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翁亭記》在北宋的第三次刻石就是家喻戶曉的蘇軾書丹刻石本。此刻為正書大字,其殘跋云:“開封劉君季孫自高郵來,過滁,滁守河南王君詔,請以滁人之意,求書于軾,軾于先生為門下士,不可以辭,十一月乙巳。”可知此次刻石,乃元祐六年滁守王詔托路過滁州的劉季孫請蘇軾書丹,隨后帶回滁州刻石,其上石時間當在其后不久。蘇軾此刻對《醉翁亭記》的傳播作用最大。宋·徐度《卻掃編》云:“歐陽文忠公始自河北都轉運謫守滁州,于瑯邪山間作亭名曰醉翁,自為之記。其后王詔守滁,請東坡大書此記而刻之,流布世間,殆家有之,亭名遂聞于天下。”(《朱子全書》第24冊第3430—3432頁)
《醉翁亭記》第一次刻石時,需求者頗多,傳拓極盛,但其傳播仍較為有限,否則蘇唐卿不會在十四年后又刻新碑,歐陽修也希望托蘇書俊筆以傳遠;而蘇軾也不必慮其不能傳遠,書而再刻。較前兩次刻石,蘇軾此刻流傳范圍更廣、影響更大,“流布世間,殆家有之,亭名遂聞于天下”。但蘇軾此刻可謂命運多舛,據周輝《清波雜志》記載,崇寧三年黨禁時,因淮西憲臣霍漢英奏請,毀除天下蘇軾所撰碑刻,(參見周輝:《清波雜志校注》第191頁,中華書局1994年版。按此事又見于《宋史全文》卷十四《宋徽宗》)。“御史論詔在滁日請蘇軾書《醉翁亭碑》,罷主崇福宮。”(《宋史》列傳第二十五,p9189)可知蘇軾此刻在崇寧三年黨禁時被毀。但是碑刻被毀反而使人們更加珍視蘇軾書跡,大大提高了蘇書的名聲地位,故南宋高宗時黨禁方弛,蘇軾所書《醉翁亭記》諸碑紛紛重刻(《書錄》第299頁,影印文淵閣《四庫全書》本第814冊,臺灣商務印書館1986年版。又王象之《輿地碑記目》卷二《滁州碑記》亦載:“《醉翁亭記》歐陽公文,東坡書。今再刻,而舊文僅存十數字。”)。
始建于明天啟二年(1622)的寶宋齋,內置蘇軾楷書《醉翁亭記》,碑高2.36米,寬90厘米,共402字,每字約10厘米見方。由南太仆寺少卿馮若愚所建,馮云:“宋時所重晉字,故畜字多者有寶晉齋。我朝則文與字皆兼學宋,于元無所取焉,宋碑文字最著者莫如歐公滁二碑。”故曰:寶宋齋。使露天存放石碑有了避風雨剝蝕的地方。
“山行六七里,漸聞水聲潺潺,而瀉出于兩峰之間者,讓泉也”——讓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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