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摘要)經濟上城市和鄉村的矛盾,在資本主義社會里面(那里資產階級統治的城市殘酷地掠奪鄉村),在中國的國民黨統治區域里面(那里外國帝國主義和本國買辦大資產階級所統治的城市極野蠻地掠奪鄉村),那是極其對抗的矛盾。但在社會主義國家里面,在我們的革命根據地里面,這種對抗的矛盾就變為非對抗的矛盾,而當到達共產主義社會的時候,這種矛盾就會消滅。
經濟上城市和鄉村的矛盾,在資本主義社會中,是極其對抗的矛盾。在資本主義國家中,資本家的工業集中于城市。資本家首先從鄉村買進原料,制成商品,銷售給鄉村的農民,實現其所剝削的剩余價值。其次,商品的賣出與原料的買進,大都是通過商業資本家進行的。商業資本家常用高價將工業品賣給農民,而用低價向農民買進原料。
這種不等價的交換,是對于鄉村農民的殘酷剝削。其三,鄉村的金融命脈,操縱在城市的銀行資本家手中,銀行資本家通過信貸制度,剝削著廣大的鄉村。所以城市和鄉村對立的經濟基礎,“是資本主義制度下工業、商業、信貸制度的整個發展進程所造成的對農民的剝奪和大多數農村居民的破產”(斯大林:《蘇聯社會主義經濟問題》)。
還有,在資本主義國家,由于農業的資本主義化,大規模的農業經營壓倒了農民的小規模的經營,便得許多小農陷于破產與貧困,而淪為無產者。地主們把從農村剝削得來的地租用之于城市,從不考慮土壤的改良。農業資本家把剝削所得的利潤也用之于城市,也不考慮土壤的改良。
所以資本主義制度日益破壞著土地的肥沃程度。例如就現代的美國來說,在大資本家的掠奪下,使土壤涸竭,并行大量可耕的土地與牧場變成不毛之地,把沒有資本恢復土展肥次的大量小農,從土地上驅逐出去,使他們變為流浪者。肥沃可耕的土地,變成貧瘠的荒原。正由于鄉村日漸趨于貧困與荒涼,而鄉村的文化也遠遠落后于都市。
“因此,資本主義制度下的城市和鄉村之間的對立,應該看作是利益上的對立。在這個基礎上產生了農村對城市、對一般'城里人’的敵對態度。”(見前著)經濟上城市和鄉村的矛盾,在當年中國的國民黨統治區域里面,也是極其對抗的矛盾。鄉村中的農民,身受著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和官僚資本主義的三重壓迫和剝削,陷于貧困和破產的深淵。
特別是外國帝國主義和本國大資產階級所統治的城市,不但通過工業資本、商業資本和高利貸資本,猛烈地吮吸農民的血液,并且還用超經濟的剝削方法,極野蠻地剝削農民。中國本是農業國家,糧食可以自給,而買辦資產階級每年卻從美國輸入大宗美麥,來破壞國內糧食市場。當帝國主義者要向中國農村購買某種原料時,官僚資本家們就伸出魔掌壟斷這種原料市場。
例如美帝國主義者要收購桐油時,官僚資本家便利用政治力量,將收購價格壓到最低,并用日益貶值的偽幣支付。結果,農民出售桐油所得的代價,完全不能抵償一年的工資,被迫著把桐樹砍了當柴燒。其他如茶葉和別的農產物的收購,也有同樣的情形。所以,當年國民黨統治區域中的城市,不但極野蠻地剝削著鄉村,并且是極殘酷地破壞著鄉村。
我們可以說,當年鄉里人對于城里人的敵對關系,實際上是農民對于帝國主義和官僚資本主義的敵對關系。城市和鄉村的矛盾,在當時我國新民主主義革命根據地里面,就已在改變為非對抗性的矛盾。因為工農聯盟的革命的友誼,是促進城鄉互助的動力。城市和鄉村間的對抗的矛盾,到了社會主義時代會完全消滅。
斯大林說:“無疑地,在我國,隨著資本主義和剝削制度的消滅,隨著社會主義制度的鞏固,城市和鄉村之間、工業和農業之間利益上的對立也必定消失。結果也正是這樣。社會主義城市、我國工人階級在消滅地主和富農方面所給予我國農民的巨大幫助鞏固了工人階級和農民的聯盟的基礎,而不斷地供給農民及其集體農莊以頭等的拖拉機和其他機器,更使工人階級與農民的聯盟變成了他們之間的友誼。
當然,工人和集體農莊農民,仍然是兩個在地位上彼此不同的階級。但是這個差別絲毫不削弱他們的友誼關系。恰恰相反,他們的利益是在一條共同線上,在鞏固社會主義制度和爭取共產主義勝利的共同線上。
因此,過去鄉村對城市的不信任,尤其是對城市的憎恨,連一點影子都沒有了,這是毫不奇怪的。這一切都表明,城市和鄉村之間、工業和農業之間的對立的基礎,已經被我國現今的社會主義制度消滅了。”(見前著)而當到達共產主義社會的時候,城鄉間的非對抗性的矛盾也會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