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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蘇有負王安石

王明政

蘇軾、蘇洵、蘇轍是北宋文學家,與韓愈、柳宗元、歐陽修、王安石、曾鞏合稱“唐宋八大家”。盡管在文壇上他們群星璀璨,但在北宋政壇上,三蘇的所作所為有負于王安石。

嘉祐二年,父子三人同科中進士。歐陽修“得軾《刑賞忠厚論》,驚喜,欲擢冠多士,猶疑其客曾鞏所為,但置第二;復以《春秋》對義居第一,殿試中乙科。”

《續資治通鑒長編》載:嘉祐六年八月“策試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者,著作佐郎王介、福昌縣主簿蘇軾、澠池縣主簿蘇轍。軾所對入第三等,介第四等,轍第四等次。以軾為大理評事、簽書鳳翔府判官事,介為秘書丞、知靜海縣,轍為商州軍事推官。時轍對語最切直,‘……陛下無謂好色于內,不害外事也。……宮中賜予無藝,所欲則給,大臣不敢諫,司會不敢爭。國家內有養士、養兵之費,外有北狄、西戎之奉,海內窮困,陛下又自為一阱,以耗其遺余。’”他指責仁宗:“陛下自近歲以來,宮中貴姬至以千數,歌舞飲酒,歡樂失節,坐朝不聞咨謨,便殿無所顧問。”

諫官司馬光考其策,入三等,翰林學士范鎮難之,欲降其等。……惟胡宿以為策不對所問,而引唐穆宗、恭宗以況盛世,非所宜言,力請黜之。……及除官,知制誥王安石疑轍佑宰相,專攻人主,比之谷永,不肯為詞。……改命沈遘,遘亦考官也,乃為之辭。”

蘇氏父子對范鎮要降等,胡宿要黜落沒表示什么,獨獨對王安石不肯撰誥詞懷恨在心。蘇轍以“兄長出仕鳳翔,傍無侍子為由,奏乞留京養親,辭不赴任。并賦詩‘怪我辭官免入商,才疏深畏忝周行。……閉門已學龜頭縮,避謗仍兼雉尾藏。”

南宋葉夢得《避暑錄話》云:“明允(蘇洵)惡荊公甚于仇讎。會張安道亦為荊公所排,二人素相善,明允作《辨奸論》一篇,密以獻安道,而不以示歐文忠。”葉夢得的話是有依據的。因為蘇洵死亡十幾年后,張方平作《文安先生墓表》一文中明確記載:“嘉祐初,王安石名始盛,黨友傾一時。……歐陽公亦已善之,勸先生(指蘇洵)與之游,而安石亦愿交于先生。先生曰:‘吾知其人矣,是不近人情者,鮮不為天下患。’安石之母死,士大夫皆吊,先生獨不往,作《辨奸》一篇。當時見者多為不然。”王安石想與蘇氏交往,蘇洵一口回絕,連憑吊這種起碼的禮節都不顧,還寫了人身攻擊的文章,可見蘇轍對王安石銜恨之深。

《辨奸論》寫道:“……今有人,口誦孔、老之言,身履夷、齊之行,收召好名之士、不得志之人,相與造作言語,私立名字,以為顏淵、孟軻復出,而陰賊險狠,與人異趣。是王衍、盧杞合而為一人也。其禍豈可勝言哉?夫面垢不忘洗,衣垢不忘浣。此人之至情也。今也不然,衣臣虜之衣。食犬彘之食,囚首喪面,而談詩書,此豈其情也哉?凡事之不近人情者,鮮不為大奸慝,豎刁、易牙、開方是也。以蓋世之名,而濟其未形之患。雖有愿治之主,好賢之相,猶將舉而用之。則其為天下患,必然而無疑者,非特二子之比也。”對王安石極盡丑化之能事。

有人說是為邵伯溫托蘇洵名之偽作,可張方平作《文安先生墓表》時,邵伯溫才是一個少年,張方平不可能把邵伯溫的作品說成是蘇洵寫的,再說這樣潑辣、犀利的文字邵伯溫一個術士也寫不出來。蘇洵這樣對王安石人身攻擊,是出于對王安石聲名鵲起的嫉妒,也是對他不肯為其子撰誥詞的報復。從無口德這一點說,老蘇有負王安石。

