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系列第一篇：《澳洲農夫續集》1——第一家，還是大衛林場 第一次來西澳就選擇了蒂姆家，這是因為在家讀他的HOST介紹，上他的網頁，看到了一望無際的大地，那是1140公頃的土地，換算成中國畝相當于一萬七千多畝；同時還位于美麗的埃斯珀諾斯海濱；蒂姆本人多種愛好，音樂、叢林行走、游泳、讀書、anthroposophy（這個少見的詞匯我回來查找才知道可譯為人類智慧學）等，僅這三條就足以喚起我的想像，我與他聯系，他答應我去，可是上次因為各種原因沒有去成，留下這個遺憾等這次來彌補。 11-24周六 早餐時杰說今后早餐全部都自己解決，我們各吃各的，我吃面包，吃完后在杰的指導下制作牛油和面包。 做完蒂姆來視查我的工作，他深挖了一遍我深耕過的土地，又挖出了幾條草根，并說用鋤頭就會把草根砍斷，看來他是不滿意這個結果的，可照他這樣子不知這一小塊草得挖到什么時候，不過我還是客隨主便，我表示我會用他的工具試一試。 一會兒蒂姆邀請我跟他們去海邊，于是我趕緊換上游泳衣，車開了十五公里就到海邊了，本來我以為蒂姆農場離海邊還遠得很呢。 這片海有些像丹麥克的海洋海灘，也是前面有一個大海灣，不過比丹麥克的更寬廣，右邊是一個海角，有一個石頭灘，杰說海水太冷了，他們倆個要走路，于是我留下來一個人在海邊玩，先試著在水里游了一分鐘，本來我是非常喜歡巨浪的，可是這個浪我特別不適應，它的方向不是直對著你的，而是斜的，打了一鼻子水，我覺得這么游非被大浪沖得無影無蹤，畢竟我不熟悉這片海，于是我就上來在海灘上漫步，這海灘上除了黑黑的海草和白白的烏魚骨什么都沒有，不過岸邊的樹比較奇特，由于常年的海風，它們被風吹得欲倒而不倒。我走到海角的巖石灘又走回來，發現了一堆貝殼殘骸，仔細翻了一遍，沒有特別的寶貝讓我找到，回到原處在沙山上給自己挖了個“躺椅”半睡著休息，過了十分鐘這對夫妻和狗回來了，我們就開車回去了。  回來后跟上蒂姆去查看他的幾千畝地，他要看到麥子干了，天氣還要暖和了才收割，弄了半天他決定今天不收割了，下午去參加他的家庭音樂會。 午飯后他們睡下我又挖了一個鐘頭的地，總共進展不到約一平方米，倒出了一身的汗，其實他們沒讓我干，我是自覺的。然后就回房間了。 杰起床后告訴我說，晚上這個家庭音樂會不是正式的，所以不必穿戴規正。是啊，如果他們要禮服我也沒有啊，這次我就是來勞動的，所以只帶了三兩件適于工作的服裝。 四點多，蒂姆帶上它的吉它，我們出發，開車開了大約四十分鐘左右，我感覺像是來到了埃市的郊外，不像在城市中心里，我們來到了一個有很多高大房子的地方，這個地區是米糧倉，那些大大的房屋應該是儲存糧食用的。想起跟杰來的一路上，全是長長的運糧貨車在穿梭，看來糧食是這個地區的主打產業了。 蒂姆哥哥的妻子（繞嘴，就是嫂子）在這里開了一間健身中心，同時也可以開露天音樂會。說露天并不露天，而是一個鐵框房架，周圍圍了一圈網布，前面有一個音響臺，誰想上去表演都可以。 這個音樂會其實也不光是家庭成員，也來了很多當地的音樂愛好者，或者可能就是找個地方度周末的，熱鬧但并一擁擠，大約來了二三十人，他們仨仨倆倆坐在桌旁。旁邊有BBQ、肉腸還有很多蔬菜碟、面包等。這些人當中有老人也有中年或年青人，特別是還有許多小孩被家長帶到這里HAPPY來了。他們在這里可高興了，聚在一起玩各種游戲，也有和我們小時候一樣的拔河等等。