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爸爸為了一個風(fēng)塵女拋棄我和媽媽，讓我高興的是，一年后報應(yīng)來了
“我有自己的家了，你以后，少來找我了，你阿姨會不高興。”我看著轉(zhuǎn)身關(guān)門，沒有再看我一眼的爸爸，心里暗暗下了一個決定。我媽太戀愛腦了，當(dāng)初不顧我外公外婆的反對，她一心一意地跟著我爸。60年代出生的我爸，風(fēng)度翩翩，身高一米八，梳著寸頭，一襲中山裝，關(guān)鍵是，他有點文化。我爺爺是做挖煤的生意，家里經(jīng)濟條件很好，盡管他有4個兒子3個女兒，一樣可以供養(yǎng)起幾個孩子。我爸排行老大，爺爺奶奶都比較疼他，供他讀書識字，也時不時帶我爸去旅游，在那個物質(zhì)匱乏的年代，我爸能夠有這樣的成長環(huán)境，確實很不錯的。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讓他的心漂了起來。再加上因為他念書念到了高中，后來回村里，我爺爺動用關(guān)系，讓我爸輕輕松松地就進(jìn)了本地的小學(xué)教書。他給孩子們教書的時候，我媽更好在學(xué)校附近干農(nóng)活，除草，松土種花生。聽著里面朗朗讀書聲，我媽很是心動好奇，那會，她19歲，只讀過一年書就輟學(xué)了，整日整日地幫家里干農(nóng)活。我爸在講臺上給孩子們講詩文的意思，我媽聽得出來神，一時之間忘記了時間。察覺到有人在窗戶外面看，我爸用余光瞄了一眼，喲，是個大姑娘。等下課鈴聲一響，我爸爸就大膽地往窗外看，兩人的目光碰撞，四目相對，我媽終究是敗下陣來，臉上悄悄染上了紅暈，低頭咬住嘴唇，接著一扭頭，拔腿就跑。外婆看到跑得氣喘吁吁回來的她，問：“你去干啥子，活不用干了嗎？日頭都快要下去咯，這一天也沒干什么活。”我媽不應(yīng)話了，心里想著和我爸對視的情景。晚上回家，我媽破天荒地睡不著了，腦海里盡是我爸那張俊臉。“要是能夠嫁給他，該有多幸福啊。”我媽雖然是女孩子，也知道要矜持，但她總是念念不忘。所以，她愛上了去干農(nóng)活，有時候不用去地里忙活，她都找借口去刨地，去淋菜。來的次數(shù)多了，我爸也知道了窗外有一雙明亮的眼睛總是盯著他看。他偷偷去打聽，一家一戶問了去，得知我媽的身份，他知道我媽目不識丁，打消了心里的念頭。可我媽不放棄，來的次數(shù)多了，她就大膽起來，家里煮了什么紅薯，芋頭，雞蛋什么的，她就用紙包起來，揣在兜里拿到學(xué)校，放到窗戶上。等下了課，我爸自然能看見，剛開始的時候，他把躲在拐角處的我媽叫出來。我媽閃著大眼睛，單純的她并不明白這個影響是什么意思。我爸勸不動了，有一天下課，等學(xué)生們都回家了，他將我媽堵在墻角，臉上堆著怒火，還有一絲無奈。我爸將她放開，帶她到了一片小樹林里，夕陽的余暉將兩人的背影拉得很長。半年后，我媽懷孕了，外公外婆很生氣，質(zhì)問著是誰？我媽告訴了他們，但他們卻死活不同意。“妞，他脾氣壞得狠的，他爸以前和你爺爺有過節(jié)，你嫁不得。”“阿媽，我要嫁給他，我就愛他，我這輩子就跟定他了。”外公將我媽鎖了起來，每天送飯進(jìn)去，以為想要用這個方法阻止她。“你嫁給他，今后受了委屈，可別后悔。他脾氣壞得狠，你自己想想。”我媽含淚答應(yīng)，哪怕前面是火坑，她也愿意跳。