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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瑟經濟學(4.3)——切大餅(勞資博弈)

盧瑟經濟學(4.3)——切大餅(勞資博弈)

(2010-12-14 17:27:13)

物以稀為貴。——中國民諺

 

分配與每個人做出的貢獻沒有一點直接聯系,與此人控制的商品的稀缺程度密切相關。既然人人都有兩只手,勞動力自然貴不起來。

 

言歸正傳。

 

所有的產品,扣除固定資產折舊以后,就是全社會的總大餅。這張大餅在各個階級之間份分配。其中,勞方獲得的部分稱為工資,資方獲得的部分稱為剩余價值,也就是利潤。工資與剩余價值之間并沒有固定的標準。這是因為各個階級之間分配的份額的多少,取決于各個階級的博弈能力。博弈能力的強弱則與該階級的人數,合作失敗的后果和選擇其他替代合作的能力直接相關。
 
過去有句話,同行是冤家。階級拉鋸戰中,博弈力量的強弱直接取決于本行業同行的多少。階級博弈之中,不是人多力量大,而是恰恰相反。
 
首先我們不妨看看博弈論中經典的案例,囚徒困境。在這個案例中,個人最佳選擇并非團體最佳選擇。經典的囚徒困境如下:警方逮捕甲、乙兩名嫌疑犯,但沒有足夠證據指控二人入罪。于是警方分開囚禁嫌疑犯,分別和二人見面,并向雙方提供以下相同的選擇:若一人認罪并作證檢控對方(相關術語稱“背叛”對方),而對方保持沉默,此人將即時獲釋,沉默者將判監10年。若二人都保持沉默(相關術語稱互相“合作”),則二人同樣判監1年。若二人都互相檢舉(相關術語稱互相“背叛”),則二人同樣判監8年。如果我們假設人人都是自私的,而且無法與對方達成最大的默契。那么最優的選擇就是,無論對方是否招供,自己都要招供:出賣對方,自己可能被當即釋放,也可能坐牢8年。不出賣對方,自己至少坐牢1年,甚至10年。在囚徒困境之中,如果一方采取合作,那么他注定就是死得很慘,他的選擇無非是給對方減刑的機會。
 
如果雙方是父子、兄弟或者其他血親,那么父兄可能為了子弟保持沉默,對方也能如此。但是在廣泛的市場中,同行之間顯然沒有這樣值得信賴的、牢不可破的血緣關系。同行要高價,顯然給自己創造了更好的成交機會。同樣的商品(也包括特殊的商品勞動力),對方要價100元,自己要價95元,自己就能成交,對方就要尋找其他機會。為了勝過同行的競爭,自己就要做出一些犧牲。買同樣的商品,出價更高;賣同樣的商品,要價更低。對賣家來說,拍賣是最好的出賣形式。一群買家追求一個賣家,以最高的賣價出售。如果拍賣過程中,暗地有意安排一兩個“托”兒,或者有意造成人為的供不應求,便能以更有利于以更好的價格成交,這是大家都能理解的事情。(這也是期貨市場使現貨市場中占有優勢的一方,獲得更大的博弈優勢的原因。)
 
市場中,同行越稀少的參與者,越有資格獲得更大的份額。反過來,同行越多的參與者,越只能獲得最小的份額。同行數量越多得參與者,越要把自己的要價壓低到接近成本(勞動者的成本就是勞動力再生產所需要的生活費),把自己的出價提高到自己支付能力的上限(教育、醫療、住房資源是有限的,愿意享有就享有,不愿意享有就拉倒,房子不是給窮人住的)。同行數量越少的參與者,越有資格要求對應的支付的上限和成本的下限。
 
同行是冤家這句話,似乎與我們前面說過的同一個階級有同樣的認同的說法存在矛盾。其實一點也不矛盾。比如,對地主階級來說,當面對農民起義的時候,彼此就是兄弟。反過來,這種兄弟情誼并不妨礙地主階級內部,大地主吞并小地主,大地主之間彼此政變,動輒族誅。當追求階級利益的時候,大家是兄弟,當追求個階級內部的個人或小團體的利益的時候,同行就是冤家了。每一個資本家都希望成為壟斷寡頭,或者說占有最大的市場份額。每一個地主也都希望成為良田萬頃的大地主。他們成為寡頭或大地主的過程,顯然要對兄弟下刀。
 
