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認為『開窗莫妙于借景』,『同一物也,同一事也,此窗未設之前,僅作事物觀,一有此窗,則不煩指點,人人俱作畫圖觀矣。』
《園冶》中,提出『取景在借』的妙論,其借法多樣:遠、鄰、仰、俯,各得真趣。而對于憑窗借景。
『峭壁山者,靠壁理也。籍以粉壁為紙,以石為繪業。理者向石皴紋,仿古人筆意,植黃山、松柏、古梅、美竹,收之園窗,宛然鏡游也。』真可得『軒楹高爽,窗戶虛鄰;納千頃之汪洋,收四時之爛漫』之暢然適意。
漏窗多有一圈清水磨磚的邊框,明式做法起兩到三條線腳,形成的“子口”柔和幽雅。漏窗中部的窗芯彎曲變化繁多,形成了不同的圖案,姿態繁復,不下百種。
『弄花一歲,看花十日。若庭除檻畔,必以虬枝古干,異種竒名,枝葉扶疏,位置疏密。或水邊石際,橫偃斜披;或一望成林;或孤枝獨秀。草木不可繁雜,隨處植之,取其四時不斷,皆入圖畫。』
『石令人古,水令人遠,修竹、老木、怪藤、丑樹交覆角立,蒼崖碧澗,奔泉汛流,如入深巖絶壑之中,乃為名區勝地。約略其名,匪一端矣。』
美學大家宗白華先生曾論:『美的對象之第一步需要間隔。圖畫的框、雕像的石座、堂宇的欄干臺階、劇臺的簾幕、從窗眼窺青山一角、登高俯瞰黑夜幕罩的燈火街市,這些美的境界都是由各種間隔作用造成』。正是這種『間隔』,戲劇化地生成了一種美感形式,將平常事物變得可觀。
『粉墻為紙,以石為繪』。既保證了書房的私密性,又不至局促。
窗外的芭蕉,增加了屋舍的空間意象,雖居喧市,卻仿佛置身山齋。簡單一株植物,就能令窗格如畫,賞心悅目的同時,更令人浮想世外,此中深趣,幽人自解。
大江園林歡迎您
隨時隨地查看的園林資料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