熙寧元年(1068年)二月,設“制置三司條例司”,標志著王安石變法付諸實施,熙寧二年(1069)春天,蘇軾兄弟從四川老家為蘇洵守孝期滿回到京城時,變法新政已是風生水起。

最底層官階的蘇轍為了引起皇帝的注意,一到京城就寫了一道八千一百二十多字的《上神宗書》,二月,不抱成見的王安石就對蘇轍加以重用,任命他為制置三司條例司檢詳文字。希望他能為變法出一份力,可是蘇轍不愿棲身王安石之下,不久便向皇帝申請退出了制置三司條例司。

同樣為了吸引眼球,蘇軾連續三次上書神宗全面批評王安石新法。熙寧二年五月,“群臣準詔議學校貢舉,力欲變改舊法,獨殿中丞、直史館、判官告院蘇軾”先在《議學校貢舉狀》中指出王安石的《貢舉法》:“或曰鄉舉德行而略文章;或曰專取策論而罷詩賦;或欲舉唐室故事兼采譽望,而罷封彌;或欲罷經生樸學,不用貼墨而考大義。此數者,皆知其一不知其二者也。”又指出宋神宗:“臣……求治太急,聽言太廣,進人太銳。”奏章獨出一格,幾千言洋洋灑灑,縱橫捭闔,讓宋神宗這個只有二十二歲的毛頭小伙子真以為蘇軾也是像王安石那樣的治世英才。

 “上(宋神宗)問王安石以軾為人何如,安石知軾素與已異,疑上亟用之也,因問上曰:‘陛下何以召見軾? ’上曰:‘見軾議學校貢舉異于諸人,故召見之。’”“安石曰:‘陛下與人官,患在不考實。雖與官速,不害。’”“上曰:‘欲用軾修中書條例。’安石曰:‘軾與臣所學及議論皆異,別試以事可也。’又曰:‘陛下欲修中書條例,大臣所不欲,小臣又不欲。今軾非肯違眾以濟此事者也。恐卻故為異論,沮壞此事。兼陛下用人,須是再三考察,實可用乃用之。今陛下但見軾之言,其言又未見可用,恐不宜輕用也。’”

《皇宋通鑒紀事本末》:“二年十一月己巳,司封員外郎直史館蔡延慶、右正言直集賢院孫覺并同修起居注。上初欲用蘇軾及孫覺,王安石曰:‘軾豈是可獎之人? ’上曰:‘軾有文學,朕見似為人平靜,司馬光、韓維、王存俱稱之。’安石曰:‘邪險之人,臣非茍言之,皆有事狀。……修作《正統論》,章望之非之,乃作論排章望之。其論都無理。……此人非無才智,以人望言誠不可廢。若省府推判官有闕,亦宜用,但方是通判資序,豈可使令修注?’王安石對蘇軾沒有一棍子打死,而是用其所長,于是蘇軾作了權開封府推官。

熙寧二年十二月,“有中旨下開封府,減價買浙燈四千余枝。權推官、殿中丞、直史館蘇軾言:‘陛下游心經術,動法堯舜。窮天下之嗜欲,不足以易其樂;盡天下之玩好,不足以解其憂。而豈以燈為悅哉?此不過以奉二宮之歡耳。且賣燈皆細民,安可賤酬其直?愿亟罷之。’上納其言。”

軾趁機又獻奏書,《續資治通鑒長編》載書凡七千余言:“今者無故又創一司,號曰制置三司條例,使六七少年,日夜講求於內,使者四十馀輩,分行營幹於外。……制置三司條例司,求利之名也。六七少年與使者四十余輩,求利之器也……故臣以為消讒嬺以召和氣,復人心而安國本,則莫若罷制置三司條例司。”他不僅要求撤銷新法指揮中心,從根本上取消王安石變法。還赤裸裸地表白:“士大夫捐親戚、棄墳墓,以從宦于四方者,宣力之余,亦欲取樂,此人之至情也。”直接說明士大夫求功名就是為了享特權,求逸樂。