婚后生活并不如想象中甜蜜，才結(jié)婚2個月，爸爸的脾性逐漸暴露出來，他會對我媽百般挑剔。上桌吃飯，爸爸先是一碗菜一碗菜先夾一塊，先吃了一口土豆，他微微皺眉，再嘗一口紅燒肉，馬上作嘔吐出來，接著，筷子一甩，指著我媽罵。“你這煮的什么飯，天天在家里閑著，連飯都做不好，紅燒肉一股醬油味。”我媽眼里含淚，我大概是察覺到了父母的不和，在肚子里猛地踢了她一下，感受到我的動作，剛想要說點什么的她，又默默地咽下去了。他在學(xué)校和別的女老師談笑風(fēng)生，我媽去給他送糖水撞見了。他當(dāng)沒看見一樣，女老師看見我媽：“你愛人來了。”“她啊，就是閑得沒事干，整天在家里，連飯都做不好。”等女老師走了，他就一臉嫌棄地走近我媽：“你沒事不要總來我學(xué)校。”我媽不肯：“我來看看你，給你送點糖水。”說著，將手上還溫?zé)岬奶撬f給他。我爸接過來：“你回去吧。”轉(zhuǎn)身，回辦公室將糖水送給了其他老師。那是我出生的那一年，我媽孕晚期，因為學(xué)校要去參加一個比賽，是他帶隊的，很早就囑咐我媽記得早點煮飯。但當(dāng)時我媽開始有宮縮痛，第一次懷孕她也不知道這就是快要生了，也沒去衛(wèi)生院，自己躺下休息了。起來后好像感覺沒有那么疼了，她就起身去廚房做飯，可是已經(jīng)耽誤了大半個小時，我爸中午回來沒能夠及時吃上飯，二話不說直接給了我媽一個大耳光。本來想要告訴他今天肚子突然很痛的事情，因為這次動手，她忍了下來。等爸爸去學(xué)校了，她的肚子又開始疼，當(dāng)時家里也沒有其他人，她就去隔壁家問大娘，大娘看了看她：“呀，你是要快生了，快叫你阿媽回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奶奶回來，我爸也回來，才將她送到衛(wèi)生所里，可是，偏偏運氣不好，我媽難產(chǎn)，生了很久都生不出來。衛(wèi)生所里的醫(yī)生嚇壞了，讓趕緊轉(zhuǎn)到縣里去。又折騰了幾個小時，我出生了，我媽大出血，當(dāng)場就被下了病危通知書。最后，命撿回來了，子宮卻被摘掉了，而我，偏偏是一個女兒，這在我奶奶我爸爸心里，其實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了。我媽一個人拉扯我長大，這期間，我奶奶除了月子里照顧過幾天，從來不幫忙。我媽也知道，奶奶怪她，怪她的肚子不爭氣，沒能生一個帶把的。爸爸呢，爸爸對我媽也越來越冷漠，后來我爸被調(diào)到了鎮(zhèn)上學(xué)校上班，他就很少回來了。我爸剛開始的時候還會每個星期都回來，后來變成2個星期，再后來就一個月，我媽一門心思在我身上，也在家里的農(nóng)活里，她根本不會想到，我爸這個文化人，早已背著她，和一個風(fēng)塵女相戀了。彼時，我已經(jīng)讀小學(xué)4年級了，偶爾能夠聽到村里的一些人在我面前說我爸早就不要我們倆了。“爸爸是不是在外面有家了？”我哭喪著臉對我媽媽說。可是當(dāng)天晚上，我就看到我媽背著我一個人偷偷在哭，我當(dāng)時就知道，我爸，真的不要我們了。我給他打電話，叫他周末回家，爸爸剛開始拒絕，后來耐不住我的勸說，他終究還是回來了。回來后，他給我買了一些學(xué)習(xí)用品，還有吃的穿的。晚上睡覺的時候，我聽到了他們房間里的吵架聲，打架聲，我就知道，我的家要完了。