看見杰的狗來了，孩子們興奮極了，有膽大的，馬上走上前撫摸逗弄，TOSS立刻變成了狗明星，如此受寵，不知它心里作何感受。 今天這個音樂會看來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周末音樂會，并沒有特別慶祝或紀念什么，聚會、活動、開心場所罷了，輪流有一對一對的歌手上臺表演，他們的音樂猛一聽還行，聽到后來那震耳的聲音我有些承受不了。其中第二對上場的一位中老年婦女，杰指著她告訴我那是蒂姆的第二位妻子。她在臺上只穿了件特別隨意的白背心，留著黃色的直發，一下唱了好幾首曲子，一直到最后，我注意到這位前妻并沒有特意和蒂姆說話，像不認識的樣子，不過看到蒂姆和杰都在她面前成對地依然翩翩起舞，他們真是做到了處事不驚，無所謂了。想那天杰家來了她的前夫菲力脯，也是非常“正常”的接觸。 這場音樂會蒂姆家來了很多家庭成員，他的剛過完83生日的母親、蒂姆的女兒帶著兩歲的兒子、還有開健身房的嫂子，家人們都堅持到了散會。可八九點鐘的時候，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于是很多人都走了。不過除了蒂姆一對喜歡跳舞以外，還有一對中年人，他們也是舞蹈的熱愛者，而且舞技嫻熟，各種舞類都能上，而蒂姆只是跟著節奏做些簡單的動作，杰穿著紅外套，喜歡踏步，舞的時刻就像跳動的火焰，他們風格不同，卻很合拍，愛情燃燒著他們，看得出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今夜溫度驟然下降，幸虧我穿上了WF留下的白毛衣，我身上現在是毛背心毛衣加厚外套，可看人家還有只穿背心，小孩子一律光著腳，到了晚上冷了有的被家人披上了睡衣，依然在地上摸爬滾打，他們生活得很自然，一點也不嬌慣。而且我特別注意到他們在一起玩鬧時，絕沒有打打罵罵的，沒有任何攻擊性，都很友愛。 在這里手機信號顯示五級，極好，趕緊給小魚用國內手機發了一個短信，報平安及我的現狀，并得知她目前生病在莊子上。 11-25周日 早上鋤地，或者改叫深耕，尋寶，這工作做得像找金子似的，找就找吧，他們一般比較堅持主見，你按照他們說的去做就是，人家是這塊土地的主人，于是我在太陽下干了一個鐘頭，全身都濕透了，勞動的汗水從睫毛上流下來。 下雨了，回去洗澡并準備午餐，他們倆在屋里看DVD，有時他們欣賞的我不愛欣賞，比如一個表現四十年前的美國某地的音樂會，和昨晚的音樂會有點像，只是人超級多，有裸泳的，有打鼓的，我跟著觀看，但坐不上十分鐘就不想看了。 中午我烙餅，中國的雞蛋攤餅，加上一個青菜湯，一共才用了倆雞蛋，餅一個，湯一個。味道嘛，他們肯定說好我早已堅信無疑。 下午又干了一個半小時的活，腰累，你看這蒂姆聽誰說的，把地里鋪了一層厚厚的爛羊毛，既不好鋤地，又臟臭，我懷疑我可不要染上什么羊病。好不容易刨完了“寶”，又洗了個澡，上次杰大方地對我說這里的雨水包管夠用，這條太好啦，否則一身汗怎么處理，洗個澡還像干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 杰兩個人今天像全休，上午看電影下午睡完午覺溜狗，生活是該這樣，憑什么當個農民就是累死的命呢。 