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營資本倒是有
營運資本有兩個概念:總營運資本和凈營運資本。
總營運資本=流動資產
凈營運資本=流動資產-流動負債
有時為了分析問題,也可定義:
凈營運資本=流動資產-自發性流動負債
(自發性流動負債=應付帳款+應付費用)
2017-02-13 08:42 投資快報
記得巴菲特說過這樣一句話:“在投資的時候,我們把自己看成是企業分析師——而不是市場分析師,也不是宏觀經濟分析師,更不是證券分析師。”
但我認為,對于業余投資者來說,這個順序應該倒過來,即:我是證券分析師,而不是企業分析師。當然,我說的證券分析師是格雷厄姆意義上的證券分析師,而不是A股市場上照抄年報、估值精確到兩位小數點的證券分析師。
一、尋找低于凈營運資本的公司
那么,什么是格雷厄姆式的證券分析師呢?我們先來看一個價值投資的經典案例——格雷厄姆出擊北方石油管道公司。
1920年代中期,北方石油管道公司的股價是65美元。格雷厄姆在查閱公司的資料時發現,這家公司的每股現金資產竟然高達95美元左右。于是他不停地購買這家公司的股票,成為大股東。經過兩次股東大會的較量,迫使董事會返還了閑置的資金,獲利豐厚。
以低于凈經營運資本甚至現金資產購買股票是格雷厄姆經典的投資方式(散戶分析家注:今天信息透明且傳播快,這種公司存在的環境沒有了,少數人想撿漏也不行了)。盡管隨著時代的變遷,現在人們已經很難找到這種廉價的股票了。但是其中蘊含的思想卻是永恒的。無論是
施洛斯的以低于凈資產購買的方法
(散戶分析家注:今天的時代破凈這樣的股票是有的,一般出現在大熊市,A股的2005年,2008年,2014年),還是
聶夫的低市盈率投資法,以及
鄧普頓的逆向投資法,都是格雷厄姆思想的延續。
二、格雷厄姆證券分析的兩個特點
第一、對于企業價值的評估是基于過去和當前的穩健的財務狀況,而不是基于未來前景。打個比方說,如果大家都說一個瘦小的男子只能舉起50公斤的杠鈴,而你通過調查得知他通常能舉起100公斤,就在昨天他還舉起過80公斤的時候,你與大眾對賭,基本就贏定了。
你若與格雷厄姆談論某某企業未來如何如何好的話,他大概不會感興趣。當年施洛斯向他推薦施樂的前身,被他婉言謝絕。有趣的是,格雷厄姆本人年輕時也遭遇過同樣的經歷。他向老板紐伯格先生推薦IBM的前身,同樣遭到了拒絕和批評。看來古典價值派都不愿意為烤牛排的滋滋聲多支付一分錢的。雖然他們錯失了美國歷史上的兩支大牛股,但這并不妨礙他們成為美國歷史上杰出的投資大師,不妨礙他們為客戶賺取豐厚的利潤。
第二、股價始終是考評內在價值的一個不可或缺的參照物。
格雷厄姆在評估一支股票或債券的時候,總是先看價格,再看潛在價值,然后將兩者相比較。在格雷厄姆的眼中,價格和價值(市場和企業)對于證券分析來說,如同手背和手心的關系,缺了誰都不行。如果說只看價格不看企業的交易是一種投機行為的話,那么只看企業不管價格高低的買入同樣也是投機。
三、選股要看內外價值
但是多年來,價值投資圈里有一種極端的傾向,認為既然價值決定價格,那么對于一家優秀的企業,它的股價應該是“上不封頂”的,就像偉大的伯克希爾那樣。所以,不必關注股價的波動。
然而,這種只研究企業“內在價值”(實際上是企業的成長價值)而不關心股價波動的觀點把自己置于了一種危險的境地——容易被市場先生搓來搓去。定期關注一下股價的人,總會對市場和企業保持一種理性的判斷,對于股價的暴漲暴跌做出適當的反應。但是,只研究企業“成長價值”而無視股價波動的人,以及那些認為企業具有了“長壽基因”就可以高枕無憂的人,會對于非理性的上漲產生一種“理應如此”的幻覺,助長盲目樂觀的情緒。一旦股市回撤,損失將十分慘重(散戶分析家20171025注:價值投資是一種戰略,是舉旗定向的,而應對回撤則是一種戰術,且更能體現效率)。而為修復這種損失所付出的時間成本也是十分昂貴的。有人說:“持有優質的企業只輸時間不輸錢”。我的個老天爺啊,這話可是坑死人了。我們最輸不起的就是時間啊!股票投資有幾個五年讓你從頭再來啊?
影響企業未來發展的因素成千上萬,時間越長,可變量越多,任何一支黑天鵝都足以改變一個行業、一家企業的運行軌跡。而且,對于企業遠景的分析,本質上還是一種預判,既然是預判,就不要指望會比對股價的預測精準到哪里去。況且,與巴菲特等國內外投資大亨的資金、經驗、人脈、實力相比,我們只能望其項背;與國內的專業機構相比,我們也不要奢望戰勝他們。所以,我愿意做一位格雷厄姆式的證券分析師:一手拿著土豆,一手拿著報價單,只要土豆質量不差,報價也合理,那我就買回家。至于土豆有什么驚人的保健作用,能否在月球上生長,10年后會漲多少倍,這些問題還是留給其它人討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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