我媽說：“如果你爸愿意繼續(xù)隱瞞著，我還可以假裝不知道繼續(xù)和他做夫妻，但他承認(rèn)了，并且提出了離婚，因為，那個女人懷孕了，他想和她成家。”這個消息，對當(dāng)時的我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我的家就要沒了，而我，還期待著爸爸開始對我好了。我求爸爸不要走，不要和我媽媽離婚，但他頭也不扭就走了。沒多久，他就辭職了，和我媽離婚后，才多了一個星期，馬上就和那個女人去領(lǐng)證了。我們搬出了我爸爸的老家，到了鎮(zhèn)上花100塊錢一個月租了個黑暗的地下室，我媽到附近的餐館做洗碗工。然后，我過上了要問爸爸討生活費的沒有尊嚴(yán)的日子。本來說好了，離婚以后，他也會每個月給我500塊的生活費，但后來他都食言了，不再給，經(jīng)常要我主動去問。我媽太辛苦了，拿著她的血汗錢，我總是不忍心用，我上初中，每個月只花60塊伙食，整整初中三年，從來沒有在飯?zhí)妙I(lǐng)過一次肉，經(jīng)常餓得頭暈，整個人很清瘦。我去找爸爸，進(jìn)了他家里，整個人都很拘謹(jǐn)，阿姨說：“來，吃個蘋果吧。”我就看到她把那個皺巴巴的蘋果推過來，因為晚上我媽很晚下班，我又實在是餓，我很厚臉皮地賴在我爸家里吃飯。其實味道并不算好，沒有我媽煮的好吃，但我想著我爸欠我們太多了，我就一直去夾碗里的肉。阿姨說：“哎呀，琳琳在家里沒吃過肉嗎？這一大碗肉幾乎被你吃光了，我一個孕婦都沒肉吃。”我爸有點尷尬：“小孩子在發(fā)育期，吃得多很正常，你要吃，咱再買就是了。”我看到我爸對她的態(tài)度，和對我媽的態(tài)度簡直一個天一個地，就特別生氣。快要回去的時候，我撒謊了，找了個借口讓我爸多給我一點錢。這個男人，在我媽面前像一只老虎，可在這個女人面前，卻溫順得像一只小貓。我當(dāng)時在心里默默下了一個決定：以后，我再也不來求他了，從此以后，我和他的關(guān)系到此為止。2個月后，那個女人生孩子了，是男寶寶，我爸喜歡得不得了，我奶奶更是笑得合不攏嘴。我媽讓我回去吃飯，有好菜，我拒絕了。我爸打電話來讓我回去吃飯，順便帶點出來，我拒絕了。我知道，我媽心里其實一直放不下爸爸，她只是在我面前強顏歡笑而已。爸爸傷害我們太深了，我覺得他會有報應(yīng)的。孩子出生才5個月，我爸，就因為在干活的時候不小心，自己的一只手被機器割斷了。當(dāng)時鮮血直流，我媽找到我，讓我趕緊到醫(yī)院輸血。他傷害我們那么深，現(xiàn)在有難了，憑什么要我去救他，就讓他流血死掉算了。果然，我媽還是最了解我，我確實很恨他，恨他恨得恨深，但如果我不幫他，他的身體出現(xiàn)別的大異常，以后，我也會心里不安的。等他醒來的時候，他的眼里含淚：“爸爸，對不起你們。”而他的現(xiàn)任妻子，卻不來醫(yī)院照顧，我媽卻賤兮兮地主動擔(dān)起了照顧他的工作。她說：“我也不想，但他曾經(jīng)是真的愛過我。”我不懂，這是什么愛，為什么他那么壞，我媽還不清醒。而我的那個阿姨，在孩子一歲多的時候，就強迫我爸和她離了婚。END
作者：七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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