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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尼科特的過渡現象理論(Winnicott, 1971)或許是他最為人知的理念。他有能力注意到聚焦在破衣服、毛毯、玩具熊背后的可以看到些什么,而這些都是年幼孩童在他們早年歲月中經常所愛不釋手、沉迷其中的——這些都是年幼孩童所經驗的一個日常面向,卻由溫尼科特首度給予注意。溫尼科特關于密集依附的這些想法是在戰后英國的孩童照護實務脈絡下所發展出來的,當時視非常年幼孩童的照護為母親一人的職責。嬰兒會經驗到各階段不同時期經常環繞在喂食行為的興奮和親密接觸中,期間則代之以長期的獨處;這些現象,在正常時要到差不多九個月大才逐漸脫離。因此,孩童必須因應如何在一個規律的基礎上學習獨處,而不是和某位主要照顧者之間有親密涉入的那種情境。過渡現象有其文化特定性,雖然溫尼科特是用普遍性的說法來講(Jacobs, 1995: 105-7)。
過渡現象是介于孩童早期和母親的融合與剛開始體認到個別分離性,這兩者之間的邊界上,是在絕對和相對的依賴之過渡領域中。在此過渡地帶,嬰兒發現他可以使用某一特別的客體(事物)、聲音、儀式行為或其他發生的事情,作為處理其害怕分離或獨處的方式。此過渡性客體是毛毯、破衣服或玩具,是嬰兒在上床睡覺前需要抱著或吸吮的東西,也是他在白天大部分時間能夠到處帶著的東西。過渡現象是某種非物質性的依附客體,諸如一首歌或一段故事,對嬰兒而言都扮演著相同的角色。
過渡性客體和現象是孩童和一位施予的、接納的、滋養的母親內在統一的象征徽章。它是孩童在掙扎著要放開母親的同時所要攫取的安全感,包括身體上及認識上她已經和他分離了。也是這個原因,孩童需要過渡性客體的時間比他需要實際的母親陪他去睡覺,或幫助他處理其焦慮要長得多。它是早期母親與孩童間無比幸福的融合之對外記號。
過渡性客體的個別分離性(separateness)指涉及了孩童安全感的受限:破衣物或毛毯比想象更為真實。客體的外在性(externality)代表了母親的外在性,同時他們所感受到的統合其“靈魂”的具象化(embodiment)會軟化該項體認。透過他的過渡性客體,孩童在令人舒適的融合為一之錯覺與他不再能否認的分離感,兩者之間創造出停留的空間。在他和這個特別客體的關系中,可被允許用兩種方式來看待事物,而且通常可以在這方面直覺上由任何他所碰到的成年人或孩童身上得到支持。玩具熊常常就是那些可帶到餐廳的湯匙和盤子,以及公車上的專用位子,卻永遠不用為用餐和車票而付費。在許多充滿熱心的設施中,成年人,甚至不需要是為人父母的,也享有這個特殊的過渡性領域。
溫尼科特概要陳述了過渡性客體的基本重要特征。它必須是屬于孩童的,而孩童必須能夠依他所喜歡的來對待它;但在此同時,它不能是那么柔順得使孩童們覺得具有神奇力量去控制它。孩童跟客體的關系可以從認同到廣及愛與恨,而客體則必得歷經原始關聯所帶來粗糙的對待仍存活下來。它必須似乎是有一個實體和一個自己擁有的生命來影響該關系,不管是透過聲音、質地、動作或溫暖。因此它必得是一個外在客體或現象——一張毛毯、玩具、音樂盒的聲音、地毯上的轉變型態——但它不能是被復制或替代的。它只透過孩童和其融合時所產生的意義,產生其所象征的力量。
過渡性客體的重要是它既代表母親又同時不是母親。它是形成象征、幻想、游戲與思考的開頭。溫尼科特把過渡性現象的啟動和刻意的模糊性放在一起,“從四到六個月到八到十二個月”(1971)。逐漸地,孩童不再需要一個具體的過渡性狀態的化身,因為他已經能夠把連結和自主都視為理所當然。過渡性客體并非有意識地被放棄、失落或哀悼,而是慢慢移到邊邊、放到床后或置于碗櫥上。世界現在給了孩童機會去享有更寬廣的過渡性經驗。
溫尼科特認為我們要越過單一客體到話語、游戲、文化、藝術和宗教等經驗模式上,這些模式并非不涉及社交的,而是我們將不受挑戰去說明我們的回應為何。在所有這些領域中,內在和外在世界在某個特別地域會合,該地域對我們每個人而言都是私人的,且都賦予特別的意義并豐富我們的生命。但即使作為成人,我們仍保有“特別的”客體。最喜愛的杯子、最慣用的椅子、書寫用的筆、音樂家的樂器,都帶著邏輯上似是而非的充滿親近和親密的豐富感覺。它們是我們最先從我們最早的照顧者身上所感受到融合的遺跡,那是我們所樂于帶在我們身上的。
溫尼科特把治療性設施描述為最高度的過渡性。治療師清楚地給出他自己和治療性空間,作為過渡性經驗。案主或病人會借著在某種可承受的關系中和各種版本的現實“游戲”、體驗著各種依賴感、愛、反對、蔑視及恨意,而給出豐碩的回應,這樣的一種可承受的關系是透過病人和治療師都知道這些反應不只是單純依個人反應而有的。溫尼科特認為,沒有了游戲,就沒有治療;當你能夠讓病人游戲,接下來自然就有成長與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