博弈力量的強弱,還取決于合作破裂的后果。如果甲方迫切希望成交,乙方卻不在乎成交失敗的后果,則甲方注定輸得一干二凈。青黃不接的農民,可以為了一、二百斤糧食,押上一、兩畝土地。正常年景,二十倍的糧食也換不來的土地,被出奇廉價的抵押出去。農民不能等到今年的糧食收獲,而地主則不在乎去年的糧食發霉。
 
博弈力量的強弱,也取決于其他選擇的多少。農民渴望成交,甚至不惜以超低廉的價格抵押僅有的薄田,最終走上絕路,也是沒有其他選擇的結果。一個人在市場經濟中選擇的能力,與他的腰包的鼓脹程度密切相關。對一無所有,為了活下去除了出賣勞動力沒有其他選擇的人來說,名義上是自由的實際上是不自由的。自由市場中,自由的是穩拿不是盧瑟。給盧瑟一部分自由,盧瑟仍然要把大部分產品上繳給穩拿。一面刺激盧瑟的積極性,一面減少管理成本。這就是許多奴隸主主動解放奴隸為農民的原因。南北戰爭后,美國南部黑人獲得解放,得到法律保護的人身自由。這些黑人雖然有人身自由,但是沒有足夠的經濟獨立地位,仍然是奴隸。不過是由喪失人身自由的顯性奴隸,變為獲得人身自由的隱性奴隸而已。類似的還有各種債務的隱性的“債奴”,比如荒年欠下地主高利貸的農民,其實也是大同小異。只要牢牢地控制住生產資料,讓盧瑟走投無路,就能逼迫盧瑟乖乖地就范。
 
經濟地位越弱的人,越不能承擔合作破裂的后果。對他們來說,沒有多余的財物,現金流始終是緊繃的。如果現金流斷裂,他們就要承受最嚴重的后果。資本家不成交可以吃利息,工人不成交就要餓肚子。工人不與甲資本家成交,就要與乙資本家成交,最終必然與整個資產階級中的某一個資本家成交。所以,資本家說不干了的時候,顯然比工人更有底氣。
 
保持一部分人無法成交,對其他人是警告,更是督促。尤其是經濟地位的弱者。博弈雙方成交的底線不同,博弈雙方的選擇手段不同,博弈雙方數量對比不同(同行競爭對手)。由于有一定數量的競爭對手,強者可以選擇一定數量的不成交,直接壓迫成交者。
 
如果我們綜合看以上三點的話,就可以清晰地看出大資本的絕對優勢,也可以看到絕大多數參與到市場行為中的人劣勢。那些不占有任何生產資料,除了一身力氣身無長物,只能出賣勞動力的人,數量最多,最害怕失業,也沒有其他就業的門路,他們是注定的盧瑟。在消費過程中,面對壟斷土地、礦產的對方,他們再次注定是弱者。他們在大餅中的份額經過兩次削弱。絕大多數的參與制作社會總產品這塊大餅的人,卻注定處于劣勢的地位,很有諷刺意味。
 
以上三點,在《多收了三五斗》之中都很清晰。農民一方數量眾多,米行則只有一家;農民不成交無法繳租無法償還債務,米行則可以耐心等待;農民除了種地,只有去工廠做工或者逃荒兩條路,事實證明這兩條路還不如種地,米行則可以關了米行開當鋪、錢莊或者當地主等等。
 
所以,雖然農民多收了三五斗,多收的也不是農民的。
 
這種資方和勞方之間的拉鋸,雙方都有底線。資方是利息,不賺錢就停產。勞方是最低生活標準,不行就下崗去領救濟。一邊領救濟一邊打點零工,收入也未必比工資低的話,就下來吧。如果沒有失業救濟,拉鋸的底線將對資方更加有利,這也是資方強烈反對失業救濟的原因之一。
 
