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板橋先生曾在書齋題聯——“刪繁就簡三秋樹,領異標新二月花。”作為一代書畫大家和文壇領袖,板橋先生是會生活、會工作的典型,他將詩融入生活,他將生活過成詩,他淡泊名利,在水墨丹青的世界里尋找靈魂的寄托;他嚴謹治學,在書山文海的世界里找尋靈魂的棲息;他寵辱不驚,在入世和出世之間,遺世獨立羽化登仙。
楸木山莊莊主對鄭板橋先生的愛慕和欽佩之情,源于他的“石、蘭、竹”和“難得糊涂”,板橋先生一生只畫石、蘭、竹,自稱“"四時不謝之蘭,百節長青之竹,萬古不敗之石,千秋不變之人。”其詩書畫,世稱"三絕",是清代比較有代表性的文人畫家。 他的一生,真的很像蘇東坡,同是廟堂淪落人,同樣“一衰煙雨任平生”;同是江湖豪杰客,同樣“字里行間一千字,日積月累十年功”。
近日,我讀到一篇關于公文寫作的文章,一位非“筆桿子”出身的廳級干部,在一次跟辦公室文員座談會上,曾經提到這樣一句話——“刪繁就簡三秋樹,領異標新二月花”。主張公文寫作文字表達要言簡意賅,要像板橋先生這副對聯一樣,以最簡潔的筆墨表現最豐富的內容,以少勝多,同時要創造與眾不同的新格調。讀到此處,結合自己十余年的寫作生涯,突然靈光乍現,有了一些溢于言表的感悟。
小時候,好讀書不求甚解;青年時代,書讀百遍其義自見;中年時代,讀書必寫感悟批注、、、、、、人在成長過程中,有些正向的東西的影響是潛移默化的,例如我人生第一本課外讀物——三毛流浪記,那是一本漫畫書,但是,那少許的文字第一次將我帶進了文學的世界,隨后,我就開始了《魯賓遜漂流記》、《徐霞客游記》等文學作品的閱讀,雖然很大程度上也讀不懂,但是,還是堅持著讀下去,只是把閱讀當成一種愛好而已,并沒想到閱讀會帶來怎樣的效益。后來,隨著接觸作文,隨著自己的作文被當做范文展示,隨著那一點點的贊賞帶來的虛榮,自己開始將閱讀作為一種習慣。《論語·述而》載:“子在齊聞《韶》,三月不知肉昧,曰,'不圖為樂之至于斯也。”
現在的自己依然保持著每天讀書的習慣,從國學經典到詩歌散文,從經營管理到營銷策劃,從黨政研究到時代發展,從大部頭書籍到簡訊報道,反正,我都愿意主動去親近它們,不是為了“裝B”,因為沒裝的必要,只是讓自己能靜下來,前一段時間,將余秋雨先生的《文化苦旅》、《千年一嘆》、《山居筆記》利用碎片時間精讀了一遍,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又多了一個知己,雖然秋雨先生看不到我,我也見不到他,但是,文字和情感的融合是無邊界和無障礙的。
我喜歡有詩意的文字,我喜歡有底蘊的文章,我喜歡有格調的文人,我也時常用自己的靈魂之筆寫下一行行有詩情畫意的文字。曾經有老師跟我說過,切莫“故作新詞強說愁”!當然,我懂!我不是南朝陳后主,我不會“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我愿跟隨南唐后主“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寫作跟閱讀是相輔相成,不可分割更不能割裂的有機統一體。有些人寫文章,喜歡大筆墨鋪墊,開頭寫了幾千言,讀者都不知所言云云,這樣的文風,其實也是作風,毛主席早在革命戰爭時期就嚴厲批評過,但是,現在,這樣的文風依舊存在。寫什么樣的文章就得遵守這類型文章的規則和文法,尤其在公文寫作中,要力求做到“立意高、素材實、文字精”的水平,文字表達更必須言簡意賅。我最近經常讀黨政領導人的講話稿,發現這類稿件言簡意賅、大義微言、立意高遠、毫無贅言。
“刪繁就簡三秋樹,領異標新二月花”這樣超凡脫俗的文風永遠只有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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