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爾說:“自由,如果被解釋為沒有鎖鏈的束縛,那么許多人都擁有自由。然而,如果自由意味著能力為每日意識不受強制,如果自由意味著無限的想像力,如果自由意味著創造奇跡,并以一種全新的精神面貌而生活,那么只有很少的人能獲得自由。”
無限的自由意志——內在自由只有少數人方擁有之。這不僅僅是思想境界較高者的精神體現,而且還需要人從無明狀態中覺醒過來才具有的行為表現——看透虛妄,忠于自己。看透虛妄就像從一間狹小的房子中走了出來,進入一間更寬闊空間的房子一樣。人唯有不斷地走出狹隘的局限空間時,才能認知到自己原先的局限。如戴爾所說的:“困難在于人類意識有點類似有許多房間的一所大房子。當我們出生時,就好像我們來到了意識的諸多房間中的一個,并且一直在那兒生活至死。有些時候,我們使勁地推門,想進入這所房子的其他房間,但我們沒有成功。要想成功地打開通向高級意識層次的房門,我們必須由內開啟它。當你懂得你不必終生被鎖在意識的一個房間時,你就會轉過身來,面向一個新的方向。而且正是在這個時候,你做出了成為自由者的決定。自由就是離開你出生時所在的那個意識房間的能力。在那個房間里,你認識到了人生存在的局限;而在那個房間之外,你可認識到你的人生有無限的可能。”
忠于自己就是恪守自由意志的最好體現。因為意志的本質是自由的,忠于自己,意味著回歸或保持意志的原本狀態。人原初的意志本是自由的,當降生于物質次元之后便受其束縛與蒙蔽之影響日深。而這種遭變異和扭曲的自由意志長期在一個群體(社會)衍生并建立一個物化的文化時,新生代的人們便自然而然的收受諸多的這種觀念,最終成為這一物化下被局限觀念塑造起來的人。而人對物質便利的沉迷和依賴就更加持了這種物化認知,進而導致自己迷失并走向無明之境地。所以,人總是沉淪在物欲苦海掙扎著以及為此付出畢生心血作為巨大沉重代價——人生的第一個困境。
戴爾說:“你心中不再想著你自己的利益,沒有任何索取,不期限得到任何回報。你只是生活著。你成了自由的人……倘若你沒有什么可失去的,那你就完全自由了,而且當你不去關注自我的重要性時,你就擁有了自由。”
是的,當你走出物質利益束縛的局限時,你就是一個從內心上充滿自由的人。雖然這種自由的代價對于物欲熏心者來說無疑是十分巨大的,但是,這對于暗識自由意義的人而言卻是無比的珍貴——自由無價,這不僅是對于外在的自由或者是內在的自由亦好。
多納說:“自由的代價非常高昂。只有借助沒有個人期望的夢想,心甘情愿地失去一切,才能夠獲得自由。”喬普琳說:“自由只是失去一切的另一種說法。”這在現實生活中好比房奴的現狀一樣,在一個高房價低收入的社會環境中,做房奴者為擁有一套僅屬于自己穩定(只六十年之期限)的房子,竟然心甘情愿淪為其被綑縛并備受奴役的奴隸。一旦房奴者清醒過來,不再當此房奴的角色時,他便在精神上獲得解放,因此,他亦便獲得了自由——雖然他卻失去對這套房子所擁有的產權。進而言之,當一個人不再為自己的利益計算和操心什么時,他就不會再為物欲所拖累,他就必然是一個自由人所在。
人作為一種傳統文化觀念塑造起來的產物,滿腦必然填充著諸多這種觀念,世俗觀念自然左右著其整個心靈。因而,這無形之中就會造成我們太過在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而且,我們往往深受這種束縛而不得解脫。戴爾說:“沉重的個人歷史,使得我們無法在現在輕裝前進……當人們知道我們的個人歷史時,他們就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了我們。他們期望我們還能夠像以前那樣為人處世,或者期望我們成為他們一直在教我們感到大失所望,那么我們就會因為讓我們人生中的忠實支持者失望而深感內疚。”
放下自己的物欲利益,放下自己的歷史包袱,放下自己的既往概念,就為了令自己獲得精神上的解放,做一個自由人的存在,為自己獲得一個不斷創新的自由空間。
放下自己其實并不困難。唯困難的乃物欲熏心者深陷于物欲之沼泥而無法自拔,而為物質同化了的認可世俗觀的心靈則成為束縛自己想像力和創造力的最大障礙——人生的第二個困境。而自由者在放下自己一切時往往就象放下包袱一樣容易。因為自由者本無所牽掛,不受世俗觀念所束縛;這必然就令自由者能夠保持時常創新的奧密所在。如果我們備受著某種觀念的制約的話,那么,我們又如何能夠走得出這種影響的左右?創新唯有在拋棄傳統的陳舊觀念時才有可能做到突破!
意志的本質是自由的。自由意志是不受束縛的無限存在。而物化下的意志卻是受限的,執著的意志又是局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