11-26周一 昨晚蒂姆的女兒說來沒來，改為今天上午來，上午我挖了一會兒地，反正干不干得完只要是在干活就行了，這塊地今天還發現了原來是個垃圾場，什么破爛都埋在地下，有鐵絲團、大塊的波紋鋼板，拖也拖不出來，真是想干都干不成，只當成運動鍛煉了。 出了一身汗，蒂姆的女兒帶著兩歲的兒子從埃市探望父親來了，我實在喜歡這個可愛的小男孩，長著一對灰色的大眼睛，活潑，喜歡講話，盡管還不能說全，但他特別愛說，指著狗叫TOSS，指著外公叫TIM，神情專注，不停地叫，還會把牛叫COW，就是說不好杰奎琳。 今天對我來說更大的明星是羊駝，上午蒂姆帶上我們一行人全部去他的牧場趕羊，一共有兩撥羊，一批是小羊，一批是大羊，小羊很不好趕，但他們有兩只大的羊駝保護著，原來蒂姆居然也有兩只羊駝！我以前怎么沒發現呢？于是我展開鏡頭一頓猛拍，邊拍邊趕羊，邊趕羊邊拍，只是今天陰天多云，光線不夠燦爛。 蒂姆的兩只羊駝外形外貌極不相同，一個胖胖圓圓的，屁股也是圓圓的，毛很白，臉部面相很可愛，另一只簡直就是從另一個世界走出來的，毛臟不兮兮，還耷拉著，把眼睛也蓋住了，我真是不想讓它倆一同上鏡，可它們就是愛在一塊，沒辦法，只好一同入鏡，但愿這只丑小羊什么時候也變得美麗一點。 那些小羊們有些不聽話，喜歡亂跑，可是在人、車、狗、羊駝的一齊驅趕之下終于乖乖入了圈；大羊們趕起來就容易多了，它們是集體行動的模范，人只需要默默地在側面后面擋著不讓它們向外圍走就行了。偶爾有一兩只公羊站起來趴在另一只母羊身上圖謀不軌，可惜因時間不夠，它們只好放棄那非份之想。 趕完了羊回家吃飯，杰貢獻了她的母雞做午餐，可是我并沒有吃飽，那只雞離我老遠我怎么好意思去夠，何況只有半只，可是杰卻說她吃得太多了晚上不開飯了，哎呀，我心里叫慘了，我可是這里的強勞力，和她這個弱勞力所需能量不一樣，而且容易低血糖，幸虧咱還特意留了點自己的零食，只能依靠它了。有了上次的經驗，（她們吃飽有時不會想著你是需要吃飯的）這一次有備無患；在這里總是發生些奇怪的事情，我就想，即使我們不吃飯，可蒂姆的女兒是你的客人呀，能這樣待客嗎？ 其實杰在這里的這些天，我盡看她忙著搞東西吃，一會兒蒸面包，一會兒蒸點心，一會蒸菜，我也跟她學會了用她的德國造名叫“THENMERMIX”的神奇機器制作牛油和面包，那個做牛油的方法我覺得對我挺有吸引力的。不過這些一回國就沒用了，哪個中國人會舍得花一萬兩千塊錢去買個多功能面包機呢？ 下午，我們又開車出發了，這次是給趕進羊圈的羊吃藥，蒂姆拿著一把藥槍，身上背著藥筒，把羊趕進一條窄窄的羊欄后他自己進去給羊喂藥，只見他用雙腿夾著羊頭，用“槍口”插進羊的嘴巴里一兩秒鐘的時間就灌完了藥，可是畢竟有近二百頭小羊，一只只喂起來也費了很大勁，因為一次只能趕進四十多只小羊，所以我們趕了四次，這一次蒂姆的可愛小外孫也帶來了，他毫不畏懼地看著比他大許多的小羊和大羊，還不時地指著狗叫它TOSS，他那金黃色又細細軟軟的頭發真讓人心疼，老是想去撫摸他。 給羊吃了藥，太陽已經落山了，這個時候云霞現出了一個倒三角形，我見過無數美麗的落日，可鑲著金邊的大三角卻從未見過。 晚上果然不吃飯了，好歹拿了一小塊點心入肚，蒂姆的外孫在蒂姆的遺傳下我看將來一定是個音樂小天才，才這么一點兒大就不時地拿著蒂姆的架子鼓、麗都麗都、小喇叭玩得不亦樂乎，吉它也撥弄兩下，實在不得了。 今天杰對我說了她幫我做的我的新農夫行程計劃如下： 11月21至30日，呆在蒂姆農場。 11月27號也就是明天，杰自己回她的養雞場，因為她還要去班伯瑞等地推銷她的多功能食品加工器。 