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明海
草，對我這個農家子弟來說不是什么稀奇古怪之物，但要說草原我是沒見過的，最多也就是草地。草地是不能和草原相比的，不是說他們的面積，而是他們的品質。從上小學就想到草原看一看，看一看“陰山下，天似穹廬。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的草原美景。那時候，我是不理解這首民歌意思的，也就知道風吹草低見牛羊的草和牛羊，至于風吹草低我也是一概不知的，更不用說天似穹廬，籠蓋四野的滂沱氣勢了。去年暑假，我有幸和同事商定到北國內蒙看一看，呼吸一下草原的氣息，感受一下草原的豁達開曠。還沒到草原，就感到神清氣爽。果然不出所料，天高地闊、空曠幽深。天，碧藍碧藍的，沒有一絲云，顯得比家鄉的天高得多。家鄉的天總是灰蒙蒙的，仿佛一伸手就能抓到云，而內蒙的天高任憑你跳躍。地，綠草如茵，牧人策馬。一望無際大草原上散落著星星點點的牛群、羊群和馬群,風吹草低見牛羊的的景象真實得呈現在眼前。進入草原復地，真正領略了草原風情。真實的尖頂蒙古包就在眼前，上面繡織上了蒙語，只知美，不懂意思。應該是歡迎遠道而來的客人吧，或許是蒙古族的歷史文化，或許是蒙古族同胞的風土人情或習俗吧。看不懂，也不去猜它。未進游覽區就被熱情好客的蒙古族同胞迎著了，草原主人請喝了馬奶酒，向我們獻了哈達。哈達，多以白色為主，象征著純潔、美好、吉祥、善良。以前只在電視中見過，沒研究過其含義，今日不枉此行。哈達，敬獻給貴賓的具有民族特色的珍貴禮物。哈達與古代漢族“玉帛”中的“帛”類似。中原的玉帛，“玉” 字從王，“帛”字從白從巾，意為“白巾”，也意為“頂級絲巾”，帛字中的“巾”，在漢語中指長方形的布。“玉帛”一詞的本義是玉帛“在共尊帝王為家長的中華大家庭里(以玉表示)，天下諸侯相互禮敬對方為兄長(以帛表示)”，引申義為“兄弟部族親如一家”。剛一進入游覽區，就被兒子拽著到了騎馬場。場上馬匹膘肥強悍，就像英勇威猛的蒙古族小伙一樣。身穿蒙古族服裝游客圍在騎馬場的周圍，場內騎馬的、照相的應有皆有。馬是聽話的馬，就像被馴服的大熊貓一樣溫馴。兒子也鬧著想坐上去騎一騎，可事不湊巧，天空落起了細雨。為防地滑摔傷，好客的主人就沒再讓騎馬，由馴馬人牽著小走了兩步，登上馬鞍，坐上馬背照了幾張相，也當一回“馬背上的民族”。沒在草原生活過，不知草原的雨是什么樣的。沒有幾分鐘功夫就從晴天變成了驟雨，草原上的風沒什么遮擋，吹在身上涼颼颼的。我們只能躲在四面透風的備客人吃飯、喝茶的帳篷下面，雙手抱緊了自己的身子，盡量不讓草原的風浸入體內。說來奇怪，沒下一會兒，豆大的雨點說停就停，這雨不像家鄉的那樣有個漸進的過程，好讓你有個心理準備。雨過之后的草原草顯得更綠、天顯得更藍，游客們走出帳篷又活躍在草原之上，伸出雙臂，一覽天下，盡情享用大自然帶來的涼爽、空曠、豁達、愜意。接下來我們到了牧民家里坐了坐，牧民們很是熱情，讓我們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不要客氣，天地一家親嘛。是的，我們遠道而來，不能掃了牧民的熱情，我們也隨意的很，坐的、站的都有，也有的到處找馬，到處找羊，想看一看成群成群的羊生活的馬棚、羊圈是什么樣的。在牧民家里沒有看到一只羊和一匹馬，牧民老鄉告訴我們說，牛羊馬都放出去了，幾天才能回來一次，由羊倌、牛倌、馬倌帶領。“那這幾天羊倌、馬倌們吃什么？”我們擔心的問。“吃草。”牧民老鄉笑了笑說。“吃草？”“吃草。”老鄉似乎看出了我們人的疑惑，忙解釋說，“羊倌、馬倌不是人，是羊，是馬。”雖然我們沒再往下問，已經能猜出那羊倌、馬倌多么的負責，多么的辛勞了，牧民們為培養羊倌、馬倌的擁有的聰明智慧了，雖沒贊出口，但從心底已經生出了一絲敬意。蒙古族，驍勇善戰，能歌能舞，也早就想目睹蒙古兄弟姐妹的歌舞，遺憾的很，因為下雨，準備好的篝火晚會被取消了。但舞是有的，在一個大大的氈房里，那舞自然比不了在空曠的草原之上自由、灑脫、奔放。歌我們也聽到了，蒙古小伙的歌喉有羊群的舒展、含蓄，有草原的豪放、遼闊，有駿馬的粗狂、奔放，有天空的渾厚、空曠，騰格爾的《天堂》再一次上演。聽著歌，賞著舞，吃著烤全羊，心情舒暢愜意。在這樣的氛圍中，天大的事都不是事，天大的煩惱都會忘記。大草原的牛羊肉營養豐富、肉質鮮美、生態有機、優質安全。家鄉的烤羊肉我也吃過，沒有大草原上的肉有味道。家鄉的牛羊沒有馳騁疆場的灑脫，沒有汲取大草原的營養，沒有在大草原上奔跑過，自然不會有草原的味道。我愛草原的牛羊，更愛草原的天地人。
作者簡介：李明海，山東省東明縣第一實驗小學語文教師。一直奉行：“教書先育人”的人生信條。熱愛山水，喜愛傳統，只有傳統的才是最好的。 通訊地址：李明海，山東省東明縣第一實驗小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