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主人公王曉光系著名青年畫家、莘縣縣委接待處主任、莘縣李學明美術館館長。人之相遇,得于機緣,友之相交,源于心性。有人近在咫尺,朝夕相處,卻隔心離意,如同陌路;有人則一見如故,傾心相向,一生不離不棄。幸得學明先生與學棣王峰執(zhí)柯,結識曉光。彼此性情相投,惺惺相惜,頗有相見恨晚之感,遂成莫逆。幸甚!幸甚!曉光兄從政十幾年,謙恭勤勉,一絲不茍,口碑亦佳。工作之余,喜翰墨,擅丹青,酷愛文學。談及藝術,興致勃勃,滔滔不絕;論及人生,推心置腹,津津樂道。言談中,誠邀余為其書畫撰文述評,令余慚愧甚甚。然曉光兄執(zhí)意相邀,盛情難卻,遂欣然命筆,草撰拙文,奉之一哂耳!曉光花鳥線條遒勁,筆墨酣暢,寬博而厚重,雄沉而大氣。蒼茫中不失空靈,雄渾間猶見古風。看得出他在吳昌碩花鳥上,下過不少功夫,作品中流露出缶翁的流風遺韻。吳昌碩乃清末一代花鳥大家,他以石鼓文的筆調寫意花鳥,絕俗而不欺俗,飄逸而風骨獨存,在大寫意中國畫上,是至今無人逾越的一座藝術高峰。當今學吳者不乏其人,然大都是師古不化,求形舍意,徒有其表,盡失真趣,離吳遠矣。曉光可貴之處乃是師古不泥,推陳出新,以書入畫,遺貌取神。他寫竹,不拘成法,不蹈舊循,不嘩大人相,不揚人才風,乃以文人的心性,揮就人心中之竹,似清風撲面,朗月映心。他畫梅,曲干虬枝,鐵骨冰心,墨花點點,神采飛揚,如他的人一樣,堅韌而溫和,挺拔而倔強。他撇蘭,逸筆草草,密而不滯,疏而不散,洋洋灑灑,渾然天成。郁勃之氣躍然紙上,似妙齡少女,出浴幽谷寒潭,婀娜多姿,英氣照人。他以澀筆勒菊,金鉤銀線,上下編織,超然物外,妙趣橫生。把陶淵明“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心境,抒寫的直布無礙,淋漓盡致。他繪荷塘月色,時而潑墨如洗,時而點墨成金,蜻蜓立于雨蓋,游蜂著于荷蕊,殘月半空高懸,扁舟湖面輕蕩。既寫照出荷花那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冰清玉潔之品格,又映襯出荷塘月色的恬淡靜謐,曠達高遠之境界。讀曉光的畫,切莫限于技法,囿于物象而度之。也許有人會以為他不合乎因循守舊者的畫理成法,而離經叛道。其實,這正是他獨辟蹊徑,勝出一籌的聰明之處。讀畫如讀人,若以素心細細體味,便入堂奧,知其心志意蘊矣。曉光在花鳥畫上有如此成就,究其原由得益三點:其一,以書入畫,雙收兼得。中國畫說到底是筆墨點線藝術,若無書法功力,實難為之。一個優(yōu)秀的畫家,首先是一個優(yōu)秀的書家,其次才是畫家。因為中國畫不是畫出來的,而是寫出來的。它的物象呈現(xiàn)即為筆墨蘊藉,線條質量乃是畫中支撐。看得出,曉光書法取法漢隸魏碑,后追晉風二王,且能舉一反三,化古為新。故他的花鳥畫線條勁挺,且富有彈性,筆墨枯潤相間,且頗具張力。僅從畫中款識就可以看出他書法功力非凡,是那些只知為畫,不知為書者所無法比擬的。其二,以文養(yǎng)畫,直趨高標。書畫之藝,并非純技法淺層次表達,而是一個人稟賦,性情,閱歷,學養(yǎng)的綜合反映。性情決定審美趨向,修養(yǎng)決定審美高度。書也好,畫也罷,最后拼的不是技法,而是修養(yǎng)。曉光博覽群書,修養(yǎng)全面,且能深入生活,善于把自然物象與自己心靈碰撞瞬間所產生的靈感思維訴諸于筆端,其作品當然讓那些胸無點墨,淺薄蒼白者難以望其項背。其三,以品立格,自然清雅。字如其人,文如其志,畫如其心。古人最愛梅蘭竹菊,稱之為四君子,賦予其人性化,并作為古代文人的最高標準。古人畫梅蘭竹菊,表達的是對自然物象認知、感知,而高度概括、凝練、抽象出來的人生境界。人正,則書正;品潔,則畫清;格高,則人雅。東坡先生曾云,“俗病難醫(yī)”,一旦入俗,終身不能擺脫。曉光性情耿介,坦誠率真,更兼博學多識,頗具文人情愫,作品中充盈著一股難得的書卷之氣,自然清新雅致,耐人尋味。平心而論,曉光今后在書畫創(chuàng)作上,還須繼續(xù)著意解決松與緊,聚與散,雄渾與精致,到位與味道等諸方面的矛盾,以期技藝精進,層樓更上,不知曉光以為然否?曉光在紛繁復雜的政務中,忙里偷閑,鐘情書畫藝術,實屬難能可貴。愿曉光勤政事,習書畫,陶冶情操,文章道德相得益彰。本文作者:許好成,別署悟廬,中國書法家協(xié)會會員,北京榮寶齋畫院書法教授,東營職業(yè)學院藝術系客座教授,東營圖書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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