雙方的拉鋸,往往以某一方提出“不干了”為要挾。對工人來說,工資低,我就跳槽,再牛點的,還可以聯合起來不上班。對資方來說,你要漲工資,我就裁員。對另一方來講,只要別觸及自己的底線,合作往往比談判破裂帶來更多的好處。彼此的拉鋸最后在辭職和裁員之間,達到平衡。
 
“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滾。你不愿意干,有的是人愿意干。”只要保持一部份人始終找不到工作,工人就不敢多說少道。如果工人辭職以后的結局不是跳槽,而是失業,工人自然不敢隨便動用辭職這個最終武器。
 
隨著資本量的增加,工人單干的可能性越來越渺茫。在手工工場的時代,機器設備價格相對低廉,工人也許還能涉足工業。在今天機械化大生產的時代,沒有巨大的資本,無法想象涉足制造業。此外,由于不斷復雜的分工,每個勞動者的的勞動都被簡化到最低的限度,如同龐大機器中的一個不起眼的零件,一個生物體內的細胞。這樣的勞動者,離開機械化的工業生產,沒有任何獨立的勞動能力。這就如同零件離開機器沒有任何用處,細胞離開生物只能死亡一樣。實際上,大多數人,即使單干,最多涉足第三產業,開個小飯店、旅店、理發店、小賣部等等。由于門檻低,這些行業注定競爭激烈。
 
但是,這并不是說資本家可以把工人的收入壓低到零。工人的收入的最低限度,是他們的勞動力再生產的成本。比較合理的標準,是能保證他們能贍養老人,養育子女,償還自己在勞動技能過程中所欠下的債務。最低標準,是能滿足他們吃飽喝足。這時的工人根本就不想未來。他們是血肉的機器,他們能勞動一天,就有一天的口糧。一旦失去勞動能力或者勞動的機會,他們就要被社會拋棄。所以,想也沒有用。想多了,只能是自己得抑郁癥。
 
不過,這個最低標準,也不是固定的。有些人喜歡談論剛需,剛需其實是很虛偽的說法。以食品為例,為了維持生命,可以吃大米白面、雞鴨魚肉,也可以吃窩頭咸菜、高粱米爛菜葉,還可以瓜菜代。最悲慘的時候,榆錢、樹皮、樹葉和觀音土也可以充饑。多說一句,談論剛需的人,并不是談論如何提高多數人的生活水平,如果讓多數人的晚餐從瓜菜代進化到窩頭管夠,從窩頭咸菜進化到大米白面、雞鴨魚肉,而是強調窩頭咸菜的重要性,要賣到大米白面、雞鴨魚肉的價格。對這些人的言論,盧瑟要多個心眼。
 
同樣,資本家支付工資也是有限的。特殊的技術工人可以要求遠遠超過平均水平的工資,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他們可以占有全部價值。資本家的底線是社會平均利潤率。如果,資本家的投資獲得的銷售收入在扣除設備折舊和工資之后,不能維持類似資本量的平均利潤率,資本家就會考慮逐步壓縮現有生產規模,逐步該行,或者干脆把企業轉手出去,自己套現原有資本,然后吃利息。
 
實際上勞動能力類似的勞動者之間的平均工資會保持在一個相對穩定的水平。這種水平的形成,正如我們前面看到的,是辭職跳槽與減薪裁員之間不斷動態平衡的結果。
 
個別企業違反社會同類勞動素質的平均工資率的高待遇,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是無法維持的。大量的求職者會蜂擁而至,追求利潤的資本家沒有必要支付不必要的代價。當然,如果管理者雇傭工人不是追求利潤則另當別論,這樣的現象是存在的,比如職業經理人把自己的親友安排在肥缺上。全體股東的利益受到犧牲,職業經理人家族的利益獲得增長。顯然,這樣的位置并不對外人開放,也就必然不存在其他競爭者蜂涌而至的情況。即使其他求職者即使蜂擁而至,也會被各種理由拒之門外。
 
