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齡人口數不意味著養老需要數,更不意味著社會養老需要數量。
按照國際統計標準65歲起算,中國60歲起算,中國1999年中國步入老齡化社會,目前已經進入“快速老齡化”階段是不爭的事實,但請注意,我們目前老齡化不可回避的事實:
中位人口與老齡人口比率
我國這一比率是7.5:1。什么概念?給個數字對比一下,日本現在是3:1,中位人口數量保障多種養老方式的自主選擇,如雇保姆。
我們60、70年代老齡人口紅利還沒完全過去,這些人還在作為社會中堅提供生產力,在家庭中有著兄弟姐妹可以有條件實現家庭養老。
所以不要認為統計數字告訴你的老齡人口數就是養老服務需要數量。
平均壽命的影響
世界衛生組織(WHO) 2015年版《世界衛生統計》報告指出,中國平均壽命男性74歲,女性77歲,而日本平均壽命84歲,美國平均壽命81歲。80歲是個門檻,在養老里面意味著高齡化自我照顧風險率,代表獨居空巢率,更提示失智失能率,特別是其中的認知癥障礙發生率與中重度發生率,而這些率代表著養老服務剛需,不管是政府還是家庭,以致老人都需要真金白銀不得不進行消費的群體。
家庭功能和結構的影響
前述理由還意味著,人口紅利目前還多表現作為家庭照顧者身份存在,也就是家庭還有相對完整的支撐結構,平均壽命使得老年人男女比例失調還不是十分嚴重,有條件保持家庭中夫妻的相互照料,而這一點決定了大多數人養老服務模式的選擇,即便進入養老機構對家庭與居住環境要求的特點。
區域經濟不均衡的影響
最大的影響在于城鄉間中位人口的流動,造成社會照顧人力配置的極度不平衡,社會化養老問題的前提是在不公平利用資源的前提下模式和方案的選擇。
醫養政策與實現手段
老年人特別是高齡老人醫養兩方面需要是不爭事實,且醫療和養老的照顧程度會影響老年壽命,老齡帶病期長短,醫養社會負擔程度等,這兩者間是需要劃定界限和進行功能區分的,用醫療保險承擔養老,盡管可能使部分老人或養老服務提供者在一定時期得到好處,但不可能成為全社會和可持續的負擔模式。
建立養老支付體系,不論是歐洲為代表的國家稅收制,還是日德代表的長期照顧保險制,歸根到底板子打在人身上。
現在我們面對7.5:1的中位人口,加上城鄉不均衡的使用,我們可以集中到資源,換句話說有足夠的人可以承擔兩份保險(醫療和養老保險),但事實是這一些推算的基礎今后的二十年,人口紅利的一帶人進入老齡,但他們大多只生育了一個孩子,我們將面對——
我們的中位人口與老齡人口比率會從7.5:1下降到3:1;我們的人口壽命會跨過80歲的門檻;我們的家庭結構缺乏自我修復與支撐能力;城鄉一體后養老需求的公平化;醫養手段是我們有幸活得更長,到那時社會化養老服務的春天就真的到來了。
但不幸的是,大多數今天進入養老服務市場的人都是先驅,如果不想成為先烈,就得保證活著,還得活得越來越壯地經歷這二十年的成長。
養老服務受政策和市場呈現出如下幾個趨勢:
養老服務更加趨向面對剛需,積極尋找和服務社會化養老的痛點。
按照65歲以上為老人的國際劃分標準,老人在進入老年后,根據其身體、心理和精神狀況,根據其器官功能、感知覺、認知等方面的老化程度,老人在能力方面的表現會形成很大差異,從老人需要的協助和護理程度上可以粗略劃分為四類:
各個類型老人分布呈現三角形,等級越高,人數雖然減少,但需要社會化養老照顧程度更高,也就是社會化養老需要越高,越是社會化養老的剛需。
趨于理性,明確輕重資產在養老中的作用與規律。重視整合,理解并嘗試資源整合后效率帶來的營利作用等都成為養老服務市場化趨勢中的關鍵部分。
此外,伴隨著“十二五”以來醫療衛生改革的方向,提高醫保覆蓋率,實現醫療的公平性與可及性;結構趨于合理,推動醫療、醫保和醫藥的三醫聯動;重視醫療效率化,更為合理科學地利用資源等舉措的實施,醫療與養老服體系的交叉和相互影響,使得醫養結合成為人們在養老服務中必須思考的問題。因為這涉及到統籌和合理布局醫療和養老服務資源,存在衛生資源助力養老服務領域,建立健全相關政策,醫療和養老人才定位和培養的問題。
社會化養老服務走到今天,不論政府還是市場都不再盲從,更多的人接受:
我們相信在中國養老接受現實,去偽存真之后,挺過寒冬,不遠的將來一定是草長鶯飛,柳綠花香的春意盎然……
作者:謝紅(北京大學護理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衛生經濟學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