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年過半百”是那樣的遙不可及,但轉瞬之間,這陡峭的人生分水嶺就橫亙在眼前。在翻越“半百嶺”的過程中,一個日本和尚松原泰道的書《五十到一百的人生規(guī)劃》,成了我登山的拐杖。從這位65歲起方著書立說,迄今著述已超過130部的百歲和尚的身上,我看到了人類生命之花奇跡般的綻放。
人自稱“萬物之靈長”,毛澤東說“人是要有一點精神的”,在這兩句話重疊的瞬間,我頓悟到只有精神力量充沛的人,才配稱萬物之靈長;只有勤于讀書且勇于實踐的人,才能源源不斷地獲取精神的營養(yǎng),并隨時將其轉化為永續(xù)行動的力量。
在我的心中矗立著兩座現(xiàn)代教育的豐碑:本國的陶行知和前蘇聯(lián)的蘇霍姆林斯基。我堅持認為,在今日之中國,要想成為一名合格的教師,就必須深入了解并自覺踐行陶行知的教育理論。
在題為《致
捧讀你的書,我面帶羞慚/試行你的路,我心曠神怡/仰望滿天燦爛的星斗/因為你,我不再茫然/面對色彩斑斕的經(jīng)驗/因為你,我不再驚嘆/因為我發(fā)現(xiàn),你是中國教育/從孔夫子走向現(xiàn)代化/不可或缺的中繼站……
同樣服膺陶行知的我校校長,把《陶行知名篇精選》發(fā)到每一位教師的手中。“學習陶行知、實踐陶行知”的教師主題讀書活動,使陶行知“教學做合一”的教育理念,“教的法子必須根據(jù)學的法子”的教學主張,如春風化雨般沁人心脾,喚起了老師們改進教學的熱情,為學校整體推進實質性的課改創(chuàng)造了良好的氛圍。
1984年購得的標價2元的《蘇霍姆林斯基的一生》,伴隨著我走過26年的從教生涯。他的經(jīng)典名著《給教師的建議》,是我向年輕教師推薦頻率最高的教育類書籍。從這位由農(nóng)村小學教師成長起來的具有國際影響的教育家的身上,我獲取了諸多精神的營養(yǎng)??上У氖?,早年我把他的一本薄薄的小冊子《要相信孩子》給弄丟了。當時不以為意,今天追悔莫及。因為我終于發(fā)現(xiàn)我因此而失去的,不是一本小書,而是對包含其中的厚重的教育智慧早若干年心領神會的寶貴機緣。
作為在?;壑袑W任教時間最長的教師之一的我,內心深處始終涌動著振興學校的熱望。在學校領導為學校的發(fā)展殫精竭慮之時,作為年級主任和普通教師的我,也在苦苦思考著學校發(fā)展的突破點與持續(xù)成長的路徑。我把目光投向了江蘇的洋思中學、東廬中學等異軍突起的課改名校。2007年,2008年我相繼發(fā)現(xiàn)同處山東的杜郎口中學(農(nóng)村初中)和兗州一中(重點高中)一脈相承的令人振奮的課改模式。
在題為《讀〈對話杜金山〉有感》的博文中,我情緒激昂地寫到:“我們對杜郎口對中國教育的貢獻的估計還遠遠不足。我對崔其升、杜金山這樣的校長懷有深深的敬意。一位卓越的校長就是一面高揚的旗幟,在這樣的旗幟上飄蕩的不僅是教育的希望,也是民族振興的希望。……杜郎口是一個教育奇跡,但杜郎口并不神秘。杜郎口的經(jīng)驗可以被復制、被移植、被發(fā)展,運用杜郎口的經(jīng)驗可以取得比杜郎口更好的教學業(yè)績,證明了一個盡人皆知卻被我們很多人忽略的真理:教育是有規(guī)律可循的。探明了教育的規(guī)律,并始終不渝的按教育規(guī)律從事教育,就能夠變不可能為可能,就能夠化腐朽為神奇。……