另一方面,如果某些工人能長期保持較高的名義工資,則往往付出特殊的代價。最終,他們的實際工資往往是和同行趨平。解放前上海工人為了謀求一份待遇比較好的工作,需要托人給摩拿溫送禮,請摩拿溫吃飯,甚至把一部分工資上繳給摩拿溫。或者男工投靠一些幫會頭子,認他們作師父,女工則要滿足好色的上司的各種要求。類似的經濟和道義的付出,其實應該也算作工資的扣除。
 
平均工資水平,從全社會來看,相對資本的收益,必將具有不斷下降的趨勢。需要注意的是,這里說到的資本收益上升,是大中小資本平均考量的結果——雖然,中、小資本的收益也有下降的趨勢,但是大資本的收益注定不斷上升。綜合考量的話,社會總工資相對社會總利潤(或者總剩余價值)注定不斷下降。
 
這是因為在放任自流的勞資博弈之中,勞方的博弈能力隨著資本的不斷積累和集中,注定不斷下降,博弈的趨勢是愈發不利于勞動者的。
 
這首先應該歸因于大資本吞并小資本,或者小資本為了生存主動合并。隨著資本主義的發展,越來越多的小資本家要加入盧瑟的群體中,相反盧瑟加入小資本家,最終晉升到大資本家的機會則微乎其微。盡管許多人可以說出若干白手起家的創造奇跡的人,比如張三、李四、王二麻子。不過,需要注意的是,包公留名千古不是因為包公在封建社會官場中常見,而恰恰是因為多數官僚不是包公。人們敬仰包公,是因為自己的冤屈無處申冤,渴望遇到包公。同理,人們傳頌白手起家創造奇跡的故事,因為這樣的奇跡不是普遍現象,人們希望類似的好運發生在自己身上。出身士卒的猛將是很多的,但是更多的士卒最終注定成為無名枯骨。所以,這樣的奇跡作為勵志作品的題材是可取的,作為分析社會經濟現象的例證則是不可取的。

 

由于馬太效應,大資本消滅掉了小資本,勞資雙方的數量對比的變化,顯然愈發向不利于勞方的方向運動。斯密描述的十幾個人手工工場,經不起工人跳槽的打擊。一兩個工人的跳槽就可以導致整個流水作業停頓下來。相反,對幾百人的大工廠來說,幾十人同時跳槽也未必會傷筋動骨。至于幾萬人的大企業,除非遇到特殊情況,否則幾百甚至上千工人的跳槽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至此,每一個勞動者都被弱化為一個勞動零件,單個勞動者與資方博弈的能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弗里德曼提出,最有效的保護工人利益的方法是其他雇主的雇用。這樣說是有些道理的。但是,隨著資本的匯聚,同一個行業,小企業會不斷倒閉、聯合或者被大企業吞并。對工人來說,選擇的余地會越來越小。市場容積決定隨著資本量增加,單位地區能容納的公司越來越少,想跳槽越來越不容易。弗里德曼隱瞞了這一點。其他雇主的雇用能有效保護工人,但是誰能保證其他雇主永遠存在?如果我們承認市場存在叢林法則的話,我們就知道市場顯然沒有這個機能。既然資本可以通過吞并或聯合,不斷增強資方的博弈能力,那么勞方就有權力通過組織行為改善日趨不利的博弈能力。
 
不過,在工業革命時期,資本的統治地位受到技術的沖擊,于是創業門檻迅速下降,此時是小資本和勞動者的黃金時期。工業革命,可以說是對資本匯聚規律的一種補償。但是,工業革命使技術工人地位不斷下降,部分技術工人不斷失去討價還價的能力。工業革命的作用之一,就是使單位產品的社會必要勞動時間大幅度下降。各種需要復雜人工的手藝,逐漸被機器所替代。十八世紀前,織工曾經是工人中的貴族。個別織工的收入曾經不亞于小作坊主。工場主愿意出這樣的工資的原因很簡單,離開他們工場就無法正常運轉。然而,隨著新型織機的出現,織工的技術不再是工場生產必不可少的部分,于是他們的工資待遇便一落千丈。
 