熙寧三年三月,“安石既得政,每贊上以獨斷,上專信任之。軾發策云:‘晉武平吳,以獨斷而克;苻堅伐晉,以獨斷而亡。齊威專任管仲而霸,燕噲專任子之而滅。事同功異,何也?’……軾又嘗上疏曰:‘陛下自去歲以來,所行新政,皆不與治世同道。’上以軾所對策示王安石,安石曰:‘軾材亦高,但所學不正,今又以不得逞之故,其言遂佚蕩至此,請黜之。……如軾者,不困之使自悔,而絀其不逞之心,安肯為陛下用?且如軾輩,其才為世用甚少,為世患甚大,陛下不可不察也! ……’” 

蘇軾認為《均輸法》“虧兩稅而取均輸之利”的做法,不僅不能增加朝廷收入,相反為推行《均輸法》而“設官置吏,簿書廩祿,為費已厚”,會增加國庫的開支,加重百姓的負擔。

他認為《青苗法》就是政府放貸賺取高額利息。地方官吏為多放青苗錢以邀功,強迫借貸交息,百姓苦不堪言,必須立即取消《青苗法》。

他甚至認為《農田水利條約》只規定“功成則有賞,敗事則無誅”,會讓那些投機取巧的“浮浪奸人”肆無忌憚地從中牟取國庫和人民的財富。

蘇軾認為《雇役法》的弊端在于:原來不負擔差役的女戶、未成丁戶、官戶按定額的半數交納役錢有失體面。讀者如果讀過作者前述《他們抹黑了青苗法》、《便民的募役法》、《農田水利法》,就會知道蘇軾這些言論都無事實依據,大部是憑空想象的。

在此期間,蘇軾還在所謂“李定不服母喪”案中扮演了極不光彩的角色。

熙寧三年四月李定權監察御史悰行,熙寧四年正月范“育前后七奏李定不服母喪,及奉使河東,又面論之”實情據陸游《老學庵筆記》介紹“仇氏初在民間,生子為浮屠,即佛印也。后為李問(李定父親)妾,生定,又出嫁郜氏,……其死時與李家恩斷義絕。”仇氏去世之后,時任涇縣主簿的李定以侍養老父的名義向朝廷請假,以暗中渡過對于生母的“心喪”期,這樁個人隱私卻被蘇軾等拿出來炒作,他們貶損李定,純粹因為李定是王安石的學生,說了青苗法的好話,是熙寧變法的支持者。

蘇軾與李定同母異父的兄長佛印和尚是摯交,是李家隱私的知情人。卻故意結集《送朱壽昌詩》三卷以表彰他的孝道,用孝子朱壽昌來反襯身不由己的李定所謂的忤逆。

王安石見蘇軾逢法必反,太過活躍,決定對蘇軾予以警告。林希《野史》云:“會詔近侍舉諫官,謝景溫建言:凡被舉官移臺考核,所舉非其人,即坐舉者。人固疑其意有所在也。范鎮薦蘇軾,景溫即劾軾向丁父憂歸蜀,往還多束舟載物、貨賣私鹽等事。”王安石以“三年八月五日奏上,六日,事下八路,按問水行及陸行所歷州縣,令具所差借兵及梢工訊問賣鹽。”蘇軾自始至終一句也沒敢申訴,只能上表乞外任。

王安石本來就沒有把他往死里整的打算,最終放了蘇軾一馬。熙寧四年(1071)十一月,蘇軾被外放到杭州任通判。

蘇軾在杭州過起了縱情聲色、醉生夢死的生活。《揮麈錄》云:“公春時每遇休暇,必約客湖上。早食于山水佳處,飯畢,每客一舟,令隊長一人,各領數妓,任其所適。晡后鳴鑼以集之,復會望湖樓或竹閣之類,極歡而罷。至一二鼓,夜市猶未散,列燭以歸。城中士女云集,夾道以觀千騎之還,寔一時之勝事也。”《吹劍錄》云:“東坡倅cuì(副職)杭州,不勝杯酌。部使者知公頗有才望,朝夕聚首,疲于應接。乃號杭倅為‘酒食地獄”。

祝穆:《事文類聚》后集卷一六《朝云詩并序》說蘇軾自言家有數妾每留客,即云:“有數個搽粉虞候出來祗應。”蘇軾侍妾王朝云,是杭州人。十二歲到蘇家當侍女,比蘇軾小二十七歲。宋神宗王安石為整肅綱紀,曾嚴懲狎妓的杭州知州祖無擇,卻對放蕩的蘇軾網開一面,應該還是愛他這位奇才的。