在我為發(fā)現(xiàn)杜郎口中學與兗州一中,從這兩所學校成功的課改中,看到海慧中學走向未來的方向與途徑而欣喜時,這兩所課改名校也進入了學校領導班子的視野。經(jīng)過近一年的慎重研究和深入考察,學校領導集體毅然作出了借鑒杜郎口課堂教學模式,創(chuàng)立具有鮮明?;壑袑W特色的“合育課堂”的重大決策。
作為首批考察杜郎口中學的教師之一,我率先把未經(jīng)雕琢的我所理解的杜郎口模式的課,呈現(xiàn)在領導
在《叩問教育》這首小詩中,我曾這樣表達自己的教育志向:不能在無路的地方/開出一條新路/至少我們可以/在已有的路上/向前跨出/屬于自己的一步
在為參與課改實驗的數(shù)學教師提供導學案樣本,與老師們一道編出第一學期的試用導學案之后,我把注意力集中于對“怎樣跨出屬于自己的一步”的探索中。
沿著1997----2007這十年間,相繼從事的對“初中數(shù)學成本問題”的研究,對“數(shù)學教育效益層次與實現(xiàn)途徑”的研究,以及對“讓學問在問與學中生長”的研究的思路,我初步完成了以問題的發(fā)現(xiàn)、提出為先導,引領學生自主、合作學習,培養(yǎng)學生創(chuàng)新意識與能力的“五環(huán)十問導學法”的構思,并開始用課例進行驗證。在與學生共同探尋高效復習的方式方法的過程中,我提出了比較完整的“生本復習法則”和具有可操作性的“生本復習方式”,并將這些法則與方式付諸教學實踐。
一批又一批從杜郎口考察歸來的教師,帶著“震撼”后心悅誠服的心情,加入到構建“合育課堂”的行列;學校為保障課改的順利穩(wěn)步推進,也做了大量的卓有成效的組織工作;我校的課堂教學改革得到了省、市有關領導的高度重視與大力支持,“形勢一片大好”。一向危機意識濃厚的我,在鶯歌燕舞之中,看到了危機:缺乏成熟明晰的現(xiàn)代教育理論武裝的教師隊伍,很難承擔起這種對既往的教育思想與教學方式進行顛覆性改革的重任,課改可能面臨后繼乏力的局面。拿什么作為指導我們構建“合育課堂”的理論基礎呢?一個“天問”掛上了我的心頭。
在一次例行的教育閱讀中,我找到了“天問”的答案。
在這期雜志的扉頁,我激動地寫下了四個大字:相見恨晚!此時,我的眼前依稀浮現(xiàn)出那本不慎丟失了的蘇霍姆林斯基的《要相信孩子》。生本教育不就是建立在“相信孩子”的基礎上的嗎?如果我們不相信自己的教育對象具有與生俱來的強大的學習能力,不相信代表著人類未來的孩子有著巨大的發(fā)展?jié)撃艿却覀內ラ_發(fā),我們課改的基礎又將建立在何處呢?
當進一步推動課改的心在堅實的理論基礎上落定之后,我向一些參與課改實驗的老師提出了“拿什么作指導我們課改的理論基礎?”的問題,并滿懷發(fā)現(xiàn)的喜悅,向老師們介紹華南師大郭思樂教授所創(chuàng)立的,其可靠性與有效性經(jīng)過了較大范圍和較長時間的實踐檢驗的“生本教育” 理論。 我把做滿了記號,寫了不少批注的《生本教育專輯》推介給校長,我相信這位具有人文涵養(yǎng),滿懷教育激情與理想,立志打造具有?;壑袑W原創(chuàng)性的“合育課堂”的校長,會被“生本教育”理論所吸引。果不其然,不過兩天時間,在當周星期五上午的課改導評組的例會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