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說中國夢》
第八章 快馬加鞭
來自馬的激勵(下)
來自馬的激勵(下)
讓人感動的馬
一些名馬甚至與名將一樣載入史冊,這在冷兵器時代屢見不鮮。人類賦予馬的高大形象,其中一大原因是馬的忠誠,誠如成語“犬馬之勞”。
犬馬之勞出自《漢書·孔光傳》:“臣光智謀淺短,犬馬齒臷誠恐一旦顛仆,無以報稱”,其意為像犬馬一樣所做的操勞。古時候臣子對君主常自比為犬馬,表示愿像犬馬那樣為君主奔走效力。現在表示心甘情愿受人驅使,為人效勞。不過,跟忠誠與諂媚交于一體的“犬”相比,馬的忠誠似乎更純粹更不卑不亢。
人類通過一些英雄史詩、傳奇或者演義,來頌揚馬的忠誠。例如“烏騅”,這是西楚霸王項羽的坐騎,《西漢演義》中說,烏騅是一匹黑馬,通體黑緞子一樣,油光放亮,唯有四個馬蹄子部位白得賽雪,烏騅背長腰短而平直,四肢關節筋腱發育壯實,這樣的馬有個講頭,名喚“踢云烏騅”。有了這匹馬,項羽巨鹿之戰,九戰九捷,以少勝多;力戰六十多員漢將,霸王槍未點地,馬未倒退半步,霸王身經百戰無有敗績。“數年以來,(烏騅)所向無敵,嘗一日行千里。”
“傳聞有馬號烏騅,慷慨項王施首后,負箭滿身猶急馳,不知遺革裹誰尸?”——這是郭沫若寫烏騅的詩。最讓人感嘆的,是烏騅寶馬的結局:霸王死在垓下大戰中,當時“遂命小卒牽馬渡江。那馬咆哮跳躍,回顧霸王,戀戀不欲上船,霸王見馬留連不舍,遂涕泣不能言。眾軍士攬轡牽馬上船,那馬長嘶數聲,望大江波心一躍,不知所往。”這個演義中無疑寄托了人們美好的想象,當代表勇敢的項羽被“流氓”劉邦打敗里,人們希望這匹寶馬能有一個英雄的歸宿,傳說烏騅馬思念主人,長嘶不已,翻滾自戕,馬鞍落地化為一山,馬鞍山因此而得名,有“江東第一山”的美譽。
赤兔,是三國時期呂布的坐騎,《曹瞞傳》記載,時人云:“人中呂布,馬中赤兔”,在演義中呂布僅僅為了赤兔馬就背叛殺死了自己的義父丁原。同時,《三國志》記載中呂布數十騎破張燕萬余精兵,赤兔同樣有著極大的功勞。當關羽敗走麥城,被東吳殺害后,赤兔馬又為馬忠所得。可這次它不再順從著跟隨新主人,絕食而亡,跟隨舊主關羽而去了。在三國亂世中,赤兔輾轉易主,但最終為關羽絕食而亡,也正是后人對關羽忠義塑造的重要內容。
前幾年有一篇著名的高考滿分作文《赤兔之死》,文章最后三段是這樣的:“赤兔馬泣曰:'吾嘗慕不食周粟之伯夷、叔齊之高義。玉可碎而不可損其白,竹可破而不可毀其節。士為知己而死,人因誠信而存,吾安肯食吳粟而茍活于世間?’言罷,伏地而亡。伯喜放聲痛哭,曰:'物猶如此,人何以堪?’后奏于孫權。權聞之亦泣:'吾不知云長誠信如此,今此忠義之士為吾所害,吾有何面目見天下蒼生?’后孫權傳旨,將關羽父子并赤兔馬厚葬。”這篇作文能有如此大的影響力,正是將馬的忠誠置于當今這個誠信匱乏的年代。
的盧馬,劉備的坐騎。一次劉備遇難,騎的盧馬逃跑,危急之時落入檀溪中,劉備著急地對的盧馬說:“的盧,今天遇到大難,你一定要幫忙呀!”于是,的盧一躍三丈,跨過檀溪,帶劉備逃出險境。辛棄疾一首詞中特地寫有“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就記載了這個故事。一匹好馬很少是因為病老而終,多數都是因為聚累而亡,死在奔跑向前的途中,“馬不停蹄”指的就是這種境界。
無論是在競賽中,還是在日常走騎時,或是騎乘主人遇到兇險時,當鞍上人加鞭催馬令其疾馳時,馬一般都不會停下來,直至到達終點或是到自己體能的極限時才會倒下。