11月28號，加拿大WF來蒂姆農場。 11月30號，我和蒂姆一起回到杰的養雞場，因為蒂姆和杰要去珀斯參加蒂姆外甥女的婚禮。 12月4號至20號，我去瑪格瑞特家的大養雞場。 12月20日至27日，我和兩個韓國女孩三人照看杰的養雞場 12月27日之后，我離開杰家。 這也正在我的希望，我很滿意，我知道，杰的WF太多了，而瑪格瑞特的養雞場在那時正好缺少人手，而杰認識瑪，正好調劑一下，這是她們商量后決定的，我得謝謝杰的用心安排。 所以，等我回到杰的農場，我最后的任務是需要利用杰的網絡安排我一月份上半月的WF和旅游計劃就行了。 11-27周二 一大早杰吃完早餐就要回她自己的農場去了，他們又做了擁別，蒂姆還覺不夠，再把腦袋伸進駕駛座位和杰接吻，他們才結婚兩年，又經常不在一起，不是說小別勝新婚嗎。他們可是長別呢。 早餐蒂姆的小外孫J起床后還是乖乖的，蒂姆為他彈琴，他就在飯桌上一蹦一蹦地吹著小木管并隨著節奏跳起來，真好玩，我趕緊為這個小精靈和蒂姆錄了一會兒像。 過了一時蒂姆的女兒也帶著小J要走了，她對我說我們還有機會見面，是嗎？我愿意時常見到這個可愛的小寶貝。 然后我讓蒂姆看我的工作現場，我說我干不下去了，這地里面不是鐵板就是鋼管，還用鐵絲網等各種垃圾，我拉不動，于是蒂姆親自干起來，他也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這些鋼鐵垃圾清走，我說了一句，你有這么多地，干脆不要這一小塊算了，心里還有半句是，干嘛非要和這一小點地叫勁，其實他一個人根本消費不了那么大塊菜園，你看好多菜老了黃了都顧不上吃。我倒覺得當務之急是趕緊把樹用樹網遮蓋起來，否則樹上的梨，枇杷等各種美味的水果只能喂了鳥。 蒂姆弄完垃圾收割他的燕麥去了，我也沒有了不干的理由，只好繼續干下去，今天太陽很曬，而且風特別大，流了一身大汗，一直流到眼睛里，這里的蒼蠅也特別討厭，喜歡呆在你的眼角，趕都趕不走，氣死我了。 中午洗了三趟衣服，一筐是自己的，今天是第一次大洗自己的衣物。 下午還在那塊地干了一會，實在不想干這個活了，蒂姆倒并沒有每天催促我干，可我也不喜歡自己在家閑呆。今晚蒂姆天黑才回來，他今天也非常hard work, 在大太陽底下從早到晚收割了整整一天，中午也不有回來，天氣總是不順，使他難以一次痛快地完成他的收成。 而我這個下午一直很緊張，開頭我學著杰的指導書想做個面包，因為我們的面包快吃完了，我決心按照杰的方法獨自用那個機器泡制一回，可是當我做到第五步驟，拿出去發酵了才四十分鐘，大概今天天氣太熱，只見面包已長得很大了（平時一個鐘頭都不一定夠），我害怕是否已經變酸了，想等蒂姆回來看能否找到一些堿做饅頭得了，可是等不來，我就決定改做餅，因為天氣下雨都停電，放進烤箱怕再停電，于是我先試著烙了一小張餅，吃起來還行，并不酸，看來是我多慮了，于是大批量制做了一大摞東西合壁的烙餅。 忙里偷閑還想著玩一回，我拿著我早晨自制的魚網一個人去了河邊，本來我對自己的魚網很自信，我找廢舊的黃色反光背心布縫了一個三角魚兜，用粗塑料管卷了一個圓圈撐起魚網，再找了一個空心的鐵桿當魚網桿，想當個漁夫捕一條大魚吃，可是我魚網的桿太重，撐不起太長時間，河里水又很渾，什么也看不清楚，只好悻悻地回來了。 晚上我為我們二人做了牛肉燒胡蘿卜，蒂姆也是養牛專業戶，理應大吃牛肉。 