此外,資本家的選擇,隨著全球化的進程,可以在全世界的范圍內選擇勞動力最便宜的地方。隨著資本的積累,全球設廠,這種小資本做不到的事情,對大資本來說易如反掌。對勞動力來說,這時的競爭不再局限在交通運輸技術極限的小范圍,而是在全球范圍內展開。
 
因為相同勞動素質的勞動者的工資會逐漸趨同,提高勞動者整體的工資水平不是單個勞動者所能改變的事情。單個勞動者可以提高自己的文化素質,不做目不識丁的勞動者,而是花費巨資去大學深造。然而,對全體勞動者來說,如果所有的勞動者都去大學深造,最終的結果將是大學深造對提高工資收入水平的作用日益下降。

雖然產量一直上升,多收了三五斗,但是多收的糧食,也不是農民的。事實上,最終的趨勢,就是把農民的生活水平從大米白面壓縮到窩頭咸菜,最終壓縮到觀音土。個別勞動者可能因為懶惰或愚笨而收入低下,但是如果把全社會勞動的貧窮都歸因于個人原因,就顯然忽視了社會集團之間的博弈關系。
 
改變勞動者的工資水平,需要改善勞動者的博弈能力。
 
改善勞方博弈能力,首先需要減少經濟地位劣勢一方的數量。單個工人都清楚資本家利用工人競爭壓低工人工資的手法,但是卻由于囚徒困境而無可奈何。在勞資博弈之中,如果工人能聯合起來成為一個整體,則討價還價的能力就不一樣了。要么全雇用,要么一個也不雇用。工會就是使工人用共同認識,產生共同情緒,采取統一行動的組織。
 
資本家利用工人之間競爭壓低工人工資的手法,由于工會的出現而大打折扣。工會提高工人的議價能力,不參加工會的工人也沾光。不僅如此,類似行業工人的待遇也會提高。筑路工人工資提高,建筑工人的工資也會提高,這種“搭車效應”普遍存在。弗里德曼提出只有四分之一的美國工人是工會會員,所以工會不是促進美國工人待遇改善的主要原因。如果我們考慮到勞資博弈過程,是一群人與另一群人的博弈,一群人中一部分的博弈能力的提高,對整個群體都有促進作用的話,就會知道弗里德曼的說法值得商榷。
 
全世界無產階級聯合起來,英特耐神奈兒就一定能實現,但是這種聯合卻是非常困難的。首先是資方的打壓,工會自從誕生的時候起,就是資方的眼中釘,肉中刺。宣布工會非法,逮捕工會領袖,開除參加工會的工人,血腥鎮壓工人。這種行為在舊中國司空見慣,林祥謙、顧正紅都留名于中國近代史。其次是工會領袖的墮落和官僚化,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工會,許多領袖已經墮落成職業官僚。他們更多地考慮自己的私人利益,而不是工人階級的利益。在資本主義國家,工會領導人私吞工會基金,濫用工會權力為自己謀利益的現象屢見不鮮。在這樣的領導下的,工會內部必然離心離德。此外,一旦工會領導人出現官僚化,他們與穩拿之間就很可能出現利益的交集。比如:一次大戰前夕,許多國家的工會領導人或者工黨領袖支持帝國主義戰爭。對此,列寧曾強烈批判。
 
工會不僅僅擴大本行業工人在勞資博弈中的能力,有時也能擴大本行業在全社會的博弈能力。在全社會的大餅中,切取超過本行業創造價值的份額。比如某些國家和地區航空公司的工會,定期組織駕駛員罷工,盡管理由牽強,卻照罷不誤。這種行業往往是壟斷性行業,參加罷工的勞動者往往也需要復雜的職業技能,所以,一方面公司可以把負擔轉移給社會其他部門,一方面也很難找到合適的替代人選。如此一來,這些公司的工會往往獲得勝利,于是便不斷得寸進尺,貪得無厭。這樣的罷工不但不會得到社會大眾的同情,反而會引起反感。不過,這樣的例子很顯然不能推而廣之。弗里德曼說工會獲得的好處往往首先來自其他工人的損失,在壟斷行業的工會中可以這么說,在一般行業中這么說,就不恰當了。
 
