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作者/馬秀清
前段時間迷上賈平凹的作品,先是網上找他作品看,但一直覺得不盡興,后來我專門去書店找他的書。書店裝修考究,各類圖書置之高閣,價格昂貴。我想買賈平凹的小說全集沒找到只有《廢都》、《秦腔》但價格讓我望而止步。讓我不禁想起了大學時代校園里的那個舊書攤。
大學時代一有時間我基本都是天天泡在圖書館。尤其喜歡現刊閱覽室那個靠窗的位置,有時看書看得累了,我就會趴在桌子上看窗外來來往往的人,又或者戴上耳機聽音樂。也是在那時候我不厭其煩的讀各類名作家的著作,甚至有的書讀了一遍又一遍。看到書多了也慢慢愛上集書。但學生時代囊中羞澀,一本正版的《三毛小說全集》可能要花掉我兩三天的伙食費,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發現學校家屬院旁邊有一個舊書攤,從此那個舊書攤便成為我打發時間、讀書、淘書的好去處。
經營舊書攤的是一對中年夫婦。他倆在學校以收廢品為生。收的最多的就是書。每年畢業季也是他兩最忙的時候,大四的學子畢業離開學校時很多書都帶不走所以會把書當廢品賣掉。一到畢業生離校那幾天各類課本、課外書、雜志在宿舍樓門口堆成小山,他倆便忙著和學生討價還價,付錢、然后又忙著對各類書籍進行分類、整理、然后在運走。對于一個愛書的人來說,看著那些裝幀精美的書,被當做廢品裝到袋子里的時候我的心里不免涌起一種傷感,每一本書可能承載著一份文化記憶,也可能記錄了一個作家的寫作歷程。有時還會傻傻地想希望在它被當做廢品處理的時他已經發揮了它應有的作用。
舊書攤賣的最貴的是文史書籍、各類名著,最便宜是字帖、雜志。我光顧舊書攤沒有很明確的目的,有時翻一翻并不買,有時一次買五六本,買與不買沒有硬性指標,全憑一時興趣。間或,意外遇到多年求而不得的書,興奮自不必說,視為人生之幸事。舊書攤老板話不多總是笑瞇瞇的,光顧幾次之后,他看出我對文學書籍尤其感興趣。有時候看著我翻來翻去找不到滿意的書,他便帶我到他家里找他覺得我可能感興趣的書。他家里堆滿了各類舊書,從古典名著到現當代作家作品集、從詩詞賞析到文學評論幾乎一樣不少,每次我都能找到好書,滿意而歸,對此我心中對他非常感激。看到一本好的舊書,如見到一位故人,有種久違的情誼,或于千萬人之中,遇到一見鐘情的女子,叫人流連。一次,在他的書攤上我發現了霍達的《穆斯林的葬禮》樂得差點蹦了起來,因為有段時間特別迷戀與穆斯林有關的文字,后來在書店看類似的書籍愛不釋手,幾欲統統請回家去,無奈囊中羞澀,權衡再三,只得放棄。漸漸地我的書架上塞滿了各類書籍,但大部分都是從舊書攤上淘來的。這樣的日子持續到了我大學畢業,畢業時我的很多書我都舍不得扔,但無奈書太多沒辦法拿只好裝了一大箱子托運回去了。
而今躺在我家書架上的巴金的《家》、加西亞·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大仲馬的《基督山伯爵》等都是我從那個舊書攤淘到的。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喜歡翻看那一本本舊書,感覺就像在會一個個老朋友,也很快樂,一種簡單而單純的快樂。古人云,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那追求的是另一種快樂,與我無關。一種簡單而單純的快樂,這樣很好。我因此愈加懷念學校的那個舊書攤,
如今漫步于大街小巷,偶爾也會看到一兩個舊書攤。但是再也沒發現過那樣一個舊書攤了,也體驗不到淘書的樂趣了。舊書攤也與我們的生活已經漸行漸遠,面對大數據時代的到來,電腦,手機的碎片化,繁雜性閱讀方式和習慣是是需要我們理智面對的事情。
馬秀清。當生活為你關上一扇門的時候,你要努力打開自己的一扇窗。而文字就是我的這扇窗,面對生活給我的各種磨難,文字給了我生活的勇氣和熱情。
朗誦者簡介
紫藤,實名:宋明清,一名普通的醫務工作者,喜歡歌唱、朗誦、攝影。聲音是流動的波紋,平平仄仄間蘊含著韻律之美。我以聲音為媒,每次將聲音一次次投擲到人們的耳朵時,我們之間隱藏的聯系得以構建。
歡迎廣大作者投稿,攝影作品,游記,散文、小小說、詩歌均可。文責自負,自行校對。投稿時請附作者簡介與需要配圖的照片。西寧表情平臺發布的均為原創作品,請勿一稿多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