11-28周三 早起，我們先花了一個多鐘頭用大網把蒂姆的水果樹遮蓋起來，它能保護六七棵樹的果實不被鳥吃掉，不過這活其實挺困難，因為網很高，去總是被果樹枝勾住，得不斷地把網從樹枝上挑開。干完發現蒂姆杏樹上的杏子有的紅了、熟了，摘了幾個一嘗，杏味十足，太好吃了，禁不住就摘了一小口袋。 今早才得知蒂姆為了讓我欣賞他的收割情景，昨天特意為我留了一塊沒完成今天做，以便我更清楚地了解西澳農業生產，我很感激。 本來以為還是看收割，其實麥子全割完了，那天我已錄了像，我這次看到的是如何將糧食運輸入谷倉的全過程。還是用機械，我們開動起一個長長的滾筒式的卷揚機將麥子從地里的臨時谷倉運到卡車上，再開著卡車回SHED，然后再用另一吧卷揚機將麥子從卡車上轉運到SHED里的大谷倉里。今天不止是看，還干。我所能干的主要是幫蒂姆開車，今天不讓我開車還不行了，因為蒂姆要將所有的收割機器全部從地里開回到他的SHED里，所以我們開著皮卡去地頭，他再開大收割機回來，好幾個來回，回來的路上我必須單獨將皮卡開回SHED去，然后再去地里，這么折騰了好幾趟才算完，我也過一會開車癮，有一次那個四驅車我開不起來了，只好把蒂姆從拖拉機里叫下來走回來找問題出在哪兒。 中午睡了一大覺，起來一看蒂姆沒了，卻來了一個正在停車的小伙子，我知道他就是加拿大WF克瑞絲，大學畢業后在本國工作了幾個月就跑來做WF, 一小時掙25刀，他在這掙了點錢后花三千刀買了一部二手車，比上次臺灣女孩的那部還好還大，后面還可以睡覺，真是一個比一個強！一個比一個主意棒！值得我學習。 晚上蒂姆告訴我養羊駝不賺錢，買一只兩年的他花了五百刀，只是為了保護羊群。我告訴他在中國可賣到五萬元人民幣一只。 蒂姆說，他的牧場是從他父母那里繼承的，這個牧場最早是他的父母1950年花了錢從政府手里購買得來的，來時全是樹林。我就想，一萬七千（中國）畝地啊，現在變成了一片平坦的耕地和牧場，多么偉大的工程啊！ 晚上他連彈邊唱了好幾首，知道他累了該休息了，于是互道晚安。 今天一天大風呼嘯，整個上午沒準備只穿了一件襯衣被大風大雨吹了個透心涼，居然也不感冒。 11-29周四 自從杰走后，我自然而然地奪取了掌勺的大權，過起了做中國飯的癮，他們當然吃得高興不用問的。 上午先繼續鋤地，看來蒂姆不讓我除干凈是不罷休的，于是我和克瑞絲繼續做最后的攻堅戰，中間蒂姆來檢查工作，他當然能找出個別殘留的草根來，我也不管他那么多了，誰愿意就再挖一遍吧，反正把我累死掉了。 早茶后我們改去趕羊，照上次給羊喂藥那樣又弄了一回，不過這次進度很快，因為我有了經驗，這次是真的可以幫上蒂姆的忙了。 下午他們去修車，我在家繼續自覺鋤地，然后煮牛肉，晚上看了兩本對我很有收獲的畫冊，一本是澳洲野花精裝本，一本是自然史，上面全是動物圖片，于是我對照著終于找到了好幾種我以前不認識的鳥。晚上蒂姆兩人很晚才回來，不知道為什么。 下午我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我看見了本次行程最燦爛的一頁，就是天空中出現了一個十分巨大的彩虹，我的相機都拍不下來，因為太大了，而且是兩圈的，我的一生里還從未見到過呢，可惜在這里不能和別人分享。 11-30周五 雖然昨晚蒂姆兩人回來的很晚，大約在十點半之后才回來，不過蒂姆還是一大早就出去了，因為他今天和剪羊毛的師傅有約，定好時間來給羊剪毛。