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隱的詩,總是帶濃濃的哀愁凄慘的氣息。這不,你看他的《天涯》:“春日在天涯,天涯日又斜。鶯啼如有淚,為濕最高花。”而在昨天,我剛剛讀過了李商隱的那一首《端居》:“遠山秋夢兩悠悠,只有空床敵素秋。階下青苔與紅樹,雨中寥落月中愁。”這一首《端居》,給人與無限的哀愁凄涼之意。
接著,您看他的這首《天涯》:“春日到天涯,天涯日又斜。鶯啼如有淚,為濕最高花。”和“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意境毫無二致。在詩人的眼中,這姍姍來遲的春日,雖然終于來到了天涯,但是天涯之處的太陽,已經是快要日薄西山了。一生抑郁不得志的詩人,哀嘆自己的這一生,一事無成,卻已經快要走到人生的暮年了。“春日到天涯,天涯日已斜”這兩句詩,詩人用他來暗喻自己年華已逝,即便是有功名利祿來臨,但自己已是消受不起了。
?
后兩句“鶯啼如有淚,為濕最高花”,抒發了詩人一生壯志未酬、事業未競,如果上蒼還會給他建功立業的機會,那么他就會像啼叫的黃鶯、像啼血的杜鵑一樣,為自己的目標嘔心瀝血、鞠躬盡瘁而死,奉獻出自己的終生。然而,假如終究是假如,如果終究是如果,他們都不可能成為現實。年未五旬的李商隱,終于抱憾而卒。他在《錦瑟》一詩中的“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的詩句,竟然成了詩人生命的最后的結局的Cen語。詩人,還是懷著無限的遺憾,離開了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