對不少風馳電掣般奔跑的快馬死后解剖時,人們發現了一個非常普遍的現象——馬的肺葉早已在劇烈的運動中炸裂出血,但馬卻依然能以無比的克制力和爭勝心完成主人的意愿后才倒下。
許多動物是無法達到這樣一種境界的,所以也就無法像馬這樣在人們心中保持著一種特殊的至高至尊的位置,更無法像馬一樣讓人感動。
體現人類素質"更高、更快、更強"的奧運會上,有馬與人同場競技的項目--馬術。非人類而參加人類的頂級體育盛會,可見馬與人類的密切關系。
參賽馬越過各種障礙和表演"盛裝舞步"時所得的金、銀、銅牌數,和選手們的獎牌一樣計入所在國家和地區,馬的"更高、更快、更強"同樣得到奧運英雄所贏得的歡呼和榮耀,這大概是奧運會給予人類以外的動物唯一的禮遇吧。
馬在奧運會上表現的機敏和優雅令人傾倒,馬在各種賽馬節、賽馬會上體現的速度更使人顛狂,而馬在馬戲團中的亮相,總是讓座中大人孩子一片歡騰。
馬有“真君子”的美稱
馬不但是吃苦耐勞的動物,而且是家畜里面最有靈性和最為高貴的動物,素有“君子”動物的美稱。馬實在是一種智商很高的動物。斯威夫特(JonathanSwift,1667-1745)的《格利佛游記》里有一個"慧馬(加因)國",那是一個由馬統治人的國度,斯威夫特借主人公格利佛之口盛贊這個公正文明的理想國度,以馬的賢良來批判人的卑劣以及社會的污濁。
馬不但靈性很高,而且生活比較講究,又比其它動物吃苦耐勞。一般情況下,一匹馬的智力相當于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它能根據自己的悟性來完成對同類及人之間的識別。
馬從出生到死亡,不論是取食還是睡覺,都一直站著。除非遇到不測之險,有病或者死亡的那一刻,絕不會躺下。在古代,伴隨人類互相爭戰的馬,晚上還能為軍人守營放哨。在人類歷史上,不知有多少軍人因為有馬的保護才幸免于難。公馬在種群里,在抵御同類和野獸的攻擊和侵襲時,也是勇敢的“衛士”。
馬還是十分注重倫理關系的牲畜,因此它有君子的美稱。1968年,新疆伊犁昭蘇種馬場兩匹公馬駒轉到鞏留縣牛場馬隊,5年后才把它們帶回昭蘇種馬場。這年夏天,他牽了其中一匹公馬準備和種馬場的一匹母馬進行交配。公馬見到母馬后非常興奮地沖了過去,接下來的情形讓哈米提感到很納悶:公馬聞了聞母馬身上的氣味后竟然安靜下來,拒絕按照主人的要求進行交配。后來查閱了兩匹馬的資料后才發現,這兩匹馬是母子關系。此后,他多次做過類似試驗并走訪牧民,結果都相同。
人們常常講,中國的文化是龍的文化,但是龍畢竟只是人們意念中的圖騰,在這一點上倒不似馬,無論馬兒的精神是中國人賦予的,還是馬兒的精神啟迪和激發了中國人,總而言之,每當中國人提到馬,他們便會覺得它是那么的實在和貼近人的心靈。
張弘,筆名夢云。中國民主促進會會員,天津市民進統戰理論研究會副會長,天津市作家協會會員,天津市政協書畫研究會會員,天津市李叔同研究會會員,《境界》藝術總監,《當代藝術》特約編輯。
作品:《生命因火而精彩·夢云報告文學自選38篇》、小說散文集《流星雨》、詩集《傷逝與記憶》、大型紀實報告文學《寫在網絡上的中國道德》《平民校長40年教育生涯》、美術評論集《西流的世界》《物相·心相》等。
山水畫作品在香港、澳大利亞、新加坡、新西蘭、俄羅斯等國家和地區的報刊雜志做專版介紹并參展,美術評論文章被翻譯成多國語言發表并參與國際文化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