我開始一點都不知道，起床后先把自己的行李隨便地收拾在一起，因為今天要離開蒂姆家，而且已有了經驗，知道要走六七個小時，于是我先為早午餐做準備，做了一大鍋白米粥，準備中午烹調成廣東生滾牛肉粥，十點鐘蒂姆打電話讓我們去SHED，我還不知道要干什么，原來他們在給羊剪羊毛，蒂姆為了特別留給我看，所以一定等到剪羊駝的時候才把我們叫上，我們一到就先開剪那兩只蒂姆的寵物羊，然后剪羊駝，剪前先給他們打了安眠針，可是這個針估計用量不夠，它們還是不夠乖，亂叫，不過這樣很好，我終于聽到了羊駝的叫聲，一點兒都不像羊，更像是一種機械的聲音。我還給它錄了像，這個時候它們雖然不是被宰割，但還是怪可憐的呢。 澳洲最著名的油畫——《剪羊毛》，收藏于墨爾本澳洲美術館 剪完了羊毛，蒂姆將這些毛都分類收了起來，可是當我問他的時候，很奇怪，他說要把這些毛都扔了，啊？這么好的羊駝毛成垃圾了？！我聽了都感覺心疼，可是既然這樣他為什么還簡單地分類了呢？ 午飯前蒂姆安排克瑞絲去城市購物，克瑞絲開著他自己的車出去了，我和蒂姆繼續趕羊，因為還要給第二批羊喂藥，我們已經很有經驗，事情做得很順，可是當喂完藥蒂姆讓我先把這一大群羊趕到相當遙遠的地方的時候，我才知道這是一件多么困難的事，因為蒂姆還不讓一只羊掉隊，走丟了一只可不好。可是他的羊有些實在是太可憐了，最近幾天，那些病弱的小羊已經相繼死了七八只，我趕的這群羊有幾只身上有傷，羊皮上透著血跡，蒼蠅在上面亂飛并舔食，還有一只小羊又瘦又傷還摔壞了一條腿，我實在不忍心使勁地驅使它，只能跟在它后面慢慢地催。另外就是那兩只蒂姆的寵物羊，它們以為它們是特殊羊群，最愛搞獨立，總是不跟著大部隊走，而且它們習慣了，根本不怕人，你走到跟前它也不理你，可你又不能把它們丟下，這就讓走在前面的壯羊們有機可乘了，它們撒開了亂跑，到處吃草，無組織無紀律極了，我只恨自已分身無術，好在這時候蒂姆開著車過來了，他開著車趕羊，當然比我的效率高多了，可是如果沒有我他一個人他的羊還是會四散而逃，所以在我們兩個人（三個人是最佳組合）的共同努力之下，經過長途的奔跑走動，終于將羊趕入了蒂姆的麥田，他要讓他的羊在他不在的這幾天里好好吃他沒割干凈的燕麥，好好長膘。
趕完羊回家吃飯，美美地吃了一頓牛肉粥，再回到杰家還不知道天天都吃什么東西呢。我想蒂姆這兩天吃我的中國飯菜也吃美了。 三點多克瑞絲終于完成蒂姆交給的任務回來了，于是我們開路了，在蒂姆的皮卡車后部，他裝上了滿滿的六桶他的產品——燕麥，這是他送給杰奎琳的禮物，喂杰的雞，等杰的雞長大，杰再殺了雞送給蒂姆吃，即使從生產上說，他們倆也真是最佳組合了。 一路上的景色仍然是黃色的麥田，要不就是莾莾的BUSH叢林，顯得比較單調，這里是西澳的糧食生產基地，蒂姆說，他的地每公頃生產一噸燕麥OAT。 路上，我們還看到了特別的落日，并差點撞上一只鳥，還有一只小狐貍。 晚上，在中途停留的時候，我們走下車來，此時的夜空繁星閃爍，十分清晰，我讓蒂姆教我指認了澳洲有名的南極十字星座。這是因為來前我在廣州植物園的澳洲園里看到了一塊南極星的石碑，上面有專門介紹。它們原來不是一顆星，而是四顆，因為組合起來看很像基督教的十字架，所以也叫十字星，它們也被鑲嵌在澳洲的國旗上，但它并不是我想像的十分明亮。 晚上9：15，我們終于回到了杰的家杰的農場，他們又相會了，他們如何親熱我就不管了，我要上網查看一下我的郵件，我要為我圣誕節后的生活尋找新的HOST去。 |
