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史上,有這么兩個嗜酒如命,又才高八斗的人,他們對人生的態度報以悲觀,生不可戀,死無可求,好像是人間的行尸走肉。
這兩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竹林七賢”中的阮籍與劉伶。
《晉書·卷四十九》記載:時率意獨駕,不由徑路,車跡所窮,輒慟哭而反。嘗登廣武,觀楚、漢戰處,嘆曰:“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登武牢山,望京邑而嘆。
阮籍
阮籍先生,滿身才華確無用武之地,無奈之下只好飲酒消愁,他常常駕著一輛車隨意而行,等到車子駛到了路的盡頭,他便大哭一場,接著再換一條路,這就是著名的“窮途之哭”的故事。
而劉伶與他也差不多,同樣是一個酒鬼,同樣是一個郁郁不得志的人。
《晉書·劉伶傳》載:(劉伶)常乘鹿車,攜一壺酒,使人荷鍤而隨之,謂曰:“死便埋我。”其遺形骸如此。
劉伶
他常常坐著一輛鹿車,帶著美酒,到處轉悠,走到哪就喝到哪。而且他還讓一個侍從扛著鋤頭,跟在后面,跟他說:“死便埋我”。意思就是說,如果他喝酒醉死了,就順便把他埋了。
這種人生態度是消極厭世?還是瀟灑不羈?
事實上,劉伶根本沒有辦法,他又相貌丑陋上不得臺面,所以也只好同阮籍一樣,想用酒放縱自己。
阮籍與劉伶這種人生態度,實際上是非常不可取的,人生再苦再難,總有過去的時候,而對待人生困境的態度,不應該是垂頭喪氣和生無可戀,而是要打起精神來,將窮途末路也視為一種風景。
這就如同詩佛王維《終南別業》中的那句禪詩:行到水窮處,坐看云起時。
人生路上,有明媚的陽光就有狂風和驟雨,當你走到窮途末路之時,你是學阮籍的痛哭而返?還是學劉伶死便埋我?
王維
這些都是最為最為極端的態度,真正的辦法,應該是學王維,在山窮水盡時,你不要急,不妨靜下來坐下來,等等自己的靈魂。看看遠方,有路的話繼續走,沒路的話,不妨看山看水看風景,如此一來,說不定轉機就來了。
就像魯迅先生說的:“聽說阮籍先生在窮途上大哭而回,我卻是跨進去,在刺叢里姑且走走,但我也并未遇到全是荊棘毫無可走的地方過,不知道是否世上本無所謂窮途,還是我幸而沒有遇著。”
魯迅先生這句話,其實就是說,在人生的絕境中,不要學阮籍先生心灰意冷,大哭不止,而是在這絕境中走走,而且這絕境中并不是所有地方都布滿了荊棘,總有一條路會幫你脫離險境!
這句話其實與王維的這句禪詩,有異曲同工之妙,每個人的人生中,都會遇到不如意的事情,關鍵看你去如何應對,而最為合理的辦法,就是靜下心來,在人生“窮途”上休息一下,你要記住不死終會出頭,你要相信轉機馬上就會到來。
——編輯謫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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