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可有的時候自己親眼見到的，未必就是真實的！比如我今天講的故事，紫砂壺被老鐵匠鐵錘一砸，是真的砸了嗎？老鐵匠又為什么要砸呢？二十萬元的古董，幾百年的紫砂壺就這樣被砸成了一堆碎片嗎？
許多年前路過一小鎮，見到一個老舊的鐵匠鋪，有年代感，聽說快有一百年歷史了。隨著時代的前進，大家到商店里去買現成的鐵器更實惠！所以，到了后來幾乎沒有什么人會去定制鐵器了，鐵匠鋪也就改為賣鐵鍋、鐵鏈之類的器具了！
鐵匠鋪里只有一個老鐵匠在維持，他的經營方式是非常古老和傳統，既不吆喝，也不還價，你想買就買，想要還價，那就拉倒，不會為了讓你照顧他的生意而多說一句話。手藝人憑手藝吃飯，做好產品，沒有那么多花里胡梢、彎彎繞繞！
老鐵匠的脾氣十分古怪，不知是一直就是如此，還是人老了就有了脾氣，到了晚上貨物擺在門外，他坐在門內。你無論什么時候從他的鋪子前經過，都會看到他在屋內的竹椅上躺著，身旁的一張小木桌上放著一把不知什么年代的紫砂壺。
老鐵匠這樣的經營方式收入不多，但喝茶吃飯夠了。一天，一個古董商人從鋪子旁經過，看到老鐵匠身旁的紫砂壺，古樸雅致、紫黑如墨，仔細觀察之下，認定此乃清代一位名家親手所做。商人驚喜不已，欲以10萬元買下這把紫砂壺！
老鐵匠先是一驚，然后拒絕了古董商人！說：這把紫砂壺是爺爺留下來的，祖孫三代人打鐵時都是喝這把紫砂壺里的水，他們的汗液都是來自這把紫砂壺，這把紫砂壺有幾代人故事，每看到這把紫砂壺時就會想起爺爺和爸爸打鐵的情景！
古董商人有些失望，但這是無意之中發現的，沒有買到也是正常！紫砂壺雖然老鐵匠沒有賣掉，但老鐵匠有生以來第一次失眠了，這把紫砂壺他用了近60年了，一直認為它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壺，現在竟有人要以10萬元的價格買下來！
過去他躺在椅子上喝水，都是閉著眼睛把這把紫砂壺隨便放在小桌上，即便摔壞了也無所謂，只不過是爺爺用過的一個物件而已；但現在知道了紫砂壺的價格，只要聽到了一丁點響聲，他就要坐起來看紫砂壺是否還好，這讓他很不舒服！
更讓他難以容忍的是，不知是古董商人傳出去了，還是鎮上的人無意之中聽到了，鎮上的人也知道他有一把昴貴的紫砂壺，便紛紛上門索問，你家里還有沒有其他的寶貝？有的甚至開始向他借錢了，更有甚者還有悄悄地潛進門來尋寶的！
老鐵匠每天躺在在椅子上的生活被徹底打亂了，被鎮上的人擾得是不勝其煩，是得想一個辦法！當那位古董商人帶著二十萬現金第二次登門的時候，老鐵匠再也坐不住了，他招來一眾鄰居，拿起鐵錘當著眾人的面把紫砂壺砸了一個粉碎！
古董沒有了，老鐵匠的生活回歸了平靜，據說活了100多歲。聽到這里你可能會問：老鐵匠真的把紫砂壺砸了嗎？這個老鐵匠真的不把二十萬現金放在眼里嗎？總之覺得有哪里不對，這不符合人性啊，是老鐵匠老奸巨滑玩的一個障眼法？
是的，老鐵匠舉起鐵錘一砸，灑落一地的不只是一堆碎片，還是一摞20萬鈔票，一錘子就沒了嗎？老鐵匠就這么淡定嗎？不會的，面對這樣的誘惑，沒有人可以平平淡淡，老鐵匠也動心了，但他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有錢，他該怎么辦？
的確，一個人老了，見到太多的人性，想到的自然也就多了。真相是老鐵匠打碎的是一把假壺，而那把真壺還是私底下賣給了古董商人，這樣他既賺了20萬，又斷了外人以及子女的念頭，正是因為有了這筆養老金，他才活到了100多歲！
俗話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紫砂壺被老鐵匠鐵錘一砸，真砸了？其實，我們很多時候所看到的事實并不一定是真相，可能是一種假象；即便我們親眼看到貴重東西被砸了，未必是真砸了，也許是他人的欲望、貪婪和癡迷玩的障眼法！
寫于湘南千年水鄉古鎮大浦
2023.6.16.10∶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