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點/理念世界 主筆/張文舉 責編/張文舉
這是理念世界系列課程學習的第5篇文章
寫在前面
人類兩大千古難題。
世界是什么?
我是誰?
在理念世界四篇內容中,主要從邏輯推理的方式推導世界是什么。
覺性智慧的內容將圍繞“我是誰?”展開。
本文共計323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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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有兩大千古未解的難題:
世界是什么?
我是誰?
第一個問題是關于認識世界。
在理念世界的文章里,用邏輯的方式來推導這個世界有且僅存在一個源頭。
它最核心的特性是一元性,一元性其大無外,其小無內。
那本體世界和現象世界是兩個世界,什么關系呢?
如果是兩個世界,當然就違反了一元性的法則。
所以,所謂現象世界,只是人類的感官思維,所能感知到本體世界的某一個面相而已,所以現象世界和本體世界,最終是一個世界兩種意識。
如果我們人類能有可能把自己從二元性思維時間、空間的禁錮當中解脫出來,實現偉大的意識進化的話,我們有可能感知到本體世界的存在。
這是理念世界大概的內容。
第二個問題是關于認識自己。
這個問題跟每個人都有關系。
相傳,古希臘有一個神廟叫德爾菲神廟,神廟入口的地方有一塊匾,匾上寫了一句話,叫“認識你自己”。
這句話是放在入口的一句話,很容易被大家都忽略了。
事實上,之所以這句話放在神廟的入口。
其實想表達的意思是,如果這個問題你回答的了,其實所有的問題都不重要了,不需要祭祀來回答所有其他的問題了。
所以,認識你自己是最重要的。
對于人類來講最大的問題。
幾千年下來人們都在追尋我是誰?
我從哪里來?
我到哪里去?
在理性回答里邊最著名的回答是“笛卡爾”。
笛卡爾著名的“我思故我在”,其實是回答了這個問題。
更準確的說,笛卡爾回答了“我是誰”的一個表象的問題。
在我們古時候有個著名的故事叫“莊周夢蝶”,講的是莊周做夢的時候,自己夢變成了一個蝴蝶,翩翩起舞。
莊周醒過來以后想了了一個非常棒的問題。
到底是我做夢變成了蝴蝶?
還是此刻蝴蝶做夢變成了我?
這個語境里邊,從邏輯上是無法回答的,的確不知道到底莊子和蝴蝶,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存在。
但是非常可惜,莊子開啟了一個極好的一個問題,之后就停在那兒了,沒有繼續的追問下去。
笛卡爾幾乎做過類似的一個夢,也發生了類似的這個疑問。
但笛卡爾沒有停,而是從這地方開始去追尋:
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存在呢?
所謂的我是什么呢?
笛卡爾開始去發問,在這個問題之前,笛卡爾做了一個思想實驗。
假設可能存在一個邪惡騙子,那個邪惡騙子可以把想法植入到自己的大腦當中來。
今天我們已經對這個說法已經非常具象的了解了,如果看過黑客帝國、盜夢空間這樣的電影,就可以理解他在說什么。
但那可是幾百年以前,根本沒有所謂虛擬現實的時候,笛卡爾做了這樣一個思想實驗,這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所以很多人說笛卡爾維虛擬現實之父。
笛卡爾說,如果存在那樣一個“被植入”的想法,我不確定到底是真實發生的想法,還是別人內置給我的。
于是把這個“邪惡騙子植入想法”,作為他整個思考的一個元起點。
從這個元起點開始,笛卡爾在哲學史上開啟了一個里程碑式的轉向,被后人稱之為“笛卡爾革命”。
這個轉折點還要從古希臘哲學家研究“本體論”開始。
在當時,古希臘的哲學家們,還在討論本體論研究世界是什么,或者世界的源頭是什么的時候。
笛卡爾已經發現了他們討論的思想中,有一個巨大的隱含假設。
這個假設就是“世界一定是存在的”。
笛卡爾非常敏銳的意識到,我們所說的世界,其實都是我們頭腦當中的世界。
也就是說,我們所說的世界,都是我們“感知和意識當中的世界”。
當人類說世界存在的時候,其實有一個前提,哲學家所有討論的思想都建在“認知”上面。
所以,討論之前要先弄清楚“認知”是什么。
如果連“認知”都不了解,也就意味著“人”這個主體都不能確定是不是真實的,怎么可能有討論的基礎呢。
所以從笛卡爾開始,哲學的從“本體論”開始轉向到了“認識論”,這一重大轉向也說明笛卡爾在哲學歷史上重要性。
緊接著,笛卡爾又發現一個很詭異的現象。
我們在看自己“意識”的時候,看自己“思想”的時候,是無法區別這是真的我想出來的,還是被別人內置進來的。
其實到今天為止我們都無法證明自己不是活在黑客帝國里。
所以笛卡爾在調用“思想”的時候,首先想的是質疑“我想的還是被內置的”。
笛卡爾把隱含假設打到這個地方,然后再繼續追問下去。
笛卡爾說,即使無法證明我們不是活在虛擬世界里,即使有一些想法是一個外在的力量內置到我們當中來的,我依然想尋找某一個“必然為真”信念。
并且堅定地相信一定會有“必然為真”的信念。
他在做一個非常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即使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之下,笛卡爾依然相信能夠找到一個必然為真的那個東西。
所以,笛卡爾不斷地去質疑世界是否存在、我是否存在,不斷地去追問這樣的問題。
也許很多人覺得這會很無聊,追問我是否存在?