熙寧七年(1074),蘇軾以太常博士,直史館,升任權知密州軍州事,他到職后,給已卸任的韓琦寫了一份《上韓丞相論災傷手實書》中說:“民非獨并旱蝗,方田均稅之患,行道人之舉知之。”他對王安石罷“給田募役法”表示不同意,在上奏的《論給田募役狀》中,說自己在密州時,“親行其法,”其結果是“民甚便之。”專和王安石對著干。但自外補后,一直到二度罷相,王安石都再也沒有難為過他。

王安石退隱江寧后,宋神宗也沒有調蘇軾進京,蘇軾由密州而徐州再由徐州

“徙知湖州,上表以謝。又以事不便民者不敢言,以詩托諷,庶有補于國。御史李定、舒亶、何正臣摭其表語,并媒蘗所為詩以為訕謗,逮赴臺獄,欲置之死。”

宋神宗決定打擊反對派中堅人物蘇軾“以詩托諷”的氣焰,李定、舒亶、何正臣等也就對他毫不客氣了。

孔平仲《孔氏談苑》:“……子瞻憂在必死,嘗服青金丹,即收其余,窖之土中,以備一旦當死,則并服以自殺。”

“軾既下獄,眾危之,莫敢正言者。直舍人院王安禮乘間進曰:‘自古大度之君,不以語言謫人。按:軾文士,本以才自奮,謂位可立取。顧碌碌如此,其中不能無觖望。今一旦致于法,恕后世謂不能容才。愿陛下無庸竟其獄。’”宋人周紫芝:《讀詩讞》:“舊傳,元豐間朝廷以群言論公(蘇軾),獨神廟惜其才,不忍殺。丞相王文公曰:“豈有圣世而殺才士者乎?”當時議以公一言為決。”王安石此時已退休,王安石兄弟在眾人不敢講話時對蘇軾援之以手,對蘇軾之恩不可謂不重。

“元豐二年十二月,祠部員外郎、直史館蘇軾責受檢校水部員外郎、黃州團練副使、本州安置。”“梁國張公(張方平),涑水司馬公等三十六人,素厚善眉陽,得其文不以告,皆罰金。而太原王定國,獨謫監濱州(應為賓州)鹽稅。”很清楚地看出,宋神宗利用烏臺詩案狠狠警告了一大批保守派。

蘇轍離開制置三司條例司后,王安石也沒將他一擼到底。熙寧三年春,張方平知陳州,蘇轍被張辟為陳州州學教授,熙寧六年至九年蘇轍任齊州掌書記;王安石退隱后,熙寧九年至元豐二年蘇轍簽書南京判官。元豐二年至七年,受蘇軾烏臺詩案的影響,蘇轍被貶去監筠州鹽酒稅。之后做績溪縣令,這些已跟王安石沒有任何關系了。

元豐年間,蘇軾在黃州自我反省,曾給一起反對新法的滕達道(初名甫,字元發,后以字名。改字達道,)寫過一封信:“……蓋謂吾儕新法之初,輒守偏見,至有同異之論,雖此心耽耿,歸于憂國,而所言差謬,少有中理者,今圣德日新,眾化大成,回視向之所執,益覺疏矣。……”

蘇軾獲得赦免離開黃州后,途徑金陵特地去拜訪退隱多年病中的王安石。呂希哲《呂氏雜記》記載:“荊公路見之,大喜,與之出游,因贈之詩。坡依韻和云:‘騎驢渺渺入荒陂,思見先生未病時。勸我試求三畝宅,從公已覺十年遲。’”

“王安石為相日,奏事殿中,忽覺偏頭痛不可忍,奏上請歸治疾。裕陵令且在中書偃臥……并因賜此方。蘇軾自黃州歸,過金陵,安石傳其方,用之如神。”

蘇拭對王安石充滿敬意,還致函給表示要“買田金陵,庶幾得陪杖履,老于鐘山之下。”

元祐元年四月,王安石病逝,得到高太后賞識的蘇軾為朝廷起草《王安石贈太傅制詞》:“具官王安石,少學孔孟,晚師瞿聃(釋迦牟尼、老子)。罔羅六藝之遺文,斷以己意;糠秕百家之陳跡,作新斯人。屬熙寧之有為,冠群賢而首用。信任之篤,古今所無。方需功業之成,遽起山林之興。浮云何有,脫屣如遺。屢爭席于漁樵,不亂群于麋鹿。進退之美,雍容可觀”對王安石還是推崇備至。筆者本以為這對文壇巨擘應該重歸于好了。