工會領導人的墮落和官僚化,個別壟斷行業工會的貪得無厭,給了弗里德曼這樣的專家充足的彈藥攻擊工會的存在。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如果沒有工會的存在,勞方在與資方爭奪大餅中的博弈能力必然大幅度下降。這一點,從弗里德曼不遺余力地貶低工會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出來了。
 
改善勞方博弈能力,理論上,還可以通過提高最低工資標準的方式為工資的最低限劃上一道杠。用行政的方式規定,企業雇用工人,必須為工人提供窩頭咸菜,不能利用工人之間的競爭,無限壓低工人工資。
 
不過,這道杠理論上能保證工人的利益,實際上的效果往往不怎么樣。在有大批工人失業的情況下,最低工資標準往往是一紙空文。假設最低工資標準是每月1500,外加幾險幾金。如果甲工人堅持最低工資標準,而乙工人只要1500的工資,不要幾險幾金,或者要求更低的工資,那么乙工人自然更有機會獲得這份工作。吃高粱米,總比沒飯餓肚子吃好。資方也摸清工人的底線,要求工人簽署“虛錢實契”的合同。即使有人告發,必要的合同一應俱全。何況,工人為了穩住飯碗,也會配合資本家作假——除非下定決心不干了,準備跳槽,而且已經找到了下家公司。
 
此外,執行最低工資標準還有一個前提,就是企業的銷售收入在扣除工人工資以外,還能維持最低的利潤率,至少要稍微高于利率。否則,資本家就會選擇關閉工廠,解雇工人,放棄實業,當貨幣資本家。如此一來,則最低工資標準根本不可行。在個別壟斷企業利潤率很高,社會多數企業平均利潤率很低的情況下,不增加壟斷企業稅收補貼工人而僅僅提高最低工資標準的結果,往往不是存在大量非法雇用行為,就是大量小企業無法承擔工資標準被迫關門倒閉。簡單地說,在社會總大餅的份額中,由于大資本的壓迫,中小資本家獲得的份額很少。如果這時獲得多數大餅的大資本家不肯出血,卻要讓中小資本家支付成本,提供超出他們支付能力的工資給工人,使中小資本不能獲得最低的利潤率。那么,中小資本家理性的選擇就是關門大吉,不干了。
 
在現實的勞資博弈中,如果不改變工人的博弈地位,不改變中小企業微利維持的狀況,不觸動大資本的既得利益,最低工資標準往往是一紙空文。
 
在前文中提到的救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工人的博弈能力。但是救濟的來源卻值得注意,如果是來就業工人的工資,那么這樣的救濟對提高工人整體收入水平的作用,顯然不如來自大資本家的利潤。
 
在自由市場的勞資博弈之中,勞方是注定的弱者。這是由勞方的博弈特點決定的。從個別人看,個人的努力也許能改變命運;從整體看,整體命運的改變則不取決于個人努力的程度——個別計件工人努力工作,可以提高工資。全體計件工人都努力工作,結果就是資方提高生產定額或者變相降低單位產品的工資。盧瑟必然接受兩次對自己不利博弈,第一次是賣出自己的勞動力,第二次是購買自己需要的產品和勞務,這就意味著他們要受到兩次剝削。饑餓比皮鞭更有效。只要不斷推高生活必需品的價格就能刺激奴隸們努力工作。相對奴隸主,資本家不比使用暴力脅迫卻能達到更好的效果。在奴隸制時代,奴隸主培養奴隸學會一門手藝,需要自己花錢為奴隸請師父。在資本主義時代,老奴隸為了讓小奴隸生活得好一點,至少比自己生活得差,會傾盡全力供小奴隸上學。類似的還有住所,奴隸主不必為此支出一分錢,奴隸會主動負債累累以求一個立錐之地。實際上,在世界各國,教育和房產都是盧瑟最重要的開支。
 
勞方是弱者,資方也不是鐵板一塊。下一節,我們會分析剩余價值在資方內部分配過程,包括不同資本量的不同平均利潤率以及剩余價值在產業資本家、土地資本家和金融資本家之間你爭我奪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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