭轉向西,全足平踏。左手先向上,斜下而上倒轉一圈,肱屈,五指朝上,掌心向右。左肘屈,向下沉。左足收回,膝屈,足尖點地,與右足齊,腿肚向外掤,合膝。右手順轉一圈,捋拳落在左肘下,成式。
講意
肘底看拳,左手為陽,右手為陰。手背為陽,手腕為陰。人皆知之,但左手由下倒轉至外向內纏,是內勁也。靜非徒繞一圈由動勁至靜已也。右手由東而西、由外而里順轉一圈,卷涉下去,落到左肘之下。亦非由動至靜已也。蓋左手用倒纏勁倒轉,由指肚內起,由外向里斜纏至腋,復由腋轉回,自里往外斜纏到指肚止,是謂一周。右手由東收回到胸前,亦用纏勁。是由指肚外往里順纏至腋,復返而斜纏,自外而里至指肚(五指以中指為主,食指、無名指與小指緊靠,大指另行變化)止。與左手意思相仿,合住勁。須用纏法,不用則貌合而神不合。故謂兩手非為空轉,實由心意在兩手中運轉、纏繞,無一息停止。至所謂靜者,不過較于動時氣稍緩耳,非止而不動也。何況天地陰陽變化,豈有停止之時哉?如夏至一陰生,陰本靜也,自陰生至冬至,陰氣漸長,故未曾停止。即冬至之后,陽氣漸長,陰氣漸消。由冬至夏至,陽長方盛,陰氣消極衰。然亦此不撇空,未嘗停止也。衰極而復始,循環不已。陽氣之動,當然動極生靜,靜極生動。天地之氣故然,況拳之運動乎?如人之方睡,一呼一吸,何嘗停止?故所謂每一式將終,不可停止。然時運行較前更慢,局外者不知也。惟精運動者知之耳。
故學者用功,當遵規矩,徐徐運行,不可慌張,慌張則氣粗浮,其中節節理猶。如不細心揣摩,則不能得其奧妙。由前經后,式式皆如此,不必再費筆也。孟子曰:“大匠誨人,必以規矩。”又曰:“能與人規矩,不能使人巧。”巧妙是(真否)人學習之恒,又在用時之靈。心之溫和,氣之柔橫,禮之順逆,事分輕重,情之親疏,教之否正,時乎短長,敬中不靜。性有溫、和、強、禮、中、曲、折、順、橫,誰能識其賢愚?否則師傅不正。良禽擇木而棲,何況人性?師生最愛,忠實務本,五年否見真情。我今一生愚昧,不知人生暗明。傅受本是一禮,否則其中可庸,下筆不知浮沉。余觀人性難明,青白終而可論,誰能再過百冬?此為人情多變,不相指南為憑。天有日月風云,人否是事分清。愚蒙,金鰲拙想。歸正論,巧是心之理。學習人皆同場,恒否自悟耳。人學之藝,不可自盈,盈則必損。歉恭為本,守本不過讓則為高。誰心指南,恐不猶人可笑。
內勁
內勁者,周身肱骨、筋骨之精也。此靜勁由何而發其始?由于一縷心,即孟夫子“浩然之氣,天地之正氣”也。此氣一動,遂率丹田之氣(是腎氣也)運于周身,骨髓之中,以運于肌膚,毫末充足。氣不由心中丹田而發,則氣無所本,而失于狂妄。氣不充肌膚毫末,則功夫不純,則其中不正。日久認真規矩。度數斷練者,必不盈,久而得之,功夫短少而氣歉,氣歉則外強中歉,必敗。此內勁不可不研練,否則神技乎?雖筆下走動,否則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