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戈納爾《秋千》
18世紀的法國是路易十五的統治時期,可以稱之為路易十五的時代。如果當我們在某一天突然穿越到18世紀的法國,漫步在法國巴黎的街頭,你會發現建筑裝飾都十分輕佻,幾乎到處都充滿著腐敗貴族的個人趣味與享樂氣氛。那你是否曾將大膽地想過,穿越回到18世紀的法國這一時期會偶遇哪些奇葩而富有藝術情調的美術大師呢?
洛可可繪畫
閑散地漫步在法國街頭花園,發現了一架隨風蕩漾著的秋千,迎面走來的是曾經畫過著名畫作《秋千》的弗拉戈納爾。
弗拉戈納爾
《秋千》
1762年,法國銀行家朱利安擺脫弗拉戈納爾的同事繪制一幅年輕女子蕩秋千的繪畫。后來,這次定件被推給了弗拉戈納爾。他別出心裁地為繪畫設置了一種蘊藏情色意味的美妙情景。
1、在畫面中,一位青年男子正在與蕩秋千的女子眉目傳情,女子故意高高抬起腿,踢飛自己的精致高跟鞋,而年輕男子則伸出手臂要去觸碰的姿態,顯然兩個人在明目張膽地進行調情。
相互調情的年輕男女
2、而女子背后的一位年長的男子,面帶笑容,是蕩秋千年輕女子的丈夫,他則渾然不知,還以為年輕女子的歡樂是他帶來的,這是多么的戲謔與可笑!
年輕女子的丈夫
確實,當時的法國上層社會就是如此的開放,作為《秋千》定件人的朱利安顯然也并不在意畫家展示出自己的風流經歷。18世紀的法國上流社會,對于這種"情婦""情夫"的浮華奢靡之事,早已見怪不怪。也許,通過這種極為諷刺戲謔的筆調,將此種病態的魅惑公之于眾,也是當時作為畫家弗拉戈納爾的用心所在。 我羨慕弗拉戈納爾的繪畫才能,能夠將嫵媚的女子與華貴的服裝刻畫得如此富有情調,而不落俗套。他能夠運用明艷的厚色與炫酷的筆觸,在即興的速寫中捕捉歡愉的氣氛,這種優秀的繪畫才能無疑使他成為了上層無憂無慮階層精神文化領域耀眼的詮釋者。但令我感到稍稍不悅的是,他的贊助人是法國路易十五的情婦——杜巴莉夫人,充滿奢侈、享樂、情欲的法國社會超越了我的想象。
華托
轉過熱爾桑畫店的街角,發現華托從西苔島慢慢走來,我們一起相約坐在畫店中,他向我不徐不疾地訴說著唯美的愛情幻境。在巴黎街頭偶遇"天才畫家"華托之時,我們也許會沉浸于他的優雅與傷感之中。在感嘆愛情的飄渺無奈之余,又會情不自禁地被帶入進那一幅幅虛無飄渺的、世外桃源式的、歡樂與愛情共存的幻境。這些以《舟發西苔島》為代表的游樂畫,既洋溢著洛可可時期輕松愉快的氛圍,又深深地包含著浪子華托夢幻世界中的淡淡憂郁。
1717年,華托創作了自己最富有盛名的一件作品——《舟發西苔島》,這是是對于魯本斯《愛之園》一畫的某種再創造。自古以來西苔島就成了維納斯島和愛情之島,在古希臘神話的傳說中,更是如此。起初,愛神維納斯從海中慢慢誕生,作為西風之神的塞比羅斯便將她帶到了西苔島。《舟發西苔島》畫中主要表現了三個姐妹,向往于幸福的愛情,跟隨各自的情侶,一同乘舟奔赴幸福之島的情形。在18世紀初期,劇作家費羅拉·達庫爾就根據這個島的傳說,創作了輕喜劇《三姐妹》,在當時的法國上流社會掀起了一大股愛情的波瀾。
《舟發西苔島》局部
我偶遇并感受華托,心情猶如一條流動的時間線條,既讓我憧憬遠方浩瀚蔚藍的大海,同時也讓我向往遠離塵世的愛情島嶼。欣賞華托的"游樂畫"藝術往往需要經歷兩個階段:首先,會看到其中的快樂、優雅甚至風流;然后,繼而能夠感受到潛在其中的黑暗或淡淡的悲哀。不過,愛情也許就如畫中這般簡單,并不需要我們去可以逃避,遵循自己內心的愛的欲望,是人之常情!藝術便如迷醉的愛情這般,迷幻而真實。
走出畫店,抬頭遇見了頗受蓬帕杜夫人所賞識的畫家布歇,我深知他是一位處事圓潤的事業經營者。于是,我迫切地走向前去,向他討教如何才能博得上層貴族的賞識,他不屑地躲開了我,因為他正著急去為蓬巴杜夫人繪制精美的肖像。
布歇
作為一名宮廷畫家,布歇的藝術人生無疑是成功的,一生都受到法國國王路易十五情婦、巴黎風流才女——蓬巴杜夫人的重用。如今,收藏于英國愛丁堡蘇格蘭國立美術館的《蓬巴杜夫人》人物畫,將這位"洛可可母親"描繪得優柔華貴,華麗精致。畫中的蓬巴杜夫人優雅地斜靠在臥榻之上,胸前戴著一大朵粉紅色的蝴蝶結。
從她那傲慢而自信的眼神中,我們能夠感受到一種世事洞明的學識和干練。布歇真的很聰明,他明白蓬巴杜夫人鐘愛于粉紅色與薄荷綠這兩種顏色,所以他在畫中便大肆渲染粉紅色與薄荷綠,終將整個18世紀法國宮廷的貴族洛可可藝術發揮到了藝術領域的極致。在畫面的左上角,畫家還特意安排了一個象征"三大美德"(信仰、希望和博愛)之一的博愛的雕像,用來喻示蓬巴杜夫人對于整個藝術領域發展的提攜和慷慨贊助。
蓬巴杜夫人
也許,任何一位畫家在打算將一位女性當作花來描繪的時候,她的年輕美貌以及華麗服裝這些都已經不在至關重要,重要的反而是藝術本身所追求的那種優雅、柔和與趣味。
蓬巴杜夫人
穿越到18世紀的法國巴黎街頭,作為一名富有探險精神的學藝術的窮學生,在閑逛了一整天之后,我發現18世紀的法國是自己發家致富,走向人生巔峰的寶地。但我也發現,當時社會存在的利益與情欲的病態,會有大量病態的魅惑來腐蝕你的心靈,所以我決定還是先穿越回來,尋找符合自己藝術價值定位的歷史時期吧!
話說回來,如果你穿越時空來到18世紀的法國,第二天剛好趕上巴黎人民起義,攻占巴士底監獄這種動蕩的局面,建議你還是不要停留,想辦法趕緊穿越回來吧,哈哈。
丁寧《西方美術史十五講》
邵大箴《外國美術簡史》
《秋千》變體畫
"美術彰示著人的一種特質,用顏色和形狀在眼前幻化出一個新的世界,這世界存乎真實與陸離之間,仿佛是對神創的模仿。"
《秋千》變體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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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中的各種"偶遇",純屬"白日夢式構想",勿須當真。不過,歡迎大家點贊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