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身體出現(xiàn)高血壓征兆,在太太壓制,兒子管制,自己克制下,我已經(jīng)很少喝酒,哪怕心情不錯,偶爾來點(diǎn),也是少之甚少,幾乎忽略不計。
以前,即便談不上嗜酒如命,卻也跟酒結(jié)下不解之緣。家中更是高度的,中度的,低度的酒應(yīng)有盡有。白的,紅的,黃的,另加啤的“四中全會”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那時,借用當(dāng)下時髦話說,我還是只“單身狗”,住在單身宿舍,泡酒吧,逛飯莊,下館子,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這其中,有一個人必須為之濃墨重彩,她就是董阿姨,我面對面的同事。
董阿姨嬌小玲瓏,秀外慧中,是個終日笑盈盈的樂天派。
每次喝酒,她總勸我身體是自己的,多加保重,喝酒這玩意兒少喝怡情,多喝傷肝。
趁著年少氣盛,我頗為大言不慚,放心吧,董阿姨,這點(diǎn)兒酒對于我來說,純屬毛毛雨不在話下。可別小看我不痛不癢的“這點(diǎn)兒”,它沒有一斤也有八兩,而且是白的,高度的。
話雖如此,并非不識好歹,我心里明白,董阿姨這是為我好,為我身體考慮。她是真正體恤我,關(guān)心我和疼愛我的。
一次晚上又喝多了,渾身無力,腳步發(fā)飄。董阿姨攙扶著往宿舍趕,走著走著,醉如一團(tuán)爛泥,整個人軟皮皮的,重心往下,看到董阿姨兩只手抱著我吃力的樣子,有些心痛,我忙跟她說,董阿姨,你快松手把我放地上吧!
也許身強(qiáng)力壯的我太沉了,也許身材嬌小的董阿姨力氣有限,她將我放在路邊,靠在樹旁休息了片刻,但她也知道放地上終究不是個事兒,就跟我說,再堅持堅持,前面快到了!
不遠(yuǎn)一段路,走了很久很久。在董阿姨幫助下,我總算回到宿舍,一躺倒床上,很快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鼾聲如雷,呼呼大睡。
凌晨一時左右,有些清醒了,我一摸身邊,手機(jī)不見了,驚出一身冷汗。猛地我一個激靈跳起來,酒也徹底醒了。大半夜的怎么辦,這時我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我努力靜下心,回憶起回來的路線,火速返回,睜大雙眼,一路尋找。世上的事兒啊,它就是這么巧,我手機(jī)正跟我喝醉了酒一樣,躺倒在一棵樹旁,無心無肺睡著大覺呢。
晚上光線不佳,所以我手機(jī)掉下并沒有發(fā)現(xiàn)。加上晚上行人稀少,我手機(jī)躺在這里十分安全。雖然手機(jī)到手了,但我心里還是一刻不停地責(zé)怪自己,貪杯,危險失去了我心愛的手機(jī),這損失可就大得去了。
董阿姨已經(jīng)退休十幾年,但就這件事而言,我銘記在心,直至今日。
說到喝酒,另外一個人也不得不提,她就是隔壁科室,卻經(jīng)常聯(lián)系的曹老師。
曹老師,嫩白的皮膚,隆起的胸部,優(yōu)美的曲線,一切營造得如此和諧,恰到好處。在我眼里,她就是個人間精靈,活脫脫美人胚子。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是個男人,見了曹老師總免不了多看她一眼,我也不例外。
曹老師比我還小4歲呢,但出于對她敬重,每次見面,我會尊她聲曹老師。
如果說每逢喝酒,董阿姨總要勸阻我,讓我盡量少喝酒,這是一位長輩對晚輩的照顧,也是董阿姨對我身體的關(guān)愛,以及對我人品的認(rèn)可。那么眼前這個曹老師,卻時不時慫恿我喝,盡可能地多喝。我喝得越多她越開心。
買個面子,我給你倒酒。你是個男人,別扭扭捏捏干脆點(diǎn)。難得倒酒,當(dāng)然得倒?jié)M。曹老師時而低聲曼語,時而來個激將法,時而一連串的話,跟個竹筒子似的吐露出來。來,我再敬你一杯!
我明知曹老師只喝飲料,但她既然敬我了,卻也不得不喝,再說了,在女人面前,哪能說自己不行呢!何況,心中偶像,我值得尊重的曹老師面前,絕對不說,打死都不說。
跟曹老師喝酒,不醉是偶然的,醉才是必然的。
曹老師這三個字嘴上念叨多了,太太也知道我心目中曹老師這個人了,她借故問道,曹老師一定身材窈窕,臉蛋兒很漂亮嗎?
我知道太太故意拿話套我,我抿著個嘴,笑而不答。接著,又故弄弦虛回敬一句,你猜!
事實(shí)上,我醉了也沒關(guān)系,曹老師會開車送我回家。有次似醉非醉中,我跟她說,這么晚了你睡我家,我睡到車庫去。我醉醺醺的酒后一句話,事后,竟成了同事們的笑料,曹老師更是動不動就拿這句話說事兒,尋我開心。
喝酒,只要坐在曹老師身邊,我就會心虛,發(fā)慌,怕的是今天,又得喝醉了。
每次,卻總有些小小的期待,最好能坐在曹老師身邊,秀色可餐嘛。我這人人緣兒好,同事們也投我所好,所以每次喝酒十有八九我就坐在曹老師身邊。
喝到興起,我會主動回敬曹老師,虔誠地舉起酒杯,畢恭畢敬的樣子,甚至喝高了,還會激動不已地擺擺手,讓大伙兒別發(fā)聲,我要專門為曹老師吟詩一首。
這時,掌聲雷動,經(jīng)久不息,而歡快的嬉笑聲更是蔓延開來,溢滿整個空間。
吟罷,我漲紅著臉,笑對曹老師。而曹老師呢,更是可人兒一個,千嬌百媚,面若桃花,說她多美,她就有多美。
還真應(yīng)了那么句話,酒不醉人人自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