我當然存在了,我一摸就存在,一掐著疼的就是存在的感覺。
但事實上一掐就疼這種存在,也有可能是內置的,也就是說這個疼痛感,都無法證明它是真實存在的還是被內置的一種程序。
什么叫哲學?
哲學就是起始于,對所謂自明的東西的追問叫哲學。
就像質疑“一掐就疼”是不是真的。
那在這個追問之下,大多數信念通不了這個測試,甚至我的身體是否存在我都不知道。
但是笛卡爾依然在想:
什么東西能夠確定為真呢?
什么東西是一定存在的呢?
其實,他就在找整個“形而上學”的第一性原理。
笛卡爾在追問,什么是確定為真的那個元起點?
什么東西可以作為我追尋這個世界存在的元前提?
或者換一句話,笛卡爾在在為整個人類的知識大廈,找一個必然為真的那個地基。
笛卡爾說如果找到一個必然為真的地基,加上純邏輯,我就能推出整個人類的知識大廈出來。
他在做這樣一個偉大的一個工程。
最后,他找到什么是“必然為真”的呢?
笛卡爾說,我不能確定任何事物是否為真,不能確定我的身體是不是真的,連我思考的內容都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
但是有一個東西它一定存在,就是我正在思考,這個狀態一定是存在的。
我連我思考的內容,是否是真的我都不能確定,但我的確我正在思考。
如果我不正在思考,我怎么能發出這個懷疑出來呢。
之所以發出這個懷疑,表示我正在思考。
所以他說這個東西一定是真的。
如果我正在思考,思考一定要要有主體,所以一個能夠思考的主體是存在的。
然后,笛卡爾把“我”定義為一個能夠思考的主體,所以我是存在的。
此處笛卡爾有一個沒有顯化的、隱含的定義。
他把我們所謂的主體性這個“我”,定義成一個能夠思考的主體,用另外一個專業術語說,我是“能知的主體”,這是它一個隱含的定義。
“能知”和“所知”是覺醒意識中很重要的一個概念,我們在認知的時候,可以把認知分成“認知的對象”以及“認知的主體”。
認知的對象可以稱為“所知”,認知的主體可以稱之為“能知”。
就好像在用眼睛看這個世界,這個世界被你看到的那些東西就是“所知”。
但其實眼睛只是一個攝像頭,捕捉到了影像之后傳送給了后邊有一個主體去看,那個看的那個主體稱為“能知”,“我”就是那個能知的主體,它這個隱含定義非常重要。
所以,這就是笛卡爾的證明,我不能證明任何事物為真,但是我正在思考的這個狀態必然存在。
如果思考的狀態是存在的,必然有一個能夠思考的主體,它把定義為“我”,所以“我思故我在”是一個完美的一個第一性原理的證明。
笛卡爾找到了這個世界“必然為真”的一個元起點,然后推出某個精神性的“我”是存在的。
這是人類思想史上,唯一有效的一項純邏輯證明,也是整個“形而上學”的第一性原理。
笛卡爾并沒有沒有推出“我”的身體存在,也就是說,沒有推出物質一定存在。
他推出的某種“精神”是存在的,甚至不是“精神的內容”存在,而是“精神思考”的,這個狀態是確定存在的。
這跟我們眼見為實的想法,是完全完全不一樣的一個想法。
過去,我們一直想通過物質存在,來證明精神存在。
但在笛卡爾這里恰恰相反,并不能證明物質存在,只能證明某種精神狀態是存在的,由此間接證明物質或者世界存在。
所以他這個證明真正的含義,比我們表面看起來這幾個字重要的多。
可以說,笛卡爾是到現在為止對“我是誰?”,在主流界回答的最好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