可惜得很!僅僅過了四個月,,蘇軾就在《乞不給散青苗錢斛狀》中說:“熙寧以來,行青苗、免役二法,至今二十余年,法日益弊,刑日益煩,盜日益熾,田日益賤,谷帛日益輕,細數其害,有不可勝言者。”  

司馬光死后“蘇子瞻作溫國行狀,至九千四百余言,而詆安石者居其半。”其《論周穜擅議配享自劾札子》之一說:“竊以安石平生所為,是非邪正,中外具知,難逃圣鑒。先帝蓋亦知之,故置之閑散,終不復用。……而先帝配享已定用富弼,天下翕然以為至當。穜復何人,敢建此議”

其《論周穜擅議配享自劾札子》之二說:“如呂惠卿、李定、蔡確、……宋用臣之流,或首開邊隙,使兵連禍結,或漁利榷財,為國斂怨,或倡起大獄,以傾陷善良,其為奸惡,未易悉數。而王安石實為之首。今其人死亡之外,雖已退處閑散,而其腹心羽翼,布在中外,懷其私恩,冀其復用,為之經營游說者甚眾。皆矯情匿跡,有同鬼蜮,其黨甚堅,其心甚一。……昔王安石在仁宗、英宗朝,矯詐百端,妄竊大名,或以為可用,惟韓琦獨識其奸,終不肯進。使琦不去位,安石何由得志?……”對王安石極盡詆毀之能事。與之前的言行判若兩人。實在有失一代文宗的身份和體面。

蘇轍得到高太后重用后,也是對王安石大張撻伐。他在彈劾蔡京、張璪時,讓王安石無辜躺槍(蔡京的提拔與王安石無關,詳見上文《王安石與蔡京、蔡卞》):“京新進小生,學行無聞,徒以王安石姻戚,蔡確族從,因緣幸會,以至于此……京文學政事一無所長,人品至微,士論不與。若不因緣蔡卞與王安石親戚,無緣兄弟并竊美官。今卞已自迫于公議求退,而京獨昂然久據要地,觽所不平自熙寧以來,民間出錢免役,又出常平息錢,官庫之錢貫朽而不可較,民間官錢搜索殆盡。安石,山野之人,強很傲誕,其于吏事,冥無所知。”

“臣伏見熙寧之初,王安石、呂惠卿用事,首建青苗之法,其實放債取利,而妄引周官泉府之言,以文飾其事,天下公議共以為非。臣竊惟璪性極巧佞,遇事圓轉,難得心腹。昔王安石、呂惠卿首加擢任,被以卵翼之恩,收其鷹犬之暛,與章惇等并結為死黨,熙寧弊法,皆璪等所共成就。”

蘇轍似乎忘記了自己曾經寫文章說過:“周官之法,使民之貸者,與其有司辨其貴賤,而以國服為之息。今可使郡縣盡貸,而任之以其土著之民。”他這種看法不是正與王安石的青苗法吻合嗎?,怎么時過境遷,為了進身的需要,竟然自打耳光批判起青苗法來了呢?

蘇氏弟兄對變法時褒時貶的人格分裂和價值觀矛盾,宋朝人就對他們不以為然了。陳亮就曾在《銓選資格策》中毫不客氣地指責:“雖如兩蘇兄弟之習於論事,亦不過勇果於嘉祐之制策,而持重於熙寧之奏議,轉手之間,而兩論立焉。”朱熹也說蘇軾“東坡之德行那里得似荊公!東坡初年若得用,未必其患不甚於荊公。但東坡后來見得荊公狼狽,所以都自改了。初年論甚生財,后來見青苗之法行得狼狽,便不言生財。初年論甚用兵,如曰'用臣之言,雖北取契丹可也'。后來見荊公用兵用得狼狽,更不復言兵。他分明有兩截底議論。”。“如東坡以前進說許多,如均戶口、較賦役、教戰守、定軍制、倡勇敢之類,是煞要出來整理弊壞處。后來荊公做出,東坡又卻盡底翻轉,云也無一事可做。”

作為政治人物,這樣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很不足取,從與人為善的道義上說,三蘇有負于王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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